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晴悅喝止住了上前的侍衛(wèi)。
“皇甫晴悅,你這是什麼意思?”宮晉染不滿了。
“作為一個家主,怎麼可以偏聽偏信呢?”皇甫晴悅笑著說道。
“就是,父親,不可以隻聽信一麵之詞。還是把那個和……哎喲。”宮堯銳正附和著,卻被母親踢了一腳。
“還是把那位先生請來吧。”皇甫晴悅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有了自己的猜測,把兒子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宮堯煜看向那位最近消停了很多的主母,真是個聰慧的女人啊。
“就是。”宮堯燁也站出來挖坑了,“江錦,你個白眼狼,當(dāng)初是你貪玩爬樹,掉下山坡,被壞人抓走的。你還和壞人做交易,要把我們騙過去,用我們?nèi)齻換你一個。我們不計前嫌,為了你被那個屍陣打了個半死,最後先生救了你,你還在這詆毀他,你還有良心嗎?”
“你少說我壞話,我還小,哪裏懂得和壞人做交易啊?你別誣賴我!”嗬,真是和他母親一模一樣,一有什麼事,就拿自己年紀小做借口。
雖然宮堯燁知道這件事的結(jié)果是什麼,可現(xiàn)在,還是被江錦無恥的樣子給氣到了。
“江錦,你真的敢跟那位先生對峙嗎?”宮堯燁繼續(xù)問道。
“有什麼不敢的?倒是你們,我失蹤的地方到我被拐的地方距離可不近,侍衛(wèi)都沒找到我。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你們不會和那老頭是同謀吧,一起來害我!”江錦的頭腦也是很靈活的,直接反問道。
呃,此時宮堯燁也不知道該怎麼迴答了。他總不能說是宮堯煜瞳術(shù)高深,看到的吧。
“和尚帶我們?nèi)サ摹!睂m堯煜煞有其事地說道。
宮堯燁沒想到宮堯煜會把事情推到老太爺身上,之後的話可不敢再接了。
“那個老禿驢跟你們一起去的?!我就說他壞吧,他早就到了,卻不早點救我,害得我被那老頭打罵。爸爸,你一定要幫我抓住那個老禿驢,我要讓他坐牢!”
“好,爸爸一定會讓他坐牢的。”
宮徵羽已經(jīng)看了大半天的戲了,這時才悠哉悠哉的跨進議事廳的大門,宮展坤跟在他身後,滿心忐忑。
江錦眼尖,第一個發(fā)現(xiàn),很沒禮貌地指著宮徵羽,“爸爸,你看,就是這個老禿驢。你快把他關(guān)起來!”
宮晉染扭頭一看,嚇得他把孩子丟在了地上,忙跪了下來,“爺爺,您迴來啦。”
“嗯,你兒子?”
“剛從外麵接迴來的。”宮晉染感到有些無地自容。
“哦,外室之子啊。”
宮徵羽的這句話在場的人都聽懂了,這是給這對母子定性了,外室和外室之子,如無特殊情況,這輩子是翻不了身了。
宮晉染聞言,不敢多言,隻把身子趴得更低了。
“我很老嗎?”
“不,您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是我等這些小輩無法比擬的。”宮晉染這個馬屁拍得挺對的,也挺符合現(xiàn)實的。宮展坤和宮晉染的長相不僅略差於宮徵羽,還比他顯老。
“哦,那禿驢?”
宮晉染猛的給了江錦一巴掌,孩子疼得哇哇大哭,“爺爺,這孩子剛從外麵過來,他媽沒把他教好。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們關(guān)起來,您若是還不滿意,我就把他們趕出去。”
宮徵羽深深地看了宮晉染一眼,心中有些許的失望,宮晉染是家主也是父親,不論是哪一種角色,都要有所擔(dān)當(dāng),孩子沒有教好,難道就跟他沒有一點關(guān)係嗎?碰到問題時,隻會推卸責(zé)任,還覺得這些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宮晉染見爺爺看著他不說話,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爺爺,您覺得呢?你要是不想見到他們,我立馬把他們趕走。”
宮徵羽麵對這個孫子,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根子已經(jīng)徹底壞了,沒有教導(dǎo)的必要了。不再理會他,直接掠過他,站定在宮堯煜麵前,“小子,膽子不小啊,把我當(dāng)擋箭牌?”
宮堯煜磕了個響頭,“多謝老太爺寬宏大量。”
“老太爺?”宮徵羽一手擰住宮堯煜的耳朵,扯著他走到了主位上,坐下後,才鬆開了手,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宮堯煜順著力道跪下了。
“磕頭。”
宮堯煜乖乖的照做。
“叫我什麼呢?”
宮堯煜倔強的看了他一眼,終是吐出了口,“太爺爺。”
“嗯,邊磕邊叫。”
宮堯煜也照做了,磕一下叫一聲。
宮徵羽見他還算乖巧,就直接在原地閉目打坐了。
這時,整個宮宅都知道了這個老老家主正在議事廳,紛紛拋下了手中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聚攏了過來。
到了,就直接依順序跪下,規(guī)規(guī)矩矩,很有秩序,沒有一點噪音。現(xiàn)場也隻能聽到宮堯煜一聲聲地喊著太爺爺。
不少人心中猜測,這位從鄉(xiāng)野之地來的大少爺是不是得了那位的青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已經(jīng)到齊了。宮徵羽還是罰他們在大太陽下跪了一個小時。這才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綁架事件居然發(fā)生在離宮宅僅一百多公裏的地方,那個賣人體組織的村子,都已經(jīng)形成十幾年了,你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確實是整個家族的過失,眾人無言以對。
說完這段話後,宮徵羽站起身就走,他不耐煩管這些事,可撞到他手上了,他也就勉為其難的說上幾句。
宮徵羽走時,還不忘拎上宮堯煜的耳朵,可這次卻被宮堯煜給避開了,宮徵羽不信那個邪,偏要將這頭小倔驢的耳朵拽在手裏。可次次都被他輕鬆的避開了。
“小子,拎拎你耳朵怎麼了?你爸爸你爺爺?shù)亩浣o我拎我還不樂意拎呢!”
“你拎一次就得了。我的耳朵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拎的。”左邊是母親拎的,右邊是義父拎的。能忍著讓麵前的這個和尚抹一次,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我是隨便什麼人?!”宮徵羽挑眉質(zhì)問道。
宮堯煜隻挑釁地看著他。
宮徵羽瞇了瞇眼,這孩子明顯跟宮家不親呀,眼裏還有著怨氣,“小子,你外家功夫不錯呀。”
那還用說,義父對他可是精心培養(yǎng),甚至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