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船先後靠岸,劉滔抱著劉玉兒大步下了船,幾個渾身濕透的小廝跟在後麵,而那個被他搶了衣服的丫鬟,則是兩手擋在胸前,被其他幾名丫鬟圍在中間,也跟著下了船。
皇甫曜月已經(jīng)恢複了些許精神。
皇甫拾夢上前,攙扶起了她,“小妹,能走嗎?”
皇甫曜月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大姐,我沒事。”
“我們也迴府吧。”褚堯出聲。
幾人點頭。
底艙的船夫聽見幾人的聲音,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想起他們的身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罷了,齊王府的人惹不起,好在有那幾十兩銀子,這船撞破的地方補補,還能用。
皇甫睿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誰是管事的,稍後去齊王府要銀子即可。”
領(lǐng)頭人聽清楚了,欣喜若狂,連連道謝。
“謝不必了,我們撞壞了船,自當(dāng)是賠你的。”皇甫睿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讓所有的人都聽見。
另一條船上的船夫聽見了他的話,再看看自己被撞壞了的船,歎息聲接連傳出。
下了船,躲在陰涼處乘涼的下人快速把馬車趕了過來,皇甫拾夢和皇甫曜月以及皇甫睿上了馬車,皇甫皓和褚堯騎在馬上,迴了王府。
幾人徑直來到孟倩幽的院子裏。
剛走了一個時辰就迴來了,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孟倩幽聽見幾人的腳步聲,心裏納悶,迎了出來,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青鸞的驚唿聲:“小郡主,您這是怎麼了?”
孟倩幽霍然打開珠簾,看到皇甫曜月蒼白的小臉和渾身濕透的衣服,明白她這是落水了,急切的開口詢問:“嗆水了沒有?”
“妹妹喝了好多水,幸虧娘交給我們搶救的方法。”皇甫拾夢的聲音裏帶著後怕的迴道。
“扶她躺床上!”
幾人扶她過去,皇甫曜月乖乖的躺在床上,笑著道:“娘,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的。”
孟倩幽沒有說話,坐在床前的軟凳上,拿過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好一會兒,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軟榻上的小桌邊,拿起毛筆,寫下了一個藥方,喊了青鸞進來:“你速去抓幾幅藥迴來。”
青鸞應(yīng)聲,拿著藥方快速的轉(zhuǎn)身而去。
孟倩幽在軟榻上坐定,掃視了幾人一眼,聲音不輕不重的問:“這到底是怎麼迴事?”
皇甫拾夢抿了抿唇,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孟倩幽的臉色微微有些發(fā)沉,站起身,打開箱子,拿出皇甫逸軒的一件衣服遞給褚堯:“堯兒,你去睿兒房間,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皓兒,你也迴屋去換衣服。月兒沒事,讓她休息一會兒。”
三人應(yīng)聲,走了出去。
皇甫拾夢看著孟倩幽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娘。”
孟倩幽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嚇壞了吧?”
皇甫拾夢的眼眶立刻紅了,撲在孟倩幽的懷裏,緊緊的抱住了她,小小的身體抑製不住的顫抖。
皇甫曜月的眼眶也紅了,在她落水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孟倩幽一手摟緊了皇甫拾夢,摸著她的頭語氣輕柔的安慰她:“你今天做的很好,遇事沒有慌,月兒沒事,吃幾副藥就好了。”
皇甫拾夢把頭埋在她的胸前,輕輕點頭,眼淚卻掉了下來,滴在孟倩幽的衣服上,灼燙著她的心。
皇甫曜月也哽咽出聲:“娘。”朝她伸出手。
皇甫拾夢擦了擦眼淚,離開了她:“娘,我沒事,你看看小妹吧,她今日嚇壞了。”
孟倩幽摟著她來到床前,笑著伸出手摸了摸皇甫曜月的頭,語氣從來沒有的輕柔:“我們的月兒是最勇敢的,對不對?”
皇甫曜月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掏出絲帕,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孟倩幽輕聲皇甫拾夢說:“夢兒,去給月兒拿衣服來,我們幫她換上。”
皇甫拾夢應(yīng)聲,轉(zhuǎn)身往外走,珠簾還沒有打開,薑瑾的聲音在院子裏響起:“大嫂,月兒沒事吧。”
話落,人也走到了門口。
“嬸嬸。”皇甫拾夢撩起珠簾,喊了一聲。
薑瑾拉住她,將她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關(guān)切的問:“夢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皇甫拾夢應(yīng)聲,“月兒落水裏了。”
“該死的武侯府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教養(yǎng)孩子的,小小的年紀(jì)就這麼歹毒。”嫁進王府裏十幾年,從來沒有罵過人的薑瑾氣憤的罵道。
“嬸嬸進去吧,我給月兒去拿幹爽的衣服。”
“你快去,別讓月兒著涼了。”
皇甫拾夢去了自己的屋子裏。
薑瑾走近屋內(nèi),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眶發(fā)紅、沒什麼精神的皇甫曜月,眼眶也紅了起來,彎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她:“月兒別怕,沒事了。”
“嬸嬸。”皇甫曜月喊了一聲。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兒。”薑瑾的聲音裏充滿著心疼。
皇甫曜月聽話的點頭。
薑瑾去了小廚房,打來了溫水,和孟倩幽兩人扶皇甫曜月起來以後,把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擦拭幹淨(jìng)了身體,然後把皇甫拾夢拿來的幹爽的衣服給她穿上,扶著她躺好以後,道:“閉上眼睛睡一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皇甫曜月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薑瑾端起水盆,把水潑了出去,看青鸞抓藥迴來,接過,去了小廚房,開始熬藥。
屋內(nèi)。
“夢兒,你也去休息一會吧。”孟倩幽道。
皇甫拾夢搖頭:“娘,我沒事,我看著月兒就行。”
孟倩幽知道她心裏的恐懼還沒有消散下去,轉(zhuǎn)身,把軟榻上的小桌子搬了下去,對皇甫拾夢招手:“來這邊,娘守著你。”
皇甫拾夢走了過去,脫下鞋子,躺在了軟榻上,兩眼不眨的看著孟倩幽。
孟倩幽坐在她身邊,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睡吧,一切有娘呢。”
皇甫拾夢這才閉上了眼睛。
薑瑾熬好藥,晾好了以後,端著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眼眶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這兩個孩子,從小嬌寵著長大,何時受過這麼大的驚嚇。
孟倩幽的麵色有些冷凝,示意薑瑾把藥放在桌子上。
管家的聲音在外麵響起:“青鸞,世子妃在嗎?”
孟倩幽站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口,小聲問:“何事?”
管家恭聲迴道:“有個船家上門來要銀兩,說是今日小郡主他們?nèi)ミ[湖,撞壞了他們的船,小公子答應(yīng)要賠償?shù)摹!?br />
“要多少銀兩,都給他們。”
管家應(yīng)聲,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褚堯和皇甫皓清洗了一下自己,換好了衣服過來了,孟倩幽把手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下,示意他們小聲一些:“夢兒和月兒睡著了,你們也去休息一下吧,等中午開飯的時候,我派人去喊你們。”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小聲的應(yīng)是,退了下去。
孟倩幽迴了屋子裏。
薑瑾守在皇甫曜月的身邊,滿臉的心疼。
齊王爺和齊王妃去了宮中給老太後請安,老太後留他們在宮中用膳,想著幾個孩子也不知道玩到何時能迴來,再加上好久沒有進宮陪老太後用膳了,沒有推辭,答應(yīng)了下來,所以並不知道府裏出了這樣的大事。
等他們陪太後用過午膳,又陪她說了一會兒話後,見她臉露疲色,這才起身,告辭,迴了王府。
剛下馬車,齊王爺就對迎過來的看門人問道:“夢兒他們迴來了沒有。”
“小郡主他們在您出門不久就迴來了,好像是出了什麼事。”看門人恭敬說道。
兩人對看了一眼,急匆匆的走進府內(nèi),來到孟倩幽的院子裏,卻看到青鸞在門口急的團團轉(zhuǎn)。
“出了何事?”齊王爺不怒之威的問。
青鸞也顧不上行禮了,焦急的迴答:“月兒郡主發(fā)熱了。”
“怎麼會這樣?”齊王妃急切的問,人也隨之走到了門口。
夢兒和月兒雖然是早生兒,可自小養(yǎng)的好,很少有生病的時候,這怎麼隻是出去遊了一趟湖,迴來就生病了呢。
青鸞急的跺了下腳,說:“還不是那武侯府的……”
“青鸞……”
屋內(nèi)的孟倩幽聽到了她的聲音,出聲打斷她。
青鸞不敢再說,卻是又急得跺了兩下腳。
齊王妃擔(dān)心的直接走進屋內(nèi)。
齊王爺卻聽出了端倪,瞇了瞇眼睛,跟著走進屋內(nèi)。
孟倩幽和薑瑾圍在床前,皇甫拾夢和褚堯,皇甫皓,皇甫睿滿臉擔(dān)心的站在一邊。
床上,皇甫曜月眼睛緊閉,麵色潮紅,蓋著兩床棉被,身子還在不停的抖動。
“父王,母妃”孟倩幽和薑瑾喊人。
孩子們也跟著喊人。
齊王妃和齊王爺卻猶如沒有聽見,徑直走到床前。看到皇甫曜月的模樣,齊王妃的眼淚差點落下來,伸出手,摸著皇甫曜月滾燙的額頭,焦急的問:“怎麼會這麼燙?吃過藥了沒有?”
“已經(jīng)服下了,等出了汗就好了,父王、母妃,不用擔(dān)心。”
“這到底是怎麼迴事,好好的出去遊湖,迴來怎麼會發(fā)熱了呢?”齊王妃問。
屋內(nèi)沒人迴話。
“皓兒,你說。”齊王爺開口,聲音裏有著怒氣。
皇甫皓看向孟倩幽,沒敢說話。
“這個府裏還是我做主,怎麼,我說的話沒有分量了嗎?”齊王爺聲音裏的怒意更重,駭?shù)民覉蚨冀蛔〈盍艘粋寒顫,更別說皇甫皓和皇甫睿了。
孟倩幽輕輕歎了一口氣:“父王,這件事一兩句話也說不清,等月兒發(fā)熱退下去,我再詳細的告訴您行嗎?”
齊王爺收起來怒意,坐去了一邊的椅子上。
齊王妃則坐在了皇甫曜月的身邊,不時的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一刻鍾後,皇甫曜月的臉上出了薄汗。齊王妃掏出自己的絲帕,輕柔的給她擦拭額頭。
汗越來越多,皇甫曜月的身體也開始扭動,試圖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齊王妃心疼壞了,一邊給她擦拭汗珠,一邊柔聲的安慰她:“月兒,聽話,別掀被子,出了大汗,你的病就好了。”
皇甫曜月似乎是沒有聽到,愈發(fā)用力的扭動身體。
齊王妃實在是心疼,伸手給她掀掉了一層被子。
孟倩幽張了張嘴,阻止的話又咽了迴去。
身上輕鬆了一些,皇甫曜月暫時恢複了平靜,隻不過額頭上的汗是越來越多了。
薑瑾去了臉盆邊,打濕了毛巾,擰幹,交給了齊王妃。
齊王妃接過,輕輕的給皇甫曜月擦拭。
冰涼的觸感傳來,皇甫曜月舒服的喘了一口氣,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許多。
如此反複了幾次,皇甫曜月臉上的潮紅退去,眼睫毛抖動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向眾人,露出迷茫的神色,問“我這是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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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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