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陪我一起去。我怕他們太固執(zhí),不聽勸……”
“所以呢,你不會是想讓我揍他們吧?不聽話就揍?”
墨明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非常時期,也是沒辦法的事,趁著家主那邊對你們幾人還挺好說話的,先搶來幾個是幾個吧。我怕再過上幾日,家主那邊就不讓你們帶人走了……”
“哦,那行吧。現(xiàn)在就去?他們應該還在那邊兒轉圈吶喊吧?”
“去!現(xiàn)在就去,我總感覺,晚一秒,家主對他們的影響就多一分。”
“莞莞,”墨莊問過來,“墨謹行在那裏看著他們的嗎?”
莞莞往外一看,便點了點頭。
“墨明,你這是打算在墨謹行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搶走啊?”墨莊笑問道。
“嗯,反正你們對於他來說是例外的,正好也可以瞧一瞧他的底線到底在哪。”
“哼!你這明擺著是推我去做炮灰!”墨莊沒好氣地說道。
“我也一同去,和你一起做炮灰。”墨明衝著墨明討好地一笑,說完,就挽著墨莊的胳膊,想將他拉出去。
“等等……”
墨明迴頭,便看到墨左正看著他。
隻聽他又說了一聲,“等等!我,跟你們一起去。”
墨莊在一旁搖搖頭,“不要,別帶他,他這人是敵是友,我還分不清呢。”
“跟你們一起離開……”說出這句話後,墨左就癱軟在地上,“我,跟你們一起離開!”
“那若是對上了墨謹行,你會打他嗎?”
“到時候我會把他讓給你們,我去對付其他人。”
“就怕我們把他揍得太狠了,你看不過眼,臨陣倒戈。”
“那我就去做別的事情,做後勤,可好?”墨左問道。
“你這腦子是清楚的嗎?最喜歡衝鋒陷陣的你,居然還心甘情願的去做後勤?!”墨莊不大信他。
“隻要能抓住或殺死那個,害了我們墨家的罪魁禍首。讓我做什麼都行。”
墨莊想了想,“其實,咱們到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墨謹行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是那個人外來之人的手筆。”
“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聽說,墨謹行剛剛進階?”
“是啊,”墨左感歎道,“他本該是墨家最厲害的家主。可如今,卻成了這個樣子……”
“你們說,他是不是有可能,再過自己心魔這一關的時候,出了問題?”墨莊問道。
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墨明和墨左愣住了。
“即便真的與心魔有關,那也是很難治愈的。”墨明迴道。
“什麼叫很難嘛,明明就是不可能治愈,一身修為盡毀,那都是輕的,很多沒有過心魔關的人,都變得癡傻不認人,即便是想盡了辦法,也是恢複不過來的。家主變成這樣,應該跟心魔關沒有什麼關係,他既沒有癡傻,修為還更精進了,不會是心魔的。”墨左搖頭否認著。
“那也說不好,每個人的癥狀都不一樣。這墨謹行,如今瞧著雖然沒有癡傻,可整個人已經(jīng)瘋癲了?!”
“肯定是其他人把他害成這樣的!”墨左提高了嗓門,他寧願接受家主是被人害了,也不希望是家主自己過不了心魔關,才將墨家坑害成這個樣子。
墨莊掏了掏耳朵,“瞎嚷嚷什麼呀?我說的話也隻是推測而已。總要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變成這樣,才有機會對癥下藥吧。”
“他,還有機會嗎?”
墨莊聳聳肩,“不知道啊,咱們出去後,也可以順便替他找找原因,沒準兒啊,找準原因後,他就不再這樣了。”
墨左聽了忙點頭,“你這話說的在理。”
他們一路交談著,向著那個院子走去,如此和諧,這在以前,是根本不會發(fā)生的事情。
這還沒走進呢,果然就聽到有人在念口號。
墨明聽了,心中一陣不適。墨左,也覺得有些反感,那一遍又一遍的口號,自信地,讓墨左兩人有些臉紅。
“我突然想把,待會要見到的那一幕,都拍下來。”墨左說道,“一方麵是留個念想,這走了以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了。另一方麵,若是,若是,他們能完好無損地麵對我們,我就將這一段放給他們看,這可是墨家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小心他們揍你。”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一直揍我,總好過現(xiàn)在,跟那提線木偶又有什麼區(qū)別?!”墨左一臉悲傷地說道。
走近了,就看到一堆的人影,竟步調整齊的在院子裏跑步,即便已經(jīng)跑得汗流浹背,上氣不接下氣的,他們依舊沒有停下,臉上的表情,也是樂嗬嗬的。
墨明和墨左,瞧著這一幕,心中哽咽。
墨莊倒沒什麼太大的感覺,他隻認真地盯著這一群人的表情,將疑似清醒的,都一一記在心裏。
“怎麼又來了?我還以為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出墨家大門了呢。”不遠處端坐在椅子上的墨謹行,開口問道。
“你之前說若是有願意跟我走的,我便可以直接帶走,你不會插手強留的。”墨莊直奔主題。
墨謹行點點頭,“我是這麼說過。所以呢?除了明長老,和左長老外,你還想試試誰?”
墨莊很幹脆的用手指了幾個,這些人中,有三個兩個長老,兩個小輩。
“就他們幾個?”墨謹行又問了一句,確認道。
“嗯,就他們。”
墨左一把抓住墨莊的手臂,“開什麼玩笑?!怎麼隻有這幾個?能帶的話,盡量多帶些!”
“帶不走的~”墨莊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一個一個的盯過去,也隻有他們四個,迴應了我。”
“莊長老,好眼力,我試了這麼久,也就這四個,還沒有完全屈服呢。”墨謹行笑道。
“可是,可是我看到,還有其他人,也是清醒的。”墨左著急的說道。
“清醒,並不代表,他們願意跟我們走。”墨莊歎道。
“就這麼瞧一眼,就瞧出來了?!”墨左對墨莊說道,“總得當麵問清楚吧。”
墨謹行手一揮,正在轉圈跑步的人就停了下來,“我之前的話還作數(shù),隻要是願意跟你們走的,我絕不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