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有人在他的耳邊提醒過,所以洛賦興很是警惕,說出的話,也很不客氣。
“我,我在外麵聽到你的聲音,就想看看你是不是…,你,還好嗎?”女人靦腆的問道。
“好,好的很啊,能吃能聊能笑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真的?”
“真的,”洛賦興略帶不耐煩地驅趕道,“如你所見,我確實是什麼時候都沒有,我們正在談事情呢,不方便你一個外人在裏麵,還是出去吧。”
對麵男子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女人始料未及,不過她很快就調整好心裏的那點落差,繼續擔心的問道,“我知道大多男人有什麼傷啊痛啊的,都喜歡硬扛著。硬扛著可不好,日子久了,那舊傷可折磨人了,我,懂一些醫術,要不,我幫你看看?”
“謝謝,不需要。”洛賦興拒絕的很幹脆。
“還是看看比較好,”女人特別熱心的繼續建議道。
“真的不用了!謝謝!”洛賦興的口氣越發重了。女人隻當做沒聽到,微笑著站在原地沒有動。
嶽朗這時開口了,“貌似我們這裏有傷的比他還嚴重的,你怎麼隻盯著他看呀?”
女人看到嶽朗的臉,失了些興趣,卻依舊表現的很有禮貌,“我自然也是願意幫所有人處理傷口的,隻是,我跟他,熟些……”
“誒,”洛賦興打斷了女人的話,“別亂說話啊,我跟你哪兒熟了?”
“你,呃,你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我嗎?”女人愧疚的說道。
“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我隻是看他們不順眼罷了,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啊,打了他們一頓,這事兒就過去了。你也沒必要跑過來說這些話的。”
“這事兒怎麼能過去呢?!我長這麼大,還從沒有人,願意為我做這樣的事情……”女人換了一個含情脈脈的表情。
洛賦興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都出來了,他心中後悔的要死,為什麼偏偏就管了這趟子閑事呢?!
“我剛剛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做這樣的事情跟你完全沒有關係,隻不過是心情不好,隨便找了個出氣口罷了。該解釋的我已經解釋過了,你,現在能出去了嗎!”洛賦興的口氣越發的嚴肅,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我……”
“出去!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我更不需要你來這裏,幹給我包紮傷口之類的事。我現在隻希望你立馬離開,因為,你打擾到我了!”
洛賦興直接絕情的言論,把女人的眼淚都給說出來了,她先是小聲哭泣,之後又哭得喘不過氣來,總之就是不挪地方。
整個包間裏的氣氛都被她給弄壞了,大家隻能看著洛賦興,隻希望他能趕緊動手,將人趕出去,要不然這頓飯可怎麼吃呀……
“你哭夠了嗎?!”
女人唿吸一滯,打了個哭嗝,她是怎麼也想不到。她都哭成這樣了,一般的男人碰到這種情況,不都是會心軟的嗎?可是眼前的這群人,竟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安慰她,那邊坐著的女孩也是如此,怎麼就這麼沒有同情心呢?!
“看來還是得嚇唬,可算是停下來了。”姬玄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桌子上這麼多好菜,吃著都覺得不香了。”
洛賦興也是無奈,隻得繼續嚇唬道,“還需要我請你出去嗎?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臉皮怎麼這麼厚!”
女子的胸口出現了急劇的起伏,已經難堪到這個地步了,女子抬手猛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打了這一架,我還是會謝謝你的,隻是你的言語確實是傷著我了。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是因為我還有話要說……”
“那就快說吧,說完就走。”洛賦興催促道。
“雖然你們剛剛打贏了,可張凱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能說些我們不知道的嗎?”姬玄空也不耐煩的問道。
“其實,我這一次雖然是自願過來的,可,也是他們逼我過來的,他們讓我過來套你們的話,我這一次無功而返,暫且不說他們會怎麼罰我,他們,他們肯定還會派其他人來接聽你們的,你們可得小心了。”
在座的幾人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嶽朗開口道,“謝謝你的告知,我們會注意的。”
等了約摸幾十秒,見女人還站在那裏不動,大家心裏吐槽著,這臉皮還真是厚啊。
嶽朗又說道,“你這是怕迴去不好交差?無妨的,今日看到什麼就直接說,不用有絲毫的隱瞞。順便轉告那些人,若是還要打架,我們奉陪到底。這位女士,你看,這菜都涼了,可否讓我們安生的吃頓飯。”
“我……”
“我們都說了這麼多了,你這是在不懂裝懂嗎?”時不待將手中的筷子一丟,“我們都是不怕事的,完全用不著你擔心來擔心去,能不能讓我們好好吃頓飯了。”
女人終究抵不住屋子裏的人輪番的驅趕,衝洛賦興說了句,“我叫韓晶晶。”便捂著嘴、哭泣著離開了。
姬玄空唿出了一口濁氣,“終於是離開了,這種女人真可怕!臉皮也太厚了吧,我們輪番損她,她竟然還能在這裏站這麼久。”
嶽朗打趣道,“洛賦興,我跟你打賭啊,就衝著她最後還不忘自我介紹,這事兒,沒完!”
洛賦興鬱悶的狂抓頭發。
孔子刈趕忙護住了他正前方的那幾盤菜,“正吃飯呢,要抓頭發出去抓去……”
洛賦興一臉鬱悶的轉頭看向他,“孔子刈,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咱倆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人家都幫我說話了,怎麼就你隻知道吃,不開口啊。”
“你這是患難嗎?明明就是走桃花運呀,雖然是朵爛桃花,可也談不上患難兩個字。我這人嘴笨,麵對陌生人都不怎麼交流,更何況對他們說這般刻薄的話,不好意思,我還真就說不出口。”孔子刈聳聳肩,繼續吃好吃的,“不過,嶽朗這話在理,你可得注意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