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瑤何嚐真的不知道他們的心思,隻是心隻有一個,已經(jīng)給出去了,又哪裏來的其餘給他們呢?她隻能當做不知道,隻能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家人,隻有這樣才不會失去他們。
經(jīng)霜怵一說,林夕瑤確實覺得不太合適,她輕咬著唇,十分不好意思地朝他們笑笑,然後指了指尋憶桶,“你們倆把水倒了吧,總不好讓我一個女孩子來吧?”
“你就知道指使我們倆,怎麼不見你指使他呢?”活兒幹著,嘴上的抱怨也說著。
不是林夕瑤不舍得讓北冥塵幹,實在是他們倆現(xiàn)在對北冥塵都有意見,誰都不會願意跟他一起幹的,倒不如讓他們兩個冤家一起的好,至少能相安無事的幹完。
天已經(jīng)大亮,即使竺下跟霜怵現(xiàn)在迴去也已經(jīng)不可能能睡得著了,霜怵倒還好,還能尋個理由解釋為什麼來林夕瑤這裏,隻是苦了竺下,為了找個理由解釋夜不歸宿,隻能去了煙花巷柳之地,然後家族裏的人就以他該娶妻為名開始給他物色女子,竺下真的是上吊的心都有了。
竺下跟霜怵走後,這裏就隻剩下林夕瑤跟北冥塵了。
時間就好像靜止了一般,他們兩個相對而坐已經(jīng)很久了,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一刻的靜謐,這一刻,就像是新婚剛要行洞房禮的那一刻。
說起來如果沒有失去記憶那件事,他們倆應該早已成婚,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尬坐著了。
“我…”
“我…”
兩個人一同開口,卻又一同停下,連說句話都這麼的有默契,說他們不是一對都沒人會信啊。
“你先說。”身為男子,當然是有女士優(yōu)先這種思想的。
林夕瑤也不扭捏,直接開口:“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隻是怕你會放不下。”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總是想要以一己之力保護好所有人,可你一個女子,應該躲在我們身後撒嬌耍賴才是。”北冥塵右手撫著她的臉,細膩的肌膚通過掌心傳遞進他的心裏。
“我才不要成為那種沒用的花瓶呢,女子當自強。”
這不是林夕瑤隨便說說的而已,不管是在神月大陸還是地球,她已經(jīng)看多了男人把那些花瓶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女人就該有能力不依靠男人,這樣才可以在離開男人的時候走的毫不猶豫,而且她的身份怎麼允許她依附在男人背後呢?
她在尋迴跟北冥塵那段記憶的時候還尋迴了一些其他的記憶,那對她來說不是特別美好的記憶,讓她一時方寸大亂,但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她便釋然了,原來…她之所以能這麼獨立都要感謝他啊。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的原則,還沒有到那一步的事情她去煩惱也是枉然,隻是…等到那時候,北冥塵該怎麼辦?她不知道的是北冥塵也有一些其他的記憶鑽進腦海裏,隻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們什麼時候迴去看看太後奶奶吧?”老太後最是關心他們倆,現(xiàn)在他們恢複記憶了,的確該讓她知道才是,隻是迴去一趟並不容易,她希望迴去後再來的時候可以有能力多帶幾個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