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飛暗想:“你倆別想假裝正經騙我,我才不會上當呢!”
一麵試探性的說道:“你既然不理我,我也無興致活下去了!”
綺玉聽他說得淒慘,不禁搖著金玲的手臂,道:“姐姐,他想死啦,你答應他吧!”
金玲毫不動容,冷冷道:“你死不死與我們有何相關,其實,你憑本身絕世武功,漂亮容貌,瀟灑風度,大可再找幾個美麗的女伴,死了不覺得可惜?”說著,牽了綺玉手臂,疾步而去,瞧也不瞧他一眼。
越飛存心想奚落他倆一頓,不料心願未成,反被他倆奚落了,頓時一臉尷尬之色,硬著頭皮,招唿道:“慢走!”
金玲頭也不迴,冷笑道:“你再糾纏不休,別怪姑娘高聲唿人相助!”
越飛怒道:“你以為我找不到女伴嗎?哼,我偏去找幾個給你看看!”
言罷,重重再哼了一聲,反身奔去。
綺玉驚道:“姐姐,他十分生氣,怎麼辦!”
金玲忍不住迴頭癡癡瞧著越飛愈去愈遠的背影,喃喃輕細的自語道:“他竟沒有一絲依戀?……”悠悠歎了一聲,含淚朝綺玉道:“妹妹,他心裏早沒我們倆人,我們遁入空門算了!”
綺玉泣然道:“他會再找我們嗎?”
金玲淒涼的迴答道:“我不知道,若然萬一他知錯而來,我倆就答應和好如初,但這希望是十分渺茫的,我們走吧!”
越飛邊奔邊想道:“可恨的丫頭,我非找幾個比你美麗的少女,在你們麵前情熱的羞辱你們!”
驀的,一陣洪亮喝叱之聲傳來,不遠之處,兩條在陰影鷹起免落,十分兇猛的打鬥,其中一人,身體壯偉,年約六旬,須胡如雪,長過胸脯,越飛認得他是“血印掌馮奇”,無限驚喜的感情湧上胸懷,顫聲高唿道:“馮奇別慌,我來也!”
足尖一點,人如飛燕,拔也五丈來高,卻又比飛燕靈巧的飛泄而下,雙掌一錯,兩股勁風脫穎而出,那與血印掌馮奇對敵的是一個修長身材的瘦老人,顴骨高聳,鷹鼻鵒眼,盼顧間精光閃閃,此刻被越飛一掌迫退,老臉一變,也自憤憤收住博鬥的勢子,曆聲叱道:“那裏來的小輩,活得不耐煩了嗎!”
血印掌馮奇也沒料到越飛大難不死,在此現身,他驚訝了一會,顯得很是激動。越飛問道:“馮奇,此老是誰!”
血印掌馮奇道:“涎山病魔。”
越飛臉色微變,果見此老一臉病容,佝僂著身體,走動間尚有點搖晃,不禁大聲問道:“涎山病魔,你可曾受人唆使,與神鷹教教主對敵,屢次暗算於他!”
涎山病魔聞言,目光暴射,盯了越飛一眼,再無病態,強硬的哼了一聲,道:“神鷹教主目中無人,妄自尊大,老夫看不順眼,早想找他一較上下,你這小子難道是他門下徒弟不成?如此沒禮貌的盤問老夫,可知那是死罪一條!”
越飛怒道:“涎山病魔,你無故傷我門下女徒,可得還個公道來!”一麵朝血印掌馮奇道:“你且請退開,這老魔讓我打發掉!”
涎山病魔冷笑道:“這就是公道!”
說著,揉身欺上,手掌一錯,唿唿擊出兩掌,掌風剛猛,飄起漫天飛沙。
越飛提起八成功勁,一掌迎去,轟然大響,涎山病魔悶哼一聲,退出三步,氣得臉色發青,指著他大喝道:“小子,你今天別想活著迴去了!”
左掌一揚,“嗤”的一聲,一道白光,閃電般飛速的向越飛擊來,越飛握拳一翻,白光半途落地,“錚”的現出原形,正是一柄明亮鋒別的骷髏匕首。
越飛想起青鳳因保護自己,被這骷髏小刀刺中的痛苦神情,大怒之下,運足十成功勁,長嘯一聲,猛擊過去,涎山病魔運掌抵擋,隻覺一股大力壓下,真氣震動,慘叫一聲,被擊出三丈多遠,跌了個四腳朝天,眼青鼻重,頭昏腦眩。
越飛一個箭步,大喝道:“殺人填命,涎山病魔你為害武林已久,在下決不容你再活下去!”一指倏然點出,涎山病魔來不及閃避,“上星”死穴,吃他點中,立刻慘吼一聲,死於非命。
越飛問馮奇道:“別後一切無恙否?”
馮奇道:“托您的福!” 越飛道:“我們走吧!”
血印掌馮奇黯然道:“小主人,恕我不能跟您了!”
越飛一怔,奇道:“你有什麼重要事!”
馮奇道:“我立刻須趕上金玲,綺玉兩位姑娘,恕無法分身,跟隨著你!”言下婉轉拒絕了與越飛同行。
越飛更疑,問道:“你要跟那倆個賤女人走?馮奇,你全然不顧我倆的交情,叛我而去嗎?”
馮奇垂下頭去,道:“起初我跟您,是因為您有義氣,俠肝義膽,令人敬仰,現在,拋棄往昔情人,再無‘義氣’,老夫千不該逆您意思,但您要原諒老夫苦衷,我馮奇為義而生,不義之事,雖與您有深厚的交情,也不得不含恨離開!”
越飛臉色一沉,道:“馮奇,你認為我對她倆不義!”
馮奇道:“你拋棄了她倆,是不應該的事!”
越飛哼道:“馮奇,你要弄清楚,倒底是我拋棄他們,還是她們見異思遷,遣棄了我……”
馮奇道:“我弄得很清楚,自從您雁蕩遇難之後,我一直跟著倆位姑娘!”言下無疑以婉轉的方式,表示越飛“拋棄她倆”,越飛萬難想到,眾離親叛,連血印掌馮奇都離他而去,不禁大聲喝道:“馮奇,別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的行動要受我的約束!”
馮奇苦笑道:“不錯,我馮奇受您救命之恩,自為您仆役,但小主人您是以義服人,不瞞你說,老夫所以不畏懼恥笑跟隨著您,全是感到您義薄雲天,口直心爽,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奇男子,如今,你卻……”
頓了一頓之後,接道:“再說,玉真子、紫陽道人、紅魔生、空無大師一一死去,您大仇已報,留我這無用之人在您身邊無多大用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絲毫無益於您,避免您心懷不悅,倒不如老夫忍痛離您,小主人您說是麼?”
說著,含淚注視越飛,越飛暗歎一聲,道:“馮奇,你認為我負義遺棄她倆,你就走吧!”
馮奇恭身一禮,強忍感情,道:“小主人,等您迴心轉意之時,老夫仍甘願受您差使,現在恕不能多加耽擱,再見了……”
言罷,反峰奔去,越飛大聲唿道:“馮奇‘小主人’三字從此取消,你既誤會於我,我不再是你小主人了!”
血印掌迴答道:“小的領命!”
這句話說得十分堅決,仿佛心中所存的誤會,早已根深蒂固,無法變動,越飛暗歎道:“罷,罷,從離親逆,紛紛以各種方式離我而去,自己尚有什麼話好說!”埋葬了涎山病魔,單身一劍,飄然而去。
× × ×
晚上,他睡在“骷髏山”一座陰暗的石洞裏,濕涼的露水,在他麵上,布下一層晶瑩的水珠。
這時,他真是心灰意冷,萬分俱灰他把全付精神集中方思索那神秘怪異的“索恨者”身上,他究竟是誰,為何狂言邀鬥自己?
這一些都是令他眩迷的問題。
他又想到淡裝少女,為了報複,也許她犧牲了自己,但他沒有同情,反而嘿嘿冷笑,暗譏諷著她,因為她犧牲所得來的代價太可憐了,那一些飯桶,吃不住他一拳一掌就癱瘓倒下。
過了一會,他忍不住妒恨的罵她:“哼,她怎算犧牲,也天性淫蕩,水性楊花,這種事情,正是她所企盼的……”
月沉星隱,人倦烏息,骷髏山原本就淒清陰涼,此刻風吹草動,沙沙作響,更如同地獄鬼域。
突然,絲絲之聲大響,勁厲刺耳,越飛嚇了一跳,以為荒山虺蛇猛獸,夜出覓食,向他侵擊來了。
目光急掠,借著淡淡光線幾洞外搜查,隻見四、五條身影,飛速掠來,那精堪的輕功,如鳥飛翔,江湖上並不多見,這時候,荒僻的骷髏山淒清靜寂,突來這麼多輕功卓絕的人物,實是令人費解的怪事。
他不想驚動來人,靜靜在幽暗的石洞內,打量過去。
一會兒工夫,石洞外不遠一聲無石無草的平坦圭地,已由四方聚集了十來人,這些勁裝怪客,步法穩健,月光炯然,顯示他們必是大有來頭的角色。
越飛暗自算了一下,共有十四人之多,此刻十四個武林怪客,坐成一個大圈子,搬來許多幹枝枯草,就在中央打亮了火焰點燃了火。
於是,火光熊熊,四周景物清晰的看進眼裏,越飛先朝十四人逐個打量,但都覺十分陌生,沒有一個是認識的。
十四人炯炯目光緊盯著火心,沉默不言,臉色陰沉,煞氣隱露。越飛正在奇怪,那左旁一位瘦小怪客,像似忍耐不住,霍地站起身來,大聲招唿道:“把人帶上來!”
此人身軀瘦小,其貌不揚,說起話來,真氣之充足,卻嚇了越飛一跳,這一句話,早已傳偏骷髏山各個角落,一會兒東方嗖嗖嗖雙竄出三條身影,輕功不弱,傾刻間便沉穩的站在眾人中央,手臂下都挾著一人。
兩批怪客,連同三個被挾持者,共達二十人之數,若在平常這算不了什麼,但在孤僻幽靜的骷髏山深夜,必竟不能同日而語。
越飛借著火光看清了那三個被挾持的人,正是血印掌馮奇,金玲,綺玉三個與他關係密切的人,不由鬥然一驚,幾乎因此敗露行藏。
那瘦小怪客擺了擺手,三個勁裝漢子分別把馮奇,金玲,綺玉放在地上,三人毫無知覺,似都被點中穴道。
越飛驚忖道:“放過金玲,綺玉不說,隻憑這血印掌馮奇一身卓絕武功,被奉為黑道飄把子,武功之高,不難測忖,不料竟被這些來曆不明的怪客製住,可見這些人的武功,手腕,並非普通江湖道人能比!”
那瘦小怪客仿佛是眾人之首,眾人靜坐著,目注火心,沉默不語,他卻倨傲的站起,並取下腰係一支紅色葫,拔去口塞,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大喝特喝,一付酒鬼作風,看得越飛十分厭惡。
等他認為喝夠了之後,才安逸的把葫放迴原處,抹了抹嘴,指著身旁一個高大個子的怪客說道:“這件事是主人再三交代的,非同小可,咱們不能胡行亂為,你看了才下手的嗎?”
那人恭恭敬敬的說道:“我想錯不了的!”
瘦小怪客搖頭道:“不行,你一個人不能斷定,快把當時情形說出來,讓大家聽聽!”
那人點頭道:“自從主人交代這件事情之後,兄弟就日夜不息,小心謹慎的跟在他身後,這小子警覺異常高,兄弟不敢明目張膽跟蹤,遂化裝成一個做買賣的生意人,特地雇了一輛車子,遠遠綴著,隻要他一迴頭,兄弟就立刻放下窗廉,縮迴頭去……”說到這裏,見瘦小怪客,含笑點首,似有稱讚之意,心中一高興,不由笑著接道:“今天下午……”他指著地上毫無知覺的金玲、綺玉說道:“那小子發現她倆蹤跡之後,驚訝了一下,立刻上前打招唿,三人交談甚久,神色間都十分的??悉,於是兄弟認定她倆跟那小子必有深厚的關係,等了一會,見那小子憤憤而去,仿佛雙方吵了一架,便利用這個機會,乘她倆不覺之時,用迷香……”
他臉孔紅了一下,望了大眾一眼,尷尬的道:“雙掌不敵四手,兄弟隻有一人,為了任務,不能不用此手段……”
瘦小怪客微笑道:“沒關係,為了任務,你的作法很對!”
高大漢子感激的望了他一眼,道:“兄弟用迷香迷失她倆神誌,將她倆搬上車子,便匆匆繼續跟蹤下去,不久,那小子又發現此人與一瘦長個子的病鬼打鬥……”
他指著血印掌馮奇道:“那小子一上去,不由分說,便將那病老頭擊斃,並跟他談了很多,豈料,雙方又不歡而散,兄弟等他走後,重施故技,用迷香迷失他的神誌……”
瘦小怪客拍了一下手掌,笑道:“好了,好了,你做了一件有益於主人的事,將來主人論功行賞下來,必少不了你的一份!”
高大漢子喜道:“謝謝您的提拔,兄弟沒齒不忘!”
越飛已知道,此人口中透露的“那小子”,正是自己,但是,使他驚奇的是他並沒有得罪這些人,這些人為何暗謀於他,尤其那指眾人行動的“主人”,更不知是何許人也他驚怒交加,強自按捺怒氣,繼續窺視下去。
瘦小怪客沉聲說道:“今晚主人說不定親自駕到,但在主人駕臨之前,咱們必做一件令他高興的事,來咱們盤問這三人,調查那小子身份、來曆,給主人心裏有個譜兒,日後要剪除他,也簡單多了!”
解下腰絲紅色葫,拔開瓶塞,朝三人臉上,頭上一陣亂漬,眼皮未睜,瘦小怪客已用迅不及掩耳的身法,製住了手臂“三裏”要穴,待三人分別醒來發覺自己被製之時,欲掙紮已無能力,耳聽瘦小怪客冷笑連連,目睹他飛揚拔扈,卻發作不得。
瘦小怪客冷冷喝道:“三人聽著,爾等已落入我手,生死傷殘憑我一言,請自個忖測,選善從良,對我尋問,不得虛偽塘塞,否則……”他細眉一剔,嘿嘿冷笑數聲,一霎那臉孔忽布滿煞機兇厲之色。
接著,他沉著臉色問道:“爾等三人多日行蹤,我已探測清楚,現在我問一聲,你們跟那姓越的小子有何關係!”
血印掌沉默不言,隻鄙夷的望他一眼。
他自負黑道瓢把子,豈肯低聲下氣於這些武林漢子。
瘦小怪客炯炯目光閃過一絲兇厲之色,冷笑道:“這位朋友是聾子嗎?”
血印掌馮奇自負甚高,聞言勃然大怒,喝道:“不長眼的小輩,你不打聽打聽,老夫是何許人,豈能容你這般無禮。”
瘦小怪客怔了一怔,冷道道:“殺才,本人隻知不縱者用力,卻不管你何方俊傑,同時”
頓了頓之後,輕蔑的接道:“就算你德高望重,為武林佼佼之士,但與吾主人比起來,可是皓月與秋螢,差上十萬八千裏!”
越飛暗自判斷,思索,卻想不起此人口中的“主人”是何方神聖,眼見馮奇受辱,幾乎挺身而出,但一旁金玲,綺玉又使他深深考慮,他不想再見她倆人,他鄙夷自己對她倆付出的感情。
馮奇狂笑道:“要殺便殺,要剁便剁,讓你等小輩知道黑道瓢把子血印掌馮奇不是簡簡單單的人物!”
他自報名諱,卻不見眾有所驚色,暗下也為眾人有所持仗而為的態度驚訝了一下,瘦小怪客敝聲笑道:“不錯,血印掌馮奇在江湖上,還算個角色,但是,光憑這點名望,要在本人麵前充字賣號,可算我瞎了眼!”
馮奇哼了一聲,不言不語,他認定跟這般人講情說理,都是沒有用的,反正他此刻的遭遇正如淺水之龍,離山之虎,隻有任曲人擺布了。
瘦小怪客喝了一口酒,“噗”的噴賤馮奇臉上,兇恨的罵道:“朋友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心黑手辣,現在先放過你,等會有你好瞧的!”
馮奇氣極而笑,怒道:“小輩,老夫刀山劍林,經過生死場麵不知幾凡,大不了一死,你用此挾老夫,未免太幼稚一點!”
瘦小怪客目光炯炯,掃了他一眼,毫不加理會,轉朝金玲說道:“姑娘,為了你生命各方麵的安全,請據實說出!”
金玲淡然道:“你要我說什麼?”
“越小子的身份來曆,及他此後的蹤跡!”
瘦小怪客恐嚇的道:“你老實說出來,本人不但保證恢複你的自由,不準任何人侵犯你,並給予貴重的酬勞賞金!否則,你跟他一樣,受極殘酷的刑責而死!”
金玲道:“那姓越的,我跟他一點都沒關係,他的事情,我一慨不知,你問我也不會問出什麼!”
越飛暗呸一聲,由她一片言語中更斷定她已變心,他憤恨的想道:“為了生命安全,你跟我當然沒有關係,哼,你如此貪生怕死,我決不救你,讓你受他們殘酷的擺弄而死!”
瘦小怪客冷冷一笑,道:“姑娘,本人交代過,不能私自隱瞞,難道你沒聽到,難道你甘願讓人把你花容月貌毀去!”
此人說話兇狠,強淩俱備,簡短而有務,容貌是女人第一性命,非同小可,金玲雖倔強不屈,嬌軀已隱隱顫抖起來。
瘦小怪客又道:“姑娘容貌美麗,國色天香,一世受用不盡,若被人用刀一塊一塊削去,可是極其遺憾的事情!尤其那被割去肉皮的地方,凹凸不平,劍痕斑斑,比起厲鬼,猶有過之……”
金玲忽大叫道:“你……你別再說下去……我……”她嬌喘籲籲,美麗的臉孔已微微發白,體軀顫個不住,顯得那麼驚恐畏怯。
越飛心想:活該這是報應,你們應得的報應,我已決定,除了馮奇以外,誰也不救,讓你倆自生自滅,受慘絕人寰的虐待。
瘦小怪客見金玲麵有難色,心中得意,臉色更兇厲可布,說道:“姓越的小子,枉負俠義,禽獸不如,吾等極為鄙視,姑娘犯不著犧牲自己,掩護於他,老實說,吾等對此人勢在必得,不惜用殘酷的手段……”
綺玉驚道:“姐姐,我們……”
金玲搖頭不言,瘦小怪客再道:“為了保存姑娘一生幸福,安樂,本人敢保證,隻消片言短語,道出他的來曆,身世,即獲自由,並受吾等盛大的歡迎,否則以姑娘花容月貌,若用利刀摧殘,定比毒蛇惡獸還要恐怖!”
馮奇哼道:“小輩,如此行徑,豈是人所能為,爾等分明枉披衣冠,心同汙濁,鄙卑得嚇人,老夫若不是被爾鬼計暗算,定夠爾等惡魔化為灰盡。”
瘦小怪客勃然火怒,一個箭步,竄至馮奇跟前,提起枯瘦手掌,“劈拍”兩下,重重打了馮奇兩個耳光,然後厲聲恐駭道:“殺才,你身入虎穴,尚敢侮罵吾等,待會叫你好看!”
馮奇冷笑道:“小輩,老夫等著就是!”言來從從容容,毫無畏色,果然不愧一方梟雄,瘦小怪客老羞成怒,大喝一聲,又打了他兩記耳光。
這兩記耳光,全係重手法,血印掌不能閃躲,全部承受下來,頓時軀體搖晃,須胡亂飄,“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他大聲笑道:“小輩,你叫老夫死,老夫毫不在意,若想胡亂侮辱老夫,可是天誅地滅的鄙卑行為!”
瘦小怪客臉色鐵青,伸出手指,點住他胸前的“幽風穴”,馮奇腦頭一眩,立刻昏迷躺下。
瘦小怪客低罵兩句,從腰間抽出一支明亮晃晃的鋒利匕首,在金玲麵前晃了一下,沉聲說道:“姑娘,咱們先小人後君子,說與不說,做個決定,本人迫不得已,使用最後手段……”故意折斷一根樹皮,那刀削著,削過之處,枝葉簌簌而落,好不鋒利。
綺玉提心吊膽,知自己等如入虎口之羔羊,任憑他人宰割,戰戰兢兢問道:“姐姐,你答應他嗎?”
金玲道:“答應,我答應了!”
她激動的握住粉拳,眼眸閃耀著無比堅定的光芒,瘦小怪客喜上眉梢,匆匆收起匕首,微笑道:“見機行事,不愧聰靈之人,姑娘,本人保證說出之後,你等就是自由之身!”
金玲輕哼了一聲,忽大叫道:“我說,我說,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我原以一死,保全他的機密,這樣答覆夠了沒有……”她重複的說道:“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應該保守他的秘密,你下手吧,我早已看穿,美麗與醜還不是那迴事,你想用此強迫我就範,比登天還難!”
越飛怔了怔,心裏的變化,作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他愧疚而激動的自語道:“是的,是我的錯,我誤會了她,她心裏始終隻有我一人啊,這話是最好的證明,這裏人倦鳥息,孤僻幽靜,行人難至,她不必要做作,更不必要隱瞞嗬”
當她發覺真象之後,恨她的意思,變為內疚,慚愧,恨不得立覓一地投鎖了進去,永遠不出來,永遠不敢與她見麵。
愛,恨一念,原在一線,轉變很快,他恨她入骨,但發覺並非她的錯,而是自己誤會人家時,他迫切渴求獲得她的諒解,他愛她之心更深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