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侯一家子雖然能夠體諒她,可是彼此之間的羈絆,到底是要淡了一些。
墨謹蝶很快就做出決定,要搬出去住。夜陌動作很快,住處很快就選好了,離隨心居不遠,是一棟漂亮的獨棟別墅,莞莞去看過,外麵瞧著還好,可裏麵的一些房間,卻是裝修的少女感十足。
莞莞能從墨謹蝶的眉眼中,看出喜歡。她喜歡便好,哪怕夜陌有什麼心思,隻要他能一直寵著墨謹蝶便好。
送完墨謹蝶和夜陌,莞莞轉身便去了酒先生的院子。這一次,端茶倒水捏肩捶背的人,變成了萬俟明曜,阿洛在一旁撇著嘴,一臉的不樂意。
“喲,二哥,夠殷勤的呀。”
“可不得殷勤嘛!這小子是有事求我呢!”闕九沒好氣地說道,“左不過是那些玩意兒,直到現在還沒有摸索明白,真笨!”
莞莞也不管酒先生和二哥之間的事兒,隻是問道,“你手裏的那兩個人,有什麼進展?”
“關著呢?偶爾閑著無聊,就聽聽他們的叫喚聲。我已經通過渠道去聯係大人了,想等他迴來,讓他幫我瞧瞧。”
“大人太忙了,他應該沒有功夫去管你的恩怨情仇吧~”莞莞提醒道。
“我的恩怨情仇,說不定也牽扯到他呢?”闕九笑道。
“那大人大概什麼時候迴來?”
“不好說。”
闕九的一句不好說,還真是不好說呢。莞莞等到了跨年,又等到了快高考的時候,大人都沒有出現,甚至,連點消息都沒有。就連心大的闕九,也開始擔心大人了。
將近半年的時間裏,莞莞都沒有去過學校,普通世界的高考自學,再加上墨莊布置的任務,奪走了莞莞幾乎全部的時間。
高考成績一下來,毫無懸念,莞莞考上了京城大學,沒有努力去拿狀元的頭銜,低低調調的。和他一起參加高考的幾個小家夥,也順利的拿到了通知書。
幾個孩子商量著要一起出去玩,慶祝一下。墨莊也沒有阻攔,給莞莞放了三天假。大家討論來討論去,也沒有討論出一個符合每一個人喜好的地方,這件事情就被暫時擱置了下來。
闕九一直在隨心居停留,聞人炅和伊正南依舊每天接受著他的懲罰,聞人家族時隔將近半年,終於察覺到家族裏有人失蹤了。他們本以為聞人炅在邊遠的地方找到了好項目,出於保密,所以才失了聯係,這在聞人家族裏,是極其常見的。
可直到家族大比時,他都沒有出現,家族中這才察覺到了不對勁。搜尋他的行程記錄,才知道他到了z國,他一起同行的那兩個人,也一同失去了蹤跡。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聞人家族終於在z國的牢獄中,找到了李邦德。
當日,李邦德剛把墨謹蝶治好,就迫不及待的想離開。莞莞笑著將他送到門口,門剛一打開,就看到了,早已等候在外麵的警察。
李邦德通過心理學,讓女人們對他掏心掏肺,不僅欺騙了女人們的財產,還騙了她們的心,著實是可惡至極。警方隻花了三天時間就找到了,足以扣留他的證據,將他收押後,又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找到了幾乎所有的苦主。
這些苦主遍布世界各地,統共加起來居然有200多個。可並不是每一個苦主,都那麼配合,好多都已經被徹底洗腦了,哪怕是為他們聯係了最好的心理學家,恢複起來也是需要很長時間的。
可幾個月的時間收集到的證據也足夠給李邦德定罪,最終他被判了終身監禁,這,可能還不是最後的判決,因為未來漫長的時間裏,可能還有其他的女人醒悟過來,繼續控告他。
聞人家族提出要和李邦德見麵時,莞莞就得到了消息,她點頭同意後,聞人家族派來的人,就和李邦德見了一麵。聽說,聞人家族負責這件事情的人,出來的時候,臉色極其不好。
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能找到隨心居。
兩個‘瞌睡月’,在漫長的將近半年的時間裏,總共就醒過來十次左右,第一次醒來,都會叫上一大桌子的吃食,吃完後,繼續睡,都沒有給莞莞詢問的時間。
清涼寺後山的研究院,好像聽說那裏的研究進展比較順利,具體到哪一步了,莞莞也聽不懂,隻知道,曾芎最後留下的那一批皇甫家族的人,總算是老實了下來。認認真真的學,再也沒有使出什麼幺蛾子。
喬佑澤和祁秋沫的情感越來越穩定了,兩人的交往得到了兩家人的大力支持,祁秋沫不像第一次到喬家那般,扭扭捏捏的了,她知性、大氣、脾氣好等諸多的優點,讓喬家人把她當成了親女兒看待。
聞人家族的人,來的比預想的還要快。他們通過伊氏家族和伊好的關係,聯係到了伊好。伊好含糊其辭,將這件事情告訴了莞莞。莞莞又將事情告訴給了闕九。
闕九再一次露出了他的盛世美顏,嘴裏吐出了冰冷的幾個字,“讓他們繼續在外麵等著!”
這一等,就又過去半個多月。聞人家族的人,並不是沒有試圖接近隨心居,可當他們感受到了隨心居外麵的阻力時,他們的行為舉止就規矩了下來,讓他們等著,他們就老老實實的等著。甚至都沒有出過居住的酒店。
闕九聽到這個消息,便笑了,“還是像千年前那般,謹慎得很吶!”
“那,酒先生,還要繼續晾著他們嗎?”
“也差不多了,我這心中的一口氣也不那麼堵得慌了,我呢,也不願意挪窩,丫頭啊,你去將他們帶進來吧。”闕九吩咐道。
“為何讓我幫你跑腿啊?你身後不是有兩個捏肩捶背的嗎?讓他們去唄。”
“不行。”
“為什麼呀?”
“他們忙著呢,不是正在給我捏肩捶背嗎?!”
“嗬,這小日子過的,您這是上癮了?”莞莞吐槽道。
“嗯,怎一個舒服了得啊~”
莞莞撇撇嘴,自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