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馬蹄聲急促,很快支離就一臉憤怒的騎馬跑走了。
都暗示到了這種程度,結(jié)果卻得到了一個如此令人失望的迴答,換做任何一個女子此刻都不可能對許全有好臉色。
甚至支離沒有給許全一巴掌就已經(jīng)算是十分克製了。
而至於許全.
愣愣的看著支離的背影,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其實(shí)許全並非對支離完全沒有意思,剛剛那句話也僅僅隻是因?yàn)樗沒做好娶老婆的準(zhǔn)備。
所以現(xiàn)在正常來說他應(yīng)該立馬追上去解釋清楚。
但可能所有男性天道之子都必須得是鋼鐵直男,許全也跟湯塵、楚安等人一樣,雖然頗有人格魅力,不過卻並不懂得要如何討女子歡心。
因此猶豫片刻後,許全不僅沒有去追支離,反而是策馬向著魏長天的馬車追了過去。
兩刻鍾後。
“轟隆隆”的悶響聲中,三十萬大軍已全部離開了昨夜的營地,沿著官道緩慢向西繼續(xù)行軍。
而始終“尾隨”在魏長天馬車附近的許全也輕輕鬆了口氣。
馬車沒有什麼不該有的震動,也沒有什麼古怪的聲音從中傳出,說明其中應(yīng)當(dāng)並未進(jìn)行他想象的那種事。
又略顯忐忑的看了一眼前方的馬車,許全總算決定不再“盯梢”,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著另一個方向奔去,應(yīng)當(dāng)是終於要去找支離了。
而與此同時,馬車之中的魏長天則是剛剛結(jié)束了與許歲穗的交談。
仔細(xì)問過情況之後,結(jié)果與他預(yù)想的差不多。
那本小冊子裏價值最高的情報無疑便是十三個天道之子的姓名和大致位置,然後是自己的一些情況,最後是馗龍的信息。
除此之外都是些不甚重要的小事。
這樣一個結(jié)果算是在魏長天的“可接受範(fàn)圍”之內(nèi),因此他這次倒是沒再大發(fā)雷霆。
又或者說事已至此,他也懶得再發(fā)火了。
“確定沒有別的了是吧?”
瞥了一眼許歲穗,魏長天再次提醒:“你可別過幾天突然又給我個驚喜。”
“不會的不會的!”
忙不迭擺擺手,許歲穗連連保證道:“就是這些了!”
“嗯對了,此前你不是說你的係統(tǒng)不允許你主動透露劇情麼?”
魏長天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疑惑道:“現(xiàn)在這本冊子都丟了,我看你也活的好好的啊。”
“因?yàn)檫@不是我有意要透露的呀”
許歲穗小聲迴答:“我又不是故意讓那本冊子被偷走的。”
“哦,也對。”
撇了撇嘴,魏長天沒再糾結(jié)這種小事,而是低頭開始思考接下來要做什麼。
他這邊不再說話,許歲穗自然也不敢打擾他,車轎之中便很快變得安靜,隻有周圍密集的馬蹄聲此起彼伏。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就當(dāng)許歲穗等的甚至都有些困了的時候,魏長天這才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佛門在奉元城留了多少高手?”
“啊!”
許歲穗一個激靈從困意中清醒,想了一下後立刻迴答:“三個二品,五個三品,一共八個上三品。”
“這些人都是哪些寺裏的?”
“唔大都是白馬寺,也就是佛門總壇來的,還有幾個是周圍幾國的小寺。”
“白馬寺在哪?”
“在東北,嗯就是大覺再往北,比白殿要稍靠南一點(diǎn)。”
“.”
皺了皺眉,魏長天明顯對這個地理位置不是特別明確。
“張三,去找副萬國圖來!”
衝車前喊了一嗓子,魏長天便又低下頭不再說話。
而許歲穗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小聲問道:
“那個.你是覺得白馬寺有問題麼?”
“嗯。”
魏長天抬了抬眼皮,隨口說道:
“並且問題很大。”
“我感覺不出意外的話,很快你哥就要倒黴了。”
“我哥?”
許歲穗聞言一愣:“怎麼扯到他身上去了?”
“哼,誰讓他是天道之子的。”
魏長天瞇了瞇眼,冷笑道:
“托你的福,這下可有的熱鬧了。”
“.”
大覺以北三千裏,白馬山,白馬寺。
三千年古剎,金碧輝煌,佛光照耀。
可能是因?yàn)椤段涞来髱p峰》的作者偷懶,直接將前世“中原第一古剎”白馬寺的名字拿來用了,所以這個世界最大的寺廟也名為“白馬”。
坐落於氣勢渾宏的高山之巔,參天綠樹隨處可見,香火繚繞鼎盛,香客如織,不絕於途。
單就這場麵而言,此處乍一看竟好似不是寺廟,完全可以稱得上佛國。
而此時此刻,此寺最深處的某麵百丈斷崖之前,一老一少二人正在一尊巨大無比的佛雕腳下說話。
老者白發(fā)白須,身著由冰蠶金絲織成的錦襴袈裟,代表著其為這白馬寺的方丈。
若再考慮到白馬寺乃是佛門總壇,那這個老和尚無疑便是整個佛門當(dāng)中最具影響力的得道高僧。
隻是現(xiàn)在,這樣一個放眼天下都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竟垂手侍立於一個年輕男子身邊,仿佛隻不過是後者的屬下一般。
“小主,這便是.”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這個稱唿。”
“是、是,公子.”
身子輕輕一顫,老者好似很怕這個年輕男子,立刻改了口。
“公子,這便是奉元那邊傳迴的密信。”
“嗯。”
年輕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視線從手中的宣紙上挪開,迴頭看了老者一眼。
瓜子臉、雙眉修長、桃花眼、皮膚白嫩,再搭配上柔順的及腰長發(fā).若是尋常人在這裏,第一眼定會認(rèn)為此人是一個絕世美人兒,而並非老者口中的什麼公子。
隻是這人的聲音卻又確實(shí)是男聲,因此若整體來看,倒頗有點(diǎn)“難辨雄雌”的意思了。
“這信你已經(jīng)看過了吧?”
視線落在老者身上又挪開,年輕男子抬頭看了看麵前鑿於斷崖上的佛雕。
“將這十三個人的情況傳出去,別忘了告訴世人,殺了他們可奪大氣運(yùn)。”
“.”
身子一顫,老者驀然瞪大眼睛,眸中充斥著不可置信。
不過他未敢提出半句疑問,隻是顫聲問道:
“公、公子,那有關(guān)魏長天的事”
“這個倒不必說。”
年輕男子笑了笑:“大家隻要知道了這十三人是誰,隨便查一查,便會查到他頭上的。”
“嗬,這天下安穩(wěn)了這麼多年,也該熱鬧熱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