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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走過去後,身後還傳來王領(lǐng)班的嬉笑:“一會兒看這小子怎麼吃癟……”


    知道卷毛男不好對付,所以我一開始就小心翼翼,走到桌子邊上把酒放下,也沒有去看一桌的男男女女,輕聲問道:“需要幫忙打開嗎?”


    得到卷毛男的同意之後,我便用隨身攜帶的起子打開酒瓶。<strong>最新章節(jié)全文閱讀.</strong>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我的工作就完成了,可以暫時離開,直到客人再行召喚。但之前王領(lǐng)班說了,讓我今天晚上啥都別幹,就服務(wù)卷毛男,所以我打開酒瓶之後,便站到了一邊。


    卷毛男眉頭一皺,問我怎麼還站在這?


    和其他服務(wù)生說的一樣,這人真是個麻煩精,我站這也礙他事了?但我還是笑瞇瞇地說:“我們領(lǐng)導(dǎo)說了,您是貴客,一定要招待好您,讓我專門服務(wù)您這一桌。”


    卷毛男一聽這話,頓時喜笑顏開,指著我說好,你小子嘴甜,我喜歡!


    說完,他還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我,說是給我的小費。我恭敬地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因為我手腳麻利、嘴巴也甜,卷毛男還挺喜歡我的,不僅沒有找我麻煩,還讓我陪他喝酒。我趕緊說上班期間不能喝,否則領(lǐng)導(dǎo)會罵人的,結(jié)果卷毛男就把王領(lǐng)班叫過來,點名讓我陪著喝酒,王領(lǐng)班當(dāng)然點頭哈腰地應(yīng)了。


    於是我這天晚上什麼都不用幹了,就陪著卷毛男這一桌男男女女喝酒,也是我近幾天來過得最瀟灑的一晚。因為在酒吧混了幾天,我還精通好多遊戲,而且本身性格不卑不亢,不像其他服務(wù)生那麼戰(zhàn)戰(zhàn)兢兢,所以和他們玩得也不亦樂乎,因此卷毛男越來越喜歡我,喝到後來甚至摟著我脖子和我稱兄道弟。


    偶爾迴頭閃過王領(lǐng)班,看到他一張臉都青了,眼睛裏也噴著火。


    卷毛男出手大方,點得都是最貴的酒,一桌男女也都很巴結(jié)他,就連趙老板也專門過來敬了他一杯酒,看得出來此人地位確實相當(dāng)不凡。其他服務(wù)生都說卷毛男是個事逼,我卻覺得他很豪爽,和他喝酒也痛快,總之一晚上過得還挺開心。


    卷毛男一直喝到打烊才離開,我也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散場之後,我們服務(wù)生被召集在一起例行開會,王領(lǐng)班直接指著我鼻子說道:“王巍,你看你像什麼樣子,你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喝酒的?”


    王領(lǐng)班這話把我給問懵了,我說:“不是你讓我陪客人喝酒的嗎?”


    王領(lǐng)班眉毛一挑:“我讓你陪人喝酒,讓你喝醉了嗎,你是幹什麼的,你自己不知道嗎?今天晚上的衛(wèi)生歸你管了,不打掃完不準(zhǔn)走,其他人都散了吧!”


    這酒吧雖然設(shè)施簡陋,但麵積還挺大的,我一個人收拾,就是收拾到天亮也收拾不完。我應(yīng)付得了難纏的客人,卻應(yīng)付不了故意找我茬的王領(lǐng)班,也許是酒精的作用,讓我積蓄了幾天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了。


    在這之前,我奉勸自己要忍、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多苦多累的活兒我都能幹。但是現(xiàn)在,我實在忍不下去了,這個王領(lǐng)班實在欺人太甚,有他在這遲早能把我給整死。我怒號一聲,撲上前去,狠狠一拳砸向王領(lǐng)班……


    這一拳,夾雜著我所有的憤怒和憋屈。


    這幾天受人冷眼、遭人侮辱,狂豹、趙老板、王領(lǐng)班這些人,時不時都會找我的茬,吩咐我去做這個做那個,很多不屬於我的活兒也叫我去做,我一一應(yīng)下、百般隱忍,卻還是忍不下去了,重重地?fù)]出了這一拳。


    可想而知,瘦弱的王領(lǐng)班哪裏能吃得住我這一拳,當(dāng)即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也響了起來。一時間,酒吧裏一團(tuán)大亂,有去扶王領(lǐng)班的,也有來拉扯我的,而我咆哮著還要再揍那個家夥……


    這混亂的一切,直到狂豹的到來才製止住了,隨著一聲“都給我住手”的大喝,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我也停下了手,唿哧唿哧地看著仍舊捂著鼻子嗷嗷慘叫的王領(lǐng)班。


    “王巍,你什麼意思?”狂豹冷眼看著我:“是不是這地方呆不住你了?”


    我抬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知道,如果他想整我,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宋大哥安排你在這裏,主要目的是為了磨練你,如果你呆得不開心,大可以離開這裏,沒人會攔你的。”狂豹沉著張臉繼續(xù)說道。


    離開?


    我確實很想離開,但我知道不行,我舅舅安排我到這裏,肯定有他的用意。[.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wǎng)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突然之間,我也明白了宋光頭的用意,他讓狂豹這麼整我,就是想逼我走。宋光頭想讓我走,那我還偏偏不走,就是不能如了他的意,於是我抬頭說道:“豹哥,我喝多了,對不住,我不走。”


    “不走也行,以後去掃廁所吧!”狂豹轉(zhuǎn)身而去。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我連服務(wù)生都沒資格當(dāng)了,隻能拿根墩布站在衛(wèi)生間的門口,有人上過廁所以後,我就立刻進(jìn)去收拾,將他們彌留的尿液擦淨(jìng)。


    其實這還算好的,髒是髒了點,起碼墩布一擦就行。有的客人會吐一地,收拾起來就比較費勁,那味道能把我給熏暈了。有的客人更可怕,大便完了也不衝,還需要我去給他衝,碰到不好衝的……


    這些事,說起來都是滿滿的心酸。我今年雖然才十七歲,以前的路不是一帆風(fēng)順,可也沒這麼的憋屈過,這和被龜哥捅了以後的絕望不一樣,完全是另外一番人生體驗。有時候拿墩布拖著廁所的地,聞著裏麵各種作嘔的氣味,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嘛,我舅舅和李愛國到底什麼時候會來?


    如果要說好處,那就隻有一個,自從開始掃廁所後,他們都不屑於找我的茬了,看到我就捂著鼻子遠(yuǎn)遠(yuǎn)躲開,也就王領(lǐng)班那個傻x沒事訓(xùn)我?guī)拙洹?br />

    還好彭子不嫌棄我,有時候甚至還悄悄進(jìn)來幫我的忙,看著他在廁所裏麵瞎忙活一通,我就在想如果以後沒有翻身,這家夥會不會悔得腸子都翻出來?


    雖然在酒吧裏過著憋屈的生活,但我白天在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還是裝得和平時沒有兩樣,該笑還笑、該鬧還鬧,地位還是蠻尊貴的,讓我覺得自己活的還像個人。


    這天中午在學(xué)校食堂和豺狼他們一起吃飯,大家正鬧得開心,幾句話突然飄進(jìn)我們耳朵:“那個王巍啊,平時在學(xué)校裝得人五人六的,其實就是在深情酒吧打掃廁所!”


    “真的假的,上次狂豹來咱們學(xué)校,不是對他還挺尊敬的嗎?”


    “嘿,千真萬確,上次我在酒吧裏玩,親眼看見他在那打掃廁所,還被他們領(lǐng)班一頓臭罵!”


    聽到這些聲音,我的心裏吃了一驚,忍不住抬頭看去,隻見牛峰他們正坐在不遠(yuǎn)處,指著我嘀嘀咕咕。


    雖說是嘀嘀咕咕,可他們的聲音委實太大了些,四周的人都忍不住朝我看了過來,各自露出詫異的神色。畢竟前段時間,狂豹過來找我的時候,那可真是風(fēng)光極了,牛峰都被打壓得沒形了,現(xiàn)在突然說我在酒吧打掃廁所,其效果不亞於一顆小型核彈突然炸裂。


    “媽的,這逼又欠揍了,估計皮癢癢了吧。”


    “是啊,平時不願意跟他計較,這王八蛋三天兩頭尋咱們晦氣,是時候收拾他一頓了。”


    桿子他們罵罵咧咧的,起身就朝著牛峰等人走了過去,過去又踹桌子又罵娘的,指著牛峰的鼻子問他瞎說什麼?


    牛峰氣得臉色漲紅,站起來說:“我瞎說?我今天要是有半個字作假,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dāng)球踢!怎麼,王巍在酒吧掃廁所,我兄弟看見了還不能說說了?說我瞎說,你們不如問問他自己,我有沒有瞎說?”


    看牛峰說得理直氣壯,桿子他們?nèi)滩蛔∞掃^頭來看我,而我卻隻能低下頭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心裏自然滿滿的酸楚。看我這樣,豺狼他們也明白了真相,個個麵麵相覷,而四周也像是炸開了一樣,種種難聽的話語飄進(jìn)了我的耳朵。


    “我天,王巍竟然是酒吧裏掃廁所的?之前看他在學(xué)校那麼張狂,還以為他來頭有多大,鬧了半天原來是個裝x貨?”


    “那狂豹是咋迴事,難道是他花錢雇來幫他演戲的?”


    “我看很有這個可能,這人為了充麵子啊,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估計後來付不起錢了,隻能在酒吧打掃廁所還賬!”


    “我去,還有這種事啊,真是不可思議,豺狼真是瞎了眼,竟然有這種兄弟……”


    “嘿,說不定是豺狼指使的呢。”


    聽著四周的閑言碎語,牛峰也愈發(fā)得意起來,搖頭晃腦地說著:“豺狼,我沒騙你吧,是不是連你也被他騙了?這人就是個大騙子,以後你也離他遠(yuǎn)點!”


    之前桿子他們?nèi)ヴ[的時候,豺狼並沒過去,而是和我一起坐著。牛峰揭穿我隻是在深情酒吧打掃廁所以後,我都沒臉看豺狼了,隻能默默地低著頭。而豺狼聽到牛峰和他說話,便轉(zhuǎn)過了頭去,冷冷說道:“鬧!”


    牛峰一頭霧水:“什麼?”


    豺狼朝他走了過去,又重複了這個字:“鬧!”


    “鬧什麼?”牛峰還是一臉迷茫,四周的看客也都搞不明白。


    “妹妹那個喜在心,一同那個鬧新春!”豺狼突然高高躍起,兩隻手掌交叉合在一起握成拳頭,狠狠朝著牛峰的腦袋砸了下去。


    豺狼的拳頭如同一把大鐵錘,威力比板磚還厲害,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牛峰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了。接下來就是一片混戰(zhàn),桿子他們和牛峰的人打在了一起,食堂裏麵一片慘叫聲和哀嚎聲,兩邊的戰(zhàn)鬥力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所以很快,牛峰的人便被打得落荒而逃。


    “你們給我等著!”牛峰捂著腦袋跑遠(yuǎn)了,四周的看客也都散了。


    豺狼他們返了迴來,圍坐在我的身邊。我仍舊低著頭,甚至沒有勇氣去看他們,曾經(jīng)被大家捧上天的我,最後被證實不過是個掃廁所的,不知道大家會有什麼樣的眼光看我?


    “巍子,其實我早就知道了。”豺狼突然說道。


    我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豺狼。


    豺狼看著我,繼續(xù)說道:“之前我們不是說要去酒吧找你玩麼,但你一直都沒同意,我們就覺得奇怪,擔(dān)心你在酒吧被人欺負(fù),所以就偷偷過去看了看……巍子,雖然我不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原因,所以我也不去問了。當(dāng)哥的就跟你說一句,需要哥幾個的時候,隨時跟我們招唿一聲,大家刀山火海隨你闖!”


    聽著豺狼這番誠摯的話語,我的心中忍不住湧起一股暖流,眼睛也微微有點紅了。桿子他們紛紛拍著我的肩膀,給予了我莫大的勇氣和力量。我長長地吐了口氣,說道:“放心吧,不會永遠(yuǎn)都這樣的!”


    “我相信你。”豺狼笑了。


    “那是啊,能做咱鎮(zhèn)老大的人,什麼事能難住咱們巍子?”眾人嘻嘻哈哈地和我開著玩笑。


    本來因為牛峰而搞得心情很不美麗的我,現(xiàn)在也稍稍掃了一點心中的陰霾,又和大家一邊吃飯一邊鬧了起來。然而還沒多久,一個學(xué)生突然急匆匆跑過來,說狼哥,牛峰他爸來了,帶了二十多個人!


    這個消息一出,我們都挺吃驚,誰也沒想到牛峰竟然把他爸給喊來了。豺狼問道:“走到哪了?”


    那學(xué)生說,已經(jīng)快走到食堂門口了。


    這麼快!難道牛峰他爸恰好在附近吃飯?


    如果是以前,我還能把狂豹叫過來助助陣,但是現(xiàn)在顯然不可能了。桿子站起來,說要迴宿舍叫人,豺狼阻止了他,說來不及了,再說一幫學(xué)生,也不敢拿牛峰他爸怎樣。


    “那怎麼辦?”大家都看著豺狼。


    如果消息早點過來,我們逃跑還來得及,但是人家都快堵到門口了,豺狼隻能咬著牙,說沒辦法,隻能跟他們拚了!


    豺狼一聲令下,大家紛紛開始動作。有人拆著座下的凳子,還有人跑到打飯窗口去借了大勺或是菜刀,而我也摸出懷裏的鋼管,在豺狼的帶領(lǐng)下一起往食堂門口走去。


    豺狼他們這一群人,沒什麼背景和關(guān)係,隻有一身的膽氣和魄力。和他們在一起,我也渾身熱血隱隱沸騰,想著這事是因我而起的,一定要拚盡自己的全力。


    還沒走到食堂門口,一幫成年漢子果然嘩啦啦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是個五大三粗、眉毛很濃的大漢。捂著腦袋的牛峰跟在他的身邊,指著我們說道:“爸,就是他們!”


    “操你們一幫小兔崽子,連我兒子也敢欺負(fù)?”牛峰他爸一聲怒吼,指揮身後的眾人上來收拾我們。


    一幫人嘩啦啦跑了起來,把食堂地板都跺得震天響,氣勢也十分威武雄壯。而我們這邊也不遑多讓,豺狼指著對麵的一群成年漢子大喊:“兄弟們,給我弄死他們!”雖然我們和這群成年漢子交戰(zhàn)沒有必勝的把握,但該有的氣勢還是要有。


    我和豺狼一馬當(dāng)先,衝在隊伍的最前麵,帶著大家一起跑了過去。然而,就在兩邊人馬即將交戰(zhàn)在一起的時候,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生突然閃了出來,橫在我們兩邊中間,一個清亮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住手!”


    是白薇薇!


    白薇薇一現(xiàn)身,我們這邊的人立刻都站住了,對麵的一群漢子則都有點發(fā)懵,跟著站住了腳步。人群裏,牛峰閃了出來,指著白薇薇說:“這沒你事,給我滾開!”


    白薇薇站在中間,美麗的容顏加上她飄忽的長發(fā),看上去如同九天仙子下凡一樣。她的麵目清冷,淡淡地說:“那我要是不滾開呢?”她的聲音底氣很足,即便麵對這麼多威武的成年漢子,也沒表現(xiàn)出絲毫的害怕。那些漢子有點被她唬住了,各個麵麵相覷,不敢上來。


    這時候,牛峰他爸也走了出來,語氣溫和地說:“原來是白家的小姑娘啊。薇薇,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白薇薇點頭,神態(tài)依舊自若,說對!


    牛峰他爸唿了口氣,說:“薇薇,我和你爸關(guān)係挺好的,這迴小峰在學(xué)校受了委屈,我過來看看是怎麼迴事,你就別管這個事了,還是快讓開吧。”


    白薇薇搖了搖頭,說叔,今天這個事,我管定了,你還是帶人走吧!


    牛峰他爸一下顯得有點惱火,語氣不爽地說薇薇,就是你爸在這,他也不敢說這個話吧?你趕緊讓開,別讓叔叔生氣。


    白薇薇依舊一步未動,挺著胸膛說道:“叔,我今天還真就不讓了,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麼樣?你和我爸關(guān)係不錯,應(yīng)該也知道他最近和吳總走得比較近吧?”


    吳總,當(dāng)然說得是吳建業(yè),就連宋光頭都要給三分麵子的吳建業(yè)。提到吳總,牛峰他爸顯然有點慫了,還想再勸白薇薇兩句,但是看她那麼倔強的模樣,隻能咬了咬牙,說走!


    “爸,這就走啊?”牛峰一臉不可思議。


    “著什麼急,以後報仇的機會多的是。”牛峰他爸冷笑一聲,目光一一在我們之中掃過,然後帶著一群人嘩啦啦離開了。


    一場危機,就這樣被白薇薇化解於無形,不然我們今天真有可能遭殃。豺狼他們迅速跑了上去將她圍起,左一個薇姐右一個薇姐地叫著,連聲道謝。白薇薇切了一聲,說豺狼他們都是勢利眼,平時見了她連理都不帶理的,現(xiàn)在倒叫起薇姐來了。


    豺狼大唿冤枉:“我以前搭理過你,你叫我滾!哎我說,你咋知道我那會兒想追你呢?”


    “去你的……”白薇薇輕輕踢了豺狼一腳,引得眾人一片大笑。


    我也走了上去,誠摯地對白薇薇說了一聲謝謝。


    白薇薇轉(zhuǎn)過頭來看我,一張臉顯得平靜無比:“沒關(guān)係,你幫我一次,我也幫你一次,咱們兩個以後就扯平了。”


    說完,白薇薇轉(zhuǎn)身而走,一幫人看著她婀娜多姿的背影,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周亮摟著我的脖子,兩眼放著綠光說道:“巍子,你再給我詳細(xì)說說,你倆開房那天都發(fā)生了點啥,親親摸摸總是有的吧?”


    我說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眾人一片哀嚎。


    在學(xué)校裏,我有豺狼和白薇薇保護(hù),所以沒人能欺負(fù)得了我。但在酒吧,又不一樣,隨便來個人都能罵我兩句,如同冰火兩重天一般的存在。


    這天晚上,我又在酒吧廁所裏打掃衛(wèi)生,一個服務(wù)生突然急匆匆走進(jìn)來,說王巍,你別打掃衛(wèi)生了,卷毛男又來了,點名要你服務(wù)!


    我愣了一下,並沒理他,繼續(xù)低頭拖自己的地。那服務(wù)生著急,上來奪我的墩布,說你幹嘛呢,領(lǐng)班讓你趕緊出去,不然我們一會兒都得挨罵!


    我說罵就罵吧,又不關(guān)我事,我就是個打掃衛(wèi)生的,有什麼資格去陪客人喝酒。再說,我可控製不住自己的量,要是喝多了,又被領(lǐng)班罵,我可接受不了。


    服務(wù)生沒辦法,隻好跑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領(lǐng)班進(jìn)來了,指著我就罵罵咧咧,讓我動作麻利,不然就扣我薪水,把我開除。


    我懶得搭理他,繼續(xù)低頭搞自己的衛(wèi)生。


    卷毛男的脾氣,那是眾所周知的,而且人家背景也很強大,聽人說他爸爸是挺大的領(lǐng)導(dǎo),隨時能讓酒吧關(guān)門的那種,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領(lǐng)班能惹得起的。所以領(lǐng)班一下就著急了,上來就奪我的墩布,說:“我讓你出去,你聽沒聽見,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幹了?”


    我正要把他推開,門外突然傳來一片嘩啦啦的腳步聲,竟然是卷毛男帶著一幫男男女女走了進(jìn)來。卷毛男二十多歲,一張臉不算太帥,但也算是耐看,此刻氣得眉毛飛揚,腮幫子也高高鼓了起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服務(wù)生,服務(wù)生一臉欲哭無淚,還有鮮紅的巴掌印在臉上。


    看到這個情況,領(lǐng)班嚇壞了,趕緊走上前去,說周少,我馬上讓他出去陪您喝酒……


    啪!


    卷毛男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這麼好的員工,你竟然讓他去掃廁所,你他媽瞎眼了吧?!把老趙給我叫過來,以後他當(dāng)領(lǐng)班,你掃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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