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指尖觸碰到柳一菲的腰,王勤發覺她的肌膚很冰涼,仿佛剛剛從冰冷的泳池裏爬起來一樣,這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體溫。
可是發覺她的其它一切都很正常,明顯、這是練功練出岔子了。
王勤不由多看了柳一菲一眼,知道剛才眼拙了,她這那是沒什麼變化?而是變化太大了,隻是臉上的表情一直戴著一副習以為常的麵具罷了。
兩人落坐之後,柳一菲轉過頭,直直的看著王勤,一臉嚴肅的道:“我說的事認真的,大家都是天人高手,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你到底做了什麼,這比種下情蠱還可怕。”
王勤沒有迴避,也是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這一看,心中不由一驚。
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另一個世界,那是一片花海被一片澤國浸泡著,像是兩張照片疊在一起一樣。
“這是把氣勢意場練成了雜交氣勢意場?”
王勤的心馬上從驚訝變成震驚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子?
仔細一想,倒是能大概發覺問題所在,這明顯是對天人交感的理念認知存在矛盾性的偏差所導致的。
而且她的情況還跟別人不一樣,別人聽到和自己不同的理念感悟,覺得有道理就認同,覺得沒道理就不認同,無論是那一種很快丟到腦後了。
但是柳一菲可是通過夢境窺視了王勤的氣勢意場,這就相當於把王勤的感悟直接下載到她的大腦裏麵去了。
因此、她得到的是王勤感悟的結果,但是過程根本不知道,而她自己本來就有一套屬於自己的認知,由此兩種認知就產生衝突了。
所以才能從她的目光裏看到兩個氣勢意場在交匯了,這就相當於心神裏的兩個念頭一直在交鋒,於是自然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了。
當然,這都是猜測,王勤也不敢把握一定對,於是笑道:“你覺得我有這樣的本事?”
“我當然你知道你沒有,我剛剛把氣勢意場透露給你看了,我想你一定知道原因對吧!”柳一菲道。
“我是這樣理解的,我是因為理解了得失對心態的影響,從而感悟了做人應該有一刻包容之心,這種包容就像水一樣可以包容萬物,因此頓悟了澤國一般的氣勢意場,我們夢境交融,你複製了我的氣勢意場,卻沒有感悟什麼是包容之心,這大概就是你目前的處境了。”
王勤自然不會把真相說的太透,也不會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覺得這樣說已經夠了。
“我們的夢境產生交融,為什麼你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柳一菲馬上問道。
“這就問你了,我們的夢境雖然交融了,但我隻是看看而已,而你是直接把我的氣勢意場都拿走了,這種東西可不是菜市場買菜,付了錢就可以拿走,這種東西感悟了自然就有了,沒有感悟強行複製可是不行的,如果你不是天人高手還好,問題是你已經是了。”王勤道。
柳一菲心虛了,不敢和王勤對視,馬上移開目光,像一個偷了東西的小偷。
良久,才弱弱的問道:“既然你明白這種狀況,肯定有辦法解決對不對?”
“這要靠你自己,外人是沒有辦法的。”王勤道。
“仔細說說。”柳一菲現在也明白是怎麼一迴事,但還是準備多征詢一點意見。
“現在的情況也很好理解,我們好比公司裏的兩個技術員,我是靠技術吃飯的,而你是靠關係進來的,現在你需要把技術學會才能勝任這個職位,也就是要感悟一刻包容之心。”王勤道。
“有你這個技術員在一旁教,我肯定很容易就能學會對不對?”柳一菲柔聲道。
“沒用的,關鍵是靠你自己要不要學,跟我教不教關係不大,好比學校裏,學生自己不學,老師上課說的口幹舌燥有什麼用?而且這不是表麵上知識,需要的是自己感悟,你的三觀裏如果排斥包容的話,神仙也沒辦法。”王勤認真的道。
柳一菲也如同這種說法,突然大感頭疼,包容可沒那麼好感悟。
道理都懂,每個人也常常在說自己是個有包容心的人,可是大部分人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心中到底有沒有一顆包容的心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柳一菲不是天人高手,完全可以說自己有一顆包容的心,這話無關痛癢。
可惜她不是普通人,信念和行為產生衝突或許可以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好吧!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包容之心誰都有,隻是多和少的問題而已,我想我一定能克服。”
柳一菲見王勤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感覺他在偷笑,心中惱火不知道該怎麼發作,轉而道:“不說這個了,你的麻煩也來了,而且也隻有你自己才能解決。”
“什麼麻煩?”王勤覺得這不是玩笑,一定是真的,馬上問道。
“還不是你承認了自己是紅蓮教的人,所以自然是紅蓮教的仇家找上門來了!”柳一菲道。
“都是些什麼人?”王勤道。
“司馬家族,拓跋家族,慕容家族,清朝後裔的女真族等等,還有一些名不經傳的家族,太多了,四海幫也不敢犯眾怒,所以隻能你去麵對了。”柳一菲道。
王勤有點懵逼,一時理解不了中裏麵的道道。
柳一菲似乎知道他在疑惑什麼,接著道:“這是世界上有祖傳的手藝,祖傳的配方,自然就有祖傳的仇恨,這些家族曾經都是皇族,都是因為紅蓮教才導致皇朝破滅,以前一直找不到紅蓮教的人,現在找到了你一個,因此就來尋仇了。”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樣的仇恨也能算?這麼說的話唐朝推翻了隋朝,姓楊的見了姓李的不是要打起來?”
王勤覺得柳一菲在開玩笑,突然覺得這或許又是一個局。
“沒辦法,誰讓人家皇族直屬後裔不敢忘了祖訓。”柳一菲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
“真相肯定不是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麼一迴事?”王勤認真起來了。
“鬼知道是怎麼一迴事?去見見就知道了,他們現在就在宴客廳等著,要不要去見見?”柳一菲說完,饒有興趣的看著王勤。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們還是不是同一條床上的螞蚱?”王勤沒好氣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