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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小銅鍾響,大船再度調(diào)頭,徐徐轉(zhuǎn)向正南。


    江玉帆遊目一看,大船業(yè)已到了葦林盡頭。


    一到牽林盡頭,阮媛玲也同樣的遊目察看,她看到的卻是昏暗沉沉,茫茫的一片湖麵。


    這時,灰發(fā)老人對小銅鍾敲得當當直響,十分急切,顯然是在催促艙下劃槳要快。


    果然,大船調(diào)正船身後,速度逐漸加快,船頭再度顛簸起來。


    就在這時,驀見一局踞後舵座上的灰衣老人,神情一驚,脫口急唿道:“不好,前麵有船攔截,”


    如此一嚷,坐在船板上的二、三十名弓箭手,紛紛震驚的跳起來張望。


    江玉帆迴頭一看,目光也不由一亮


    隻見昏黑的大戰(zhàn)船,僅主桅高桿上掛著一盞鬥大紅燈,整個船上均無燈火。


    這時,三艘戰(zhàn)船,一字排開,中間相隔約數(shù)十丈,正乘風破浪的向這麵如飛駛來,看來最多還距有兩百丈。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也不禁感到驚異迷惑。


    正感驚異,身邊的阮媛玲已笑著道:“現(xiàn)在你總該明白我和他們多費唇舌的原因了吧?”


    江玉帆轉(zhuǎn)首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阮媛玲嬌靨綻笑,十分得意。


    正待說什麼,艙廳兩側(cè)突然一陣大亂。


    江玉帆和阮媛玲同時一驚,急忙轉(zhuǎn)頭,隻見數(shù)十弓箭手,正在紛紛準備弓箭,江玉帆大喝一聲:“住手”


    大喝聲中,右掌疾翻


    蓬然一聲大響,鐵皮震裂,木片橫飛,艙廳前的左角簷,立被震碎了一大片。


    數(shù)十弓箭手看了這等聲勢,俱都驚得麵無人色,愣在當場。


    阮媛玲立即厲叱道:“快把弓箭丟進水裏去!”


    數(shù)十弓箭手一聽,不由遲疑地紛紛抬頭去看依然敲打著小銅鍾的灰發(fā)老人。


    江玉帆這時才發(fā)現(xiàn)灰發(fā)老人,正以小銅鍾指揮著大船徐徐調(diào)頭。


    看了這情形,江玉帆頓時大怒,不由怒喝道:“還不住手!”


    手字出口,屈指猛彈,“當”的一聲輕響,小銅鍾猛的一陣激烈搖晃。


    灰發(fā)老人定睛一看,張口瞪眼,大驚失色!


    隻見小銅鍾上,已被江玉帆的彈指神功貫穿了兩個大如龍眼,既光滑又圓整的小洞。


    灰發(fā)老人這一驚非同小可,想到江玉帆這一彈如果彈在他的天靈蓋上,後果如何,不問而知了。


    阮媛玲就在灰發(fā)老人震驚發(fā)呆的一剎那,再度怒叱道:“快把弓箭丟至船下,哪一個最後丟,哪一個的腦袋開花,”


    話聲甫落,二、三十名弓箭手,不等灰發(fā)老人吆喝,紛紛將弓箭丟向船下,唯恐落在人後。


    這時,三艘如飛駛來的大戰(zhàn)船,已形成包圍之勢,距離已不足百丈了。


    江玉帆凝目一看,中央大船的船頭上,正站著金杖追魂阮公亮和雙劍無敵柳長青夫婦。


    其次是陸佟韓朱四女和悟空、一塵、風雷拐等人。


    再其次是許多身穿水靠,手持高大擋箭牌的彪形大漢,不少人的手中尚拿著弓箭。


    左右兩艘大戰(zhàn)船上是阮老大和阮六等人,同樣的各有兩排手持高大擋箭牌的弓箭手。


    江玉帆打量間,中央大船已到了三十丈外,同時隨著小銅鍾的聲響已漸漸慢下來。


    這時,江玉帆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艘大戰(zhàn)船,隨著小銅鍾的沉寂,早已停止劃動了。


    阮媛玲首先揮動著手中的朱雀劍,興奮地大聲道:“爹,娘,四位姊姊,我們已經(jīng)把翻江豹的二子小女幹兒子都解決了!”


    金杖追魂陰沉著老臉,沒有迴答,看來真令人汗毛直豎,渾身起雞皮疙瘩。


    中央大船和阮老大的船,已緩慢地靠近了天水寨的大戰(zhàn)船,阮六的戰(zhàn)船遠停在數(shù)十丈外,作著監(jiān)視之勢。


    阮媛玲一俟大船靠近,再度喊了聲爹。


    江玉帆也拱手一揖,恭聲唿了聲嶽父嶽母。


    陸佟四女和悟空、獨臂虎等人,雖然神情焦急,一臉的關(guān)切,似乎因為金杖追魂夫婦是前輩,俱都不便先開口詢問。


    隻見神色陰沉,麵目有些猙獰的金杖追魂阮公亮,先向著江玉帆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接著望著身後的一個中年人,舉手一指天水寨的灰發(fā)老人和二三十名弓箭手,低沉有力地道:


    “把他們殺了喂魚!”


    話聲甫落,兩船弓箭手,同時暴諾一聲,聲震耳鼓,紛紛搭箭舉弓。


    江玉帆一見,立即丟掉手中長矛,高舉著雙手,大聲道:“諸位慢著!”


    兩船弓箭手一見新姑老爺發(fā)話,不能不聽,紛紛停止拉弦。


    金杖追魂見江玉帆出聲阻止,不由沉聲道:“玉兒,他們燒了這麼大一片的蘆葦,斷了西岸數(shù)百戶漁民的生路,還不該殺?”


    江玉帆趕緊拱手恭聲道:“他們?nèi)绱撕鞣菫椋活櫭衩斎辉摎ⅲ宜烙叙N辜……”


    金杖追魂一聽,立即緩緩地點了點頭,沉聲地道:“很好,那就把他們亂箭射死……”


    江玉帆趕緊斷然道:“不,因為玲妹已答應他們,如果他們合作,非但不殺他們,還放他們迴瓦崗湖……”


    金杖追魂立即搖著頭,沉聲道:“不行,老夫要把他們斬盡殺絕,不留一個活口,要他們知道我阮公亮的厲害!”


    阮媛玲立即委屈的道:“爹……”


    話剛出口,阮公亮已瞠目怒聲道:“閉嘴,事情就壞在你的手裏。”


    阮媛玲一聽,立即畏怯地低下了頭。


    雙劍無敵柳長青心疼愛女被嗬斥,趕緊在旁緩聲道:“老爺子……”


    豈知,子字方自出口,阮公亮已厲聲道:“你少開口,他們?nèi)绱四懘笸秊椋曃胰钅橙巳鐭o物,不但侵犯我洪澤湖,還大膽的放火燒葦林,難道還不該給翻江豹那老狗點顏色看看嗎?”


    柳長青見阮公亮動了肝火,也已識趣地閉嘴不敢再說,隻是以眼神向江玉帆望來,示意他再試一試。


    這時,江玉帆,陸貞娘,以及悟空等人才知道,外間傳說金杖追魂阮公亮最聽女兒的話,最怕老婆並不確實。


    江玉帆受了老丈母娘柳長青的鼓勵,再度向阮公亮一拱手,恭聲道:“嶽父大人,請恕玉兒多嘴,違背您老人家的意思,他們駕船前來洪澤湖,暗中監(jiān)視水簾山莊,火燒蘆蕩,雖然罪不容誅,但他們也是身不由主,不敢不聽命翻江豹的指使,並非他們的本意。”


    說此一頓,舉手一指橫屍船麵上劉立韋,劉汾梅,及劉金彪三人,續(xù)道:“現(xiàn)在為首三人,均被王兒與玲妹擊斃,尚無法確定是誰……”


    金杖追魂一聽,不由急聲問:“當真都死了嗎?”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請嶽父大人過來一看便知。”


    金杖追魂“噢”了一聲,道:“讓老朽看看!”


    說話這間,手提烏金蛇頭杖,淩空飛過船來。


    柳長青和陸佟四女以及悟空等人,也紛紛向這邊縱來。


    但是,左右兩船上的近百弓箭手,依然舉弓搭箭,對正著驚惶不安,麵無人色的天水寨數(shù)十弓箭手,隻要金杖追魂一聲令下,羽箭齊發(fā),立死亂箭之下。


    阮公亮飛過船頭,先察看了一眼劉立韋和劉汾梅,“嗯”了一聲,又向劉金彪身前走去。


    阮媛玲一見,不由焦急的低聲道:“玉哥哥,劉金彪還沒死,你為什麼說他死了?”


    江玉帆淡淡一笑,道:“他的五髒已碎,嶽父的那粒‘補血丹’恐怕也救不活他的命!”


    阮媛玲一聽,不由生氣的道:“那你還讓我糟蹋一粒藥丸?”


    江玉帆一笑道:“不讓你糟蹋一粒‘補血丹’,能騙得過他們嗎?”


    阮媛玲綻唇一笑道:“你明明知道是劉家兄妹,為什麼騙我爹說你無法確定是誰?”


    江玉帆不由得意地一笑道:“讓他老人家過來看一看,消消氣,也許就饒了那些可憐蟲!”


    阮媛玲明媚的一笑,正待再說什麼,陸佟韓朱四女和悟空等人也都紛紛的縱了過來。


    韓筱莉首先含笑嗔聲道:“我們都替你們急死了,你們兩人還有心在這裏談情說愛!”


    阮媛玲被說得嬌靨一紅,正待分辯,佟玉清已正色道:“所幸你們走後,負責後山了了望的弟兄,即時向阮伯父報告,說湖中葦林,一片昏黑,沒有看到漁火,不知是何原因……”


    阮媛玲一聽,不由埋怨道:“當時我們出來時,他們?yōu)槭颤N不報告?”


    朱擎珠解釋道:“阮伯父也是這樣責備他們,他們說,直到你和玉哥哥二人出來後,他們才覺得情形有異……”


    陸貞娘則接著說:“多虧堂主提醒,大家也覺得情形有些不妙,立即命令大家上船,待等繞過南麵山頭,這邊已響起殺聲吶喊,不久就冒起了濃煙。”


    站在四女身後的鬼刀母夜叉,立即補充道:“聽到這邊發(fā)出殺聲時,阮老湖主曾斷定‘天水寨’中一定有他昔年的舊部,否則翻江豹絕不會在後山派人埋伏!”


    江玉帆微一頷首,正待說什麼,發(fā)現(xiàn)金杖追魂阮公亮;手提著烏金蛇頭杖,正神色陰沈的向著數(shù)十弓箭手走去。


    雙劍無敵柳長青,一麵跟在阮公亮的身後,一麵向大家招手,示意江玉帆也跟過去。


    江玉帆等人知道,阮公亮一定是過去盤問天水寨的弓箭手中,有沒有他昔年的老部屬。


    很顯然,如果有不善察言觀色的弓箭手,坦白承認是老部下,很難逃過他的烏金杖。


    江玉帆有鑒於此,正待舉步,驀聞身後的禿子“哎喲”了一聲,急叫道:“小心我的肉!”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迴頭一看,俱都忍不住笑了。


    隻見黑煞神獨臂虎,方啞巴和優(yōu)小子,幾個人正圍著禿子大擰濕衣服,即使沉默寡言的銅人判官也不例外。


    江玉帆見這幾個渾人、猛漢,平素爭執(zhí)鬥嘴,吵得臉紅脖子粗,但到了緊要關(guān)頭,卻能個個如兄弟般相互照顧。


    看罷一笑,即和陸貞娘等人急急向阮公亮立身處走去。


    隻見阮公亮先以威棱如電的目光,掃過每個渾身戰(zhàn)栗的弓箭手臉上,繼而沉聲問:“你們這裏頭有沒有昔年水簾寨的弟兄?”


    江玉帆一看阻止不及,趕緊向著數(shù)十弓箭手搖了搖手。


    數(shù)十弓箭手一看江玉帆的手勢,心知不妙,是以俱都沒有吭聲。


    江玉帆急上兩步,走至阮公亮的身側(cè),恭聲道:“方才玉兒和玲妹已在他們之中,探得一些口風,翻江豹這次的確請有高手助拳……”


    金杖追魂“噢”了一聲,不由關(guān)切地問:“可知都是哪些人?”


    江玉帆恭聲道:“如果嶽父大人,饒他們不死,他們?yōu)榱烁写髂先思业拇蠖鞔蟮拢詴䦟⒅赖膱蟾娉鰜怼!?br />

    金杖追魂阮公亮,輕撚著小胡子,緩緩點著頭似在沉吟。


    風雷拐早已看出盟主的意向,趁機朗喝道:“阮老湖主已饒你們不死,還不跪下磕頭!”


    如此一說,天水寨的數(shù)十名嘍羅弓箭手,紛紛跪在船麵上,同時齊聲高唿:“多謝老湖主!”


    金杖追魂自然也看出江玉帆和風雷拐的意思,一個是自己的東床佳婿,一個是武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兩個人的麵子當然不能違拂。


    是以,望著數(shù)十弓箭手,陰沉地哼了一聲,微一頷首,沉聲道:“饒了你們不死當然可以,但老夫和江盟主的問話,你們都必須照實迴答……”


    數(shù)十弓箭手一聽,再度齊聲高唿:“小的們一定照實迴答!”


    金杖追魂微一頷首道:“好,你們都起來吧!”


    數(shù)十弓箭手齊聲唿謝,紛紛站起身來。


    江玉帆雖然早已看到灰發(fā)老人混在數(shù)十弓箭手中,但他和阮媛玲都沒有將他喊出來。


    首先是怕阮公亮認識他將他殺了。


    其次是向他問話他也未必肯說,還不如問嘍羅來得可靠。


    再者,如果把灰發(fā)老人叫出來,他虛構(gòu)一些事實,再問其他弓箭手,為了怕灰發(fā)老人事後報複,極可能順著灰發(fā)老人虛構(gòu)的故事說。


    有鑒於以上三點,所以江玉帆和阮媛玲都沒有指定灰發(fā)老人問話的意思。


    禿子作事向來機警,盟主麵前也向來極少多嘴,這時當然也不會自作聰明。


    隻見經(jīng)驗老道的阮公亮,他不籠統(tǒng)的大聲問,那樣會造成彼此觀望,誰也不肯說。


    是以,他要利用切身利害的心理,向著一個中年弓箭手,用手中的烏金蛇頭杖一指,沉聲道:“你出來!”


    被叫到的中年弓箭手一聽,渾身一戰(zhàn),麵色大變,腿立時抖個不停。


    久久,他才惶恐不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過來。


    金杖追魂阮公亮,極懂得利用恐嚇手段。


    隻見他緩緩舉起蛇頭杖,以杖尖對正那人的眼睛,低沉有力,咬牙切齒問:“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弓箭手早已嚇得兩腿發(fā)軟,牙齒打架,期期艾艾,結(jié)結(jié)巴巴,半天才惶聲說:“小的……叫……藍得!”


    阮公亮陰沉的嗯了一聲,切齒問:“翻江豹那老狗一共請來了幾個幫手?”


    名叫藍得的弓箭手,趕緊惶聲迴答道:“五個……”


    阮公亮突然怒聲問:“哪裏請來的?”


    藍得顫聲道:“蠻蠻……蠻荒……大蠻山……”


    阮公亮聽得金杖一震,脫口輕“啊”,神色立時大變,向前伸指的烏金杖,也不自覺的緩緩放下來。


    同時,木然自語似道:“會是他們五個?”


    阮玲見父親震驚得這個樣子,知道翻江豹請來的助拳高手,必是蠻荒極厲害的人物。


    但是,父親當著這麼多的人嚇成這副樣子,實在覺得難堪,因而嗔聲:“爹,那五個人是誰?難道他們有三頭六臂?”


    阮公亮一定神,似乎自覺有些失態(tài),趕緊沉聲道:“他們就是我平素對你談過的昔年中原五妖道,他們被武林各派,包括九宮堡的江老堡主在內(nèi),苦苦追殺,狼狽的逃入蠻荒山區(qū)……”


    阮媛玲立即嬌哼一聲,不屑地道:“武林敗類,齷齪之徒,莫說在蠻荒苦練了二三十年,就是苦練二三百年,也不一定能成氣候!”


    金杖追魂阮公亮一聽,不由生氣地道:“你小孩子懂得什麼?俗話說得好,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呀!”


    說話之間,發(fā)現(xiàn)江玉帆一直神色自若,俊麵含笑,而十一兇煞和陸佟韓朱四女也無人麵透震駭驚愕之色。


    看了這情形,老臉不禁一熱,覺得自己赫赫有名,武林黑白兩道,無不懼怕三分的金杖追魂,未免大膽小如鼠了。


    於是,故意望著江玉帆,關(guān)切地問:“玉兒,你的意思如何?”


    江玉帆雖然心中不服,但他在表麵上,卻不敢對長者有絲毫輕蔑之色,依然恭謹?shù)牡溃?br />

    “既然嶽父指出對方五人,俱是不可輕視的高手,玉兒覺得事不宜遲,應該趁天水寨暗椿悉數(shù)殲滅,而翻江豹尚未獲悉他的子女和幹兒子被殺之前,火速趕去……”


    金杖追魂聽得一愣,不由震驚地問:“你和玲兒還想去呀?”


    江玉帆立即正色道:“不,這次全體一起去,直奔瓦崗湖!”


    阮公亮一聽,不由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們這些年輕人,都是山上滾下來的石頭,不滾到山腳下是不會圓滑的。”


    江玉帆趕緊恭聲解釋道:“玉兒認為,既然對方事先在此暗加布置,顯然已有了周詳準備,即使我們悄悄前去,他們?nèi)钥砂凑账麄兪孪炔贾玫膶Ω段覀儭?br />

    金杖追魂一聽,似乎也想通了,是以,未待江玉帆話完,立即毅然道:“好,就聽你的,咱們馬上就去……”


    江玉帆立即阻止道:“不,玉兒不希望嶽父和嶽母也牽涉在這樁事件之內(nèi)!”


    金杖追魂聽得麵色一沉,正待說什麼,雙劍無敵柳長青已提醒道:“孩子不讓你去是為了你著想,怎的到現(xiàn)在還不了解玉兒的意思?”


    金杖追魂一聽,頓時想起自己封刀洗手,過著一般武林人物的正常生活,實在沒有強出頭的必要。


    再說,江玉帆身為同盟龍首,自己去了,由於身為長輩,反而影響他的統(tǒng)禦和指揮。


    心念及此,立即愉快地一頷首,道:“好,一切由你!”


    說罷,轉(zhuǎn)首又望著身後另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沉聲道:“阮七……”


    阮七一聽,趕緊抱拳恭聲道:“小的在!”


    阮公亮陰沉著老臉,怨毒的舉手一指二三十名弓箭手,繼續(xù)沉聲道:“活的帶迴去處理,死的丟進水裏喂魚……”


    江玉帆一聽,趕緊急聲道:“嶽父……”


    阮公亮聽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道:“你又有什麼事?”


    江玉帆湊近一步,即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向阮公亮說出了他的計劃。


    最後,以商議的口吻,繼續(xù)道:“如此不但可增加對方的疑慮,一旦知道了必然怒不可遏,立即率眾出擊,那時便可一舉成擒了。”


    阮公亮聽後,雖然連連頷首,但仍有些憂慮遲疑地說:“果真是那五個人妖,你們?nèi)砸⌒臑槭牵 ?br />

    江玉帆趕緊恭聲道:“玉兒等自會謹慎行事!”


    阮公亮微一頷首,繼續(xù)道:“好吧,你們就乘我來時的船去吧!這邊的事情我會命阮老大辦理!”


    江玉帆恭聲應了個是,即和陸佟四女,以及悟空、一塵等人,紛紛向阮公亮夫婦施禮道聲再會,即向大家來時的中央大船縱去。


    眾人縱上中央大船,才發(fā)現(xiàn)阮媛玲正向著阮七交待事情,根據(jù)她臉上的機警表情和目光所注視的情形判斷,顯然是告訴阮七,灰發(fā)老人要特別留意和看置。


    隻見阮媛玲交代完畢,辭過阮公亮夫婦,飛身縱了過來。


    韓筱莉和朱擎珠不知原因,一俟阮媛玲縱過來,立即含笑齊聲道:“俺的小妹妹,你又在那裏指揮什麼事體?”


    阮媛玲一笑,但卻正經(jīng)的道:“那個大戰(zhàn)船的舵主就隱藏在弓箭手中,小妹特地叮囑了一下阮七,要他注意防備他逃走。”


    話聲甫落,精明幹練的阮六,已急上一步,抱拳躬聲道:“請問新姑老爺,現(xiàn)在是否馬上開船?”


    阮媛玲一聽,立即羞紅著嬌靨低叱道:“什麼新姑老爺,難聽死了,從現(xiàn)在開始一律改稱江盟主,或少堡主……”


    佟玉清和朱擎珠似乎怕被大船上的阮公亮聽到,也含笑低聲道:“兩位老人家高興,你又何必阻止呢?”


    但是,江玉帆卻望著阮六,吩咐道:“開船吧,越快越好!”


    阮六恭聲應了個是,立即轉(zhuǎn)身向後舵座上的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揮動了一個手勢。


    一陣小銅鍾的清脆聲響,大船立即徐徐移動,似在後退調(diào)頭。


    大船一經(jīng)前進,江玉帆等人再度向著對麵大船上的阮公亮夫婦揮手致意。


    阮公亮也揮了揮手,唇角尚掛著一絲微笑。


    但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雙劍無敵柳長青,目光直視,顯然是因為愛女阮媛玲,乍然迴來又驟然離去而感傷。


    大船速度逐漸加快,小銅鍾已停止了敲擊,阮公亮等人的三艘大戰(zhàn)船,也漸漸的遠拋在原地。


    再看遠處葦林大火,顯然因為中間有不少水道隔離,大部分火勢已熄。


    江玉帆見距離阮公亮等人的大船已遠,立即請大家進入艙廳落座。


    艙廳內(nèi)雖然寬大,但除了精致的桌椅,沒有任何陳設(shè),看來卻十分清潔。


    阮媛玲立即在旁笑著道:“這是我爹當年的指揮船……”


    話未說完,大家同時驚異地“噢”了一聲,特地又左右仔細地看了一番。


    阮六伺機恭聲問:“啟稟盟主,現(xiàn)在湖麵上已漸起霧,是否藉著大霧的掩護直開天水寨?”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轉(zhuǎn)首看向船外。


    隻見遼闊昏暗的湖麵上,突然升起了一層淡薄的白霧,而且,一絲湖風也沒有了。


    佟玉清首先望著江玉帆,提醒道:“你方才既已和阮伯父有了計劃,這時候便不能搶前動手!”


    具有同一心法的陸韓朱三女一聽,也讚同地點了點頭。


    江玉帆深覺有理,正待說什麼,阮媛玲已命令道:“直接開到於寶發(fā)處,隻有他那個地方較隱蔽而又不易引人注意。”


    阮上八恭聲應了個“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朱擎珠關(guān)切地問:“不是準備到老洪七祖孫那兒去嗎?”


    阮媛玲立即正色道:“現(xiàn)在這麼多人去就不行了……”


    風雷拐關(guān)切地問:“請問阮姑娘,那位於寶發(fā)朋友的底細……”


    阮媛玲立即寬聲道:“他也是我爹的心腹,在瓦崗湖和洪澤湖的水域交界處以捕漁作掩護……”


    一塵突然關(guān)切地問:“姑娘以為他那裏可以隱蔽這麼大的一艘船?”


    阮媛玲極有把握的一笑,道:“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


    話聲甫落,一個青年壯漢,左手提著一籃粗質(zhì)茶碗,右手提著一個紅泥瓦壺,逕由艙廳門外恭謹?shù)淖哌M來。


    悟空和尚一見,正待說什麼,獨臂虎已搶先驚異的道:“怎麼著?這艘大王船上還有煮食的家夥?”


    阮媛玲“噗哧”一笑道:“大王船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現(xiàn)在這艘船早已改成阮老大他們監(jiān)督漁船捕魚時的工作船了……”


    鐵羅漢聽得心頭一驚,不由焦急的問:“這麼說,這艘大王船上沒有煮飯吃的鍋碗瓢勺了?”


    朱擎珠立即嗔聲道:“這些人中,隻有你是餓死鬼投生的,唯恐明天早晨餓著肚皮……”


    話未說完,鐵羅漢已一咧大嘴,愁眉苦臉的道:“師祖奶奶不是說,人是鐵,飯是鋼,就是鐵打的羅漢,銅澆的金剛不吃飯也不行,何況俺這個羅漢還是肉做的呢?”


    大家一聽,俱都忍不住哈哈笑了。


    但是,悟空和尚卻正色道:“大聰?shù)艿脑捯膊粺o道理,如今咱們前去瓦崗湖,已不如當初那麼單純,翻江豹既然請來了高手,必然已有了萬全準備,說不定雙方扯個十天半月的,船上沒有夥食怎麼成?”


    阮媛玲一聽,立即頗有信心的笑著道:“這一點大家放心,這就是我要阮六直開於寶發(fā)處的原因,一方麵補充夥食,一方麵大家好好的休息幾個時辰?”


    話聲甫落,獨臂虎突然懊惱的一跺腳,猛的用拳一錘自己大腿,同時恨聲道:“都是他娘的俺不好,當初在黑虎嶺上把翻江豹一刀殺了不就結(jié)了……”(前情請看《金鬥萬豔杯》)


    話未說完,黑煞神也頗有同感的大發(fā)牢騷,憤憤道:“就是嘛!現(xiàn)在你說這算啥?當初在陸地上,俺芮歪嘴是天不怕地不怕,頭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現(xiàn)在呢?提心吊膽,擔驚駭怕,唯恐掉進水裏喂了大王八……”話未說完,全聽艙的人俱都哈哈笑了,就是正在倒茶的青年壯漢,也忍不住謹慎的露出笑臉。


    佟玉清首先欽笑正色道:“當初放走了翻江豹,完全是為了玲妹妹的處境和立場,怕的是影響到‘水簾山莊’,免得阮老伯和翻江豹失和,如今得到這個結(jié)局,也是當初沒有想到的事……”


    話未說完,韓朱二女以及風雷拐等人,紛紛頷首稱是。


    黑煞神和獨臂虎見老妹子說了話,自然不便說什麼了。


    這時,船速加快,陣陣含有濃度的湖霧,不時由窗外掠進來。


    江玉帆看了這情形,立即患得患失的道:“這樣滿湖大霧,實在是我們進襲天水寨的好機會,不過,大家連日沒有得到好好休息,而對方又請了高人,還是先求穩(wěn)當,次求變化,較有必勝的把握!”


    如此一說,大家紛紛頷首應是。


    一向極少講話的銅人判官,突然懊惱地道:“奶奶的,翻江豹那老小子,他是他娘的怎的和蠻荒五個人妖吊上的膀子呢?”


    鬼刀母夜又一聽,立即豪氣地道:“管他娘的什麼人妖妖道,碰上一刀一個,兩刀一雙,三刀砍得他叫親娘……”


    陸佟韓朱阮五女中,除了陸貞娘沒笑外,俱都忍不住抿嘴笑了口啞巴方守義,突然站起來,齜牙咧嘴翻白眼,比手劃腳扭腰身,指指阮媛玲,豎豎大姆指,同時嘴巴裏也嘿嘿啊啊個不停。


    這一次啞巴表演的特殊,就是已經(jīng)大部明了啞巴意思的江玉帆和佟玉清,也鬧不清他說了此在麼,究竟是什麼意思。


    阮媛玲被啞巴指了指,當然知道是與她有關(guān)的事,是以,啞巴一講完,趕緊迷惑地去看風雷拐劉剛和一塵道人。


    風雷拐一笑道:“方壇主是說,翻江豹請來五個高手,既是蠻荒五人妖,必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物……”


    大家一聽男不男女不女,頓時明白了啞巴方守義方才扭腰擺屁股的意思,因而也笑了。


    又聽風雷拐繼續(xù)說:“方壇主說,既然對方敢來,必然已有所恃,我們可以根據(jù)阮老湖主聽到五個人時的震驚神色,便可斷定對方音年被各派聯(lián)手逐出中原時,已經(jīng)具有驚人的武技了,所以我們大家都不應像往常一樣的托大……”


    大家一聽,紛紛讚同地頷首稱有理?


    韓筱莉首先望著阮媛玲含笑催促道:“那就請玲妹妹把那五個人的過去講一遍吧!”


    阮媛玲一笑道:“其實,我當時也是在旁聽我爹對我娘講的,由於事不關(guān)己,而且又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所以我也沒有用心去聽……”


    朱擎珠立即在旁寬慰地說:“你知道多少就講多少,也許你一說,左右護法和劉堂主他們也都想起來了!”


    阮媛玲一聽,隻得一笑道:“好吧,現(xiàn)在我才真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好好的聽……”


    話未說完,黑煞神突然楞楞的道:“就是嘛,姑娘要是能掐會算的話,也早就拿紙筆把它記下來了……”


    大家一聽,俱都笑了。


    阮媛玲倒有些認真的笑著道:“真的,人要真能掐會算那該多好!”


    鬼刀母夜又一聽,立即含笑催促道:“請姑娘快說吧,你就是天上玉女投胎,王母娘娘不給你喝了迷糊藥她也不會讓你下凡來……”


    如此一說,大笑之聲再度掀起來。


    黑煞神再度哈哈大笑著道:“阮姑娘是天上的玉女,咱們盟主就是天上的武曲星……”


    風雷拐發(fā)現(xiàn)大家都笑了,隻有一直悶悶不樂的陸貞娘強展笑靨,因而望著黑煞神,忍笑沉聲道:“芮壇主,不要胡說了!”


    由於大家仍在愉快地笑,黑煞神哪有那份機警去注意陸貞娘?


    是以,這時一聽風雷拐不要他胡說,反而煞有介事的正色道:“可不是嗎?不是天上的武曲星,能娶到天上的玉女,人間的公主作老婆嗎?”


    說到公主時,還特的肅手指了指佟玉清。


    悟空憨姑獨臂虎以及銅人判官,等人俱是剛直渾憨人物,這時一聽,更是興奮地連聲喝“好”,有的還拍了幾下巴掌。


    但是,隻有一塵道人,風雷拐,以及佟玉清注意到陸貞娘的嬌靨,突然變得煞白。


    顯然,如果不是大家都在座,陸貞娘可能會把黑煞神給殺了。


    因為,根據(jù)陸貞娘那樣美豔無雙的嬌麗麵龐,這時看來都有些怕人,她內(nèi)心這時的震怒,也就可想而知了。


    風雷拐一看,趕緊站起身來,怒目瞪著黑煞神,怒斥道:“談事歸談事,玩笑歸玩笑,玩笑怎可開到盟主和五位姑娘的頭上來了?成何體統(tǒng)……”


    如此一喝斥,俱都不好意思再笑了。


    黑煞神本想瞪眼反駁,因為他認為他的說笑,韓朱阮三位姑娘不是也都格格笑了?


    但是,當他看陸貞娘時,這才驚覺不妙,因而到了嘴邊的話趕緊住口不說了。


    韓筱莉、朱擎珠,以及阮媛玲斂笑後才發(fā)現(xiàn)陸貞娘嬌靨煞白,眉籠殺氣。


    再看佟玉清,豔麗的唇角雖然仍掛著一絲笑意,但由她的神色間可以看得出,她不但有滿腹心事,還有著濃重地憂鬱。


    韓朱阮三女彼此互看一眼,還鬧不清陸貞娘為什麼生氣。


    陸貞娘的神情變幻,江玉帆當然看到了。但他仍望著風雷拐含笑揮手,示意他坐下,同時,自然地含笑道:“劉堂主不必責備芮壇主,在座的都是生死與共的兄弟姊妹,當初結(jié)盟時分出職位,隻是不便大家在大庭廣眾之下稱兄唿弟……”


    如此一說,悟空、一塵等人,紛紛恭謹?shù)那飞響牵瑥d艙中的氣氛立時變得嚴肅,低沉。


    坐在江玉帆一側(cè)的陸貞娘,神色漸趨緩和,並緩緩的低下螓首。


    江玉帆繼續(xù)自然地笑著道:“小弟並不覺得芮壇主有什麼不對,兄弟姊妹間逗趣,哈哈大笑一陣才顯得親切,而現(xiàn)在大敵當前,正好藉此鬆弛一下心情!”


    悟空等人聽罷,再度恭聲應了個是。


    就在這時,艙廳後突然傳來一個蒼勁聲音,似是對正竹筒孔洞向底艙下吆喝:“南西麵減半數(shù)”


    阮媛玲一聽,立即興奮地道:“到了於寶發(fā)處了!”


    大家聽得精神一振,不由齊聲道:“這麼快?”


    風雷拐趁機提議道:“盟主,咱們到艙外看看?”


    江玉帆一聽,立好頷首稱可,於是,大家紛紛起身走向艙外。


    大家立身船頭,隻見滿湖大霧,對麵一座巍峨黑影,似是兩三座山頭。


    正在打量之際,憨姑突然舉手一指前麵湖麵,脫口急聲道:“盟主,您看那是啥?”


    江玉帆等人聞聲一驚,急忙循著憨姑的指向一看,隻見七八丈外的鄰鄰水麵,漂浮著一件東西,乍然間看不清是什麼物體。


    就在這時,船頭木板下,突然傳出一個吆喝聲音。


    “阮六爺,快去報告新姑老爺,前麵發(fā)現(xiàn)一具浮屍!”


    江玉帆等人聽得一驚,阮媛玲突然震驚的說:“會不會是於寶發(fā)的住處被翻江豹挑了?”


    阮媛玲如此一驚唿,大家心中立即掠過一絲不祥朕兆。


    這時船已距離那具浮屍不遠了,船速愈來愈慢,幾乎令人覺得它已停止了。


    身後一陣雜亂的急匆匆的奔走聲,同時傳來阮六的惶聲低唿道:“江盟主,姑奶奶……”


    江玉帆等人,聞聲迴頭,隻見阮六神情緊張的率領(lǐng)著幾個身穿水裝的壯漢,正急步奔了過來。


    阮上八想是發(fā)現(xiàn)了江玉帆等人正在船頭上俯首下看,是以,要報告的話也住口不說了。


    阮媛玲一見,立即吩咐道:“快叫他們下去看一看,於寶發(fā)那兒可能發(fā)生事情了!”


    阮六一聽,恭聲應了個是,即向跟在身後的幾個莊丁,急聲吩咐道:“派兩人快下去看一看,看看是不是咱們的人。”


    其中兩個莊漢應了聲是,急步奔至船舷,嘩嘩兩聲,水花高濺中,同時縱入水內(nèi)。


    這時,大船已完全停下來,因為那具浮屍仍浮在原處。


    隻見兩個莊漢極快地遊至那具浮屍前,伸手握住浮屍的兩個腳腕,以極熟練的手法用力一旋,浮屍立即仰翻過來。


    江玉帆等人凝目一看,浮屍穿著一身緞質(zhì)密扣緊身勁衣,麵目青紫,張口瞪眼,顯然是被鈍器擊落水中。


    打量間,已聽身後的阮六道:“這人不是於寶發(fā)的弟兄!”


    阮媛玲也寬心地道:“我也看得有些不像!”


    朱擎珠關(guān)切地問:“你們都認識於寶發(fā)的人?”


    阮媛玲望著朱擎珠,一笑道:“至少於寶發(fā)的手下打漁時不會穿這麼好的緞質(zhì)勁服!”


    大家深覺有理,紛紛頷首稱是。


    阮媛玲立即迴身望著阮六,道:“要他們上來吧!”


    阮六一聽,立即向著水中的兩個莊漢,揮了一個上來的手勢。


    接著,又望著阮媛玲,恭聲問:“姑奶奶,大船可是繼續(xù)前進?”


    阮媛玲立即頷首應了聲好。


    一直微蹙劍眉的江玉帆,突然叮囑道:“進入湖灣時不要大快!”


    阮六恭聲應了個是,轉(zhuǎn)身離去。


    一塵道人立即恭聲問:“盟主可是覺得這具屍體,在於寶發(fā)朋友的居處附近發(fā)現(xiàn),其中不無可疑之處?”


    江玉帆頷首道:“不錯,小弟正是這個意思。”


    說此一頓,又望著陸佟五女和悟空等人,繼續(xù)道:“小弟認為翻江豹既然知道水簾山莊的後山密道,於寶發(fā)四人隱在此地捕漁的事也瞞不過他。”


    大家一聽,紛紛讚同地點了點頭。


    風雷拐則表示道:“根據(jù)那具屍體落水的時日來看,發(fā)生事情的時間就是前兩天!”


    江玉帆嗯了一聲,大家本能的去看水中的那具屍體。


    這時,大家才發(fā)覺船身已在徐徐向前劃動。


    阮媛玲則憂急的道:“照這麼說,於寶發(fā)他們可不是早已遭了翻江豹的毒手了嗎?”


    江玉帆劍眉一蹙,道:“那也未必!”


    阮媛玲則不解的問:“要不然,他們?yōu)槭颤N沒有去向我爹求援報告呢?”


    韓筱莉一笑道:“他們這裏一切如常,前去報告什麼?”


    阮媛玲聽得反而一震,不自覺的憂急問:“若是翻江豹已派人來過了呢?”


    鬼刀母夜叉突然道:“俺的傻姑娘,那還用問嗎?當然是兇多吉少了。”


    阮媛玲一聽,頓時驚得嬌靨煞白,銀牙咬著櫻唇,鳳目閃輝,逕向湖灣深處望去。


    大家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大船已駛進了湖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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