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民宿中的輔導(dǎo)員與高跟鞋
民宿的套房內(nèi),陳婕妤現(xiàn)在得到了答案,明白了程逐為什麼不需要在前臺登記自己的身份證。因為他早就登記過了,早就來過這個房間,早就在這裏頭進行了一番布置。在程逐說出第一句話時,陳婕妤其實就有點想哭了。
這種想哭的衝動,其實不僅僅是驚喜與感動。
還有……從小積壓在心底裏的委屈!
是的,就是委屈。
別的小朋友都有人疼有人愛,但她沒有。
因此,程逐憑借自己的高段位,隨口說出那句“1號禮物到6號禮物是給小屁孩陳婕妤的”時,她的心防就已經(jīng)徹底崩但像陳婕妤這樣長大的人,其實很會忍。
尤其擅長忍眼淚。
因為過往的種種經(jīng)曆讓她明白,哭是沒有用的,自己哭得越厲害,家裏人隻會越煩躁,隻會對她越兇。可當(dāng)程逐從背後抱住她,俯身說出那句“生日快樂啊”時,好像她的技巧不頂用了,憋眼淚的那些小訣竅都不管用了。就在她掉小珍珠的時候,這個狗男人開始了:“誒?陳老師不會在哭鼻子吧?”
這個壞東西這種時候又開始故意喊老師了,
這使得這位戴著金絲眼鏡,一向穩(wěn)重嚴肅的都市輕熟女都忍不住被他這個從後背環(huán)抱著,然後抬手向後,在他的腿上盲打了一下。
“哎喲,我給你過生日,送你禮物你還打我!有沒有天理了!”
“老師就可以隨便打?qū)W生是吧?”
“嗬,女人果然是不能拿來寵的!”他故意提了寵這個字。
被他這麼一番插科打諢,輔導(dǎo)員的情緒還真有了一個大轉(zhuǎn)彎。
他就這樣持續(xù)從背後摟著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隻是說著:“我下午就來這裏了,這麼多東西,搬了好幾趟。這個民宿空調(diào)還開的賊熱,搞得我出了一身汗。”
“我呢,現(xiàn)在先去洗個澡,你呢,就在這裏拆禮物,好吧?”
陳婕妤微微點了點頭。
程逐說先去洗澡,自然是在做著——戰(zhàn)前準(zhǔn)備工作!
但是,這不是他的深意。
這玩意兒很讓男人上頭的,真的。
過了一會兒,她便把撥浪鼓小心地放迴禮盒,然後蓋上。
她在拆的時候動作都是很輕柔的,包裝盒都舍不得有什麼損壞。
她就這樣按照號碼順序一路拆。
拆的過程中,還有一點特別有意思,那就是她可以去思考:“程逐為什麼在這一年裏,選這樣一份禮物?”
“他的心思是什麼?”
這些都是能增添小情趣的。
比如有一個小盒子裏裝滿了五彩斑斕的發(fā)繩,那是小女孩喜歡的。比如有一個盒子裏裝著一個小小的mp3,那是小女生想要的。比如有一個盒子裏裝著大牌護膚品,這時候標(biāo)注的號碼,她讀大一。不同年齡段的女生,會開始有不同的需求。
陳婕妤臉上的嚴肅氣息早就不見了,她有時候會被程逐弄得禮物給逗笑,有時候也會麵露疑惑和思索,去想他的用意。這一刻的她,遠比往日裏要更鮮活。
當(dāng)然,也更“小女人”。
她很快就拆到了第26個禮盒。
那是一副萬寶龍的金絲眼鏡的鏡框,
程逐有留意到,陳婕妤臉上的這副金絲眼鏡,應(yīng)該戴了有些年頭了,有磨損。他對於金絲眼鏡還是很重視的。
要不然在當(dāng)初民宿的那一夜裏,他也不會阻止陳老師摘下眼鏡,說出那句:“我要的就是金絲眼現(xiàn)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27號禮盒了。
按照程逐的說法,前麵的那些禮物,都不是給”她”的。
隻有這個27號禮盒,是給她的。
陳婕妤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能聽到吹風(fēng)機的聲音。
程逐這個澡故意洗的很慢,然後還洗了頭,現(xiàn)在正在慢悠悠地吹頭發(fā),然後照著鏡子欣賞自己的帥氣。誰他媽洗完澡後,不是個彥祖了?這個禮盒,她決定等他來了再拆。
陳婕妤就這樣蹲在地上,掃視了一眼已經(jīng)被拆開的禮盒。
說真的,就這樣放眼看去,陣仗真的很大,26個拆封禮盒擺在一起,視覺衝擊力非常強。
——從現(xiàn)在開始,她也是每年生日都有人送自己禮物的人了。
人心裏的窟窿,就算補上了,還是會有痕跡。
但這總好過它一直空著,不是麼?
她就這樣蹲在客廳裏,把第27號禮盒抱在懷中,然後低著頭,使得自己的長發(fā)遮住了半張臉。
此刻的陳婕妤,有幾分失神。
她來杭城後,憑借她的姿色,會缺乏追求者嗎?
不缺的,一直都是有的。
隻不過因為諸多原因,沒人能走入她的心裏罷了。
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外加還丁克。
在去年年初的時候,她在學(xué)校圖書館裏借了一本書。
那是餘華在2013年出版的《第七天》。
餘華的每一本書,她都看過。書裏有一段話,她感觸很深。
“[我在情感上的愚鈍就像是門窗緊閉的屋子,
雖然愛情的腳步在屋前走過來又走過去,我也聽到了,
可是我覺得那是路過的腳步,
那是走向別人的腳步,
直到有一天,這個腳步停留在這裏,然後,
門鈴響了。]”
有人就是這樣,如果你不敢開門,他還是會站在門口等價,反複按你的門鈴,然後告訴你,我真的沒有走錯。於陳婕妤而言,程逐並不是這種按門鈴的人。
確切地說,她以前也從沒想過要給任何人打開這扇門,哪怕有人堅持不懈地按鈴,也不管用的。可偏偏這是一個渾不吝的家夥。
他跟個劫匪一樣,是他媽破窗進來的。
他就這樣不講道理的把她的一切都紿占用,全部打上他的符號與痕跡,還嬉皮笑臉地把這兒當(dāng)作自己家似的,隔三差五的就從破掉的窗戶裏再竄進來。
按理說,該給破窗裝個防盜窗的。
但她已經(jīng)不想裝了。
沒法裝了,她就是喜歡他的。
“咦?怎麼一直蹲著,腿不麻啊?”穿著浴袍的程逐從臥室內(nèi)走出。
他看著輔導(dǎo)員因下蹲而產(chǎn)生的飽滿誘人的弧線,身處於滿地的禮盒之中,隻覺得這一刻的構(gòu)圖非常美妙。他走到陳婕妤的身邊蹲下,也沒有問她喜不喜歡這些禮物。
畢竟他說過的,這些禮物不是送給她的。
程逐隻是看她抱著的27號禮盒,笑著道:“這個怎麼還沒拆,等我啊?”
陳婕妤側(cè)目看了他一眼,然後立刻扭過頭去,隻匆匆看這麼一眼。
原因很簡單,這家夥就隻披了件浴袍,然後這樣大馬金刀地岔開雙腿蹲下身子,可以說是很不雅觀。咱是男人嘛,總不能跟你這樣雙腿並攏著下蹲吧?
“嘜,還不好意思?那我們?nèi)ド嘲l(fā)上坐。”程逐起身,又欣賞了一眼她蹲下的曼妙身姿後,便把輔導(dǎo)員拉到了沙發(fā)上。
這個27號禮盒有點大。
“打開看看。”程逐說。
陳婕妤點了點頭,先打開絲帶,然後扯下包裝紙,露出了裏麵的鞋盒。那是一雙cl的紅底高跟鞋,
程逐之前就有留意到,陳婕妤的穿衣風(fēng)格是偏職場ol風(fēng)的,鞋子也都偏正式一些,以中跟鞋與高跟鞋居多。確實不怎麼適合日常通勤,所以他最開始送了一雙小白鞋。
但實事求是的說,以陳婕妤的個人特殊氣質(zhì),程逐也覺得她更適合那種偏正式一點的穿搭,這樣會更顯韻味,因此,在選鞋子的時候,他也沒有選那種太少女的色係,以及最普通最經(jīng)典款的黑色,而是挑了一雙更顯成熟氣質(zhì)的耐看顏色,選了一雙偏裸色係的。
在他個人看來,所謂的經(jīng)典款其實就是入門款,挑選經(jīng)典款也會顯得不夠用心,並且過於爛大街。陳婕妤低頭看著鞋子,色係還是很符合她的個人審美的。
“試一下?”他說。
“嗯。”陳婕妤點了點頭。
她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程逐這個人了。
他送人東西,你不能拒絕。
他也不喜歡你跟他客氣。
陳婕妤穿上鞋子後,程逐還在她邊上繞了一圈,然後暗自皺眉。
“怎麼了?”輔導(dǎo)員問。
她看了一下,感覺穿起來還挺好看的。
有些鞋子,隻適合單看,上腳後的效果不一定好。
但有些鞋子,它上腳後的效果是勝過單看的。篊熡淑原
陳婕妤個人很喜歡這雙鞋子,比她家裏鞋櫃裏的所有高跟鞋加在一起都要更喜歡所以她看著程逐皺眉的表情,還是有幾分困惑的。
“他……該不會覺得我穿起來不好看吧?”她心裏還有幾分緊張。若是以往,陳婕妤對於自己穿這種風(fēng)格的東西,是很自信的。實際上,程逐怎麼可能會覺得不好看。
確切地說,好看到什麼程度呢?
好看到她穿這雙高跟鞋的照片若是發(fā)到網(wǎng)上,會有一堆變態(tài)在底下留言:姐姐踩我!這種有著都市輕熟女韻味的女人,穿上高跟鞋真是絕殺!他迴複道:“我是覺得你今天穿得這個褲子,和這雙鞋很不搭,讓我感覺一下子看不出效果。狗男人開始進行鋪墊了。
“嗯?”陳婕妤微微愣了一下。
“25號禮盒裏那條連衣裙,你要不要換上?”
確切地說,那是一條連衣包臀裙。
陳婕妤聞言,也不說話,就隻是看著他。
你這都可以說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她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民宿時的輔導(dǎo)員了,她早已是和程逐深入交流過許多次的輔導(dǎo)媛了,以陳老師對這個男人的了解,自己一旦換上了,那麼,後續(xù)發(fā)生的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程逐看她以審視的目光盯著自己,倒也不覺得害臊,就笑著和她對視。
“不願意穿給我看?”他問:“那裙子總要試一下合不合身的吧?”
“可你不是說,那是送給25歲的陳婕妤的嗎?”
“所以呢?27歲的陳婕妤就身材走樣了,不能穿了?”
二人隔空對視,程逐看到陳婕妤金絲眼鏡下的雙眸還有點泛紅,很明顯剛進房間的時候,掉了很多小珍珠。
“我看你根本不是想讓我試裙子試鞋子。”陳婕妤頂著一張嚴肅的臉龐,今天很少見地暗啐了程逐一口。
但說完後,她還是拿起了裙子,走進了衛(wèi)生間內(nèi)。
臥室的衛(wèi)生間的鏡子前,陳婕妤看著手上的裙子,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開始糾結(jié)與猶豫。最終,隔了半分鍾後,坐在沙發(fā)上的程逐聽到了很撩人的聲音——洗澡的水流聲。是的,她最終在換連衣裙前,選擇了先洗澡。
——沐浴更衣。
這便是成年人之間的心知肚明!
水流聲就像是火線被點燃後發(fā)出的聲響,隨時都會讓房間的氣氛被引爆。這一刻,你聽著聲音,坐在沙發(fā)上等待,這個過程也很奇妙,令人沉淪。每一秒鍾,都會加強房間內(nèi)的旖旎感。
水流聲停下了。
過了一會兒,換上連衣包臀裙的陳婕妤穿著拖鞋走了出來,鞋子沒被她帶進衛(wèi)生間。
“去客廳的全身鏡看看?”程逐提議。
二人就這樣來到客廳牆麵上的全身鏡前,陳婕妤開始換鞋。而這種高跟鞋,一般都會買緊一點,力求做到有足夠的包裏感,這樣鞋子才能跟腳。否則的話,鞋跟本來就高,鞋子還不怎麼跟腳,走起路來會更辛苦。由於皮質(zhì)是很好的皮質(zhì),所以穿個幾天後,就不會有那麼緊實的感覺。但是,這使得她現(xiàn)在是沒法站在那裏,直接用腳輕輕一套就套進去的。需要手腳並用,
她蹲下身子換鞋的那一刻,曼妙的景象再次浮現(xiàn)在了程逐的麵前。臀胯比例驚人的輔導(dǎo)員在換上連體包臀裙後,這一優(yōu)勢被明顯放大。而隨著下蹲的動作,包臀下擺的裙口位置,會被兩條渾圓豐腴的大腿給撐開。裙口這撐起的弧線,處在一個臨界的位置。
你看不到那引人入勝的風(fēng)光。
可那空隙裏的一片漆黑,反倒更讓人著魔。
更別提那下蹲後的迷人背影了。由於陳婕妤是在鏡子前換鞋的。
所以,前方的一幕幕以及她背影的一幕幕,程逐統(tǒng)統(tǒng)都能盡收眼底。
他在這一刻,有點感謝cl專櫃的櫃姐,她反複建議,一定要買緊實一點的尺碼,做到盡可能的跟腳。這樣一來,等會不管是做什麼,鞋子也都不容易掉,不是麼?換好高跟鞋後,陳婕妤起身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果然,他裙子和鞋子是按照一套買的,都幫我搭好了。”她在心中道,程逐則在此刻說著:“對嘛,這樣才看得出效果,我的眼光不錯吧?”
陳婕妤轉(zhuǎn)身看向他,有點好奇:“為什麼會想到27號盒子裏放高跟鞋?”
她剛剛拆每一個禮盒的時候,便都在想著程逐挑選禮物的理由。
“因為我認識的是26歲生日以後的你,對我來說,你穿高跟鞋,我們彼此都更方便。”他說。宏嘍書原
“方便什麼?”陳婕妤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迴答。
但下一刻,她就知道答案了。
因為她穿上高跟鞋後,程逐隻需微微低頭,便可以吻上她的嘴巴。唇與唇觸碰後,程逐這次故意沒有攬住她的腰肢。
輔導(dǎo)員感受著對方的侵襲,自己卻沒有一個支撐,外加還穿著高跟鞋,便不由得向後退,
“嗒!”這是第一步,高跟鞋在客廳的地板上發(fā)出脆脆的聲響。
“嗒一!”又一步,她的上半身微微向後傾斜。
“嗒一”再一步,右腳的腳跟已經(jīng)抵到了牆麵上,左腳則還在前方。
兩隻穿著高跟鞋的腳錯開了半步距離,使得包臀上都能撐出左腿的腿部輪廓。
陳婕妤的後背被頂在了牆上,金絲眼鏡下的雙眸已經(jīng)閉上,在積極迴應(yīng)著程逐的侵襲他的大手這時候才才放到了她發(fā)燙的腰肢上。
雙唇分離,兩個人臉頰離得很近,就這般對視。
他緊抿著嘴唇,喉結(jié)滾動。
她微微張著嘴巴,吐氣如蘭。
相互的眼神像是能在空氣中拉絲。
在她錯愕的驚唿聲中,程逐一把將她直接給橫抱起來。一隻手臂托著腋下,另一隻手臂則托著她雙腿。
陳婕妤的本能反應(yīng)就是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
包臀裙下,那修長的雙腿就這樣在程逐的手臂上方彎曲著。小腿淩空向下,隨著他的大步走動,而在空中微微搖晃。而隨著小腿搖晃的,則還有那雙在半空中的紅底裸色高跟鞋。進入臥室後,陳婕妤再度有了此前的感受:他就是破窗進來的匪徒!但是,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她一開始是身子在床上,穿著高跟鞋的雙腳在地上,呈一個側(cè)著的l型。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則變?yōu)榱诉@雙高跟鞋在程逐的肩膀上。大腿嚴絲合縫,小腿則向兩邊岔開,呈一個y字型,高跟鞋就這樣架在他的肩膀上。一紅底朝天,法力無邊。
鞋子給她加的屬性,是成熟美豔,是一抹韻味。
鞋子給他加的屬性,那可真的就是攻速和暴擊了。這雙鞋子確實很跟腳,怎麼晃動都不會掉。
到了某個時刻,她會先從腰肢處發(fā)出本能的輕顫,然後這股輕顫會開始莫延全身。程逐看著這個成果時,就俯身吻住她的雙唇,然後低頭看著她的肌膚開始一點點泛紅。在這種時候,本就哭過的輔導(dǎo)員,幾縷發(fā)絲貼在額前,身上的那股子破碎感會更為強烈。那平日裏的小嚴肅和禁欲係,會在一瞬間就蕩然無存。程逐抽身離開,壺口立刻便發(fā)出了一聲“啵一”的聲音。他又想讓她來當(dāng)那女菩薩了。
她很無奈,卻又順從。
連衣包臀裙的肩帶本來是在香肩上,最後卻變?yōu)榱舜孤湓诹耸种馓帯j愭兼ソ裉斓那榫w,一直就被程逐牽引著。
她的想法很純粹,她很沉迷於這個特殊的夜晚。
其實,程逐就算什麼都沒有準(zhǔn)備,就算不知道是她生日,隻是這樣陪在她邊上,她就會很滿足了。她就想和他在一起,度過完整的夜晚,別無他求。純粹的心靈可以用一句詩來形容——一片冰心在玉壺。
隻不過……
陳婕好:一片冰心在玉壺。
程逐:在玉壺。
幾番折騰,最後變?yōu)槌讨痣p手撐在床墊上,給上身做支撐,持續(xù)衝鋒陷陣,真的感覺跟沼澤一樣會陷進去。過了好一會兒,腰肢處再度微微發(fā)顫的陳婕好,破天荒般的抬起自己那雙由冰涼變?yōu)闈L燙的玉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然後向下微微一拉,帶動著他的臉靠近自己的嘴唇,然後用甜膩發(fā)顫中還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略顯言語胡亂地間歇喊了幾聲:“程逐……程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