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麻煩,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酒先生還是鄔鳩?我還沒想好呢。”
莞莞九成認定他就是酒先生,第一次見麵時,酒先生的風華至今沒忘,再加上阿洛的指認,莞莞堅信自己的直覺?匆娖聊谎Y的人安然無恙的樣子,便也不那麼急了。
“那咱們先找個地兒住下,先打聽打聽吧?”萬俟明曜建議道。
“啊?!現在不去找先生嗎?”阿洛都已經坐不住了。
“不去,”莞莞認同萬俟明曜的提議,“阿洛哥哥,酒先生的情況,在路上的時候,我就已經跟你說明了,不管你能不能準確的理解,這會兒啊,聽我們的,可好?”
“那,那先生呢?”
“你沒瞧見,他剛剛是被人請進去的嗎?”
“請進去?”
“呃,就是說,他暫時沒事兒!
“妹妹,你確定嗎?”
“相信我!酒先生暫時沒事的!酒先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也沒準兒,他正計劃著什麼呢,咱們若是貿然過去,指不定會壞了他的事兒。這會兒離的有些遠,等離得近了,我用瞳術看看他,給你個準信兒。”
“嗯,好。”
阿洛總算是被說通了,莞莞找了個離古家最近的酒店,在手機上訂好房後,萬俟明曜就載著他們往那邊趕。
等離得不怎麼遠了,莞莞往裏一看,“嗬,還真是!”
“啊!”阿洛立馬趴到前排的椅子背上,“莞莞,我家先生怎麼樣。坑袥]有受傷啊?氣色好不好呀?他還在喝酒嗎?多長時間喝一次呀,以前是一個小時最多喝三次,現在呢?次數是多了還是少了呀?若是多了,那就說明他的身體底子在變壞,唉,怎麼這麼不讓人放心呢……”
“停!”莞莞歎了口氣,“阿洛哥哥,他很好。吃的香、睡得也香……”
“哦,那就好!卑⒙逍﹂_了。
“可是,我不好!”
“莞莞,你怎麼了?!”
“我嫉妒!”
“。!”阿洛不大懂。
“瞧瞧,”莞莞指著阿洛的臉,“涉及到我的事情,你就是這麼一副懵懂天真的表情,可剛剛一提到酒先生,你不僅話說的利索了,這思維也順溜極了,一張嘴跟激光槍似的,噠噠噠的往外冒字兒,唉,看樣子,在你的心裏,我是及不上酒先生分毫的。”
“不是的、不是的!”阿洛拚命地擺著手,“我也擔心妹妹的,可是,妹妹現在不是沒事兒嗎?”
“唉,也不知道以後有事兒的時候,你會不會像對待酒先生一般的對待我?”
“會的、會的!”阿洛又開始拚命的點頭了。
莞莞撇撇嘴,正要繼續開口呢,萬俟明曜一下子就捏住了她的腮幫子,“好啦,別再繼續逗咱們的阿洛哥哥了,瞧,他的眼睛又紅了,我可不想再聽到他的哭聲了!
莞莞迴頭一看,還真是,隻得開始安慰他。情緒化的阿洛,可不是那麼好哄的,萬俟明曜笑看著妹妹在那裏‘自作自受’。
莞莞定下的那個酒店,級別挺高,大堂裏人來人往,也掛了不少紅綢段紅燈籠。
萬俟明曜辦理入住時,莞莞隨口與前臺閑聊,“你們滇城,可真是喜慶啊。是有什麼大日子嗎?竟掛了這麼多紅綢緞紅燈籠,連你們酒店裏麵都有!
“也確實算是大日子。”
“哦?我挺好奇的,你說說唄。”
“古家嫁女!
“嫁女?古家有女兒出嫁?”
前臺人員解釋道,“古家,是我們滇城最大的家族,幾乎各行各業都有他們家的人,就連我們這家酒店,也有他們家的股份!
“哦,怪不得這麼大的陣仗呢!跟過節日似的。”
“可不是,熱鬧著呢。小姐,您是過來玩兒的?”
“是啊!
“婚禮三天後舉行,小姐若是那時還在的話,也可以瞧瞧熱鬧,這古家每次嫁女啊,各種活動可多了。上一次,還籌辦了一個抽獎活動,最高獎,是一輛豪車呢。”
“是嘛?!外地人也可以參加?”
“可以的。而且呀,這一次的獎品比上一次的要豐厚許多。”
“那,又是為何呢?”
“這一次其實不應該是叫嫁女,而是入贅。”
“入贅?!”莞莞心中想著,這倒是稀奇了,古家女,一般都是外嫁的,還真就沒有聽說過,有入贅的,“聽你剛剛的形容,這古家,應該算是頂級豪門了,如果是入贅的話,男方這背景,是不是就略差些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莞莞抽出了一小摞紙票子,遮遮掩掩地遞給了他們,“給,你們分了吧,這是給你們的小費!
“呃,這,太多了,不大好……”
“沒事兒,你們的服務好,這是你們應得的。”莞莞笑道。
“這,”領頭的,終究是小心地接過了,他會意地說道,“沒聽說過男方的背景,隻聽人說,好像姓九,諧音九,也不知道這個字是怎麼寫的!
莞莞心中一驚,“還有嗎?”
“古家的這次婚宴,請了不少的人,這些人都被安排在我們的酒店裏,可至今隻有女方的人入住,卻沒有一個男方的……”
“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小小的前臺經理,竟將客人的底細都摸得清清楚楚。
“小姐,這古家辦酒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進入這家酒店已經10多年,光是我碰到的酒宴,就有不下於百次。這來來往往入住的客人,有不少是重複的,見多了,也就都知道了!
莞莞點點頭,道了聲謝。前臺經理還很客氣的親自將三人領去了他們的房間。離開時,莞莞又單獨給了他一筆錢。
“搜尋一下他的記憶便好,又何必花這麼多錢呢?”萬俟明曜問道。
“能用普通人的手段解決的問題,還是盡量不要用瞳術吧。古家人究竟請了哪些客還不知道呢,謹慎些總沒有壞處!
萬俟明曜突然一笑,“剛剛,那女人說的酒先生,不會就是我們找尋的那一位吧。”
莞莞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了,“娶妻也就娶了吧,可怎麼就成了入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