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晴霜是誰？”


    “就是被關起來的那個女人啊。”莞莞解釋道。


    “她？沒時間，過段日子吧……”皇甫置即使聽到皇甫景天誇了這個小輩，可他依舊沒有太當迴事兒。


    “順便的事兒，還是看看吧。”


    “順便？”


    “嗯，她現在就在我太爺爺那裏啊。”


    “什麼？！”皇甫置猛然停住了腳步，“誰許你們放了我們皇甫家關著的人？”


    “小聲點，咱現在正在說悄悄話呢。”莞莞瞧了瞧身後那些不停手，卻豎起耳朵想聽一些隻言片語的人，小聲解釋道，“老家主，我們本是想著，要將她直接帶出去的，反正，以後就是發現她失蹤了，皇甫家的人，也不會猜到我們頭上的，而這些男人們，做了虧心事兒，更是會將這件事瞞下來。日子久了，她便能很輕鬆地消失蹤跡。”


    “那為何又決定告訴我？”


    “我沒迴萬俟家的時候，也沒將他們當一迴事兒，更不打算管他們的事，可迴去後，被我爸爸哥哥一寵，我竟有了那麼一點歸屬感了。皇甫晴霜的天賦被你們家所謂‘慣例’給耽擱了，可她在那樣的環境下依舊苦練煉藥術。不管是因為什麼才讓她撐下去的，我想，她心底裏，還是希望皇甫家能認可她的。老家主去瞧瞧她吧，若是這次解了皇甫家的事兒，就算她一功，給她個自由身吧。”


    “你這丫頭說的倒是輕巧，火燒經閣可不是小事。哪怕我願意饒了她，這家族裏的人也未必能同意。”皇甫置迴道。


    “讓她將功贖罪不就好了，再說了，這火燒經閣的事，可未必經得起查。”莞莞探過皇甫晴霜的記憶，那把火跟她還真又沒有什麼關係。


    “有隱情？”


    “您想知道？您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幫個忙。”


    “還是不了。”皇甫置搖了搖頭，他不可能因為幾十年前的事情，再去處罰其他人了，又何必去知道呢，“走吧，我跟你過去瞧瞧……”


    10多分鍾後，兩人就已經站在了屋外，透過窗子向裏看，除了宮堯煜瞧了兩人一眼，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他們。


    莞莞打算將皇甫晴霜指出來，皇甫置的目光卻已經鎖住了她，莞莞便默不作聲，好讓他看個夠。


    皇甫置幾乎是第一眼就猜到她是皇甫晴霜，隻因為這屋裏除了罟長老和皇甫景天外，就隻有她在用藥爐煉藥，幾人雖然都穿著防護服，可罟長老和皇甫景天的手法他都見過，自然也就能分辨的出來。


    有天賦、自信、不服輸！皇甫置對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她拿著自己煉好的藥丹在皇甫景天麵前顯擺，被皇甫景天嫌棄一通後不服輸爭辯的樣子。皇甫置的眼裏，竟然有了笑意。


    皇甫置看了一會兒後，便打算進去，大門緊鎖，他敲了敲，很快就有人來應門，恰好，便是皇甫晴霜。門一打開，看到來人，她便愣在那裏，連大氣都不敢出。皇甫置隻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便越過她走了進去。


    皇甫晴霜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跟隨著皇甫置，見他在自己的藥爐前停住腳，還特地查看了她藥爐裏剛剛煉出來的藥，皇甫晴霜緊張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罟長老卻樂嗬嗬地問道，“老家主，你覺得，這藥煉的如何？”


    “還行吧。”皇甫置挑眉看向罟長老，“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老家主指的是什麼？我不明白呀……”罟長老笑著裝糊塗。懶人聽書


    “老滑頭！”皇甫置瞪了罟長老一眼，便看向皇甫晴霜，“你，過來。”


    見老家主對她說話，皇甫晴霜的腿都在顫抖。


    “抖什麼？！過來，我還能吃了你不成？！”皇甫置提高嗓門吼道。


    “您是吃不了我，畢竟我被關了這麼久，肉柴，不好吃。可您會把我關迴去啊。”皇甫晴霜心裏想著，竟不知不覺地嘀咕出聲，聲音雖小，可在場的人卻都聽見了。


    “關迴去？”皇甫置故意問迴去，“你的意思是說，我會關著你？為什麼呀？”


    “啊？我，我剛剛說了什麼嗎？您，您是不是聽錯了？”皇甫晴霜小踏步地往後挪，隻想著要盡快逃離這裏。


    “聽錯了？你這是在說我耳背？！”


    “不，不，我怎麼敢說您耳背呢，我，我，我說的是管，不是關，是，是我口齒不清，是我的錯……”皇甫晴霜趕忙低頭認錯。


    “我看呀，應該不是因為你口齒不清。”


    “啊？那是……”


    “是你包裹的太嚴實了，聲音失真，我瞧著，你這煉藥手法還不錯，是我的哪個後輩啊，露個臉給我瞧瞧吧。”


    “露、露、露臉？”


    “喲，這怎麼還是個結巴呀？”皇甫置問向罟長老，“誒，罟長老啊，咱家的後輩裏有結巴嗎？”


    罟長老忍著笑意，“沒有，即便是有呀，小的時候就已經被糾正了。”


    “那，這孩子是怎麼迴事兒啊？”


    “您一身威嚴，嚇的吧。要不您自己問問她？這說話雖然是結結巴巴的，可好歹也能說明白，您有點兒耐心，慢慢聽就是。”罟長老附和道。


    “我天生就是個性子急的！你，趕緊把臉露出來！”


    “我，”皇甫晴霜懼怕的咽了口唾沫，“我臉髒！我已經好幾天都沒有洗過臉，刷過牙了。怕，怕汙了你的眼。”


    皇甫置果然是一臉嫌棄，“一個女娃子，個人衛生怎麼這麼差！你做的藥，還能給人吃嗎？！”


    見有人質疑她煉的藥，皇甫晴霜心中陡然升起的怒氣，衝散了不少她心中的懼怕，“誰說我煉的藥不能給人吃啊？我煉藥之前都會很認真的洗手的！這整個皇甫家裏，還有不少人吃過我煉的藥呢，藥效可好了，你說我可以，不能說我煉的藥不能給人吃！”


    “喲，這脾氣還上來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居然還敢頂撞我！”


    罟長老見氣氛緊張，忙笑著勸道，“好啦，您就不要嚇唬她了。”


    “這就能把她嚇著了，我還沒動真格的呢，若是個小子，我早就一棒子打過去了。”皇甫置突然高喝道，“皇甫晴霜！把臉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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