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你…你還好嗎…”
見他沒有迴答,竺下又問了一遍。
裴家寶這才從震撼中醒過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啊~”這高亢的聲音很是適合唱男高音。
因為這一聲吼叫他嘴裏也滴進去了幾滴糞水,這下他隻能又死死的閉上嘴了。
竺下忙幫他找了那附近的一條溪,讓他去那裏將就著洗洗,又跑到離那裏最近的一家農戶那裏買了一套被洗白洗舊的農服讓他換上。
起先他是說什麼也不願意的,那衣服那麼破,他堂堂裴家最得寵的小少爺怎麼可能會穿。
但是沒辦法,他不穿就隻能光溜溜的泡在溪裏,這溪水也實在說不上有多幹淨,沒有辦法,他隻能牙一咬給穿上了。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要治那個挑糞水的老翁的罪,可是竺下告訴他,他已經讓那麼老翁走了,他能對他發脾氣麼?他實在是不好意思發啊。
好好的走路怎麼會突然朝那個老頭摔去呢?裴家寶的心裏滿是疑惑,卻真的沒有察覺到有人麼異樣。
那個膽戰心驚離開的老翁如果還在的話也許還會問問他呢,為什麼突然朝他的糞桶撞過來,他一個挑糞的難道還有金珠給他訛不成?這年頭的小夥子真是為了訛金珠什麼都幹的出來啊。
林夕瑤說的兩項都應驗了,這讓裴家寶不得不相信了,他也隻能重視起來了。
沒好意思再跟竺下一道走,他告別了竺下以後真的是用逃的速度離開的,隻是雖然逃的快,卻見他的雙眼一直是在眼觀四路的,生怕又發生點什麼意外。
見他逃走了,竺下才在那裏前俯後仰的笑了起來,然後隻見林夕瑤他們四人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你…你太損了,這種招都想的出來,想必他往後看到形同水桶的東西都要有心理陰影了,真是太好笑了。”
林夕瑤淡定地看著他笑的雲裏霧裏的,直到他的笑聲淡了許多才笑吟吟地說道:“那你得誇誇霜怵了,是他想出來的,我可想不出這麼的惡心的招數,而且那老翁也是他找來的。”
天哪,聽到了什麼?有嚴重潔癖的人居然能想出這種陰人的招數來?當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啊。竺下一臉驚恐地看著霜怵,越想越覺得以後一定要離他遠一些才好,太他娘的恐怖了。
霜怵被他們看的不自在起來,扭捏地站在那裏,“非要站在這裏聞這身臭衣裳嗎?”
是,他們的不遠處還躺著那堆從裴家寶身上扒下來的滿是糞水的衣服,那味道果然還飄飄揚揚地向他們這邊襲來。
眾人忙往後退了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後就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後來聽說裴家寶在迴去的路上又遇到了一些倒黴的事,隻是都不是特別要緊的,他也沒有心思去管這些,隻想著趕緊逃迴家裏去。
魔焅在半路的時候又被林夕瑤打發迴去了,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倒也沒有再跟之前一樣過多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