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分坐兩輛車,向喬家駛去。
姚沁被抓住後一直不老實。堵了嘴,喉嚨裏還在嗚嗚地亂響,猶如瘋狗,喬鈞就直接把她敲暈了丟在車後座上。
因姚沁也在車上,以防萬一,喬佑澤被趕到溫韻和的車裏,原本喬鈞也要被趕去的,可他卻硬是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嘴裏還嚷嚷著兄弟義氣。
喬鈞開車,喬錚抱著莞莞坐在旁邊。
“哥,你為什麼要激怒她?”喬鈞拋出肚子裏的疑問。
“當初我就覺得有異,也派人去查過,可是沒有查到什麼線索,那時又恰好有了孩子,孩子生下來還很健康,所以就以為姚沁隻是使了些小手段而已。”喬錚向弟弟解釋道,“前段時間,我們不是詳細調查過溫韻和嗎?總覺得以他的性格不像是能主動幹出那事的人,我便懷疑他是不是也中過計。如果真是這樣,那姚沁就有問題了!
“所以你是想激怒她,來尋找破綻?”喬鈞一點就透。
“嗯,我需要知道姚沁是從哪裏學到這種查不到破綻的手段,她向來自視甚高,打破她的優越感、自尊心;蛟S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嗯,收獲是不小,為了這點收獲都把你自己也折進去了!眴题x調侃道,“不過,剛剛溫韻和跟我說,他的情況跟你很像!
喬錚點點頭,“那就是了,總要弄清楚這一切是怎麼迴事。”
“我也覺得不簡單!眴题x嫌棄地看向後視鏡,“跟她待在一個空間裏都有些瘮得慌!
“不怕!币浑b小嫩手已經伸過來,拍拍喬鈞的手臂,“莞莞會保護你的。”
“哎呦,真懂事,不過,莞莞,你剛剛在那包廂裏左一個壞東西右一個壞東西,神神叨叨的一段話也挺瘮人的!
“哼!”莞莞拍打了喬鈞一下,就扭頭不理他了。莞莞才不瘮人呢,莞莞隻是在說實話。
“哥,這個姚沁該怎麼辦?”喬鈞又問道。
“看皇甫先生的意思吧。”
兩輛車停靠在喬家門外時,皇甫景天還沒到,喬錚把姚沁留在車裏,就帶著人往裏走。
“怎麼把他也帶過來了?”喬老爺子眼神好,掃了一眼,就看到了多出來的幾個人。
溫韻和一看到喬家老兩口就砰的一聲跪了下來,沒有任何辯駁,隻是先結結實實地開始磕頭。
溫家姐弟見父親如此,也往前走了一步,卻被喬鈞攔住了,“孩子們,你們要想磕得等一會兒。”
老兩口臉色有些不好,沉默地看著溫韻和,溫韻和也隻是繼續磕著。
終究是老夫人有些不忍了,“行啦,孩子,既然阿錚他們能帶你迴來,就說明你們之間的事兒已經了了。別再磕了,快起來吧!
喬老爺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看樣子也是默許了。溫韻和沒有再磕頭,卻還是跪在那裏。
老太太的眼神可就不大好了,隻看到對麵還有兩個比較矮的身形輪廓,便猜的或許是溫家的那兩個孩子,就衝他們招了招手,“孩子們,快過來,走近一些,讓老太婆我看個清楚!
在喬鈞和溫韻和的示意下,兩個孩子走了過去,老夫人慈愛的打量了一番,“嗯,都是知禮的好孩子。”
“哼,別像他父親一樣,是個睜眼瞎就好。”喬老爺子沒忍住,還是加了一句。
老夫人不滿的撇了老爺子一眼,“當著孩子們的麵說什麼呢?”
兩個孩子心中也知道,定是父親做了錯事,才會一聲不響的磕頭。也愧疚地低下了頭。
“唉!眴汤戏蛉丝催@情景歎了口氣,對兩個孩子說道,“你們的爸爸是做了一些錯事,但好在他現在已經知錯了,知錯能改就好,你們也是大孩子了,要監督著你們的爸爸,不要讓他再犯傻了。”
“還有你。”喬老夫人又轉向還跪在地上的溫韻和,“這兩個都是好孩子,給我好好教,聽到了沒?畢竟是我們佑澤的親弟弟親妹妹呢。”
喬家人的大度讓溫韻和紅了眼睛,哽咽的迴了句,“是,我一定好好教!
喬老夫人點了點頭,又問道,“明天就大年三十了,你們的家在港城吧,還來得及趕迴去嗎?要不就在喬家過吧。也正好讓孩子們親近親近。”
“這,這不大好吧……”喬家越是這樣,溫韻和就越是愧疚。
“有什麼不好的?你那家裏也沒什麼好人了,就在這兒過吧。”喬鈞邀請人還不忘揭人短。
算算時間,皇甫先生也快來了,喬錚不願年邁的爺爺奶奶擔心自己,催著二老去休息。其他人也猜到喬錚的意思,忙幫著勸說。
“老頭子,孩子們好像有什麼事想瞞著我們。”喬老夫人年紀雖大了,可聰明勁兒並沒有減少。
“肯定是怕我們擔心,我們就假裝不知道吧!
“嗯,你說的對,咱們的孩子都那麼優秀,有什麼事兒是他們解決不了的呢。”老兩口手拉著手,向房間走去。
皇甫景天過了一個小時才匆匆趕到,童煥也跟著來了。
進了屋,二話沒說,直接開始給喬錚把脈。
“莞莞,壞東西在哪啊?”皇甫景天問道。
莞莞小手指了指,皇甫景天一看,就在心髒附近,腦子裏飛快的開始推演治療方案。
見皇甫先生半天都不說話,喬鈞急了,“先生,我哥怎麼樣了?”
“急什麼?”
“皇甫先生,我能不急嗎?事發到現在都已經好幾個小時。我哥身體裏的壞東西到底是什麼?”
皇甫景天很淡定地迴了句,“蠱蟲。”
“什麼?!”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喬鈞更是喊了出來。
皇甫景天嫌棄地看了喬鈞一眼,“慌什麼!就一半成品,沒多大事。這放蠱蟲的人,要麼是個新手,要麼就是被人騙了,就是不取出來,也造不成多大的危害,放心吧!
皇甫景天在蟲子附近的皮膚劃了條口子,又敷上了一種香味奇特的藥材。
“莞莞,讓蟲子循著味兒,自己出來。”皇甫景天吩咐道。
莞莞照做,不一會兒,新劃的傷口處,鑽出一隻,呃,粉嘟嘟萌噠噠的小蟲子;矢疤炝ⅠR用準備好的瓷瓶裝了起來。
“太爺爺,我剛剛答應過它,你不可以殺了它的!陛篙赣悬c擔憂的看著小瓷瓶。
“太爺爺隻會好好教它規矩,才不舍得殺了它呢,它的原主人太不識貨了!被矢疤齑藭r心情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