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一凡點(diǎn)頭附和。
孟倩幽道:“看樣子外麵的人今天不會動手,他們應(yīng)該是想明天趁著包公子成親的時候弄出點(diǎn)事情,那我們今天晚上先把下毒之人解決,看看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包清河父子點(diǎn)頭。
三人又周密的商議了一番,製定好了詳盡的計劃以後,包清河就迴了包夫人的房間。
早早的吃過晚飯,包一凡又親自給包夫人熬了一副藥,喂她喝下,等她熟睡後,便迴了自己的房間。
包清河也以有事為名,去了自己的書房,告訴屋內(nèi)的丫鬟,今天自己有要事要處理,可能要在書房呆到很晚,讓他們照顧好包夫人,有什麼事情及時通知他。
丫鬟們應(yīng)聲。
包夫人已經(jīng)沉睡,屋裏也沒有其它的事情,一個時辰以後,秋萍便吩咐丫鬟迴屋去休息,自己在屋裏伺候就可。
秋萍這麼多年一直跟在包夫人身邊,一直深得包夫人的信任,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幾乎都交給她去處理,丫鬟們已經(jīng)默認(rèn)了她的地位,聽見她的吩咐,應(yīng)聲後去了自己的房間。屋裏隻剩了她一人。
又過了兩刻鍾,秋萍側(cè)耳聽了聽外麵沒有了任何動靜,便去了桌邊到了一杯水,從袖子中拿出一大包東西倒入裏麵。晃了晃,端著水走到床邊,輕聲唿喚包夫人:“夫人,起來喝杯水吧。”
包夫人沒有應(yīng)聲。
秋萍有連續(xù)的喊了兩聲,包夫人依然沉睡,沒有應(yīng)聲。
秋萍把水放在床前的凳子上,上前把包夫人扶起後,拿起水杯,想給包夫人灌下去。
房門突然被踹開,包一凡陰鬱的臉站在門前,帶著怒氣問:“秋萍,你在做什麼?”
秋萍大驚,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結(jié)結(jié)巴巴的迴道:“少、少爺,我怕夫人口渴,想給她喝杯水。”
包一凡陰沉著連邁步走進(jìn)房中。
秋萍急忙把包夫人放好,惶恐的站了起來。
包一凡看了一眼灑在地上的水,逼問秋萍:“我娘平日裏對你不薄,你為何想要害她。”
秋萍裝作聽不懂:“少、少爺,我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包一凡氣怒,一腳踢了過去:“忘恩負(fù)義的東西,是不是你給我娘下的毒。”
秋萍被踹得跌倒再地,高聲痛唿,以期望包夫人醒了,能替她解圍。
包夫人依然沉睡,仿佛沒有聽見屋內(nèi)的動靜。
求救無望,秋萍隻得咬牙爬起,跪在地上:“少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夫人不是得了風(fēng)寒了嗎?怎們會是中毒?”
包一凡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到現(xiàn)在還想狡辯,說,是誰指使你的?”
秋萍再次被踹到在地,這次沒有起身,而是倒在地上委屈的說道:“夫人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們會給她下毒,公子這樣無憑無據(jù)的冤枉我,等夫人醒來一定會責(zé)怪你的。”
包一凡還沒有說話,孟倩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想要證據(jù)是嗎?我給你。”
秋萍看見是她,眼神閃了閃,想將袖子中的東西,悄悄地扔到床底下去。
“如果你敢動一下,我就讓包公子把你的手臂砍下來。”孟倩幽威脅的聲音出口。
秋萍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袖中的東西掉落在地上。
孟倩幽上前,笑著看了她一眼,彎腰將東西撿了起來。
秋萍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趁著包一凡沒注意,快速的爬起身就往外跑。
包一凡和孟倩幽沒有阻攔。
秋萍跑出門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院子裏突然燈火通明,包清河一臉陰騭的領(lǐng)著眾衙役站在院子中間,旁邊惶恐的站著家裏所有的丫鬟和仆人。
看到這個情景,秋萍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敗露,妄想做垂死掙紮,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躍身對著包清河就衝了過去。
這麼多年,家裏的人從來都不知道秋萍還會武功,齊齊大駭。
包清河似乎也被驚呆了,忘記了躲閃。
眼看就要得手,秋萍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料,離包清河隻有一尺距離的時候,從包清河身後衝出一名衙役,舉刀對她揮了過來。
秋萍急忙停住身形,往後倒退了幾步。
包一凡已經(jīng)走出門外,看到秋萍竟然會武功,心裏的驚駭比院中所有的人都大。
包清河也是駭?shù)貌惠p,秋萍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在自己和夫人身邊伺候了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會武功。
秋萍站穩(wěn)身形,納悶是哪個衙役有如此快的反應(yīng),細(xì)看之下,卻不認(rèn)識,嬌聲喝問:“你是誰?”
衙役也不說話,站在包清河麵前保護(hù)他。
秋萍細(xì)細(xì)的打量了他一眼,脫口問道:“你是精衛(wèi)?”
那名衙役沒有說話。
包清河和包一凡卻是更加吃驚。
孟倩幽皺起眉頭,瞇起眼睛打量了那名衙役一眼。
院中之人眾多,包一凡怕秋萍還會說出什麼,趁她背對著自己,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
秋萍一時不防,被踢中,身子往前踉蹌了幾步。
包清河命令眾衙役:“拿住她。”
衙役們抽出腰間的大刀,齊齊湧上前。
秋萍的雖然會武功,但並不是很高深,在眾衙役的圍攻之下,抵擋了一會,就被擒住了,甚是狼狽。
包清河上前,深深看了她一眼,揮手示意衙役:“帶去大牢。”
兩名衙役上前,拿出鎖鏈,鎖住掙紮不止的秋萍,送去大牢。
那名始終沒有說話衙役也跟著離去。
包清河迴望院中眾人,厲聲說道:“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你們迴去後就全部忘記,誰要是敢背後議論半句,走漏了風(fēng)聲,我定斬不饒。”
丫鬟和仆人已經(jīng)被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嚇懵,呆呆的愣在原地沒有迴不過神來,聽到包清河的喝問,齊齊惶恐的應(yīng)道:“是,老爺。”
“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迴房了,你們看好夫人,任何差池也不能出。”包清河又吩咐道。
幾名丫鬟應(yīng)聲,齊齊的哆嗦著腿走進(jìn)包夫人的房中。
包清河揮手讓剩下的人退去,對孟倩幽說道:“我們要去牢房中連夜審問秋萍,孟姑娘不妨也過來聽一聽。”
孟倩幽也不避諱,點(diǎn)頭同意。
三人一起來到大牢中。
牢頭大半夜被喊醒,心中微怒,等看到帶來的竟然是夫人身邊的大紅人秋萍時,大吃一驚,急忙詢問衙役是怎們迴事?
衙役們還心驚呢,當(dāng)然迴答不出來,隻是說知人知麵不知心,秋萍平日裏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竟然會武功。不但差點(diǎn)殺了老爺,還在眾衙役的圍攻下堅持了好久才被擒住。
牢頭聞言細(xì)細(xì)打量了秋萍一眼,發(fā)現(xiàn)她還是原來那個秋萍,既沒有被人調(diào)換也沒有易容,心中的驚訝更甚,詢問衙役是把她帶入牢中還是押去刑訊廳。
衙役迴答當(dāng)然是把她帶去刑訊廳,老爺和少爺一會就過來。
包清河三人到了大牢,直接來到了刑訊廳。
秋萍帶著鎖鏈,跪坐在地上。
包清河在審訊桌前坐定,包一凡和孟倩幽做坐在了兩側(cè)。
包清河說道:“秋萍,看在你盡心盡力伺候我和夫人這麼多年的份上,我不對你用刑,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代你為什麼要毒害我家夫人?”
秋萍就當(dāng)沒聽見,默不作聲。
包清河又問了一遍。
秋萍還是沒反應(yīng)。
包一凡氣怒,走到她麵前,一腳將她踢翻了兩個跟頭:“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毒害我娘的?”
秋萍被踢倒在地,並沒有掙紮起身,而是冷笑一聲:“如今能落到你們的手裏,要?dú)⒁獎庪S你們便,想要知道我背後之人是誰,做夢去吧你們。”
包一凡畢竟年輕,想到自己被蒙騙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秋萍身懷武功,還差點(diǎn)被她毒害了自己的娘親,心頭火起,怒道:“想死,沒那麼容易,我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抽出衙役腰間的大刀,對著秋萍的手就砍了下去。
秋萍一聲慘叫,兩根手指頭到落在地上。
包一凡雖然是縣令家的大公子,但是在家裏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擺過自己的架子,平日裏平易近人的很,但凡有人相求,隻要是不是過分的事情,他都是會盡可能的給辦妥,因此眾衙役和牢頭對他的印象一直很多好,認(rèn)為他就是一個脾氣溫和的人,現(xiàn)在突然見到他如此嗜殺的一麵,齊齊驚得不行,有的衙役甚至想自己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他的地方。
秋萍疼的在地上打滾。
包清河對此視若無睹。
孟倩幽看他如此的鎮(zhèn)定,瞇了瞇眼睛。
包一凡氣怒未消,用刀指著秋萍,喝問:“你說不說?”
秋萍疼的滿頭大汗,說不出話來。
包一凡又舉起大刀,
眾衙役紛紛不忍心的閉上了眼睛。
“等一下!”孟倩幽出聲喊道。
眾衙役睜開眼睛。
包一凡疑惑的迴頭。
孟倩幽笑著說道:“包公子,你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怎麼能對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
包一凡一時不知她葫蘆裏賣得什麼藥,沒有出聲。
孟倩幽繼續(xù)說道:“你這樣做太血腥了,會嚇到眾人的,還是我來吧,同是女孩子,我們還好說話一些。”
包一凡見識過她的手段,便將手中的大刀還給了衙役,迴到了座位上。
包清河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孟倩幽的動作。
孟倩幽走到秋萍身邊,蹲下身子,好聲勸道:“秋萍姑娘,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你的背後之人吧,你看包公子的樣子,如果你不說,她會把你的手指頭全部削光,到時你連飯都吃不了,會被活活的餓死的。”
秋萍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卻還是咬牙說道:“你們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我,就不會讓我活下去,早晚都是死,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孟倩幽伸出一個手指頭,在她麵前擺了擺:“秋萍姑娘說錯了,死和死也是不一樣的,你若是給我們說出你的背後之人是誰,我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免了你受皮肉之苦。如果你不說,恐怕你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萍冷哼一聲,要緊牙關(guān)不在說話,
孟倩幽笑道:“看秋萍姑娘的所作所為,應(yīng)該也是受過專門的訓(xùn)練,否則不可能在包夫人身邊這麼久都沒有別發(fā)現(xiàn),那你也知道,懲罰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知道你想試試哪一種?”
秋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孟倩幽。
孟倩幽笑著迴看著她。
秋萍咽了一下口水,思量了半天,終於心一橫,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隨你們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