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麵又恢複後,曾芎很是自豪的介紹道,“嘿嘿,這可是我們特別研究出來的牢房,極為結實,級別不高的瞳術師,是出不來的。那個,我想多嘴問一句啊,這犯了錯的瞳術師,你們打算怎麼處置呀……”
莞莞大致明白曾芎的意思,拉了拉他的衣袖,打斷了他的話,“莫要想太多了。”
“怎麼就不能想了?那些實驗體早就不夠用了,我這正發愁呢。”曾芎嘴裏嘟囔著,“唉,這裏哪兒都好,就是不夠用,再這樣下去,進展肯定會被拖慢……”
“別說了,瞳術師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哪怕是他們之間的敗類,他們也不會讓你動刀子的。”莞莞迴道。
“難道連十惡不赦,死個千萬迴都不為過的瞳術師,也不可以交給我們嗎?”曾芎不怕死的繼續說道,還特地沒有把聲音降低。
莞莞私心認為,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可以,她便小聲迴道,“我迴頭看看海蜃樓那邊,有沒有,壞事做的太多的散修吧。”
“那就先謝謝莞莞小姐了,隻是,隨著這裏的研究員越來越多,應該還是不夠的。”
“差不多就得啦,”莞莞隻得提醒道,“別仗著我們都罩著你,就在這裏奢求些不可能的東西。等你做出些大的成就後,再說吧。”
莞莞說話留有餘地,曾芎也聽懂了,便乖乖地閉上了嘴。
“咱們不能不管,”宮長藺繼續著之前的話題,“得弄清楚,這到底是他們的內部矛盾,還是存在外部幹涉。”
“更要弄清楚這外部幹涉的,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皇甫置接著說道,“如今已經有了一個神秘兮兮的組織,別又弄出了一堆人馬,背後對我們耍手段。”
“動作還是得快些,眾位以為該派誰去處理這件事?”洛九茗問道。
時無疆這時笑道,“我看呀,也別選了。一聽說有任務,這裏的好幾個孩子都想躍躍欲試呢!尤其是你們洛家的這幾位,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洛家的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好鬥了?”
“我們才不是好鬥呢,”洛賦興不好意思的說道,“隻是覺得大家在一起行動,很有意思。”
宮長藺也笑道,“就讓他們一起去吧,提前練練彼此之間的默契也好。隻是,你們不要因為嶽家是輔助家族,就掉以輕心,他們家的人最是擅長偽裝,也最會揣摩人的心思,可千萬注意了,別被他們給騙了。”
“曉得,曉得……”孩子們都一臉興奮,紛紛點頭。這其中,自然是洛家的孩子最多。
“我也要去!”墨莊堅定地站在萬俟明曜的身後。
“孩子們的事情,你摻和什麼?!”萬俟虛弛勸道,“就在這裏呆著,打遊戲不好嗎?”
“不好,我跟你們不熟!”墨莊一點都不領情。
“這幾日真是見識了,”時無疆笑道,“這墨家的長老之中,竟還有這般有意思的。我看呀,就讓他去吧,萬一真有什麼突發事情,有他在,我也放心些。這也是我的私心,畢竟,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嘛~”
時不待在他身後毫不遮掩地翻了個大白眼兒。
其他幾位長輩聽到這話也便不再說些什麼了。一起來的這些孩子們,基本都是家中的翹楚,說不擔心那是假話。放手和嗬護之間的度,並不好掌握,見有實力高的人願意一起去,長輩們的心裏都是願意的。
長輩們一放話,孩子們一窩蜂地往外跑,莞莞即便是一點都不想跑,也被姬玄空拽著跑了起來。
看著孩子們撒歡兒的背影,各家長輩便都笑了。
“真是不知道,這嶽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宮長藺略皺眉頭的說道。
“宮家長老,莫煩惱,我對我那個寶貝兒子還是很有信心的,你們難道對自家的孩子沒信心嗎?”時無疆又在隱晦的炫耀兒子了。
孔戰瀟笑道,“時無疆,我記得之前,你都是在我們麵前炫耀女人的,我懶得聽,你還非黏著我說。如今,又開始炫耀自己的兒子了!”
“我這人的脾性這輩子都改不了咯,還好我家這兒子沒有沾染半分,嘖嘖,遺傳了我這一副好相貌,品性還這麼好,我這是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呀!”時無疆說著說著自己竟在那裏傻樂。
“真是受不了你了!我見你那兒子根本就不怎麼理你嘛……”
“不急,不急,起碼他不排斥我,以後我盡量多與他相處,總會好的……”
此時,時無疆誇讚的時不待,這一臉無奈地,被洛賦興拉著跑。他掙脫了好幾次,竟沒掙脫開,“我說,洛小胖……”
“不許叫我洛小胖,我如今的身材標準的很,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比你矮了那麼一丟丟。”洛賦興沒好氣的說道。
“我,我忘了你叫什麼名字了。”
“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洛賦興迴頭瞪著他。
“我才來幾日呀,你們這麼多人,我哪裏記得全。洛小胖這個稱唿好記,我才這麼喊你的,”時不待解釋完後,就很快地將話題轉移了,“我自己會走,你能不這麼拉著我嗎?”
“你若是掉隊了可怎麼辦?!咱們可是一夥的,你跟其他人又不熟,我得時常照應著你!”
“隻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是自然!”
時不待看了看周圍,漸漸上自己靠攏的那些人,歎息了一聲,“我父親是不是給你們什麼好處了?”
洛賦興眨了兩下眼,不動聲色的迴道,“沒有啊。”
“別人也就罷了,我昨天都見到父親,把你叫到拐角處,跟你說了一堆話,還塞給你一樣東西。”時不待揭穿道。
“喲,你看到了呀,可看到了又如何?送出來的東西,可不許再要迴去哦。”
“他願意送就送吧,我不會要迴來的,隻是,你們這樣未免刻意了些。我也猜到你們答應了我父親什麼,無非是讓你們多與我說說話,多拉著我一起出去鬧騰。唉,我小時候他就這樣,如今都與他一般高了,他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