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我的想法,可又做不到。”闕九迴道。
“什麼意思?”
“他太弱了,能偶爾爭搶一下我身體的控製權,就已經耗費了他絕大部分的精力,他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探知我的想法。當然,為了不讓他生疑,我還是不著痕跡的跟他透露了一些我的事情……”闕九解釋道。
“也就是說,你知道他全部的舉動,而他知道的,也僅是你願意告訴他的?”
“嗯,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啊,我現在也隻能趁他睡著了,才出來轉悠轉悠,透透氣。”闕九又開始埋怨了,“莞莞呀,你可是不知道,那古家的氣氛實在是太討厭了,各種各樣的蟲子,都躲在暗處,時不時的跑出來,惡心惡心你。還有啊,他們家的女人也跟那蟲子似的,成群結隊的在我麵前轉悠,那古家的老家夥,居然跟我說,可以讓我一下子多娶幾個……”
“呃,酒先生,您是入贅。”莞莞隨口提醒道。
闕九沒好氣的斜了莞莞一眼,“要你提醒?!”
莞莞隻能衝他討好的一笑,“那,你有什麼計劃嗎?總不能真的入贅古家吧。”
“我要走,還不容易?!”闕九根本就沒當一迴事兒,“不急,先看看吧,到時候再說。倒是沒想到,你們幾個竟找了過來,不過,也正好,身體裏多了一個‘控製者’,總感覺疲乏的很,明兒一早你們喬裝打扮一番,就說是我家親戚。有些瑣碎事兒,你們幾個就替我做了吧……”
“行啊,有事您盡管吩咐。”
闕九玩兒膩了萬俟明曜後,就走到床邊,直著往下一倒。將被褥裹在身上,隨便一歪,風情萬種。又把莞莞給看癡了。
“嘖嘖,這小表情,跟小的時候一模一樣,我那些酒,都已經被你給偷光了吧?”闕九閑聊道。
莞莞不好意思的笑道,“確實是已經所剩無幾了,可也不隻是我一個人喝……”
“哦,那這酒錢該怎麼算呢?”
“酒先生,您看我們都這麼熟了……”
“哼!”闕九傲嬌道,“總共也才見了幾麵,哪裏熟了?”
“酒先生,枉我這些年還擔心你呢,你剛剛的一句話,可真是傷透了我的心~”
“人家親兄弟都明算賬呢,更何況我們之間,”酒先生故意這麼說道,其實也就是逗小孩玩兒的,“也罷,瞧你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我就不問你要了,改明兒啊,問你家大人要去,10多年前的那筆酒錢,他還沒給齊呢。”
“酒先生,您有大人的消息嗎?”
“我這每日裏都忙得很,哪有時間去打聽他呀。”闕九翻了個白眼兒,“你這丫頭剛剛說,不止你一個人喝了?”
“嗯,”莞莞毫不猶豫地出賣了所有人,一個一個的數著,闕九時不時的問上一句,這人是誰?
莞莞便詳細的說給他聽,花了大約兩個鍾頭,闕九便將這10多年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有意思,迴頭,我也去那個研究所瞧瞧。”
“求之不得呢。隻是,酒先生,您不是跟瞳術家族有些恩怨嗎,那……”
酒先生的心思實在是琢磨不透。瞳術界如今因為一個共同的敵人,好不容易才擰成了一股線,就怕酒先生會突然對瞳術界下手。
“瞧你那小心謹慎的樣子,哼,這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闕九躺在這床上,突然就覺得哪裏都不得勁兒,他衝莞莞招招手,“丫頭,過來,給我捶捶背,裝正經裝了一整天,弄得我腰酸背痛的。”
莞莞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乖巧的走了過去,還特別熱心的詢問輕重是否合適。
“嘖嘖,這個小手段,熟練的很呀,經常給紅譎捶背?”
“紅紅才不舍得我動手呢。”莞莞嘟囔一句。
“沒想到呀,它倒是對你不錯,我還以為,它直到死,心中也隻有一人呢,那就真的可憐了……”
莞莞聽明白了酒先生話中的意思,“我會盡量陪著它的。”
“算你還有良心。往左邊一點……”
“哦,”莞莞的小拳頭,立馬往左移。
闕九想了想又囑咐道,“隔壁的那個熊孩子,你明天可得看緊些,我可不想他時不時的對我來一個熊抱。”
“這很難的。那要不,您現在就讓他抱個夠,或許,他明天就不會抱你了~”莞莞調侃道。
“才不要呢,多大的一個人了,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我除了要給他抱,還得哄著他呢,累得慌。我不管啊,小丫頭,你明天可得把它看好了,他要是給我添了哪怕一丟丟的麻煩,我去找你算賬!”
“這自己養大的,就是不一樣哈~”
“那是自然,雖然笨了些,可卻沒有什麼壞心眼兒,不用總是防著,還特別的聽話,養大這樣的孩子,還是比較省事的。嘶~重了!故意的吧?”
“嗯!”
“壞丫頭!”
“我就壞了,你能拿我怎麼地?!”
“你哥哥還在我手裏呢!”闕九半開玩笑的提醒了一句。
莞莞的手法,立馬放輕了些,“這樣行了吧?”
“壞丫頭,報複心還挺重。”闕九又問道,“要說這報複啊,我跟瞳術界的恩仇,或許比不上你們萬俟家和其他八家,畢竟,經曆了那些事兒的又不是我,我呢,也就是繼承了一些前任的記憶而已。你們萬俟家可就不同了,當年,死傷不小呢,還被逼的背井離鄉……”
“冤有頭,債有主,聽長輩們的意思,應該是不會將那些仇怨強加到小輩們的身上。如今還是對敵要緊,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莞莞說到這裏,手下一頓,盯著闕九的後背,出了會兒神。
“咦?我還沒讓你停呢,你怎麼就停下了?”
“這一提到恩怨,我就突然想到……”
“想到什麼?”
莞莞沒有迴答,卻直接動手了,她快速的將闕九後背上的衣服是撩起,往裏一瞧,這剛看了一眼,闕九就迅速的一轉身,將床上的被子緊緊的裹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