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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收購價格比金礦的實際價值相差了一倍還要多,但由於對方是代表國家的,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陳喜全答應(yīng)會慎重考慮。
在對方離去之後,陳喜全馬上找了一些關(guān)係,去打聽了下那家公司的來曆,這一查,卻是讓陳喜全怒火中燒。
因為那家公司雖然掛靠在國資委的下麵,但和國資委沒有任何的利益關(guān)係,就是一家徹頭徹尾的私人公司,從事國內(nèi)外金屬煤炭資源的投資。
這家公司的確實力雄厚,不僅壟斷了國內(nèi)的有色金屬礦產(chǎn)資源,在非洲以及南美洲還有大量的投資,實力之雄厚遠(yuǎn)非陳喜全能與之相比的。
不過陳喜全在新/疆做知青的時候,當(dāng)過兩年民兵,骨子裏有種血性。
對方要真是以國家名義來收購這座金礦也就罷了,但是想用這種關(guān)係來壓人,卻是陳喜全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在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後,第二天就拒絕了對方的收購意向。
隻是陳喜全沒想到,在他拒絕了對方之後,麻煩事也就接踵而來了。
陳喜全之前為了籌集資金,將兩座富礦抵押了出去,貸得了三十億rmb的款項,不過這錢是分批支付的,陳喜全隻拿到了十億。
當(dāng)陳喜全在和銀行交涉,讓第二筆資金到位的時候,卻被銀行方麵告知,由於他的貸款流程是違規(guī)操作,不但另外二十億貸款沒有了,就連已經(jīng)拿到手的十億也要在三個月內(nèi)歸還。
這個消息對等米下鍋的陳喜全無異像是晴天霹靂一般,能貸得那麼大一筆款項,陳喜全不是沒有關(guān)係,當(dāng)下一打聽,發(fā)現(xiàn)審批他那筆貸款的負(fù)責(zé)人,已經(jīng)被調(diào)離了那家銀行。
如此一來,陳喜全心裏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肯定是那家公司在背後出招使壞,可他在貸款的時候。的確有一些不那麼正規(guī)的地方,眼下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銀行的錢,是必須要歸還的,否則陳喜全的兩個煤礦都將被收迴去,那損失的可就不止是十億rmb了。
可陳喜全的那筆資金都已經(jīng)支付給了俄羅斯方麵,他一時半會根本就拿不出這筆錢。
身邊一些了解情況的朋友,都勸陳喜全忍了這口氣,將那俄羅斯的金礦交給對方就算了。而且他收迴成本之餘。也是有點賺頭的。
陳喜全並不是那種倔強到要拿著雞蛋碰石頭的人,當(dāng)時考慮幾天之後,同意了朋友的建議。和那家公司進(jìn)行了接觸。
可是讓陳喜全憤怒的是,對方居然改了口,直接將收購價格壓低了到60億rmb。比最初的收購價少了一半還要多。
陳喜全當(dāng)時壓製住了心中的憤慨,在對方麵前表現(xiàn)出了一副悔恨的樣子,但是迴去之後,陳喜全卻做出了件讓那些人意想不到的舉措來。
銀行的還款期限是三個月,而就在第三個月,對方等著看銀行收迴那兩個煤礦的時候,陳喜全出人意料的把十億rmb還給了銀行。
原來,陳喜全在這三個月中,聯(lián)係了國外的一個大買主。將他在新疆的棉紡基地以及工廠全部都給賣掉了,湊夠了這十億元的貸款。
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那家公司也有悔意,去年又派人與陳喜全交涉,卻被陳喜全給趕了出去,別人將屎尿拉在了頭上,是個人也忍不了啊!
“陳叔。這事現(xiàn)在怎麼樣了?”
聽完陳喜全的話後,葉天開口問道,他不是那種喜歡大包大攬的人,而且?guī)腿艘惨獛偷近c子上,他不知道陳喜全來找自己。是出於哪方麵的需求。
陳喜全苦笑了一聲,歎道“還能怎麼樣啊。事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拖了半年了,我和俄羅斯方麵簽訂的是一年的合同,在一年期限內(nèi),資金必須到位的……”
原來,陳喜全雖然還上了十億rmb的貸款,但還欠著俄羅斯方麵十億,並且想要順利的開采那個金礦,他最少還需要五到十億的啟動資金。
隻是陳喜全賴以發(fā)家的廠子賣掉了,兩座煤礦辦不到貸款,在某種無形的壓力下,甚至連煤炭的銷路都成了問題,他根本拿不出資金繼續(xù)投資了。
可以說,現(xiàn)在的陳喜全是內(nèi)外交迫。
再沒有充裕的資金注入的話,他之前投入到俄羅斯的一百一十億rmb將被打了水漂不說,就是國內(nèi)的兩座煤礦每月的開支,他都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等待他的隻能是破產(chǎn)的結(jié)果。
“葉天,你和香港的唐老先生很熟悉,我來找你,是想……”
陳喜全終於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他現(xiàn)在最缺少的就是資金,隻要有了資金,將俄羅斯的金礦開采出來,那他所麵臨的壓力都會煙消雲(yún)散的。
上次在度假村的時候,陳喜全清楚的見到唐文遠(yuǎn)對葉天的態(tài)度,所以現(xiàn)在走投無路之下,才迫不得已的來尋找葉天,想從唐文遠(yuǎn)那裏融上一筆資金。
雖然在見到宋浩天之後,陳喜全知道,隻要那位老爺子開口說句話,他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但陳喜全骨子裏還是有屬於自己的自尊,他隻想通過商業(yè)行為來解決這件事情。
陳喜全說出這番話後,卻發(fā)現(xiàn)葉天隻是看著自己,他不由在臉上摸了下,說道:“我說葉天,你老是看著我?guī)致锇。啃胁恍心憬o句話啊,不行就當(dāng)我沒說過!”
“老陳,你人不錯!”
葉天看著陳喜全笑了起來,伸手拿起燒開了的銅壺,給他清洗了下杯子,又斟了一杯茶後,說道:“喝茶,這事兒,我?guī)湍懔耍阆朐觞N解決都行!”
葉天絕對不是濫好人,如果陳喜全說出讓他找宋浩天的話來,今兒葉天最多就是幫他和唐文遠(yuǎn)牽個線,至於事情談成什麼樣,他是不會過問的。
但陳喜全很夠朋友,並沒有因為自己走投無路,而去請求葉天找宋浩天,這讓葉天心裏非常的舒坦,也證明他一直都沒看錯人!
“真……真的?”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捏住茶杯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這段時間陳喜全可謂是求了不少人,有商界老板,也有銀行界的人士,這些人往日都與陳喜全稱兄道弟,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
隻是當(dāng)這些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無一都和陳喜全打起了太極拳,甚至有些人幹脆閉門不見,讓陳喜全飽嚐了世情冷暖。
今日陳喜全來找葉天,也隻是抱著那麼很渺茫的一絲希望來的,但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剛說完,葉天居然就拍板了。
要是在見到宋浩天之前,陳喜全或許對葉天的承諾還有些懷疑,但是此刻,他知道葉天真的有足夠的底氣說出這句話來!
“陳叔,沒事我和你開這玩笑幹嗎?這是我?guī)土耍阏f個章程出來吧!”
見到陳喜全激動的樣子,葉天不由暗中歎了口氣,將事業(yè)做到陳喜全這種程度的人都活的如此憋屈,被人逼得差點走投無路,更遑論無權(quán)無勢的那些老百姓了。
隻不過這些事情不是葉天所能解決的,一個國家的特權(quán)階級,由古至今從來沒有消失過,他能做的,隻是不要讓這些事情發(fā)生在自己家人和朋友身上。
深深的吸了口氣,陳喜全平複了下心中的激動,開口說道:“葉天,隻要你能讓唐老先生答應(yīng)融資進(jìn)來就行,我在俄羅斯方麵有些關(guān)係,那邊絕對不會刁難的!”
“幹嘛非要找老唐啊?”葉天擺了擺手,說道:“陳叔,我手上也有點錢,你需要多少,我借給你不就完事了?”
雖然在紐約的時候,葉天把那張卡給了宋薇蘭,不過宋薇蘭還給兒子留了兩億美金,葉天並不缺錢花。
“葉天,這不好吧?”陳喜全想了一下,說道:“要不然,我算你入股好了,到時候咱們共同開發(fā)那座金礦!”
“別,我可沒那功夫,你說需要多少錢就行了!”
葉天連忙搖起了腦袋,開什麼玩笑啊,宋薇蘭那價值三百億美金的資產(chǎn)葉天都不願意接手,更不用說那座金礦隻是價值三百億rmb了。
更何況以葉天現(xiàn)如今的心境修為,他隻想陪著家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有操那閑心的時間,他不如找個深山老林精心潛修去了。
“大……大概需要二十億rmb吧?”
見到葉天態(tài)度堅決,陳喜全在心中盤算了一下,說出了個數(shù)字來,除了支付給俄羅斯方麵的十億之外,他還需要最少十億作為啟動資金。
“二十億?我的錢還真是不夠,差了那麼一點。”葉天聞言撓了撓頭,站起身說道:“陳叔,你等等,我給你找個有錢的人去!”
“葉天,你們談事情,把媽拉過來幹嘛?”
還沒五分鍾的時間,葉天就拉著老媽來到了後院,宋薇蘭和陳喜全打了個招唿後,一臉不解的看向了兒子。
葉天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的說道:“媽,給您介紹個生意,有沒有興趣投資金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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