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什麼叫自詡啊，我明明就是好吧。這太笨的人呀，跟不上我的節奏也就罷了，若是連這裏普通醫生的節奏都跟不上，那不就是個拖後腿的嗎？還浪費我們時間去教。還不如不要呢。”


    “所以啊，明年大學開學的時候，讓你親自去挑。教個課而已，不教怎麼知道好不好，不許再推三阻四的。”


    “行吧，我就聽師父的。那這些人是不是歸我呀。”曾芎還在惦記著呢。


    皇甫景天介紹道，“這位是皇甫置老家主，這位是罟長老，後麵的這12個人，都是家中的小輩，以後便常駐這裏。”


    曾芎一聽這話，立馬小聲嫌棄道，“師父，你不幫我找人也就算了，怎麼還找了一堆祖宗過來，我這每天忙得要死，還得供著他們呀？！”


    皇甫景天還未說話，罟長老卻先上前一步，“曾芎，這裏的院長？你們是這麼稱唿的吧？”


    “代理，代理，”曾芎謙虛道，“師父才是院長，師父不在的時候我代理。”


    “皇甫罟，”罟長老自我介紹道，“他們12個都歸我管，而我，暫時歸你管。”


    “暫時？！這兒，可是我和師父的地盤！”


    罟長老繼續說著自己的打算，“從現在開始，我們十三個，都從最基礎的學起，等我把這裏的技術都學到手，我們倆再爭一爭代理院長的頭銜吧。”


    “喲吼，口氣倒不小。師父，這裏來了個砸場子的！”


    皇甫景天心知罟長老隻是想激一激曾芎，好讓雙方的結交有個開始，便笑著問道，“曾芎，怎麼，你沒有信心？”


    “師父，我哪裏是沒有信心啊，我是擔心你偏心，這可是你本家的人，這代理的位置，遲早是他們的吧。”曾芎預感自己馬上就要‘失寵’了，很是失落的說道。


    皇甫景天上前一步，音量都沒怎麼變小，“曾芎，簡清這人怎麼樣啊？”


    “這人不錯，師父真會挑，學什麼都快，隻是，”曾芎先是誇了幾句，才說道，“這人吧，偏科太嚴重了，巴不得整日裏守著他那一堆病毒。讓他做別的吧，他還嫌浪費時間。”


    “前些日子，這簡清和我，在皇甫家鬧了一出。我們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認識的。”


    “啊？怎麼鬧的呀？”


    “也就是弄出了一場比較嚴重的傳染病，他放的病毒，我加了些促進變異的成分。”


    “看不出來呀，一文文靜靜的娃娃臉，沒成想，這性子夠虎的呀。”曾芎幸災樂禍的小聲加了一句，“幹得漂亮，就衝著他這一手，日後啊，我就少分點其他的活給他。”


    “曾芎，我和皇甫家，之前是有些仇怨的，雖然這次去差不多都解決了，可是，這彼此之間的關係迴不到當初了。我支持良性競爭，必會不偏不倚，放心吧。”


    “真的？”


    “自然是真的，”皇甫景天又湊近了許多，幾乎在曾芎耳邊耳語道，“還想再延長些壽命嗎？這罟長老，可是皇甫主家的人，他手裏，可是有不少我觸及不到的藥方子，你跟他處好一些，沒準，這壽命還能延長呢。”


    曾芎聽到這話，立馬越過皇甫景天，帶著真誠又諂媚的笑容，抓住罟長老的手，“罟長老是吧，我剛剛有些失禮啊，你別介意哈。”


    罟長老莫名地看了皇甫景天一眼，便笑著點點頭。


    隻聽曾芎繼續說道，“既然師父發話了，我定然是會好好教你們的，隻是，我會的，都是一些普通醫術。我聽說，皇甫家有些不屑我們的手段，不知道是不是有這迴事兒呢？”


    “以前是。”罟長老毫不隱瞞地迴道，“可現在我的觀念轉變了，都是為了救人，那又為何要拘泥用哪種手段救人呢？”


    “你身後的這群人也這樣想？瞧瞧，瞧瞧，也就你右後方的這個丫頭，一臉的興奮和向往。其他的人，要麼是麵無表情，要麼就將不屑之色，明晃晃地擺在臉上。”


    “那就用你們的技術打擊他們、碾壓他們，將他們全都踩在腳下。”罟長老‘好意’支招道。


    “得，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是想拿我們做磨刀石呢。”


    “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誰當誰的磨刀石，還不一定呢。這醜話先說在前頭，按照我們這裏的規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次考核，這若是不合格，當如何處理？”


    “若是不合格……”


    “等等，”曾芎笑著打斷他的話，“你們可是皇甫家族，這合格的標準，自然得定高些吧，要不然不符合你們的身份和地位呀。”


    “先給段時間，讓他們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過段時間咱們再製定合適的標準吧。”


    “也行。”曾芎妥協了。


    罟長老接著剛才的話題答道，“這若是不合格，便按照你們這裏的規矩辦，同時他們還會接受到皇甫家的懲罰，若是主家的人不合格，那邊從主家放逐到旁支，若是一直不合格，那便一級級地往下放逐，直到驅逐出皇甫家為止。旁支也是如此。”


    這般的言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皇甫置也是第一次聽到罟長老有這樣的打算，他略張了幾次嘴，卻最終沒有發聲，既然已經放權了，他也便不好再插手了。更何況，皇甫家這些年，確實是不成樣子，懶散自大，已經成了可怕的習慣，不下猛藥不行了。


    身後站著的皇甫家子弟，都有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他們對自己的未來極其的擔憂，可又束手無策。


    這樣的決絕，倒讓皇甫景天和曾芎刮目相看，曾芎又提醒道，“在我們這裏，成績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嘴緊。哪怕是這裏年僅幾歲的孩子，都時刻嚴守著這個規矩，若是說漏了嘴，不僅自己會死，還會牽扯到家人！我們是在用生命保守著這裏秘密，不知，你們這十四個人，敢不敢以自己的命作保，守住這裏的秘密，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不會去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