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共十二迴合,但是隻進行了七個迴合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車仁表七戰(zhàn)全勝,後麵的五個迴合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這樣的結(jié)果讓於靜很不甘心,原本她是這場比賽的指定記者之一,賽前也對比賽情況進行了大量的報道。
但是直到此刻於靜才明白,原來自己其實一直在被人利用。
“一會兒頒獎之後,還有比賽冠軍與民間選手的切磋交流表演,你能不能找人,把車仁表打倒?”
於靜咬著牙問道。
如果這場比賽的冠軍竟然被普通選手擊倒,那麼於靜就有理由掀起輿論,質(zhì)疑此次比賽是進行了一場假賽。
“沒必要,他們是不會允許民間選手戰(zhàn)勝車仁表的!
陳毅淡淡說道。
“可是,我不甘心!”
於靜粉拳緊握,滿臉的憤懣。
“那就先坐著看,靜觀其變再說!”
陳毅淡淡道。
這樣的結(jié)果,陳毅自然也不能接受。
戰(zhàn)場之上,陳毅曾經(jīng)揮兵直撲高麗都城,打的高麗談陳色變。哪知道後方民眾卻是被人欺辱成這個樣子。
這樣的結(jié)果如何對得起戰(zhàn)場之上浴血奮戰(zhàn)的袍澤勇士?
頒獎,講話,然後現(xiàn)場很快便到了交流賽的時間。
比賽看的太憋屈,結(jié)果也令人很不如意,很多學拳的小夥子們都暗中憋著一口氣,要在交流賽上打出自己的風采,要讓那群高麗人看看,華國兒郎,並不全是孬種!
第一場比賽,上場的是個螳螂拳的選手。螳螂拳是象形拳的一種,講究勾、樓、采、掛、黏、沾、貼、靠、刁、進、崩、打等十二種手法,隻是這些手法全部都有手型的變化操作而成。
但是主辦方卻是給這選手帶上了拳套,如此一來,螳螂拳的各種手法盡皆失效,這選手上場之後唯一的進攻方式隻剩下了利用靈活的身手抽空直擊。
拳術(shù)的優(yōu)點被盡數(shù)遮掩,這人在臺上堅持了一分鍾不到就被車仁表打的鼻青臉腫,倒地昏迷。
“這太不公平了,他們怎麼能這樣!”
於靜在聽完陳毅的解釋之後,氣唿唿的說道。
車仁表擅長百濟拳和合氣道,這兩種武功都要求不帶拳套,手上也有多重手勢可以采用。但是對於華國選手,卻是大加限製,美其名曰保護選手,其實是讓選手避長揚短。
這還如何能打?
第二場比賽是一名譚腿選手,七十二路譚腿變化莫測,招式淩厲。
但是裁判直接判定譚腿選手最厲害的幾種腿法違規(guī),從而限製使用。又是不足一分鍾,選手敗北,被直接打暈了過去。
於靜也看過之前交流賽的錄像,還以為裁判一直都是公平公正的,此刻聽到陳毅的講解,這才發(fā)現(xiàn)民間的選手其實一直都是“自縛雙手,瘸著腿”在和車仁表對戰(zhàn)。
這樣的情況下,如何能勝?
連續(xù)五場比賽,車仁表連續(xù)取得勝利,並且每一場比賽都是以對手倒地昏迷為結(jié)束。
“華國人,不行!是這個!”
車仁表在臺上伸出拇指,然後倒扣了過來。
現(xiàn)場的觀眾情緒有些失控,雖然他們很想比賽勝利,但是一連串的打擊讓不少人有些垂頭喪氣。
“難道我們?nèi)A國人,真的天生就不如高麗人?”
“這太憋屈了,怎麼就沒有一個高手?”
“整個高麗人口不足五千萬,而泱泱華國十幾億人口,怎麼就找不出一個高手,打的過這個車仁表?”
“華國人不行。
一場場比賽下來,導致很多華國人都對華國的武技失去了信心。
更有媒體用一整版文字進行說明,未來黃色人種的希望在高麗!
這樣的報道,很多人都不服氣,但是麵對今天這樣的戰(zhàn)績,誰也拿不出足夠的證據(jù)進行反駁。
趙厲掏出手機,不斷的將外界的反應(yīng),展示給陳毅觀看。
“大哥,這也太憋屈了,趙厲請戰(zhàn),去上臺教訓一下那個孫子!”:筆瞇樓
不適宜暴露身份的場合,趙厲從來都是以大哥稱唿陳毅。
陳毅閉目,而後緩緩道:“以軍部的名義在媒體上質(zhì)問,昔年高麗犯我邊境時,麵對我軍的利刃,為何會一敗塗地,舍王都而不顧,全員登海?”
“昔年倭國進犯時,為何又對我國稱臣,請求我國發(fā)兵援助?”
高麗本就沒什麼曆史,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對華國稱臣,甚至日常使用的文字都是華國傳遞過去的。
如今高麗得帝國資助,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不錯,於是便開始膨脹開來,不斷的在言論當中挑釁華國。
如車仁表這樣的,正是這種高麗人的典型。
而陳毅所說的兩件事,則是高麗曆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重大事件,一個是幾年前出兵犯我華國邊境,另一個則是被倭國欺辱,尋求華國幫助。
這兩件事,向來是高麗的軟肋,高麗曾經(jīng)製作了大量的影視作品,否認這兩件事的存在,甚至還將當年華國的幫助變成了多管閑事。
侮辱誹謗華國士兵狂妄自大,而又不堪一擊,麵對倭國海軍上門挑釁而被痛毆,兵敗如山倒,甚至連累了高麗的戰(zhàn)艦,導致海戰(zhàn)失敗。
如此肆意汙蔑的事情招致了很多華國人的反感,但是高麗人卻是依舊樂此不疲。
“最後,你若出手,務(wù)必一擊必殺,不可留下證據(jù)!”
陳毅吩咐道。
武分兩種,一種叫做武者,一種叫做武技愛好者。
如臺上這種,無論是車仁表,還是之前敗北的莫聲穀,其實都是武技愛好者,而趙厲則是實打?qū)嵉奈湔摺?br />
趙厲出手對陣車仁表,其實就是殺雞用了牛刀,但是在現(xiàn)場規(guī)則有所偏向的情況下,也隻有趙厲這樣的人,才有取勝的可能。
登記,換裝,上臺,趙厲被帶上了拳套,並且嚴格限製了腿法的使用。
“又一個送死的!看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車仁表囂張獰笑,雙手張開,正是合氣道的必殺手段。
趙厲不以為意,一拳擊出,快若閃電,一下子打在了車仁表的下巴上。
車仁表被打的頭腦一歪,險些摔倒。
“好!”
現(xiàn)場氣氛被趙厲這一拳帶動了起來,所有的觀眾都在歡唿。
“比賽當中,不得偷襲,違者判負!”
裁判照例站在了車仁表的一邊,然後對趙厲提出了警告。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绷制咭拐J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庇陮m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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