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大的小姑娘，又不能經常在我身邊，再長大些，說不定就被哪個小子給叼走了。那位大人，唉，我這都多少年沒有見過他了。我就想弄出一個能天天陪著我，以我為中心的小東西，不行嗎？”紅譎有些落寞地迴道。


    “紅紅，”莞莞依偎過去，“要不，咱們迴海蜃樓吧。”


    紅譎知道莞莞是真心的，“你有你的人生，總不能這輩子，都跟著我這麼一隻狐貍吧。”


    “為什麼不行，我最喜歡跟著紅紅到處遊曆……”


    “你是喜歡跟著我一起到處打劫好東西吧。”


    “我是喜歡和紅紅在一起……”


    “丫頭。”


    “嗯？”


    “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適當地，遠離一些比較好。”


    “為什麼？！”莞莞用控訴的眼神反對道。


    “誰讓你壽命沒我長呢？咱們就這麼一直膩歪在一起，要是幾百年後你死了，那我還不得哭死啊。”


    “我寧願你哭得特別特別的傷心，也不要你遠離我。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九階不是終點嗎？說不定，我也能活很長很長的時間，說不定，還能看到，你跟著大人一起離開呢……”


    紅譎隻是稍顯落寞地說道，“誰知道呢……”


    “紅紅，其實，無皆大師或許能做到天天陪著你，以你為中心的。”


    “你這是在為他說話？”


    “我這是在為你好，更是在提醒你。”


    紅譎點點頭，“他，確實是沒有剛開始那會兒，那麼煩人了。”


    “是嗎？那你為何還這麼排斥他？”


    “丫頭，我知道他正在計劃擺脫他的身份，別看他好似一臉輕鬆的樣子，這事兒啊，不好辦。”


    “特別、特別、特別難辦嗎？”


    “嗯。”


    “那，咱們不能幫幫他嗎？他離開的意願很強烈。”


    “不好幫，再說吧。”


    莞莞一臉八卦的問道，“紅紅，看來，你的心裏還是挺在乎無皆大師的。”


    “丫頭，我不是木頭，雖然，我對他沒有什麼情呀愛呀的，可他救過我，對我也確實好。我在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也隻有你和他。我是真心想幫他的，他們那些和尚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從長計議吧，必要的時候，我會助他的。”


    “我也會助他的。紅紅，”莞莞指了指，還在跟她的手臂較勁的倔強的小東西，“你能讓這個小家夥消停下來嗎？咱倆正談著事兒呢，它還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讓我莫名的想笑，特別影響氣氛。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它居然頂著我的臉，做這麼幼稚可笑的事情。”


    “你自己讓它消停下來吧，我可不管，”紅譎兩手一攤，做起了甩手掌櫃。


    “那你可別怪我動作粗魯，傷了它。”


    “不會，它皮實著呢。”


    莞莞手上一用力，就將小機器人給扯了下來，小機器人被扯下來後的第一句話是，“紅紅說的對，我可皮實了。”


    “皮實，那就說明你很抗揍啊。”


    “嗯，我很抗揍，我也很會打人，你再敢跟我搶紅紅的話，我就揍你！”


    “揍我？就你？你現在是不是連名字都沒有啊？”


    “名字？”小機器人一臉的茫然，“名字是什麼？”


    “哈哈，紅紅果然隻是將你當成一個玩物，連名字都沒有給你起。”


    看著莞莞得意洋洋的笑臉，小機器人跑到紅紅身邊，“紅紅，我要名字！”


    紅譎隨口答道，“名字？呃，要不，就叫小莞莞？”


    “才不要嘞，”莞莞反對道，“借用我的長相就算了，總不能連名字都給它用吧，反正，它也隻不過是個機器人而已，隨便……，咦？”


    麵前的這個小機器人突然就有了變化，它靈動的大眼睛變得迷茫和委屈，呢喃了一句，“我是機器人，原來我是機器人呀……”


    說完這話後，它便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恢複成沒有啟動時的模樣。


    “呃，說它是個機器人，就是讓它停止的口令？”


    “是啊，說它跟我們不一樣，是個機器人，它能不傷心嗎。”


    “倒也是哦，你的改造，還挺人性化的。”


    紅譎將自己的身體趴下來，“折騰了一夜，我也累了，你抱著它出去玩兒吧，讓我好好睡一會兒。”


    “紅紅，這天也才剛剛亮，我在你懷裏睡一會兒，好不好？”


    “不好，你這丫頭醒了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會影響我的。還有，我待會兒起來要喝雞湯。”


    紅譎一閉上眼睛，就發出了輕輕的鼾聲，估計是真的累了。莞莞抱著小機器人，輕手輕腳地走了出來，無皆大師，正坐在她的院子裏。


    “您倒是比之前還要黏紅紅。”莞莞笑道。


    “她之前出去了幾日，不讓我跟著，迴來時身上有傷……”


    “嚴重嗎？”莞莞立馬關心道。


    “不嚴重，輕傷，傷了些元氣，所以這段時間有些嗜睡。你也別問她了，她不想你擔心。”


    “我知道了，您可知道她是去幹什麼了？”


    無皆看著莞莞的眼睛，“紅譎在物質上，什麼都不缺，也喜歡偷懶。能讓它這麼不顧危險的，也沒有幾個人。”


    “是，是國師大人？”


    “是啊，應該就是那位大人了。像這樣的受傷，已經不止一次了，我知道，大人對紅譎有恩情，這個恩情，哪怕就是拿命抵，都不為過。可是，我卻自私地希望，紅譎不要再這樣了。大人心中根本就不在乎她，她所做的那些事，大人輕輕鬆鬆的就能解決。她，這又是何必呢？！”


    “紅紅，是個重情之人。”


    “重情，也不能不愛惜自己。”無皆心中，積攢了不少的怨氣。


    “無皆大師，你越來越不像個和尚了。”


    “心有牽掛，自從碰到了紅譎，我就知道，我在這條路上走不遠。”


    莞莞歎了口氣，“大人確實是教了我不少東西，可紅紅跟我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悉心的教導我，將我養大。所以，紅紅對於我來說，更重要。我剛剛聽到她受傷時，第一反應也是阻止她，可是，你我都知道，這是她的選擇，阻止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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