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蕭凰帶著傅臨去向通慧大師辭行,兩個人上馬車一路離開相國寺,迴京,蕭凰先把傅臨送到了傅家,先前她已經(jīng)和傅臨說了他現(xiàn)在的身世,京中五品小官的嫡長子。
傅臨沒有多說什麼,跟著蕭凰去了傅家,下馬車的時候,他忍不住迴望向身後的蕭凰,眉眼溫柔的輕笑,阿凰還活著真好。
傅家,傅大人和傅夫人知道傅臨好了,大喜,個個跑過出來圍著他。
傅臨神色淡漠的望著他們,雖然他在蕭凰的麵前溫柔,那也僅僅是麵對她的時候溫柔,因?yàn)榍笆赖脑颍麑θ撕艿I對傅家人的欣喜,也提不起來他的情緒。
不過傅大人和傅夫人倒也很理解,他傻了好些年,和他們能有多少感情。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傅軒則是嫉妒,酸酸的開口道:“大哥,你可得謝謝人家太女殿下,若不是太女殿下出麵請通慧大師出手救了你,你現(xiàn)在還是個傻的。。”
傅臨聽到傅軒的話,想到了蕭凰,臉上神情不由自主的變?nèi)岷土恕?br />
傅軒自然看到了,吃味的開口:“大哥,你不會喜歡上了太女殿下吧,爹可是說了,憑咱們家的身份,是不可能做太女夫的,所以你想都別想了?”
傅臨隻把傅軒最後一句話聽了進(jìn)去,他抬手拽住傅軒問道:“什麼太女夫?”
傅軒看著他明明淡漠,卻冰冷的眼神,生生的被嚇到了,慌恐的說道:“陛下和皇後有意給太女選皇夫,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不過爹說了憑我們家的身份是不可能嫁給太女為皇夫的。”
傅臨聽了傅軒的話,下意識的轉(zhuǎn)身就走,想去找蕭凰,可是走了幾步,又停住了。
是了,眼下他隻是五品小官的兒子,可阿凰她是大周皇太女。
不過就算她是皇太女,這一迴他也不會放手的。
但現(xiàn)在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她不行,他得盡快把前世的滅世功法練起來,這樣以後就可以保護(hù)好阿凰,而且阿凰並不知道他喜歡她的事,他暫時不知道她心中怎麼想的,冒冒失失地去找她,若是她不高興呢,所以他得慢慢的讓她明白他的心思,至於那些靠近她,想當(dāng)她皇夫的人,他得有足夠的能力把他們一個個的攆離她的身邊。
傅臨念頭起,迴身問傅大人和傅夫人:“我住在什麼地方?”
傅夫人下意識的要告訴他他的住處,傅大人卻搶先開口了:“給臨兒重新安排個院子。”
傅夫人一想確實(shí)這樣,原來傅臨住在傅家最偏僻的院子裏,現(xiàn)在他好了,是他傅家的嫡長子,自然要重新安排一個院子。
傅夫人親自去安排傅臨的住處。
宮裏,蕭凰正向蕭文瑜和上官雲(yún)雁稟報(bào)去相國寺的事。
看到她眉飛色舞的說著傅臨了好了事,帝後默了,這個女兒不會喜歡這位傅家的長子吧。
蕭文瑜第一直覺是不同意,一個五品小官的兒子怎麼能上位成為大周的太女夫呢。
上官雲(yún)雁則疑惑的想著,女兒不會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吧,看她說起這個傅家公子,欣喜高興的樣子,她應(yīng)該喜歡他的啊,可她問她,她為什麼說隻當(dāng)他是弟弟呢,哪家姐姐說起弟弟這樣高興的。
她說起她那二哥,可沒有這麼高興。
上官雲(yún)雁想著也沒有提醒蕭凰,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凰兒,傅臨好了,你不需要再操心他的事了,現(xiàn)在你該操心的是你皇夫的事,母後和你父皇已經(jīng)給你挑選了幾個人選,你要不要找個時間了解了解這幾個人?”
蕭凰怔了一下,想想確實(shí)應(yīng)該把這事安排上,雖然想到這事,她沒什麼熱情,但身為太女,選皇夫是早晚的事。
“行,母後安排就是了。”
上官雲(yún)雁點(diǎn)頭:“母後安排好後通知你,你今兒個忙了一天,去休息吧。”
蕭凰高興的帶著宮女轉(zhuǎn)身迴去休息。
一側(cè)的蕭文瑜問上官雲(yún)雁:“你可別想著讓那個什麼傅臨嫁給凰兒做皇夫,我們家女兒怎麼也該配個人中龍鳳。”
上官雲(yún)雁聽了蕭文瑜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文瑜一臉不解的問道:“笑什麼?”
上官雲(yún)雁好笑的說道:“我看你這樣,就想起娘說的義夫,娘說義夫看哪個男人都覺得配不下玲瓏姐姐,現(xiàn)在你是看誰都配不上凰兒,你們男人啊,麵對妻子的時候,覺得自己是配得上的,但麵對女兒的時候,覺得哪個都配不上自已的女兒。”
上官雲(yún)雁說完慢慢的收斂笑意望著蕭文瑜說道:“我不介意男人身份低下,隻要他足夠愛我家凰兒就行了,凰兒本身有能力,可以主外,所以皇夫隻要愛她,照顧好他就行了,若是傅臨能達(dá)到這個條件,我是不會拒絕讓他成為皇夫的。”
蕭文瑜正欲再說,一側(cè)的上官雲(yún)雁歎氣道:“可惜女兒是個木頭,她跟我說,她隻是把傅臨當(dāng)成弟弟。”
所以她得讓她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到底把傅臨當(dāng)成什麼。
蕭凰不知道自己母後的心思,她根本沒把選皇夫的事多放在心上,現(xiàn)在解決了傅臨的事,她想的是宏文館考核之事,想到這事,蕭凰忽地想到一件事,為什麼她的口諭下發(fā)了下去,到現(xiàn)在還沒有女人前來宏文館考核,難道大周各地沒有奇女子,若有,那些遠(yuǎn)地方的沒有趕過來,近一些的地方也該有人趕過來了,不可能一個也沒有啊。
蕭凰覺得這事不尋常了,立刻望向一側(cè)的大宮女絳雪道:“帶人去查探一番,為何沒有人前來宏文館參加考核,看是不是有人動了手筆攔阻了那些入京的人。”
蕭凰說到最後,眼神冷了,若叫他抓住那隻手,看她如何收拾那隻手。
絳雪應(yīng)聲去查這件事,一天後,查到確實(shí)是有人攔住了入京參加考核的那些女人,而且不僅僅是是阻攔,還有恐嚇和威脅,若是那些女人膽敢參加宏文館考核,不僅僅是她,就是她們背後的家族,也要受到牽連。
這些入京考核的女人都被嚇住了,必竟這是男權(quán)至上的時代,雖然太女成功上位成為大周的太女,但數(shù)百年來,女子地位低下,使得這些女人潛意識裏認(rèn)定那些人能動她們的家人,所以入京參加考核的女人全都返道迴鄉(xiāng)了。
蕭凰接到消息,大怒,抬手把身邊的東西給砸了:“這些狗東西,竟然膽敢這樣違抗孤的命令,絳雪,去請刑部尚書大人過來。”
“是,太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