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摸來摸去的幹嘛!”
“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無皆笑著說道。
紅譎用漂亮的狐貍眼,瞧了瞧那串地攤貨,越瞧越覺得礙眼,她幹脆站起身,想將那串念珠給扯下來。無皆忙護住了。
紅譎沒好氣地說道,“把它還給我。”
“為什麼?好不容易送我一次東西,我這還沒用上幾分鍾,你就給要迴去了?”
“我、我以後會重新給你弄一條好的。”
“不用,這條就挺好。”
“呆和尚,你這是成心與我作對是吧?!”
“不是啊,我是真心喜歡的。”
“我看你就是成心的!你肯定已經看出來,這個是我隨便買的地攤貨。在故意帶在身上,等白天的時候出去讓別人看我笑話。”
“呃,那,那我把它帶在裏麵好不好?”
“那萬一漏出來了呢?我不管,等我找條特別好的來,你再帶。”
“紅譎,你既然知道這個不好,又為何要買給我呢?”
紅譎一臉不自然地迴避這個話題,“我被人騙了,看錯了。”
無皆卻早已猜到了,這隻小狐貍,是想找個由頭跟他和好呢,可想和好的時候,又特別的糾結,便惡趣味的買了串難看又廉價的念珠,如今,見他戴上了,又怕被人瞧見丟她麵子,這才一陣反複的。
無皆看著別扭的小狐貍,很是認真的說道,“紅譎,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謝謝你迴頭。”
“你個呆和尚,瞎謝什麼?!”
“我很開心,我在你的心裏還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紅譎聽到這話立馬站起身來,用手使勁扇了扇發熱的臉龐,嘟囔道,“呆和尚,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累了,要去休息了,我明早還要喝雞湯,你管不管?”
“再給你做一隻烤雞好不好?”
“要辣的。”
“不能吃辣。”
“我都好了。”
“你好沒好,我說了算。”
“你不是說了不管我了嗎?!”
“我又想管了。”
“哼!說話不算數的呆和尚!”
……
千盼萬盼的,終於將萬俟家一行人給盼迴來了,主家一群人,除了萬俟明旭,其他人都迴來了,不過,萬俟侯還是將自己家主之位,以及一大半明裏暗裏的侍衛,都留給了萬俟明旭,為了更好的保護這個新任家主,萬俟侯又請了幾位老祖宗,給他坐鎮,這才帶著人放心的迴來了。
一起迴來的,還有萬俟修一家、整個七房以及一部分旁支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人數近百。因為不想招搖,大家過來時,還是選擇了海家的海船。狗狗
莞莞和萬俟明曜,一大早就去約好的地點接人。到了地方,沒想到,還撿到了其他幾家的長輩,幾乎是每一家派了一個人,瞧這陣勢,應該不是來打架的。
隻是,莞莞的目光定在一個全身黑袍打扮,從未見過的老者身上。
“你招惹來的?”莞莞用手拐碰了碰萬俟明曜。
“唉,終究是我太嫩了些。”萬俟明曜懊惱的歎息著。
“他知道隨心居的位置了?”
“貌似、應該、可能吧……”萬俟明曜忐忑地迴道。
莞莞瞪著他,趁其不備一腳踩上了他的腳背。萬俟明曜也不躲,“妹妹,我這是特地給你踩的,你使勁再踩幾腳吧。”
“不疼啊?”
“感覺不出來了,我隻覺得心塞,本以為跳出墨家的掌控了,大清早本是想去外麵跑上一圈的,結果這位長老就直接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這位長老?!你這用詞有些陌生啊……”
“妹妹啊,不是用詞陌生,是真的陌生,我在墨家就沒見過他,更有意思的是,墨家已經把我安排在另一位長老的門下,這一位出現在我麵前的目的,就是為了來搶我。我打了個電話,迴去問問情況,教我的長老竟然也不知道他是誰?我已經拒絕他了,可他依舊跟著我。我路上的時候,使了個小術法,他竟然劈裏啪啦的針對我那個小術法指導了將近一個小時……”
“那他教的好嗎?”
“唉,怎麼說呢。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我竟覺得他說的每個字都是對的,人生第一次,我竟然感歎自己笨,之前怎麼就沒想到他說的那些改進辦法呢。”
“呃,那你若是覺得他教的東西好,不如,就一邊查找他的身份,一邊跟他學些東西?”
正說這話呢,一個黑影突然就出現在了莞莞的麵前,莞莞這才瞧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人,他的左半邊身子好像受過重創,左手和左小腿,都被金屬包裹著,左眼呆滯,顏色不正常,臉上蒼白幹瘦,有些許傷疤,卻不怎麼嚇人,頭發半白,年紀應該不算小。
這人繞著莞莞兄妹倆走了一圈又一圈,把莞莞的眼睛都給繞花了,“前,前輩?”
“好苗子,都是好苗子……”奇怪的是,這人的聲音卻極其的悅耳。
其他幾家的人,都站在不遠處,警惕地看著這一邊,同時也在互相交流著,可是交流了一番後,竟都沒有討論出,這個人到底是誰?
“好苗子,竟有兩個好苗子……”黑影又嘀咕了好幾遍,臉上竟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丫頭,你也給我瞧瞧你的手法?”
“呃,前輩,那個,我平日裏比較偏重紫瞳。”
“哦,不會呀?”
“也不是不會……”
“沒事,我教你……”
“呃,那個,前輩呀,我不是墨家的人,應該是沒有資格學習墨家的手段吧。”
“我這裏不講究這些。我前幾日才出關,出來後就聽說了你哥哥的事,找不來一看,今又發現了你這麼個丫頭,好,真是極好。我早就想收徒弟了。”
萬俟明曜迴道,“墨家雖然品行被人質疑,可族中子弟,天賦都不錯,也有上進心,前輩若是想收徒弟,完全可以在墨家選的。”
“我收徒弟,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那就是不收墨家的人!”
“啊?前輩不是墨家的人?!”
“他們說我是,我這心裏並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