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開巨大的裂口後,暗黑的結(jié)界化作一團黑光消失無形。
項天樂手上沒任何傷口,但還像沾著燒化的油氈,痛的已經(jīng)發(fā)麻,不住的顫抖。
轉(zhuǎn)迴身,他臉上肌肉疼的微抽,胸腔裏就像壓住了什麼東西,唿吸很費勁,但眼裏卻帶出了勝利者的笑意。他看向凝紫,強迫自己套近乎道:“凝紫,我?guī)湍悖燹捔艘粋€錯誤,你欠我,一份人情。”
霧凝紫完全沒想到項天樂能破她的結(jié)界,她之前和聖高一族打賭,說連聖高一族都解不開她新結(jié)界,現(xiàn)在卻被一個無名的平民給破了,心裏難堪至極。
雖然知道項天樂不是個普通人,也知道其他人也知道項天樂不是個普通人,但被這個家夥在所有人麵前破了結(jié)界,霧凝紫的自尊心還是嚴(yán)重受了挫,眼裏那份凝重的自信幾乎被摧毀。
但她還算有品,沒因為項天樂揭她“醜”就嫉恨項天樂,而是還以禮貌的微笑。她清楚,聖高一族一定會賞識眼前這個人,她不能和自己的男人對立。
果然,聖高一族態(tài)度變了,眸子還冷若冰晶,眼神裏卻帶出了淡淡的欣賞。他問項天樂:“項,有沒有興趣進禦魔學(xué)院。”
項天樂虛弱的幹咳一下,用大腿夾住白纓槍,慢慢的舉起雙手像吹烤白薯一樣吹吹,擺出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態(tài)度說:“沒興趣。”
“以你的身手,進禦魔學(xué)院培養(yǎng)幾年,未來一定能賜將。”聖高一族已經(jīng)了解到了項天樂的無畏痞xing,態(tài)度依舊平和。
“賜將?”項天樂假裝為難的苦笑一下,然後看向聖高一族,找抽道:“這就更沒興趣了,你要是給我賜女我沒準(zhǔn)好考慮考慮。”
小胖子聽得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天天樂,你別不知好歹!峰哥是賞識你才要引薦你進禦魔學(xué)院,要不就憑你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可以給定罪緝捕了!”
項天樂無所謂的說:“隨你大小便,你願意定就定,願意逮就逮,老子還怕你不成?老子玩威脅的時候,你你媽還是**呢。”
小胖子被項天樂說啞了,想出手卻又得不到聖高一族的允許,心裏憋氣。
這時霧凝紫說話了,她輕搖紫羽扇,像一塊正在融化的紫冰晶一樣溫和的說:“項,請不要在意小孩子的話。你真應(yīng)該考慮一下進入禦魔學(xué)院,那樣對你的前途會有很大幫助。”
如果這是聖高一族說的話,項天樂會毫不猶豫的反擊說:不是對我的前途有幫助,是對你們禦魔聯(lián)盟大有幫助才對吧?但這是霧凝紫說出來的,他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
霧凝紫以為項天樂鬆動了,冷豔的臉蛋上抹出一絲得意,聖高一族勸不動的人她能勸動,這讓她心情大悅,輕搖著紫羽扇對項天樂說:“我們都是禦魔學(xué)院的在校生,你來了,大家可以做同學(xué)的。”
項天樂皺著眉,好像是在掙紮,其實是在鬱悶,霧凝紫一扇扇子,把胸前的**溝全給擋住了,看不到chun光了……
他為難的說:“其實仔細(xì)想想,能和你這樣的美女做同學(xué),真是人生幸事。但是,唉……”他說一半話停住了。
霧凝紫有些緊張,持住扇子問道:“但是什麼?”
項天樂沉默的看著霧凝紫,裝出一副有苦難言的深沉樣,用麻木的手提上槍,再深歎一口氣,無言的走了。
別看這家夥平時總幹些傻事,但泡妞很有大智慧的,他覺得這麼瀟灑的離開,一定會給霧凝紫留下深刻印象。
事實也如他所料,霧凝紫看著項天樂神秘的背影消失在風(fēng)沙中,心中生出了有生以來最大的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是什麼?!
這種好奇心不光她有,聖高一族也有。
小胖子見項天樂也不甩聖高一族就走了,心裏來氣,想去追,“峰哥,我把他追迴來!”
聖高一族“唰”的甩袖橫臂擋住了小胖子,收手,雙手後背,看著項天樂逐漸消失的背影,露出別有意味的冷意,說:“德隆,那個人的罪要如何定刑?”
小胖子聽聖高一族要給天天樂定刑,yin笑著咧起了嘴,“協(xié)助500萬級的重犯逃跑,終生監(jiān)禁!”
小胖子摩拳擦掌,就等著聖高一族下令去追項天樂,誰知風(fēng)沙裏又響起了柔和的聲音:“剛才的黑jing靈不是步嘉龍。”是瀟灑的白衣漫。
“不是?”小胖子知道白衣漫說話的分量,好奇的一怔。
“照剛才的水準(zhǔn)看,霧凝紫的新結(jié)界術(shù)力不夠,封不住真正的步嘉龍。”白衣漫的話溫柔卻毫不留情。
霧凝紫見白衣漫說話這麼直接,心裏生氣,也不願跟白衣漫評理,甩著扇子冷哼一聲,獨自離去。
小胖子見霧凝紫生氣離開,忙追過去:“紫姐,別生氣!等等我,漫是個大傻瓜!”
白衣漫聽得淡然一笑。
神跡邊就剩了聖高一族和白衣漫一高一瘦兩個身影。
聖高一族背手而立,看著走遠的霧凝紫和小胖子,帶著淡淡的苦笑說:“你說話太直接了。”
白衣漫眼裏還是平靜和祥和,更直接的說:“你也知道那不是步嘉龍。”
聖高一族微點頭說:“嗯,步嘉龍開了妖光,照剛才那種結(jié)界,的確封不住他。”
白衣漫淡淡的說:“那你為什麼還要給項定罪?”
聖高一鏗鏘的說:“防患於未然。”
白衣漫默然,兩個人都不再就這件事發(fā)表看法。
片刻後,聖高一族冷俊的臉上現(xiàn)出了少有的溫和,說:“漫,以後對凝紫態(tài)度好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我最近的女人。”
“正因為她是你最近的女人,我才那樣對她。”
“你這家夥……”聖高一族聽得颯然一笑,說:“對什麼都那麼自信,你對凝紫態(tài)度好點她也不會移情別戀。”
白衣漫彎著小酒窩淺出迷人的微笑說:“防患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