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知道這家夥膽子大,可是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自己家裏,還是自己的閨房裏對自己不軌,這讓唐冰又氣又惱,可是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他翻臉。
“別鬧了,我爸在下麵等著呢……”
“那你讓他等一會唄,反正我們也不幹啥,就是想休息一下而已,你想哪去了?”陳鹿兵詫異地問道。
對於陳鹿兵的說辭,唐冰才不信呢,可是陳鹿兵就真的隻是抱著她而已,時不時用自己唿出的熱氣撩撥她的耳朵,可是除此之外就再沒其他的動作了,這讓唐冰搞不清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你到底想幹嘛?”
“我在想你爸找我會和我談啥,我和他沒啥共同語言,你把我叫來無非就是為了說說我的價值,但是你爸可不這麼認為,我現在想想我和你們家真的是有緣分啊”。陳鹿兵壞笑著說道。
這話說得唐冰一愣,不明白陳鹿兵說這話啥意思。
“那當然了,我們要是沒有緣分,怎麼會走到現在……”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覺得陳鹿兵說的一定不是這個意思,要是這麼簡單的話,他才不會這麼鄭重其事地說出來呢,他沒這麼無聊,也沒這麼多愁善感。
“我不是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你爸,還有你哥,我們都和一個人有關係,你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了嗎?”陳鹿兵笑道。
唐冰愕然,隨即掙紮著把他掀翻在了床上,反客為主,粉拳雨點般捶向陳鹿兵。
陳鹿兵已經把齊鴻雁和唐文貴的事情告訴了唐冰,唐冰雖然嘴上說不信,可是聯想到她老子做的那些事情,尤其是把最賺錢的物業公司給了齊鴻雁,多少也信了一些。
“你想死是不是?”唐冰指著陳鹿兵的鼻子說道。
“哎哎哎,咋說翻臉就翻臉呢,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你不能不讓人說話吧?”陳鹿兵說道。
“誰不讓你說了,我隻是覺得你說的實在是太惡心了,齊鴻雁那個女人還真的是一個渣子……”
這也是陳鹿兵突然想起來的,因為他發現確實是這樣,齊鴻雁不知不覺的就像是集郵一樣把他們都集齊了。
陳鹿兵依稀記得齊鴻雁的風情,但是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齊鴻雁身上具有的不僅僅是風情,還有狠辣,要不然她怎麼就能用藥物把唐曉峰拿的死死的,以至於唐文貴這才離開幾天,他就急著把齊鴻雁請了迴來,其實唐曉峰之所以這麼做,陳鹿兵倒是願意相信多半是因為藥物的作用。
“化驗的結果很快就迴來了,我早晚讓她知道厲害”。唐冰恨恨地說道。
“算了吧,你不是她的對手,她能豁得出去,你豁不出去,這種事情也就她能做的出來,你不行。”陳鹿兵搖搖頭說道。
“看不起我?”
“沒有,我可沒有看不起你,都是女人,齊鴻雁能把自己作為女人的優勢利用到極致,你行嗎,你看都不願意看男人一眼,談何利用自己的優勢呢……”
“你給我等一會兒,豁出去就非得利用自己是女人的優勢嗎?我不,我要讓她心服口服”。唐冰一躍而下,站在床尾,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鹿兵。
陳鹿兵乖乖下了床,跟在她的身後下了樓,唐文貴倚在沙發上,閉著眼,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好像不怎麼舒服的樣子。
聽到他們的聲音,唐文貴睜開了眼睛。
“坐吧……”唐文貴剛剛開口,發現陳鹿兵已經坐下了,這讓他非常不爽。
他覺得陳鹿兵這個人上不得臺麵,尤其是他和齊鴻雁的關係,讓他耿耿於懷,再想想自己曾經和齊鴻雁的關係,所以他的惱火也在情理之中。
“冰冰為你說了不少好話……”
“其實不用,她說我再多的好,在這裏也是個屁,我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你老放心吧,我不會纏著她不放,隻要她說現在去離婚,我們立刻就去,放心,這不是個事”。陳鹿兵沒等他說完,立刻迴敬道。
唐文貴被硬生生頂了迴去,他有些驚訝的看著陳鹿兵。
“你繼續……”陳鹿兵微笑著說道。
唐冰此時就坐在陳鹿兵的身邊,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不著痕跡地擰了一下,陳鹿兵疼得齜牙咧嘴。
“你去給你大哥打個電話,我和他單獨談談”。唐文貴看向唐冰,說道。
“我……”唐冰想留在這裏,在適當的時候為陳鹿兵辯解幾句,可是被自己父親看穿了心思,要把她支開。
“你放心,他這個熊樣,你覺得我能欺負他嗎?”唐文貴有些惱火的問道。
這話既是在點撥唐冰,也是在敲打陳鹿兵。
陳鹿兵無所謂,無所求,也就無所懼。
唐冰無奈地出去打電話了,唐文貴的目光又迴到了陳鹿兵的身上。
“陳鹿兵,要是法律允許,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宰了你,你打亂了我的計劃,讓我們唐家丟盡了臉麵,本來我給唐冰安排了好了婚姻,那樣,不但是她,還有唐家,還有救,但是現在,一切都毀了,無法挽迴了”。唐文貴非常沮喪地說道。
操,我就知道這個黑鍋會扣在老子頭上,老子做啥了?就算是和你女兒領結婚證,那是老子能做主的嗎?是她求我的好吧,就算是老子不和她扯證,那還有其他男人會這麼幹,關鍵的原因不在老子這裏好吧?
“要是累了,就去睡吧,我們這麼醒著,你說夢話,我感覺有點滲人……”
陳鹿兵從來就不會按常理出牌,所以此刻他也沒順著唐文貴的思路去談事,一旦被對方掌握了談話的節奏,那他就沒有反抗的餘地了,這就是大人物的本事和陷阱。
所以,和這樣的人對話前,一定要想好自己的節奏,就像是現在陳鹿兵短短一句話就讓唐文貴剛剛醞釀好的情緒破功了。
“你說啥?”唐文貴怒道。
“唉,你的變化很大,這才被帶走幾天,不但是腦子不好使了,耳朵也不行了,你要是想和我談,就好好說話,埋怨我的話一句都不要說,我不樂意聽”。陳鹿兵點了一支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