“阿錚哥哥~”一張口便是嬌滴滴,極具誘惑力的聲音。莞莞瞬間覺得有些吃不下了。
喬鈞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個聲音也還是止不住地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溫家姐弟倆已經九歲了,良好的家庭教育,複雜的家庭關係,讓他們早已知事。看著母親這樣,忽然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最不淡定的就是溫韻和了,此時的他雙手緊握,雙唇緊抿,一雙鳳眼緊盯著屏幕裏的那道倩影,漸漸充血泛紅。
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就數喬佑澤了,仿佛沒看到屏幕裏的那個人似的,繼續咀嚼幾口飯菜,還時不時地給莞莞夾些她愛吃的。
畫麵中的對話繼續著。
“阿錚哥哥。”姚沁又嬌憨地輕喊了一聲,上前幾步,挨著喬錚坐了下來,喬錚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讓了一點。
姚沁見好就收,輕咬紅唇,細聲細氣地問道,“阿錚哥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有想過沁兒嗎?”
見喬錚不吱聲,姚沁眼圈一紅,略帶委屈地說道,“阿錚哥哥,這些年沁兒過得不好,一點兒都不好,沁兒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你約我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喬錚盡量克製住自己,口氣中隻有平靜的陳述,沒有透出心中的不耐煩和厭惡。
“不,不是的,阿錚哥哥,我,我還想告訴你,我離婚了…”僅僅幾個字,姚沁眼中噙著的淚也終於從臉頰邊滑落,“人人都說我姚沁愛慕虛榮,可誰又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呢。”
“你強硬地讓我簽離婚協議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和溫韻和兩小無猜,情投意合。”
“那,那都是他逼的。”聲音中更是委屈了。
“他怎麼逼你了?他如果真逼你了,你當時就可以告訴我的。這點事我還解決不了?”
哎呀~怎麼總是揪著之前的事兒不放呢?!姚沁暗地裏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兒,“他,他強迫我懷上他的孩子,又拿我肚子裏的孩子和我那遠在港城的家人威脅我,我這也都是為了他們啊。”
見喬錚不再說話了,姚沁鬆了口氣,繼續哭訴著,“他溫韻和剛開始對我是挺好的,可等我生下孩子後,就不把我當人看了,時常對我拳打腳踢的,還…還總是嫌棄我是二婚。”
浮誇拙劣的表演,漏洞百出的話語,在全方位監控的幫助下,看戲的人,比戲中的人還要看得清楚些。
溫韻和先是難以置信,之後又是苦澀地一笑,“真是相同的借口啊,她當初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她說她是被強迫的,結婚後不久,你哥哥外麵就有人了,隻把她丟在一邊不管不問。碰到你哥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被打罵幾下。”
“這話你也信?你都不知道去查證一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哪想到她會騙我,再說那時有了特殊情況,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終究是對不起你們了。”看到姚沁的真麵目,溫韻和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溫家姐弟倆此時隻覺得尷尬難堪,來的時候,父親隻是說來見母親,他們還是滿懷期待的。可現在這畫麵中的情景以及父親的話,他們雖然不能全懂,但也理解了十之七八,姐弟倆的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溫簡瞻更是眼中溢滿了淚水,口中不停的反駁著,“她騙人!爸爸對她最好了,比對我們都好。她怎麼能這樣?!”
喬鈞有些看不過眼了,“佑澤,你把孩子們都帶出去。”
“不用。”溫韻和再一次製止了,態度依舊強硬,“就讓他們看著,好好看清楚他們父親的眼睛是有多瞎,也正好的給他們上一課,以後不要像他們的父親一樣,那麼容易輕信別人,從而釀成大錯。”
畫麵中姚沁還在繼續,正一邊哭訴一邊拿眼睛觀察喬錚,見他還是麵無表情的樣子,委屈的撅起了嘴,哼,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情趣都沒有,他要是嘴甜那麼一點,自己也不至於和溫韻和在一起。自然也不會有現在這令人尷尬的一幕。從小到大都是別人追著他,她什麼時候這般低聲下氣過?
“阿錚哥哥,你能不能原諒沁兒,沁兒已經知道錯了。”姚沁又靠近了幾分。
“你約我過來到底有什麼事?”喬錚又問出了最開始的問題。
“我就是想得到你的原諒。”姚沁膽怯又渴望地看向喬錚,聲音中卻帶著一絲挑逗。
“隻是這樣?隻有這麼一個目的?”喬錚的聲音略提高了些。
“是,我擺脫了那個牢籠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想看到你。”姚沁滿含深情的望向喬錚。
“那佑澤呢?”喬錚審視地看向姚沁。
“啊?佑澤?”姚沁把這兩個字在腦海裏過了一遍,才想起這是自己大兒子的名字,尷尬的笑了一聲,“哦,佑澤啊,他現在好嗎?”
“都忘了你還有這麼一個兒子了吧。”
看著喬錚直視過來的目光,姚沁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了,“怎麼會?我也想他的。”
“是嗎?那孩子過幾天就要過生日了,你準備禮物了嗎?”
“準備了,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多年都沒給兒子過生日了,哪能錯過呢?”姚沁順著話茬接下來。
喬錚看著雙眼溢滿母愛的姚沁,冷不丁地又說了一句,“孩子是五月份生的。”
姚沁沉默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隻是生氣喬錚在給自己難堪,嬌聲指責道,“你是故意給我難堪的嗎?人家向來記性不好嘛。”
隔壁的溫韻和應該已經聽得差不多了,喬錚也不再收斂了,“姚沁,其實,你和溫韻和走的時候,我沒有為自己生過氣,畢竟我們當初是怎麼結合的,你心裏清楚。可是,我為孩子生氣,你,不配為人母。”
喬錚說完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姚沁也顧不上偽裝了,幾步衝到喬錚麵前,張開雙臂攔住了他,“我們當初是怎麼結合的?當然是因為愛啊,你不愛我了嗎?”
“姚沁,那天我並沒有喝酒,不存在酒後亂性一說,可為什麼我一覺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了?那天你到底做了什麼,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從沒有去計較過,但我確實從未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