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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炅也學著聞人德閭的樣子,但顯然是功夫不到家,走的有些滑稽。他自身定力也是不夠的,聽到旁邊傳來的嬉笑聲,餘光便不由自主地掃過去。
這一看,就恰好看到院子裏的年輕瞳術師們使手段,聞人旻心中震驚,沒敢再看,更是沒敢多言。
莞莞將他們領到闕九院子的大門外。
酒先生顯然已經知道人來了,隻是怪聲怪氣地說了句,“進來吧……”
聞人德閭撲通一聲,就無意識地跪下了,莞莞一手將他扶了起來,“跪早啦,這個宅子裏,也沒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別太招眼。”
“是,是,我省的了。”
莞莞拉著他跨過了門檻,等大門關起來後,聞人德閭匍匐跪地,帶著聞人旻一步一磕,極有誠意,還沒磕幾下,額頭就磕出血了。莞莞也不打算陪著他,先行去找酒先生了。
轉了幾道彎,就看到闕九沒骨頭似的,靠在太師椅上,旁邊站著的兩人,一個捏肩,一個遞水果。
“二哥,真是服了你了,端茶倒水的活,幹了快半年了,居然還有毅力,繼續堅持著。”莞莞調侃道。
萬俟明曜隻是聳聳肩,繼續討好賣力地幹著活。
闕九倒是瞧了莞莞一眼,“怎麼,心疼了?”
“怎麼會呢?他自己的選擇,是好是壞,他自己受著。”
“哼!虧不了你哥哥的,再說了,你哥哥也不是那種吃虧的主兒。他那性子,沒準兒等我教會他後,就翻臉不認人了,我可不得趁著現在好好折磨折磨他!”
“莞莞啊,”萬俟明曜也說道,“沒事兒,我特別特別樂意伺候酒先生。酒先生如今都已經離不開我的好手藝了……”
萬俟明曜那一臉的諂媚樣兒,莞莞都不忍看了。
“就你一個人過來的?”闕九問道。
“他們正在磕頭呢。”
“磕?頭?”
“一步一磕,頭都磕破了。”
“強調他們頭破幹嘛?你這是在替他們說話?”
“算是吧,我認識他們。”
“不行,我這一肚子氣還沒消呢!”
“那您當真不要整個聞人家族了?”
“背主的玩意兒,沒必要再留了!”
“酒先生,千年前,聚集在人皇身邊的可用之人很多,可如今還剩下幾個呢?哪怕,你用聞人家族殺雞儆猴,又用人皇的束縛之力,控製住其餘的家族,他們又有幾個能甘心,重新臣服於你的呢。”
“所以呢?我就得留著聞人家族?”
“換一個執掌者吧,正在磕頭的聞人長老,心倒是挺誠的,你考慮一下唄。”莞莞勸道。
“留著礙眼~”
“那就別讓他們出現在你麵前唄,聞人家族,這些年經營的不錯,有錢,也很會結交權勢,好好利用,會省你不少事兒的。”莞莞繼續勸說著。
說著話聞人德閭和聞人旻已經越來越近了。
“罪人聞人德閭、聞人旻,特來向您請罪!”
“嘁,丫頭,你剛剛故意大聲說,被他聽了個正著,倒是個很會鑽空子的老頭!”闕九笑罵道。
“精明總比愚鈍好。”
“太精明了,想法多。”
“那就要看你怎麼管製他們了……”
“唉呀,累死了,累死了,阿曜啊,你趕緊給我多捏捏。你妹妹淨給我找事兒。”闕九無賴地說道。
萬俟明曜卻笑道,“您若是不要聞人家族,不如便宜我吧……”
“憑什麼要便宜你啊,就喜歡撿我不要的東西!然後再利用這些東西來對付我?”
“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了!混賬小子,還跟我玩兒心眼兒,我可是一眼就瞧出來了,你野心大著呢,沒準兒哪天,就把我幹掉了。最討厭墨家人,心肝脾肺腎都是黑黢黢的……”
“我姓萬俟。”
“嘁,不還是留著墨家的血。”
莞莞這時疑惑道,“我就奇了怪了,你既然這麼嫌棄我哥哥,又為何願意教我哥哥?”
“他這一身血肉討厭,可性子,還是有點兒意思的。再說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崽子而已,我還製不住他?!日子過的太無聊了,有隻小崽子偶爾對我伸伸爪子,想來,也是有趣的。”
“酒先生,小崽子總有一天會長大的,而您,總有一天會變老的~”萬俟明曜迴道。
闕九一個巴掌拍過去,“想什麼呢!我身上可是有人皇的傳承,你呢,區區一個瞳術師,就是你死了,我還青絲依舊呢。不過,你放心,有這點交情在,逢年過節的,我會給你上墳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萬俟明曜咬著牙槽根兒說道,手上用了力氣。
“不客氣,不客氣,嘖嘖,這個手勁兒,加重點兒好啊,我昨兒睡覺的時候,有些落枕,再重點兒,再重點兒……”
兩人正較著勁兒呢,聞人德閭和聞人旻已經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一步一跪一喊,闕九盯著聞人德閭身上的衣服有些出神,半晌,笑道,“猴年馬月的衣服都往身上穿,這是要玩兒懷舊?指望我能看在衣服的份上,饒了他?”
聞人德閭總算是磕到闕九的眼跟前兒了,即便是離得這麼近,他也不敢抬頭看,“罪人聞人德閭,向您請罪了。”
“請罪?請的是什麼罪啊?”
“背主之罪。”
“你倒是敢說。繼續跪著吧。阿洛,把聞人炅帶過來。”闕九吩咐道。
聞人炅被帶過來時,瞧著,著實是有些慘,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卻不見身上有傷口,他一直在哆嗦,嘴裏說著神神叨叨的話,腳上、手上、脖子上,都拴著鐵鏈,鐵鏈的另一端,在阿洛手上。
闕九欣慰地看著阿洛,“你們,將他安排地極好,我原本還以為,你們,會將他當成需要嗬護的對象呢。”
“我還是想護著阿洛哥哥,看著他觸碰血腥,我這心裏,還是有些不忍的~”
“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那也是分人的,莞莞沒有理會闕九對她的這個評價,隻問道,“酒先生,聞人炅這是什麼情況啊,你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