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就奇了,你們既是這麼帶種的從塞外來找少爺,怎地盡是站著?”
北雙見昆山二虎兩眼發直的呆望著自己,唇角浮著一絲冷酷不帶人味的笑意,星眸射著
毒蛇般的狠光,狂傲的撇著唇角的道。
昆山二虎這時方如夢初醒,一接北雙惡毒的眼光,不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本能的退縮
著……
“嘖,這不是個龜孫王八蛋?”
北雙唇角始終掛著揶揄不屑而又古怪的笑意,緩緩挪動著腳步,一步一步的欺向滿臉布
滿驚駭神色的昆山二虎。
“嘿!姓北的,你知道大爺怕你不成?”
楊貴猛地怒喝一聲,解下腰間的七節棍,驀然擊向北雙。
“這才是!”
北雙生冷的說了一聲,身形在楊貴還沒動以前,早已像大鵬般的猛然拔起。
但隻見北雙的身軀仍在空氣裏浮動,兩條人影如電的交錯而過。
接著一聲悶哼揚起——
楊貴拔起的身形,像泄氣的皮球,突地墜落下來,身子一陣急劇的搖晃,—滴滴如雨點
的血水,正從他身上滴到地下……
北雙飛起的身形,在半空中轉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形,緩緩的停在門口的櫃臺上,俊臉
上神色自若,緊抿的唇角,洋溢著冷酷,兩眸冷冷的望著背向他的楊貴。
“呃……”楊貴似是痛苦非常的呻吟了—聲,本是搖搖欲墜的身形,又是一陣踉蹌,幾
乎栽了下去。
“哥哥!”楊賓目眥欲裂的狂叫一聲,衝了過去。
“叭!”
楊貴似要轉身,但他失敗了,他隻不過把身子轉了一半,叭的一聲無力的仰了下去。
楊賓隻見他哥哥胸前被他自己的棍尾戳進一截,鮮血直冒。
楊賓哭著扶起地上的楊賓,但楊貴已咽下了了最後一口氣,雖然他那對鼠目像死魚眼般
的不甘心的瞠睜著,但他永遠也聽不到他弟弟對他的唿喚了!……
“你這畜牲!”
楊賓放下氣絕的楊貴,轉身向北雙緩緩走去,臉上驚悸的神色被一片憤怒所取代,隻見
他兩眼布滿著仇恨的血絲,鋼牙磨得格格作響,那副樣子真恨不得把北雙給生吞活剝。
“對了,要死又得像個東西……”
北雙傲然屹立在櫃臺上,臉上勾起像是對楊賓嘉許又像是揶揄的笑容,那麼輕鬆,那麼
脫逸的說道:“喂,小豬,把要遞出的招式想清楚一點,別像你那死鬼哥哥一樣,專往自己
身上插!”
“我操你的娘!”
楊賓不待北雙說完,暴叱一聲,一掄七節棍,刷的一聲,劃起一道銀光和碌碌之響,快
如流星,惡毒至極的卷向北雙的頸項!
“別忘了向你的腦瓜說聲再見!”北雙的身形隨著齒縫中冷冽語音的滑出,驀然拔起,
宛如餓虎撲狼的追向楊賓。
楊賓心頭大駭,大叫一聲,正想抽身滑退。
但太慢了。
隻見北雙左手那麼不可思議的接住楊賓的棍梢,身子毫不停留的掠過楊賓身旁,帶起一
道血箭。
嗯,北雙此手真是漂亮極了,他不但不避楊賓打來的七節棍,反而拔起身形迎向楊賓,
左手驀然運足先天罡氣,硬生生的接住楊賓的棍尾,而且那麼毒辣,那麼陰狠的反彈楊賓的
頸項,然後藉著身形的掠射,用力一扯,但聞喀嚓一聲,楊賓的腦袋叫他活生生的摘下來!
北雙在沾地的一剎那,奇妙已極的使出一個筋鬥,緩緩的麵向著楊賓而飄落地上。
北雙隻見楊賓已成了具無頭屍首,他那顆血淋淋的頭顱滾在楊貴的臉旁,像是在親吻著;
但楊賓的屍體不甘心倒下,仍是屈強的挺立著。
“媽的,你家小爺最討厭要死不死的人了!”北雙臉上殺機未褪,狠狠的罵了一聲,單
掌一揚,砰的一聲,一掌把楊賓的無頭屍體給震得稀爛,血肉激飛,慘不忍睹!
“嘖,都完蛋了!”北雙拭了一下額角上微微的汗珠,嘴角掛著得意的微笑,對眼前的
屍體毫無動衷,冷峻的撇了一下唇角,像是對著地上昆山二虎的屍體發話,又像是喃喃自語
道:“什麼叫血煞星,懂了吧?就是你家大少爺!”
如黑布的穹蒼,罩著大地。天的一角,掛著一顆熠熠發閃的金星。
一騎快馬,疾如流星的在貴州的荒道上飛馳。
他是誰,正是江湖一鼎無影浪客,又叫血煞星的北雙。
北雙在大山酒樓解決了北海雄魔與昆山楊門兄弟後,便向漢苗鎮進發。
北雙深恐西北雨向紅苗幫報複,不敢停留,披星戴月的奔馳了一日夜,來到漢苗縣外郊。
北雙急又想起曾救他的牛家幫牛妞姊妹,正想轉撥馬首先到牛家幫的隱身地去看看。
“嗬嗬,這次可逃不了啦!”忽然一陣非常微細的聲音傳進北雙耳鼓。
北雙不禁一怔,隻覺這聲音在很遠的地方,少說也有幾十裏外,但在此寂靜的夜裏,而
又是順風,況且憑北雙爐火純青的功力,他仍能辨別聲音自斜左處傳來。
“看個究竟!”北雙毫不考慮的射起身子,撇下坐騎,展出師門的無影無虛飄蹤步法,
比野馬狂奔的速度快上兩倍不止,閃電般的隱入左處的樹叢裏。
眨眼功夫,北雙循聲而至,一片叮當的兵器撞擊聲,清晰的傳進他耳裏,而且隱隱約約
的看見幾十條人影在跳動。
北雙躍上一棵樹上,凝足目力視去……
但隻見十幾個苗人正圍困著一個苗女……
“噢,那是牛妞!”北雙突然大驚,隻見那名被困的苗女正是牛妞,北雙還看到地下躺
著一片牛家幫的弟兄……
“喔——!”北雙想也沒想的便拔起身形,傲嘯一聲,刷的躍下場中。
“你是什麼人?膽敢……哇!”一名苗人一見有人插入,用苗語喝問,但話聲未完,身
形像倒栽蔥的跌了下去,一顆腦袋還留著莫名其妙的問號,但和他的身子再見。
“我是你家少爺!”北雙用生硬的苗語冷澀的嗤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手一叉,刷的一聲,無虛劍已出鞘,接著身形像一個虛無的影子消
失又出現,出現又消失。
於是,在北雙消失與出現的間隙裏,十幾名苗漢,有的根本來不及慘叫,莫說想看清北
雙的身形,便皆已名登鬼錄,枉死九泉。
“哇!”
北雙把最後一名的苗人,由頭至尾,然後從腰眼處,“均等”的劈成四份,然後令人看
不清的兩手一拋,刷的一聲,雙劍已巧妙的迴鞘。
“你是……?”
牛妞隻覺眼前一花,向她淩攻的敵人便全部歸天,驚奇的望著替他解圍的人,隻覺好生
眼熟似哪裏見過睜著美眸,問了一聲。
“牛姑娘不認得在下了麼?”
“噢,是你!”牛妞看清北雙的臉孔,喜叫了一聲,竟然忘形的抱住北雙。
“牛姑娘……”北雙不禁尷尬非常,吃力的推開牛妞的嬌軀,訥訥的叫了一聲。
“噢,對不起,李兄,我實在太高興見到你了。”牛妞這才想到有些失儀,連忙放開北
雙,羞赧的低下螓首,悄聲的說道。
北雙笑了一下,正想開口問是怎麼一迴事……
牛妞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驚訝的注視著北雙,脫口問道:“噫,李兄,你怎麼會武功
了?而且這麼厲害?”
北雙正想開口解釋,但牛妞又比他搶先一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一
鼎無影浪客,北……北雙?”
北雙被她自問自說的嬌憨表情,引得一笑,含笑說道:“大名鼎鼎倒是不敢當。”
“噢,高興死了!”
牛妞興奮的叫了一聲,又要抱向北雙。
“牛姑娘……”
北雙連忙身形一退,急急的叫了一聲,牛妞這股熱勁實在叫他有點吃不消。
“李,不,北雙……”牛妞紅著兩片粉腮,羞赧的撫弄著兩條發辮,嬌羞的睨著北雙,
感激似的說道:“謝謝你救了我。”
“你還沒告訴我是怎一迴事呢?”
北雙淡然一笑,環目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首,發現牛安也在那裏,心中驀然抽搐了一下,
方熄下的怒火,又在他本是冷漠而顯得一片煞氣的眉宇漾起,一陣雖是平靜,但那平靜裏可
以使人知道含有滔天叫人窒息的殺機,從他緊抿的唇角滑出:“牛姑娘,告訴我,這班人馬
是誰?”
牛妞被他眸中如噬人般的眼光,看得芳心一跳,小嘴本能的隨著腦中驚駭的意識,艱辛
的蠕了蠕:“是紅苗幫!”
北雙腦中如被雷擊般的轟了一下,身形像承受不住的幌了一下,眸孔中如火的殺氣驟地
凝結、消失,很清楚的可以看到,湧上的一片驚愣與不相信。
“噢……天……!”
北雙痛苦掩飾著曲扭的臉,一絲顯得那麼無奈,那麼濃深的歉疚,自他抽搐不停的唇角
漾著,牛妞可以從他微微抖顫的指縫中,一顆令她感到茫然的淚珠,悄悄的滑下……
“北雙,你怎麼了?”牛妞驚慌的扶住北雙搖晃欲墜的身子,一聲濃深的不解,自她小
嘴溜出。
北雙的全身意識,已沒有空間來容納牛妞的問話,他的腦海裏漾起朱妮與冰傑的臉龐,
他們的為他犧牲……
噢,那不是真的,他剛才殺的不是紅苗幫!不是!不是……
噢,多殘忍……
牛妞怔的望著北雙,俏臉上現出絕對不解的神色。
嗯,牛妞當然是不會明白北雙心中是如何的痛苦,更不會明白她的死對頭朱妮與冰傑會
為北雙肝腦塗地。
北雙吃力的抬起頭,他的腦海旋漾著朱妮的死狀,耳邊波蕩著冰傑的語音:還我紅苗
幫……
北雙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到後悔?他不該這樣不分皂白的便殺,殺,殺……!
他隻知道他恨!他要殺!自他跨出天母潭的第一步時候起,這個念頭,他已把它堅定的
不容任何人搬移了!
他要開始一步一步的“索債還帳”,他自豪自己是個恩怨分明的好漢,他不慣讓人欠,
也不慣欠人的,所以,當他看到曾救自己的牛妞被人圍殺,他沒有第二個轉念,他直覺得要
殺,殺那些他應該不該殺的苗人,他隻是想償還牛妞對他的救助之情……,他是償還了牛妞
的恩情,但他欠紅苗幫的,何上增加了千倍、萬倍;即使他想狠著心腸去想陰陽斧被紅苗幫
殺死,以及自己被淩辱毒打,但這些隻半個朱妮便可抵消了!
牛妞望著北雙蒼白如死灰的臉龐,驚聲唿道:“北兄,你的臉色……”
北雙呆然的注視著地上東倒西歪的屍體,一種想哭的意識,在他混亂的腦海裏開始翻
滾……
“為什麼他們的衣服和以前不同了?否則我不會殺錯人的!為什麼?……”
北雙望著那些並不是穿著紅衣的屍體,幾近歇欺底裏的狂喊著:“小妮!我並不是有意
的!噢……!”
“北兄!……”
牛妞被北雙這突如其來!而且有點莫名其妙的舉動,嚇得一跳,連忙扶住北雙踉蹌的身
子,吃驚的叫了一聲。
“牛姑娘,沒什麼……”北雙苦澀的甩甩頭,勉強牽起一絲微笑,一邊拔出肩上的雙劍,
一邊若無其事的向滿臉驚愕的牛妞說道:“紅苗幫還一直緝殺你們?”
“他們為什麼要停止?”
牛妞聳了一下肩,似覺北雙問得有點唐突。
北雙心中揚起一聲微微而又無奈的歎息,夾在紅苗幫與牛家幫的恩怨之間,他想不出自
己應該怎辦?他也不願去想,隻是默默的翻飛著雙劍,在地上掘著一個大坑,準備把那些屍
體埋葬,認為目前該做的,就是這些了。
“小妹生病,我和阿安出來采藥,被他們遇上……”牛妞也幫著北雙掘坑,邊掘邊道:
“他們人多,阿安和弟兄都戰死了,幸好你及時救了他,否則我就要被他們抓去。”
“抓去?”北雙一愣,脫口問道:“他們抓你幹嘛?為什麼不把你也殺了?”
牛妞沉吟了一會,才嬌羞的說道:“嗯……紅苗幫主要我嫁給他。”
“什麼!”北雙猛可一震,停下挖掘,睜著兩眼,望著牛妞脫口問了一聲。
牛妞望著北雙吃驚的表情,紅著臉蛋說道:“哼,我才不會嫁給他呢!”
北雙呆了半響,確定沒聽錯,這才嘖了兩聲,古怪的撇嘴說道:“嘖,沒想到那老頭兒
還恁地……”
“老頭兒……”牛妞忽地停下身子,想起的說道:“噢,對了,北兄,我忘記告訴你,
那老頭響天爆雷姓朱的已死咧!”
“響天爆雷死了?”
北雙正想彎下身子繼續掘坑,一聽牛妞說朱妮的父親死了,叫了一聲,差點沒栽進那挖
了差不多的大坑。
“是怎麼死的?”北雙定了定神,吃驚的問道。
“兩天前,不知怎搞的,西北雨忽然出動邵陽分部的人馬,大興侵殺紅苗幫!”牛妞轉
著烏黑的眸子,奇怪不解的說道:“紅苗幫被他們殺得潰不成軍,紅苗幫主還被那什麼羽的,
噢,對了叫賽關羽的淩遲而死呢!”
“媽的!”北雙聽得血脈澎漲,咬牙切齒的罵了一聲。
牛妞被北雙憤怒的表情,弄得一陣迷糊,心想北雙曾被紅苗打得半死,何以此刻好像替
紅苗幫抱不平似的,正想開口問,北雙已先說話:“牛姑娘,那現在怎還有紅苗幫呢?”
“是這樣,邵陽分部派了一殿的人馬攻打紅苗幫,本來紅苗幫還可以支持幾天的,但紅
苗幫裏頭有人叛變,暗殺響天爆雷,把響天爆雷的首級獻給西北雨,於是西北雨停止對紅苗
幫的攻伐,並重新任新的幫主……”
牛妞望著臉色連連瞬變的北雙,款款如數家珍的說道:“在外表上,紅苗幫和原先無二
樣,但實質上已變成了另一幫派,從前效忠響天爆雷的沒有一個留存。”
“原來如此!”
北雙籲了一聲,眉宇方才那股陰霾已消失無蹤,總算他沒殺錯人,現在他可毫無顧忌的
與紅苗幫放手一搏,一來可助牛家幫出力,二來也是替朱妮清理門戶。
北雙把雙劍插入劍鞘,一麵把牛家幫的兒郎放入坑裏,一麵對正想掘坑的牛妞說道:
“牛姑娘,甭挖了!”
牛妞不解:“北兄,這麼多具咧,怎能容得下?”
“哼,紅苗幫的不夠資格!”
北雙身形飛快的來往著,瞬間,已把將近十具的牛家好漢的屍體埋好,一麵把泥土填下,
一麵冷聲說道:“早知道,我才不叫他們死得如此痛快,不剝皮也得分屍,讓他們睡在這裏
給狗吃,還算少爺慈悲哩!”
牛妞被北雙冷冷的語音,凍得背脊不由自主升起一股寒意,隻覺眼前的北雙並不是半月
前被自己救起的北雙,是一個全身漾著殺氣的北雙!
“北兄,你以前為什麼不把你的實情告訴我,否則我一定幫你到天母潭。”牛妞見北雙
快速的動作,已是把土坑給覆平了,眨了眨眸子,有點畏縮的望著北雙說道。
北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有點冷漠的說道:“你現在不是知道了麼?”
北雙找了一塊大石頭,臉上陡然呈上一片肅穆之色,右食指忽然慢慢變得蒼白,白的像
雪。
牛妞隻覺他那雙變色的手指,使她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嗯,隻見北雙已把傲視武林的“先天罡氣”灌輸在右食指上,然後令牛妞瞠目結舌的在
大石上舞……眨眼功夫,那塊大石上已顯入石五分不止的“牛家幫英魂”五個大字。
牛妞真的是呆住了,兩眼充滿著驚異的眸光,發直的勾著北雙,一句話也說不出。
“牛家弟兄,安息吧,你們付出的代價,你們的朋友會替你們十倍、百倍的索迴!”
北雙把墓碑立在土堆前,一顆顆帶著粘粘的殺氣的字音,緩緩自他的嘴中吐出。
牛妞這時才如夢初醒,忙不迭站到墓前,俯螓首,俏臉含悲,美眸噙淚的為死去的牛家
兒郎哀禱。
初秋的夜風,帶著習習的涼意,吹響了樹梢,像是悲戚的挽音。
良久,北雙才開口說道:“牛姑娘,咱該迴去看看牛妹妹了。”
牛妞輕拭著淚水,哀傷的頷了頷螓首。
於是北雙和牛妞展開身形,向牛妞藏身的瀑布射去。
在途中,北雙忽然開口問道:“牛姑娘,新任的紅苗幫主是誰?”
“北兄,你慢點,我要跟不上你了……”牛妞把輕功展至頂點,吃力的跟著北雙,微微
喘著氣息。
“噢……”北雙連忙扭轉身形慢下,朝牛妞抱歉的笑笑。
“叫王棟,外號是‘霹靂虎’,以前不過是紅苗幫的一名旗主而已,這次叛變便是他策
劃的。”
北雙笑了一下,轉著朝牛妞怪笑道:“霹靂虎。”
“看來他要娶你,得是下輩子了!”
“你壞!”牛妞啐了一聲,粉臉一片嬌羞,握起粉拳,朝北雙用力打去。
北雙笑著把身形一閃,詭異至極的轉到牛妞的另一邊,牛妞的一拳落了空,隻覺眼前一
花,便不見人影,正在驚訝,忽見北雙又從她右邊出現,和自己並肩飛馳,不自禁的吐了一
下丁香,訝聲說道:“北雙,你的武功高得令人不敢相信。”
“牛姑娘,你美的叫人不敢相信。”北雙吃吃的笑著,慣有的吊兒郎當在他滿是不在乎
的臉上漾起。
“真的?”牛妞忽然停下嬌軀……
北雙也莫名其妙停下身子,茫然的望著牛妞。
“那你愛不愛我?”
牛妞美眸中含著如滾如灼的情意,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北雙。
北雙一怔,沒想到一句戲言,竟叫牛妞認起真來,一時竟然說不上話來。
“嗯……唔……”
北雙趕緊挪開視線,尷尬的吱唔著,他從來沒有想去愛牛妞,但他不敢說出來,他怕牛
妞感到難堪,要在從前,他一定虛委與蛇,趁機“大揩甜頭”,但他現在心靈的創痕,實在
痛苦得沒法叫他“演戲”。
“牛,牛姑娘,咱得迴去看小妹的病情,是不?”北雙唔了一陣子,艱難的浮起一個笑
容,顯得有點結巴的說道。
“不,我要你說。”牛妞倔強的噘著小嘴,伸出玉手,又要攬向北雙。
北雙連忙射起身形,避開了牛妞的“熱勁”。
牛妞也無奈躍起嬌軀,跟上北雙。
“氣死人!”牛妞潸然欲淚的說了一聲,默默的隨在北雙後頭。
北雙知道牛妞跟上來,但頭也不敢迴,別再說開腔了,身形不敢慢下來,始終與牛妞保
持半箭的距離。
“哎!”牛妞忽然叫了一聲,嬌軀摔到地下。
“牛姑娘,怎麼啦!”北雙連忙掉轉過身子,停在牛妞身邊,吃驚的扶起牛妞的嬌軀。
牛妞躺在北雙懷裏,美眸緊閉著。
“牛姑娘!”北雙吃驚的搖著牛妞,一?磁fご澆嗆著欲笑的笑意,不禁恍然,心知?
妞在耍賴,笑罵了一聲:“丫頭,別裝了!”
“不嘛!人家走不動了!”牛妞忽然睜開眼簾,兩臂摟住北雙的頸項,湊上香唇。
北雙正想拋開牛妞,不管她,不意被牛妞“賴”著,唔了兩聲,本想掙開,但牛妞火熱
軟綿綿的胴體,散發著如麝撩人渾勁,隻好把原本想推開牛妞的兩支手,緊緊的攬著牛妞纖
小而成熟的嬌軀。
北雙忘形的吻著牛妞,吻得牛妞渾身懶散,嬌哼連連。
良久,牛妞幾乎要窒息過去,北雙才滿足的推開牛妞已是軟綿綿無力的嬌軀。
北雙長吸一口氣,把停在牛妞露在衣外小腰、粉腿的視線,費了好大勁才挪開,好不容
易才扯動了一下喉結,咬著舌尖說道:“夠了吧,丫頭!”
“不夠!”牛妞閉著美眸,夢囈的吐了一聲,又要抱向北雙。
北雙趕緊站起身子,但兩眼仍不敢向地下躺著的牛妞望去,他覺得牛妞那副睡姿,能透
過他的兩眼,傳到他的丹田,催使他犯罪;北雙背著牛妞,說道:“丫頭,該走了吧!”
牛妞硬是賴在地下,嬌笑著說道:“喂,剛才我們那樣子,漢語怎麼說?”
“蠻女就是蠻女,真個……”北雙哭笑不得的忖著。
北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禁尷尬非常,忽然心生一計,轉身向牛妞笑著道:“叫
吻……”
北雙吻字未完,快如閃電般的點住牛妞的軟麻穴,牛妞嚶嚀一聲,嬌軀不能動彈。
北雙抱起牛妞的嬌軀,展開身形。
牛妞躺在北雙懷裏,美眸流著一片癡癡的情意,叫北雙哭笑不得。牛妞說道:“你是塊
木頭!”
“我承認!”北雙啞笑了一聲,兩眼一直望著前方,他深怕一看懷裏的牛妞,他便要變
成“活木頭”。
須臾,一陣嘩啦的水聲已可聽見。
北雙兩手平抱著牛妞,已是到了瀑布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