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一樣嗎?!雖然你從來沒給我看過病,可我也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可不想成為你的實驗體。”
“不把你當實驗體,我給你治病。”曾老笑的是滿臉菊花。
“信你才怪。不用了,剛剛已經有人給我診治了。”
曾老聽到後,皺起了眉,“有人給你診治?他能比我厲害嗎?!”
“切,人家是真正治病救人的醫生,你呢,肢解人體的惡魔!”
“嘿,你小子這話我可不愛聽,若是沒有人研究人體,這在人身上動刀子的醫術,又是怎麼出現的?”
“反正,反正我是不會讓你碰我的。”
“我好不容易發一次善心,要給你看看。你還不領情,不讓看就不看,你小子以後可別求到我頭上。不過,你今兒怎麼這麼清醒啊?”
月冬眠不理會他,身體裏的那幾根針時不時的紮一下,能不清醒嘛。
曾老也不再理會月冬眠了,他將目光又轉向了莞莞腰間自娛自樂的小水,“那個,丫頭啊,你身上的這個小玩意兒很有意思嘛……”
“曾老,你不會是想對它動手吧?”莞莞有些好笑地問道。
“那個,讓我抽一點點唄?”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它。”
“問它呀?那它能聽得懂我說的話嗎?”
“聽得懂,我先幫您解釋一下啊,”莞莞食指逗了逗小水,“小水啊,你有沒有看到那個老人家手裏拿著的針筒啊?他想將那尖尖的東西插入你的體內,然後,取一丁點你身體內的東西,你……”
小水聽到這話,反應有些大,它突然暴起,一大團粘乎乎的汁液,向曾老砸去,曾老整個人都被粘在裏麵。
“什麼時候會的新技能?”莞莞笑著問道。
不知道哦,小水自己也不清楚。
隻見曾老在粘液裏掙紮了一小會兒,竟然自己笑了,“這個小東西還真是大方呀,我本來隻想要一丁點兒,結果它給了我這麼多。太好了,我可有的玩了。”
莞莞看了看報複了人後,開心得意的小水,以及‘得償所願’的曾老,對於他們倆之間的理解偏差,還是不多做解釋了。
皇甫景天迴來時,是四個小時後了,他的臉色很不好,坐到桌邊灌了一杯水後,就不說話了。
“太爺爺,”莞莞小心地走了過去,“莫氣,莫氣,遲早是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我知道你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這心裏還是覺得慢了些,本來我是帶著醫生的視角去看那些人的,可當他們的慘樣,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竟然沒有辦法再淡定下去了。剛剛要不是阿洛一直攔著我,我有好幾次都想打落那些劊子手手中的東西。他們,他們還是人嗎?!”皇甫景天憤恨地說道。
“太爺爺,我們會更加努力的,一定要將這些人都消滅掉。”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哪裏是那麼容易的。
皇甫景天隻是笑了笑,“實驗區的那些醫生就別留了,技術手段雖然都很高明,可是,心術不正,思想扭曲,不辨是非,留了也是禍害。”
“呃,”莞莞對皇甫景天指了指還在粘液裏掙紮的曾老,“那一個,還是留下來比較好,他是這裏醫療處的負責人。我想讓父親將他的一身本事學過來。另外,還有三四十個有悔改之心的醫療處工作人員,我想著,要是有他們的加入,我們這邊的進度會更快一些。”
皇甫景天看了看曾老,“你們考慮的是,是我偏激了些。”
皇甫景天說完,端起椅子,走到曾老麵前約一米的距離,又將椅子放下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這才又坐了下去。
曾老雖然在‘忙碌’著,可這屋子裏的人說的話,他還是聽了一耳朵,他看著皇甫景天,有些不服氣地說道,“你是皇甫世家的?”
皇甫景天板著臉,沒有迴話。
“切,還跟我擺臉子,我聽說過你們,你們是玩藥材,玩針灸的,大家都把你們傳的神乎其神,可是,我們這些玩手術刀的也不差,你們瞳術師身上的那些秘密,我也研究出了一點兒。還是我這個普通人,比較厲害些。”
“你做這些事,就是為了攀比?”
“呃,我就是想研究,探知人體更多的秘密,他們給了我這個平臺,我又為何不去利用?”
“隻是想研究?就沒有考慮過其他的事?就沒有考慮過那些孩子們有多痛苦?!”
曾老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壓低了些,“哪顧得了那麼多。再說了,我記下來的那些東西,說不定,以後對這個世界都有幫助呢……”
“哦?你記的東西?介意給我看看嗎?”
“你一個玩藥材的,看得懂嗎?”
“能不能看懂,得看了才知道。”
“行吧,我也猜出來了,以後,咱們得在一起共事。你瞧不上我這種不把人命當迴事兒的做法,可,我也確實做出了些成就。我呢,也不大相信那些花花草草的。今日,我就將記的東西給你看,好讓你看看我的本事。有什麼不懂的,我也願意說給你聽,隻希望,你能跟得上我的節奏。”
曾老這人倒還真不藏私,並沒有隨便拿些東西出來糊弄人,他讓宮堯煜幫忙將空間器裏厚厚的一遝醫療手劄拿了出來。
皇甫景天知道這東西對於一個醫者來說有多珍貴,他雙手接過,每一頁都翻得很小心。
曾老見他半天都沒說話,有些心急的問道,“你這到底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啊,沒看懂就要問,這玩意兒可不能一知半解的……”
“看得懂。”
“看得懂?!真的?!”曾老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能看得懂他寫的東西,他驚訝的同時,心中更多的是懷疑。
曾老針對自己的筆記,問了很多的問題,皇甫景天也很配合的與他討論了起來。兩人之間的溝通極為順暢,說到後來竟然還爭論了起來。皇甫景天嘴巴都說幹了,想停下,曾老還不樂意,跟在他的身後轉來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