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吧。”皇甫景天見話聊的差不多了,上前把孩子扶了起來,又瞪了闕九一眼,“你也是,差不多就得了。”
“你這麼心疼幹嘛?又不是你家孩子。我正為我家這個傻孩子操心呢,不行啊?”闕九迴嗆道。
“行,那現(xiàn)在操心完了,咱們是不是該幹正事了?”皇甫景天趕緊將話題岔開。
本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阿洛和宮堯煜身上,被皇甫景天這麼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周圍景致已經(jīng)有了變化,可是變化並不大。
隻見被樹木圍繞的平地上,憑空多出了一棵樹,枝幹粗大,五六個人合抱,都未必抱的住,這麼龐大的體型,應(yīng)該活了成千上萬年了吧。
大家紛紛圍著樹開始打量。
“沒什麼特別的呀?”龍魄拍打了一圈,他懷疑過這樹是空心的,可聽聲音,確實是棵實心的樹。
童煥環(huán)顧四周,“也沒有墳頭,也看不到入口。該怎麼進呢?”
“我看吶,關(guān)鍵還是這棵大樹。”皇甫景天迴頭看向還坐在地上的闕九,“別坐著了,快過來看看。”
闕九這才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圍著大樹開始打量,“唉,這關(guān)鍵時候還得靠我。”
大家都看不出個所以然,見闕九認(rèn)真了起來,都自覺讓開了路,不說話,生怕打擾了他。
不一會兒,隻聽闕九嗤笑一聲,猛然踢向大樹,“你個老東西,居然敢裝死?”
接連踹了好幾腳,四周沒有任何變化。大家都要以為他判斷有誤,隻是在泄憤。
踹了好幾腳後,闕九猛然停止了踢踹的動作,一臉邪笑地豎起了食指,“皮夠厚的呀,不怕疼,那你怕不怕癢啊?”
話音剛落,闕九手上的動作開始了。輕輕地?fù)狭藥紫隆4髽渚烷_始不停的顫抖。闕九停了手,大樹又立馬不動了。
“怎麼個意思?跟我耍賴呢?”闕九迴頭衝皇甫景天喊道。“皇甫,你那些癢癢粉呢?哦,可能不行,癢癢粉未必對植物有用。有招蟲子的藥嗎?最好是招白蟻的那種,把兩種藥混在一起,效果應(yīng)該不錯。”
“有,我別的不多就藥多。”皇甫很配合地開始往外掏藥瓶。
“唉,我就是棵與世無爭的樹,何苦讓我為難呢?”大樹終於開口了,聲音蒼老沉悶,帶著滄桑和無奈。
“讓你開個門怎麼就為難你了呢?”
“我要遵守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誰的承諾?鄔鳩的?”闕九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大樹不出一聲,又開始裝死了。
“又不說話?”闕九拿過皇甫景天配好的藥作勢就要往大樹根部倒。
“停,你快停手,你就饒了我吧,何苦跟我一個幾千歲的孤寡老樹計較呢?”老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可憐。
“他人都死了,還遵守什麼承諾?”
“不行,不行,不可言而無信。”
“哦,那就繼續(xù)吧。”闕九繼續(xù)傾斜瓶口,眼看著藥粉就要落下來了。
“哎呀,你,你,唉!”老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不讓你們進去,一方麵確實是因為我的承諾,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你們好,那人也不是什麼好人,裏麵危險著呢。”
“危不危險是我們的事兒,你隻管開門就好,反正這墓的入口就在你下麵,再在這磨嘰,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唉!”大樹雖經(jīng)過幾千年的修煉,可也實在是沒什麼本事。麵對闕九這樣蠻橫的人,也隻能妥協(xié)了。
長歎一聲之後,大樹開始發(fā)生了變化,樹根處慢慢形成了一個黑洞,深不見底。
“這裏麵有什麼機關(guān)嗎?”闕九繼續(xù)問大樹。
“不知道,我也好奇過,可是不知道那人施了什麼法,我的根係愣是進不去。不過,即使我看見了他的墓地,你們?nèi)祟悘潖澞c子弄出來的東西,我這顆大樹的腦袋也是弄不明白的。我隻能告訴你們那人很是邪性,下麵肯定很危險。”
闕九沒有繼續(xù)追問,在周圍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率先跳了下去。
“我們也這麼下去?不需要什麼裝備?”太隨性了吧。龍魄看著這深不可測的洞口,不確定是不是也該學(xué)著闕九直接跳下去。
可話還沒說完,闕九的忠實追隨者阿洛已經(jīng)跟著跳下去了。
接著是擔(dān)心阿洛的宮堯煜。
行吧,小孩都跳下去了,他也不能猶豫啊。隻能深吸一口氣,縱身一躍。然後是童煥,皇甫景天斷後。
龍魄進入洞口的一霎那,就覺得頭很暈,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不知過了多久,身體才觸到了地麵,地很硬,衝撞之下有些疼,但還好沒受外傷。
“不許吐,給我憋迴去。”闕九看到龍魄扭曲的表情,就知道他這是身體不適想吐了,立馬高聲命令。這墓地位於地下,空氣流通不暢,這要是吐了出來,那味道……
龍魄隻能憑著自己強大的意誌,強忍下來。
之後到的童煥和皇甫景天也有些不適,但情況沒有龍魄的嚴(yán)重,一會兒工夫就緩過來了。
“闕九,剛剛那就是傳說中的傳送陣?”皇甫景天平複下自己的不適,不確定地問道。
“嗯。”
“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空間術(shù)?難道鄔鳩是藍(lán)瞳世家的人?”
“他不是藍(lán)瞳世家的人。”闕九迴答得很肯定。
皇甫景天剛想問闕九為什麼這麼肯定,就被龍魄給打斷了。
“皇甫先生,有藥嗎?”龍魄一邊努力的克製住不適反應(yīng),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此時的他滿臉汗珠,臉色鐵青,腦門上青筋突起。
皇甫景天立馬湊上前去給他治療,待平複下來之後,龍魄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們怎麼都沒什麼反應(yīng),就我反應(yīng)這麼大?”
“剛剛那是傳送陣,空間術(shù)的一種。所以,阿煜和阿洛自然是沒事,我和童煥泡過不少種藥浴,可能恰好有些抵抗力吧,癥狀就輕些。”皇甫景天迴道。
“哦,那皇甫先生,以後也給我弄些藥浴唄。還有,傳送陣是什麼?”
“傳送陣能夠讓人和物體在早已設(shè)定好的兩點之間瞬間移動。”皇甫景天解釋道。
“這麼厲害?”龍魄有些懷疑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裏,藍(lán)瞳術(shù)沒這麼厲害呀。
“早就失傳啦。現(xiàn)在的瞳術(shù)師跟以前的那真是沒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