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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蠕蟲,宋瑜眼神一變,突然感覺脖子周圍的皮膚更癢了, 頭也一陣陣暈眩。
容時像是沒看到他的表情變化, 麵無表情地解釋:“蟲本身有毒, 會使皮膚潰爛, 一旦血管裏被產(chǎn)卵,幼蟲就會進(jìn)入五髒六腑和大腦, 越吃越肥, 最後身體就成了一具空殼——”
“夠了!”宋瑜臉色煞白,單手解開武裝帶, 隨手扔到一旁的石頭平麵上, 眼睛盯著容時, 脫衣服的動作帶著股狠勁。
手電筒的光照到身上, 宋瑜餘光瞥見左邊的肩膀上有什麼在動,瞬間全身僵硬,臉都綠了。
容時從醫(yī)療包裏拿出工具, 低聲問:“怕蟲子?”
感覺到冰冷的金屬物刺在後頸,宋瑜忍著不適嗤笑:“怎麼可能?”
剛說完,眼前出現(xiàn)了一條米粒大小,被鑷子夾住掙紮彈跳的蠕蟲,他被嚇得往後躲, 胃裏翻江倒海。
“別動, 蟲子受到驚嚇會提前產(chǎn)卵!比輹r拍拍他的肩膀,“這裏有條肥的!
宋瑜偏過頭不敢看,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聲音幹澀發(fā)緊:“很多嗎?”
容時:“還行,才二三十條!
宋瑜:“……”操!
容時:“騙你的,這應(yīng)該是從植物上掉進(jìn)你領(lǐng)口的,毒性很弱也不會產(chǎn)卵,別怕。”
說著安慰人的話,語調(diào)卻帶著揶揄。
宋瑜給氣的:“你他媽——”
容時:“別動!
宋瑜沉著臉,僵著身體,愣是不敢動。
容時把僅有的三條小蟲子裝進(jìn)罐子,蓋上蓋子打開開關(guān),高溫頃刻把蟲子燒成了灰。
宋瑜感覺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塗在後頸上,聽容時說:“可以了,領(lǐng)口收緊了點,萬一掉進(jìn)褲襠裏——”
容時剛收拾好東西,一道勁風(fēng)朝著他的臉來,他抬手格擋,聲音平靜:“我才幫了你!
“所以我用拳頭謝你,用什麼問題?”宋瑜披著衣服,連扣子都沒扣上,攢了幾天的怒氣一下子爆發(fā)了。
山洞口,秦洛豎著耳朵在聽裏麵的動靜,突然傳來打鬥聲,他立刻緊張大喊:“哥?!我進(jìn)來了!”
宋瑜:“別進(jìn)來!”
秦洛:“……”
兩人結(jié)結(jié)實實地過了幾招,走出山洞時,容時突然想到什麼,偏頭看向宋瑜說:“你的體溫偏高,有些毒素會導(dǎo)致易感期提前,你自己留點心!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宋瑜冷著臉越過他走了。
走到洞口時,正好一群人經(jīng)過。
宋瑜見他們看過來,突然笑著看向容時,曖昧地說:“你的技術(shù)不錯!
說完,旁若無人地走了。
其他人見宋瑜手裏拿著武裝帶,衣衫不整,額發(fā)微濕,一張美人臉笑得很色氣,加上他說的話,頓時腦內(nèi)萬馬奔騰,眼神逐漸微妙。
不會吧不會吧,他們竟然在這種環(huán)境下幹那事?!
獨(dú)自接受眾人眼神洗禮的容時:“……”
秦洛緊張兮兮地走到宋瑜身邊:“哥,你沒事吧?”
換來宋瑜一聲冷哼。
秦洛:“……”怎麼炸毛了?
這群人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總共五個隊伍。
和他們匯合後,大部隊就有五十個人了。
為了繼續(xù)趕路還是紮營的事,他們爭論了很久,卻沒個結(jié)果。
“你們看,容時靠在那裏睡著了,明顯不走了唄。”不知道是誰小聲說了這麼一句,這事竟就這麼神奇地定下來。
倒是把張毅氣得不輕:“也不想想是誰不要命的救他們!”
陸鳴沉著臉擦著他的軍刀,一言不發(fā)。
高年級教室裏,一幫人圍著直播畫麵議論——
“容時的決定太正確了,這裏背靠崖壁又有山洞,前麵河流是天然屏障,是紮營的首選地,對新手很友好!
“主要是時間不早了,一旦進(jìn)入森林,要麼走夜路穿越過去,要麼就得在森林裏紮營,兩種都很危險!
“這新生主席有點東西啊!
夜幕降下,山洞前的空地生了火,膠囊?guī)づ翊蜷_排成一排,吹過的晚風(fēng)帶著一股子泥腥味。
一群人圍著火堆,熱鬧得像是出來露營的。
容時刻意避開他們,靠坐在山洞裏一塊凸起的巖石上,從背包裏拿出石頭,低聲道:“吃飯了。”
話音一落,個人終端的裝飾扣突然打開,深藍(lán)的寶石翻滾著變成了一個圓腦袋的金屬球。
球歡快地轉(zhuǎn)了幾圈,從旁邊伸出兩隻小爪子,攤開在容時麵前。
【快點,孩子快饞哭了。】
容時:“……”
01捧著石頭蹭了蹭,機(jī)體上出現(xiàn)兩坨紅暈。
【真香~】
容時:“快點!
金屬球體突然從中間裂開,像張開的嘴巴,石頭被扔進(jìn)去,很快傳出哢嚓哢嚓的聲響,片刻後石頭碎渣被吐出來。
【電量剩餘1%,塞牙縫都不夠——】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容時眼前的畫麵出現(xiàn)了變化,視線裏所有的東西都出現(xiàn)了懸浮窗口注解,包括質(zhì)地、屬性、距離、危險級別等。
容時:“關(guān)掉常規(guī)模式,先修複吧,暫時用不到你。”
眨眼間,眼前的一切恢複如常。
決定好輪班時間後,容時找了個小山洞,打開睡袋躺了進(jìn)去。
宋瑜和秦洛也跟了過來,在山洞另一邊靠牆的位置躺下。
夜深後,四周安靜得隻剩下水聲。
極其輕微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宋瑜背對著洞口,睜開的雙眸沒有半分睡意。
一陣風(fēng)聲劃過耳邊,宋瑜迅速握住來人的手腕反擰,掐住他的後頸往地上狠狠地砸去。
手電筒的燈打過來,地上的人手裏握著刀,穿著新生的訓(xùn)練服,可麵容卻有二三十歲。
宋瑜膝蓋頂住他的背,眼神冰冷:“誰派你來的?”
殺手見勢不對,想大叫引起騷動:“救——唔!”
宋瑜快他一步,掰過他的下巴用力一擰,頸骨斷裂,人立刻就軟了。
秦洛拿著手電筒蹲下來仔細(xì)看,悄聲說:“哥,抬出去扔河裏嗎?”
宋瑜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偏頭看向容時的方向。
從殺手出現(xiàn)到解決,前後不到一分鍾,可對於警惕性高的人來說,一秒異常就足以讓他們清醒。
容時到現(xiàn)在竟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要麼是真睡熟了,要麼是裝的。
宋瑜緩緩朝他那邊走,短短幾步裏已經(jīng)在腦內(nèi)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和容時為敵。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很強(qiáng)。
還沒走近,外麵傳來腳步聲,守夜的學(xué)生打著手電筒走到了洞口:“剛才什麼聲音?”
秦洛立刻關(guān)掉手電筒,擋在屍體前麵。
萬一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屍體,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清了清嗓子:“沒事,說夢話呢。”
秦洛見宋瑜沿著石壁快到洞口了,看樣子是打算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做掉他。
在宋瑜心裏,為了大局,一切皆可犧牲,更別說隻是個不認(rèn)識的學(xué)生。
秦洛不忍心,急忙開口:“別打燈啊,晃眼!”
燈光剛好掃過容時睡的那塊地方,就見容時坐了起來,壓低的聲音十分不耐煩:“太吵了!
“不、不好意思!睂W(xué)生對容時還是很敬畏的,見打擾了大佬睡覺,立刻溜走了。
等人走後,容時抬起雙眸,正好和站在三米外的宋瑜對上視線。
他們誰都沒開口,可秦洛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一種不可名狀的危險。
一陣急促的踏水聲打破了洞內(nèi)凝滯的氣氛。
容時迅速走到洞口,隨手拿出夜視眼鏡,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熱感應(yīng)成像一片赤紅,表明有一大群動物往這邊移動。
“把他們叫進(jìn)山洞。”容時朝那一排帳篷快步走過去。
三人和守夜的學(xué)生一起,將所有人叫醒。
被叫醒的人一臉懵逼,聽到吵雜的踏水聲手足無措。
“發(fā)生什麼事了?那邊來了什麼東西?!”
“快、快跑!”
“怎麼辦怎麼辦?!”
“閉嘴!比輹r低喝,“帶上裝備藏進(jìn)山洞,不要出聲。”
短短幾分鍾時間,所有人都擠進(jìn)了最大的山洞內(nèi),一個個捂住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心跳聲卻越來越響。
動靜越來越大,連地都在震動,第一波過去後,容時看清楚了,那是野牛群。
野牛的體型比狼更大,攻擊性更強(qiáng),數(shù)量更龐大。
“我、我的刀沒拿過來!
黑暗裏不知道是誰慌慌張張地朝帳篷那邊跑。
其他人攔都攔不住。
“快迴來!別拿了!”
“野獸過來了!快!”
“傻逼,你想害死我們?!”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野牛群的注意,踏水聲逐漸靠近。
所有人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容時站在洞口觀察野牛群的動向,眼神微變:“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