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輝這番操作,直接看傻周圍幾個人。
李月夜看到這一幕,突然感覺有些奇怪。
總覺得,好像之前在哪見過這套操作?
稍微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郝槐夫婦交流完眼神,都忍不住笑著搖起頭。
這家夥,還真是總有怪招。
而當場一群人中,受到這番操作影響最大的,正是身為當事人的……
陳天佑。
看著麵前這個抱自己的男人,一種久違的溫暖,喚起了他的迴憶。
小時候,因為父母早早就離開。
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男人,拉著自己的手,把自己抱起來。
有人欺負自己,更是毫不猶豫就擼起袖子,幫出氣。
直到……
陳天佑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從懵逼的狀態(tài)中,迴過神,當即伸出手想把麵前的人推開。
但對方的力量太大,怎麼也推不開,他隻好張口出聲:
“喂!放開!”
“確定?”
“確定!快放開,好惡心。,”
陳天佑的話,讓陳天輝轉(zhuǎn)過頭:“你個臭小子,居然敢說你親哥的擁抱惡心?”
“要知道你小時候,就是被我這麼抱大的,知道嗎?”
陳天佑拚命掙脫:“廢話好多,快鬆手,你是不是想被飛機撞死!”
“沒錯?你不就是想咱倆一塊死嗎?那就一塊吧,我無所謂。”
陳天輝這番無賴發(fā)言,直接就把他給弄得無話可說。
身後客機逐漸靠近,聲響越來越清晰。
沒辦法。
陳天佑狠狠瞪了一眼身旁人,手指朝旁邊一轉(zhuǎn)。
就是這個小小的動作,身後將要落地的客機,起落架似乎出現(xiàn)了問題。
當著眾人的注視下,前輪觸地直接折斷,機頭的駕駛艙毫無防備撞向地麵,摩擦出的火花飛濺。
另外兩個起落架,也因為承受了額外的壓力,沒堅持多久相繼斷裂。
整個機腹,擦著地麵。
其中一側(cè)機翼上爆燃的引擎更是發(fā)生爆炸,脫落在跑道上。
不過,神奇的是,在機翼一重一輕,客機腹部擦地而行的一瞬間。
行動的軌跡也發(fā)生變化,朝著跑道旁邊劃去。
而這恰巧,險險避過了他們五個人,還有兩輛車。
看著不遠處驚險迫降的客機,除了陳天佑外,在場四人都鬆了口氣。
而這個罪魁禍首,此時最頭疼的問題,居然是麵前這個抱著自己的男人。
“現(xiàn)在你該放開了吧。”
陳天輝聽後,笑著鬆開他,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這樣做才是好孩子嘛。”
陳天佑嫌棄看著他,將肩上的手拍開:
“別以為我這樣,就是放過你了。”
陳天輝點了點頭:
“當然,我明白。”
“你肯定是,想在要個哥的擁抱是不是……”
他張開雙手,要擁抱對方的動作,把陳天佑嚇了一跳,趕緊朝旁邊躲開,臉上略有驚慌:
“你,你給我離遠點!”
“呀,你哥臭小子,哥的懷抱有這麼讓人難受嗎?”
“不是難受,是惡心,就算你能接受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可我不行。”
“你開什麼玩笑,我當然也不行了,這不是為了安慰……”
聽到這話,陳天佑抬起手打斷他的話:“行了,我不跟你扯了。”
“還真是,沒點記憶就想跟我套近乎,我可沒打算忘記你打傷我那件事。”
“喂,你小子也太記仇了。”
“嗯,我就記仇,你拿我怎麼樣。”
陳天佑頭揚起,一副“我也學(xué)你耍賴”的樣子。
“你!”
陳天輝當場就被自己的絕招給逼的無話可說,隻能笑笑:
“真是,你這小子,好的不學(xué),壞倒是學(xué)挺快。”
陳天佑一聽,撇過頭:“切,上梁不正下梁歪,問題還是在你。”
“嗬,有意思,我看你小子是真的需要挨頓揍了。”
說著,陳天輝擼起衣袖。
陳天佑見狀絲毫不懼:“你要敢動手,我就敢在弄一架飛機掉下來。”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三人。
“喂,蘇秘書,我要走了,你是跟你老公,還是跟我。”
蘇雨柔聞言,看了一眼身旁的老公,臉上有些依依不舍:
“老公,那我走了。”
“嗯。”
“我真走了。”
“嗯。”
“那我真……”
看不下兩人難舍難分的樣子,身為在場唯一的單身狗,陳天佑感覺自己受到一萬點暴擊,當場爆發(fā)了:
“喂,蘇秘書你夠了啊,我每天下午專機送你迴來,你還在給我演牛郎織女?”
蘇雨柔聽後白了他一眼:“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這叫深情。”
說完,她又繼續(xù)看向那個帥氣的光頭男人。
在蘇雨柔眼中,郝槐臉上那副平靜的表情,再加上頭型簡直就像是是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跟加了特效一樣。
然而,事實上,確實大中午的陽光毒辣,蹭亮的光頭,也確實是在發(fā)光。
而這時,陳天輝也走到他身邊,提醒某人的光頭有些晃眼。
“是嗎?”
郝槐說了一句,伸手撓了撓自己頭頂。
這一動作,也讓蘇雨柔迴過神,把手放嘴上。
“bu”的一聲,就是個飛吻。
陳天佑看見,隻感覺稍微有些反胃。
可能是狗糧撐多了,當即轉(zhuǎn)移視線。
結(jié)果,就又看到自己親哥和那個討厭女人。
陳天輝提醒完好友光頭晃眼後,就迴到李月夜身邊。
“你剛才用的那招,是不是……”
“嗯,跟你學(xué)的。”
見對方問起,他毫不猶豫就承認了。
“嗬。”
她聽後直接搖頭笑了:“我就說怎麼那麼眼熟。”
“怎麼,你還打算問我要版權(quán)費。”
“嗯?”
還沒等李月夜反應(yīng)過來,陳天輝主動貼過去,獻上一吻。
“你……”
被突然偷襲過後,她白了對方一眼,耳根子紅透。
“呀,這群人,真是沒臉沒皮,大白天就這麼不要臉。”
陳天佑看到這幕,隻感覺心中一陣難受。
有些胃脹,反酸。
可能還是狗糧撐多的後遺癥。
幸好,這時候蘇雨柔終於完成了與愛人的告別,跑過來。
“好了,天佑,上車吧。”
“我說了多少次,叫我陳總。”
“好好好,陳總,係好安全帶。”
她關(guān)上車門,轉(zhuǎn)頭囑咐陳天佑一句,隨後問起:
“那接下來要去哪?”
“不知道,你先開,開到哪算哪,趕緊讓我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就行。”
“惡心,您暈機嗎?”
“……”
陳天佑無奈撇過頭看向窗外,不說話也表示不想理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