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兒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一直沒有說話。在他看來,車永貴這種行為,也確實不太合適。
雖然說眼下他們確實在理,但出門在外誰都不容易,又何必如此為難別人呢?
出來玩不就是講究個高高興興,在哪個包間都是一樣的玩。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忽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緊接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從外麵走了進(jìn)來,冷著臉喝道:“我看是誰膽子這麼大,敢霸占老子的包廂,而且還不肯讓出來。”
在他進(jìn)來之後,七八個穿著統(tǒng)一製服的保鏢也從外麵走了進(jìn)來……
那人一進(jìn)來,經(jīng)理的臉色立刻一變,趕緊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那人的麵前:“劉公子你不要生氣,這是空調(diào)王子車永貴。”
經(jīng)理也趕緊的說明了車永貴的身份。
劉公子聽到車永貴這三個字,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冷著臉罵道:“什麼車永貴,我他媽還以為他家是賣車子的!”
“賣空調(diào)就賣個空調(diào),還車永貴,車家在我眼裏就算個屁!”
劉公子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高傲地抬起了眼睛,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車永貴的身上時停留了一下。
“你就是那個什麼狗屁王子?”
“我呸,什麼東西也敢稱作王子,就你們車家,在老子眼裏根本就不夠看的。”
他可是市長的公子,在安城市是出了名的無人敢惹。
劉公子不斷的出言譏諷,聲音也沒有刻意的壓低,反而隱隱的提高了,讓包間裏麵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此時車永貴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別人不知道劉公子是什麼身份,他心裏可是心知肚明的。
自古民不與官鬥。
他們車家是做空調(diào)發(fā)家的,在安城市雖然算得上是有點能量,但是和劉公子市長兒子的身份一比,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如果劉市長真的想搞他們家,隨便說兩聲就行了。
就算他們家在安城市有一定的地位,但也高不過一把手的劉市長。
此時正在廁所的蘇沐用千裏眼觀察著包間情況,倒是勾起了一抹好笑,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這位劉公子,上一次相遇的時候還在那一艘遊輪上呢?
當(dāng)時隻知道劉公子是某位高官的兒子,並不知道他是市長的兒子,不過不管他是誰的兒子,結(jié)果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市長在他麵前都得卑躬屈膝,更何況是他的兒子?
車永貴滿臉的驚慌,還沒有想好要如何應(yīng)對麵前的突然事件。
劉公子卻已經(jīng)來到了車永貴的麵前,冷聲喝道:“車永貴你好大的膽子!”
車永貴立即嗬嗬一笑。“劉公子,你誤會了。”
“我先前不知道是你,現(xiàn)在我馬上就讓,馬上就讓開!”
這迴可是丟人丟大了,原本是想在趙雪兒麵前表現(xiàn)一番的。結(jié)果偷雞不成蝕把米。
沒想到劉公子會到這兒來,還和他看上了同一間包廂……
劉公子撇了撇嘴:“你現(xiàn)在才知道錯,是不是太晚了,我的好心情全都被你給破壞了。”
車永貴一聽這話,頓時暗道不好,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劉公子故意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想要收拾他了!
這事兒能怪他嗎?不知者不怪。
要是經(jīng)理一開始就說了,把這幾個包間騰出來給劉公子,他也不會說那樣的大話,更不會再造雪兒的麵前丟臉了。
“劉公子,你千萬不要生氣,我知道是我不對今天您的消費,由我來買單,請你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jī)會。”車永貴呀,哪裏還有剛才那副傲嬌王子的模樣?
整個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死皮就臉的貼上劉公子的冷屁股!
劉公子不悅的翻了白眼,再翻白眼的瞬間眼角餘光,突然撇到了趙雪兒。
頓時覺得眼前一亮,作為市長的公子,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可是在這樣的壞心情之下,鬱悶之極,卻一眼看到了這清純可人的趙雪兒,估計那啥上腦心思又活絡(luò)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忽然間就有了極大的變化,剛才還滿臉的憤怒,盛氣淩人,一下子就又好似春暖花開了。
眾人還在驚訝劉公子的反常,而劉公子就已經(jīng)往趙雪兒的旁邊靠了,很不客氣的坐在了趙雪兒的旁邊。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可以和你喝一杯嗎?”
劉公子盛情的邀請。
車永貴也傻眼了,萬萬沒有想到趙雪兒居然入了劉公子的眼,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又要多一個情敵。
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劉公子真的看上了趙雪兒,他也不敢爭!
趙雪兒厭惡的往後坐了坐,沒有迴答劉公子的問題。
劉公子也不生氣,立刻又往前坐了一點:“美女,你又何必這樣拒人以千裏之外,我可是劉市長的兒子。”
“隻要你能讓我高興了,你想要什麼都有!”
女人嘛,除了名牌衣服褲子之外,愛的就是名牌包包首飾,哪有一個女人能夠抵擋金錢的誘惑?
更何況他不僅擁有錢,而且還是市長的兒子。以後有他爸的支持,他可是要有比別人更好的起點,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都達(dá)不到的高度。
而對於他來說卻是觸手可得。
“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你有什麼那是你的,我要什麼,會靠我自己得到。”這分明就是用錢來侮辱她,趙雪兒可不會掉進(jìn)這樣的糖衣炮彈裏。
趙雪兒的幾次三番不給麵子,也讓劉公子臉色更加的難看。迴過頭看了一眼車永貴:“你還傻愣著幹嘛?”
“不是說讓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jī)會嗎?這個女人是你的同學(xué)。”
車永貴看了一眼趙雪兒,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不過很快的就點頭:“劉公子,你還真是一下就猜出來了,她就是我的同學(xué),是我們學(xué)校的女神!”
“誰他媽問你這個問題了?”劉公子臉上閃過一絲不快,他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趙雪兒什麼?住哪裏?
怎麼樣才能夠盡快的將她搞到手?
“哦,她叫趙雪兒。”雖然說很不樂意,畢竟趙雪兒也是他一直想搞到手的女人。
可他沒有資格和劉公子搶,唯一能做的就是拱手相讓,讓劉公子對他的印象稍微深刻一點,以後他也可以借此撈的一筆好處!
“車永貴!誰讓你告訴他我的名字了?”趙雪兒憤怒的大喊。
轟轟轟——!!
接連幾團(tuán)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rèn)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jìn)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rèn)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xì)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xì)節(jié)。
但當(dāng)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rèn)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dāng)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jìn)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hù)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dāng)?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dāng)?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fàn)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hù)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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