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麵,莞莞拉住了還沒喘勻氣的白嘯,“那藥到底做出來了沒?”
“沒有。”白嘯搖搖頭。
“那,那些藥材還有嗎?”
“主子謹慎,每一樣藥材都備了至少三份。”
“那,也隻不過是煉壞了一份而已,為何突然就心急了呢。”莞莞問道。
“不知道,也不知是怎麼了,他這種急躁的狀態,已經持續有一陣子了,我也勸過他,說的多了,他,他還兇我。”白嘯低頭難過的說道。
莞莞安慰地抱住了它,“大人的身體內部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呢?”
“內部?”白嘯沒明白。
“就是,就是鳳朝師父呢?他有沒有事啊?”
“近段日子,大多都是主子出現,他弟弟是怎麼一個情況,我也不知道。”
“那,國師大人煉的那藥的藥方子,你有嗎?”
“沒有。”
“那,他煉藥的時候,你有在一旁看著嗎?”
白嘯點點頭。
“讓我複製一份你當時的記憶,可好?雖然那藥他也沒吃,可也難保是煉藥時發出的氣味兒,讓國師大人成了如今這副樣子。把那段記憶給我太爺爺做個參考吧。”莞莞詢問道。
白嘯自然是同意的。
宮堯煜這時有些虛弱的推門出來,莞莞立馬上前問道,“如何了?”
“有好轉,但效果緩慢。”
“有好轉便好,”莞莞說這話更是在安慰自己,“你怎麼樣了?”
宮堯煜虛弱的笑著,“堅持不了了,整個身子就跟抽幹了一般,老祖宗讓我先出來,去聯係我太爺爺,他走佛學這條路又是個光術師,治愈的效果應該會更好些吧。”
“那你趕緊去找人呀。”
宮堯煜卻苦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我太爺爺能不能盡快趕過來,老祖宗那邊兒已經快頂不住了……”
“那你先休息著,我們來想辦法吧。”莞莞囑咐著。
“父親,”莞莞拉住萬俟侯的手,“你跟我一起進去。”
“裏麵正是關鍵的時候,莞莞,我知道你心急,可也不好去打擾他們……”萬俟侯提醒道。
“不能再這麼幹等著了,我們得潛進大人的識海或丹田處找人。若他的意識正沉睡著,我們就將他弄醒,如果實在是出不來,那就問問,有兩個人呢,總不能這兩個人,都沒有意識了吧……”莞莞下意識的說著,也不管旁邊的人有沒有聽懂。
萬俟侯見女兒已經打定了主意,便隻能支持她,“你需要做什麼,直接告訴我,這事兒我一個人做吧。”
病倒的那人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還未可知。盲目的潛入對方的意識,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萬俟侯想獨自擔下這風險。
“父親,大人不認識您。他很強大,會傷了您的。”
“你就不怕被傷著?!”
“顧不了那許多了,大人若是還有些殘存的意識,應該是不會傷我的。父親,時間緊迫,我們進去吧。”
萬俟侯隻好點點頭。
正是因為大人太強大了,莞莞沒有把握自己能進去,所以才讓父親幫忙的,可又怕大人會傷害到父親,所以還是兩個人一起去比較好。
推門進去時,就發現裏麵的氣氛比外麵的還要緊張。往日淡定傲氣的曾芎,一臉的茫然慌亂。皇甫景天也是眉頭緊鎖。宮長藺滿頭大汗的,險些就有些站不住了。
莞莞先是將從白嘯頭腦裏截取的那一部分記憶,輸送給皇甫景天,“這是大人昏迷前煉的藥,藥並沒有服用下,也不知道跟他現在昏迷的情況有沒有關係。”
“我會仔細看看的,你們先出去吧。”
“太爺爺,你們這些地方耗著也不是個辦法,想潛進大人的意識裏,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東西。”莞莞迴道。
“太危險了!”
“太爺爺,大人不會傷害我的,”莞莞說出了一句自己心裏都沒有底的話,“大人不能出事!若他出了事兒,這個世界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莞莞說著話就跪了下來,衝著國師大人的軀體,磕了三個響頭,“師父,我無意冒犯您,可是現在,大家對你的情況都是一籌莫展,我也隻能當麵問問您了,若是有什麼不當之處,等你醒過來再懲罰我吧。”
莞莞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示意父親,可以開始了,萬俟侯點點頭,和女兒同步進行。
當瞳術剛剛碰觸到鳳昭的身體時,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試了好幾次都不得而入。
莞莞示意父親停下,自己卻在大人的耳邊一遍遍的唿喊著。
好半天,終於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絲的鬆動,莞莞抓住機會,拉著父親就鑽進了國師大人的識海中。
“國師大人?”
“鳳朝師父?”
萬俟侯聽到國師大人兩個字的時候,眉心一跳,態度和動作上,顯得更加恭敬了。
“國師大人?”
“鳳朝師父?”
莞莞一遍又一遍的喊著,終於在不遠處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別嚷嚷了,在這兒呢。”
“鳳朝師父!”
“不錯,還聽得出我的聲音。你直接往前走,走個50步,左拐便是。”
莞莞依言,當真是數了50步便左拐,霧蒙蒙的狀態下,又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了鳳朝淡薄的人影。
莞莞小跑了過去,擔心的問道,“鳳朝師父,你沒事兒吧?!”
“湊合著過吧。你怎麼進來了?”
“擔心你們呀。”
“沒什麼可擔心的,出去吧,過幾日他就醒了。”
“那,國師大人呢?”莞莞四處張望,沒有看到他的人影。
“他也沒事,你迴去吧。”鳳朝催促著。
莞莞站在那裏沒有動,“你讓我見見他吧,我不放心。”
“你這丫頭,這是信不過我?”
“不是,可我就是擔心,你一直在裏麵,根本就沒條件,外麵軀體的情況,那臉色極其的蒼白,身子也在漸漸轉冷,連白嘯都慌了,我太爺爺心中也是沒有把握的。鳳朝師父,您就讓我見見國師大人吧,我瞧見他安好,外麵那些擔心他的人,也就能鬆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