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的事暫時告一段落,北方卻又鬧騰開了,因為交通的關(guān)係,賈老賊還在趕往泉州的路上的同時,遠在哈拉和林的的阿裏不哥就已經(jīng)通過驛站快馬傳遞收到了忽必烈的死訊。麵對同父異母的兄長之死,阿裏不哥並沒有表現(xiàn)出那怕一點點的哀傷和痛苦,相反還哈哈大笑,“該死的老東西,這次看你還搶不搶我的汗位了?活該,死得好,死得妙啊!”隻可惜阿裏不哥的皇後也速臺正巧不在和林,否則阿裏不哥鐵定要摟著她好好親熱一番以示慶祝。
好不容易停下狂笑後,阿裏不哥馬上興致勃勃的下令道:“快,召集所有在哈刺和林的將領(lǐng)和王爺,朕要公布這個喜訊,還要帶著他們南下,去中原的花花江山裏享受!好好的享受!”
不一刻,住在和林的十幾名蒙古各路宗室親王匆匆趕到金帳,阿裏不哥把忽必烈的死訊一公布後,以按竺爾、昔裏吉、玉龍答失、阿速帶、楚木哈赤、庫托克召為首的十幾個蒙古王爺立即鼓掌叫好,慶祝忽必烈的戰(zhàn)死,表現(xiàn)出的歡悅絲毫不亞於宋軍各級將領(lǐng)。其中鐵木真最小的異母兄弟按竺爾一語道出眾人心聲,“好!忽必烈死得好!他違背祖宗家法,重用漢蠻子輕視我們蒙古勇士,活該他有此報應(yīng)!”
“大汗,下令吧,馬上帶著我們打到臨安去,把中原和江南的蠻子男人全部殺光,把蠻子女人全部搶來做奴隸!把全天下都變成我們蒙古人的牧場!”昔裏吉帶頭喊出老蒙古人的心聲,頓時搏得滿場喝彩。按竺爾也說道:“大汗,昔裏吉說得對,現(xiàn)在忽必烈已死,他的主力也全軍覆沒了,中原空虛,宋蠻子雖然打敗了忽必烈,但他們的軍隊也肯定損失慘重,我們現(xiàn)在提兵南下,不僅能乘機拿下兵力空虛的中原,還可以一口氣拿下江南,天下就全是我們的了。”
“老王爺說得太對了,大汗,打吧,打吧。”十幾個王爺一起怪叫唿籲,那場麵很讓人想起一個詞——群魔亂舞。而早就對中原花花江山垂涎三尺的阿裏不哥也不負重望,點頭道:“好!傳令全軍,今日準(zhǔn)備,明日即拔營動身,以脫裏赤為前鋒,攻打開平!”
咱們地阿裏不哥大汗是個說幹就幹的人,決定了乘機南下的國策,還真的當(dāng)天就集中隊伍兵發(fā)開平——換賈老賊和忽必烈,舉國出征光準(zhǔn)備就得準(zhǔn)備一個月以上,但阿裏不哥的軍隊不同,兵力集結(jié)和士兵動員都幾乎不需要時間,差不多是一聲號響,所以軍隊就能動員起來,而且後勤補給的依賴率幾乎為零,其機動速度和奔襲能力就是忽必烈軍也難以比擬。基本上這麼說吧,阿裏不哥軍才是最純粹的蒙古騎兵,也是最純粹的強盜。
也許有朋友要問了,純粹的蒙古騎兵不需要後勤補給,那他們吃的糧食那裏來?答案很簡單,一是靠就地劫掠,二是自己攜帶地肉鬆和奶粉,實在不行就喝戰(zhàn)馬的馬奶,甚至馬血!所以僅用了一天時間,阿裏不哥就集結(jié)了超過七萬的兵力,以最為純粹的蒙古騎兵陣線向開平挺進,臨行前,阿裏不哥還得意洋洋的對留守和林的按竺爾說道:“祖父大人,等到也速臺和也速察迴來的時候,告訴他們直接去大都找我,我在忽必烈的皇宮裏麵等他們。
”
阿裏不哥走後,到陽翟王部聯(lián)絡(luò)窩闊臺部的也速臺和也速察兄妹過了將近一個月才迴到哈拉和林,聽到阿裏不哥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出兵開平,也速臺又好氣又好笑,隻得匆匆領(lǐng)上後續(xù)部隊又帶上趙孟,趕往開平去和阿裏不哥會合。又走了將近一個月後,也速臺終於和阿裏不哥會麵—不過並不是在阿裏不哥所說的大都城中,而是在開平城下!阿裏不哥已經(jīng)在這裏被忽必烈的大將移相哥擋住了一個多月,阿裏不哥的騎兵雖然眾多,卻缺乏步兵,自然拿這座堅城毫無辦法。
“皇後。你來得很快嘛。海都那邊怎麼樣了?”看到妻子那似笑非笑地俏臉。阿裏不哥有些尷尬。也速臺笑笑。答道:“恭喜大汗。海都已經(jīng)接受了你地賜封。並且驅(qū)逐了忽必烈駐紮在陽翟王部地官員。陽翟王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奉你為大汗了。”
“皇後幹得真漂亮。”阿裏不哥益發(fā)尷尬。指在遠處依然聳立地開平城。苦笑說道:“倒是朕有些丟臉。開平城到現(xiàn)在還沒拿下來。想不到我們以前戰(zhàn)無不勝地投石機已經(jīng)過時了。反倒被忽必烈地迴迴炮和震天雷炸得稀巴爛。沒有合適地投石機。朕真不知道怎麼拿下這座城池。”
“大汗不必內(nèi)疚。開平是大都地北部屏障。忽必烈在這裏駐紮有重兵。一時半會打不下來也很正常。”也速臺把阿裏不哥扶到床邊坐下。自己則坐在阿裏不哥懷裏。俏臉倚在阿裏不哥肩上。柔聲說道:“也速臺覺得大汗這次出征還是太匆忙了。根本就沒準(zhǔn)備好。忽必烈造出威力巨大地迴迴炮。這點我們早就知道。可大汗還沒做好破解準(zhǔn)備就匆匆來攻城。自然要吃大虧。”
阿裏不哥點點頭。承認自己過於冒失。又說道:“可恨那個移相哥。明明知道忽必烈已經(jīng)死了。還不肯向朕投降。說什麼都不肯讓出道路。脫裏赤還差點被他給射死。如果讓朕抓到他。非用戰(zhàn)馬把他踩死不可!朕本來想造迴迴炮和火炮攻城。
又不齊全。工匠也不夠。朕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汗別急。在來地路上。我和哥哥已經(jīng)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也速臺拿來一副中原地地圖。指著地圖說道:“大汗請看。我們既然打不下這座開平城。完全可以用迂迴繞開它!在開平地西南。有一座叫做興和地城市(今張家口附近)。忽必烈在這裏地駐軍很少。可以做為我們進入中原地突破口。”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阿裏不哥激動得直搓手,叫道:“隻要進了中原,我們就可以就地補給糧食,抓工匠搶原料來給我們造迴迴炮,造火炮,有了這些武器,還怕打不下中原?”
“大汗所言極是,我們隻要進了中原,就不用擔(dān)心軍糧問題了。”也速臺點點頭,又說道:“不過我和哥哥選擇興和為突破口,可不僅僅是為了進入中原——大汗要想入主中原,光靠武力可是遠遠不夠,首先,大汗在中原必須有一座後方,還必須製訂一套行之有效的征服中原策略,不能再象以前那麼東一鋤頭西一棒,每到一個地方隻想搶完就走,那樣是沒辦法君臨天下地。”
“在中原建設(shè)一處後方?製訂一套征服中原的策略?”阿裏不哥傻了眼睛,為難說道:“皇後,你也知道,朕最不擅長地就是這個,你要朕弄出這麼一個東西,不是要朕地命嗎?”
“大汗別急,你不擅長,自然有人擅長。”也速臺指到地圖上興和東南麵的一座城池,“大汗請看,在興和西南,大都正南,有一座叫做州的城池,乃是蠻子張柔家族的大本營,張柔死後歸了張弘範(fàn),而這個張弘範(fàn)乃是上了宋蠻子必殺名單的忽必烈鐵桿走狗——賈似道老賊不止一次對人說過,等他消滅忽必烈之後,任何人隻要投降就可以獲得赦免,隻有兩個漢蠻子絕不饒恕,這兩個蠻子一個是劉整,一個就是張弘範(fàn)。”
“可憐的張蠻子,估計他現(xiàn)在睡覺都不安穩(wěn)吧。”阿裏不哥同情的說道。也速臺笑著點點頭,說道:“大汗說得對,這個蠻子眼下估計是睡覺都不敢踏實了。所以大汗如果率軍從興和進入中原後,大可以直接殺向州,再派人招降張弘範(fàn)一家,張弘範(fàn)為了自保,必然選擇向大汗投降,我們不就可以在中原獲得一處立足地了?有了這塊堅實的立足地,我們再從容製訂征服天下的計劃不遲。
”
阿裏不哥勇則勇矣,謀略卻不擅長,聽了也速臺的一席話,沒做多想就點頭道:“好,就依皇後之計,連夜拔營動身,兵發(fā)興和路!”
前麵已經(jīng)說過,阿裏不哥地軍隊都是最純粹的蒙古騎兵,其機動速度和靈活性連忽必烈的軍隊都難以比擬。所以阿裏不哥軍連夜拔營奔襲西南後,鎮(zhèn)守開平的移相哥雖然隱約猜到阿裏不哥已經(jīng)改為選擇興和路為進入中原的突破口,迅速向留守大都的忠武王按嗔發(fā)出警報,按嗔也迅速派出騎兵增援興和,無奈還是慢了一步。當(dāng)按嗔的援軍剛剛趕到興和南麵的宣德時,阿裏不哥的輕騎兵已經(jīng)殺進了沒有絲毫準(zhǔn)備地興和城,興和守將見勢不妙率軍投降阿裏不哥,阿裏不哥軍盡殺城中漢人色目人,搶到一批糧食牛羊後揮師向南,越過年久失修的古長城,正式進入中原。
流竄性超強的阿裏不哥軍進了中原,那可是真正的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雖然按嗔派來的援軍鼓起勇氣在宣平一帶和阿裏不哥幹了一仗,想要把阿裏不哥趕迴長城以北,無奈忽必烈軍士氣低落,兵力也處劣勢,被阿裏不哥軍殺得大敗,降者無數(shù)。阿裏不哥軍乘勢長驅(qū)而入,深入中原腹地。敗軍迴報鎮(zhèn)守大都的按嗔後,按嗔已經(jīng)無計可施,隻得嚴令加強大都防禦,並派出快馬通知太原的穆哥,讓穆哥死守太行山防線,以免阿裏不哥殺入山西。
很幸運,阿裏不哥的目標(biāo)並不是忽必烈軍的最後一塊戰(zhàn)略後方山西,而是繞道直穀關(guān)迂迴殺向州,雖說河北大地已經(jīng)因為連年戰(zhàn)亂的破敗不堪,但瘦死地駱駝怎麼都比馬大,和荒涼的漠北戈壁比起來,河北仍然算得上是富庶繁華,再加上忽必烈為了防止世侯造反不許中原城市修築城牆,河北境內(nèi)地各個城市簡直就成了沒有羊圈保護的待宰羔羊了。阿裏不哥軍一路殺人放火,**虜掠,如入無人之境,數(shù)量稀少的地方守備部隊根本無力與之抗衡。進入中原才短短四天時間,阿裏不哥軍的就已經(jīng)逼近州的外圍城市易州。
這一日,阿裏不哥軍地前鋒距離易州已經(jīng)不到十裏,也速臺知道易州是張柔和張弘範(fàn)的祖籍所在,在這一帶地勢力雄厚,便建議阿裏不哥放棄在易州屠殺搶劫,以示對張弘範(fàn)的籠絡(luò)之意,阿裏不哥勉強同意。誰知派出去傳令地士兵才剛剛出發(fā),前鋒脫裏赤地傳令兵就飛馬來報,“啟稟大汗,蠻子張弘範(fàn)與劉整率全軍出城,在易州城外恭迎大汗入城。”
“好,張弘範(fàn)果然聰明,劉整竟然也在州。”也速臺喜上眉梢,忙與阿裏不哥率軍急速向前。到得易州城外,張弘範(fàn)和劉整果然率領(lǐng)守軍在城外列隊迎接,見到阿裏不哥地旗幟,張弘範(fàn)和劉整趕緊下馬,一起雙膝跪於道路正中,異口同聲叫道:“末將張弘範(fàn)、劉整,恭迎蒙古大汗入主中原,大汗萬歲,萬歲,萬萬歲!”
主中原?!”張弘範(fàn)和劉整的馬屁正拍到點子上,統(tǒng)中原的阿裏不哥哈哈大笑,在也速臺指點下策馬上前,手指張弘範(fàn)和劉整喝道:“張弘範(fàn),朕封你為蒙古三萬戶,河北行路總管!劉整,朕封你為蒙古水軍三萬戶,山西路總管!”
張弘範(fàn)和劉整滿臉的歡喜,一起磕頭道:“末將叩謝大汗龍恩,大汗萬歲萬萬歲!”張弘範(fàn)又抬起頭,諂媚笑道:“大汗,末將已在易州城內(nèi)設(shè)下酒宴,恭請大汗入席。”阿裏不哥大笑點頭,劉整趕緊撲上前去,“大汗,請容末將為你牽馬引路。”阿裏不哥更是大喜,連讚張弘範(fàn)和劉整的良心都大大的好。
不得不承認,張弘範(fàn)和劉整為了懇求阿裏不哥收留,確實拿出很大的投降誠意,不僅主動交出易州和州兩處根據(jù)地,讓阿裏不哥軍在中原有了立足之地,還對阿裏不哥、也速臺、也速察和脫裏赤等人百般奉承討好。為了向阿裏不哥獻媚,張弘範(fàn)甚至還主動把他大哥張弘略的兩個女兒送進阿裏不哥房中侍侯,又把自己寡居的姐姐嫁給脫裏赤為妾,換得阿裏不哥和脫裏赤交口稱讚—當(dāng)然,張弘範(fàn)沒敢把已經(jīng)被忽必烈許配給子聰?shù)匦∶毛I出去,而是提前派人送往臨安,給自己在賈老賊那裏也爭取一條退路。劉整也硬纏著也速察,把自己年僅十三的女兒送給也速察為妾,拉上了和阿裏不哥的親戚關(guān)係。兩個鐵桿漢奸的種種醜態(tài)之百出,不屑之筆墨描述。
稍微安定下來以後,又大概了解了襄陽之戰(zhàn)後的天下形勢,阿裏不哥立即在也速臺催促下向劉整、張弘範(fàn)征求入主中原的策略,極有戰(zhàn)略目光的劉整也向阿裏不哥分析道:“大汗,現(xiàn)在察必已經(jīng)向宋蠻子朝廷投降,宣布忽必烈控製的土地並入大宋,中原的漢人世侯也大部分接受了宋人朝廷地賜封,在名譽上屬於宋蠻子朝廷的臣子,所以大汗決不能光憑武力征服中原。否則一旦激起中原漢人世侯群起反對,他們必然向蠻子朝廷和賈似道老賊靠攏並求援,到那時候,光是漢人世侯就足夠讓大汗頭疼的。”
“我也是這個意思。”也速臺點點頭,說道:“我這一次把蠻子皇族趙孟也帶來了中原,就是打算用他分裂宋蠻子軍隊和朝廷,在中原建立一個蠻子國家,以此號令中原漢人為大汗所用,隻是具體該如何著手,我還沒有頭緒。”
“皇後妙計,那個趙孟如果用好了,可為大汗征服天下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劉整大聲叫好,建議道:“末將認為,大汗可以扶持趙孟在中原稱帝,再讓趙孟傳檄天下,就說現(xiàn)在的蠻子皇帝趙乃是篡位而得,並非蠻子太祖趙匡胤嫡係子孫,趙孟身為帝室嫡裔,才是真正的蠻子皇帝帝位繼承人。這麼一來,趙孟組建的朝廷就可以任命地方官吏,差遣中原漢人為己用,分裂忽必烈餘黨的軍隊,已經(jīng)接受蠻子朝廷賜封的中原漢人世侯,也名正言順的成為趙孟地臣子,雖然隻是名譽上的臣子,卻可以大幅度降低他們地抵抗情緒。同時大汗也可以借口是趙孟借兵,軍隊名正言順的進入中原,師出而有名,對天下人也是一個交代。”
“這個辦法不錯。”也速臺讚成道:“而且等到將來大汗揮師江南的時候,也可以打著是幫助趙氏皇族奪迴江山的旗號南下,分裂江南蠻子,減少他們的抵抗。”
“既然皇後也認為這辦法不錯,那就怎麼辦吧。
”阿裏不哥最聽也速臺地話,當(dāng)即下令道:“事不宜遲,我們明天就在州城裏讓趙孟登基稱帝,先讓他把檄文發(fā)出去,讓中原的漢人都知道,朕是來幫他們地漢人皇帝奪迴皇位,不是來搶他們的江山。”
公元一二六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靠在阿裏不哥軍地扶持,趙匡胤第十一世孫、年僅十二歲的趙孟在河北州登基稱宋帝,改次年年號為福臨,封張弘範(fàn)為右丞相兼樞密使,封劉整為左丞相兼都督諸路兵馬,建立大宋偽朝廷。匆匆稱帝後,趙孟下地第一道詔書就是邀請阿裏不哥軍進入中原,消滅占據(jù)中原的忽必烈軍;第二道詔書則是傳檄天下,宣稱宋度宗趙得位不正,乃是篡逆賊子,號稱天下漢人奉趙孟的朝廷為正統(tǒng)。
消息傳開,因為忽必烈之死已經(jīng)混亂不堪的中原更是一片大亂,少部分漢人世侯斬殺趙孟使者,燒毀偽詔,宣布隻承認趙為正統(tǒng)大宋皇帝,並派出使者向大宋求援。但也有部分漢人世侯和忽必烈軍中的漢軍將領(lǐng)士兵鑒於阿裏不哥大兵壓境,宣布承認趙孟才是真正的大宋皇帝,接受趙孟賜封和招降,成為趙孟的臣民,州附近的州府城鎮(zhèn)因為無力抵抗阿裏不哥侵略,迫於壓力紛紛改弦易轍,打出趙孟的偽宋旗號,成為傀儡皇帝趙孟的子民,才短短半個月時間,河北一路就幾乎全部成為偽宋朝廷的土地,隻剩下大都和開平兩座孤城仍在忽必烈殘部手中,阿裏不哥在中原的勢力也大為擴張。
一時間,中原大地風(fēng)起雲(yún)湧,暗流湧動,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幾乎每一個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南方,等待南宋朝廷對此做出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