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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蕭郎月的身子馬上就要跌倒了,但身手敏捷有如靈猿的洛雲(yún)還是及時趕到,把她輕輕抱了起來。


    我不禁長長葉出口氣,望者魏一禾道:“你現(xiàn)在還認(rèn)為連勒是個巫帥嗎?”


    魏一禾完全呆住了,我敢保證,改算他昨晚一連做了十萬九千七百個春秋大夢,也一定不會夢見今天這種情景。


    他一直認(rèn)為是巫師的人,居然會突然神經(jīng)失常,首先槍殺了忠心耿耿的私人保鏢,然後再吞槍自殺。


    有一點非要補充不可,就是連勒那一槍,並不是射向蕭郎月,而是急速地改變了方向,射穿了自己的右邊太陽穴!


    所以,死的並不是蕭大小姐,而是來自紐約的大亨連勒。


    由於事態(tài)極其嚴(yán)重,馬警司親自作出了廣泛的詢問和調(diào)查。


    而洛雲(yún)則以護花使者的姿態(tài),對蕭朗月嗬護備至,寸步不離。


    魏一禾冷冷一類,對我說:“此人重色輕友,真不像話。”


    我微微一笑,道:“他處事另有一套方法,但決不會對朋友個講義氣。”


    魏一禾哼一聲,道:“我若跌倒,隻怕他絕不會把我抱起來。”


    我故作吃驚之狀:“你……你不是吃醋吧?”


    魏一禾氣得要跳起來,差點沒有向我臉上揮拳:“放屁,你把我當(dāng)作什麼人,居然會吃男人的醋。”


    我哈哈一笑:“你輕鬆一個好不好?做人別太認(rèn)真了。”


    魏一禾又哼了一聲,道:“我以為自己可算是一個隨便得可憎的人,但比起你們兩個,卻還是強勝千百倍以上。”


    我道:“不要再談?wù)軐W(xué),連勒已上了天堂,我們又該怎辦?”


    突然洛雲(yún)的聲音在我們中間響起:“巫師還是有的,但卻不是連勒!”


    魏一禾陡地呆祝


    他瞪著洛雲(yún)的臉,道:“你的蕭董事長怎麼不見了?”


    洛雲(yún)歎道:“警方要她協(xié)助調(diào)查,將來還要她做證人,協(xié)助法庭研究這一樁血案。”


    魏一禾盯著他道:“你現(xiàn)在有什麼打算?”


    洛雲(yún)道:“我要去吸食海洛英。”


    魏一禾一呆:“那是什麼意思?”


    洛雲(yún)苦著臉,道:“我毒病發(fā)作了,再不去補充補充,等一會兒就會涕淚齊飛,好像羊癲瘋發(fā)作一樣。”


    他像是真的一般,但看來看去,也不像個真正的癮君子。


    魏一禾哼一聲,道:“神經(jīng)兮兮的,不知所謂。”


    洛雲(yún)也不再理睬他,轉(zhuǎn)眼間已走得不知去向。


    我聳聳肩微笑,對魏一禾道:“你不必?fù)?dān)心!”


    魏一禾瞪著我,半晌才道:“你認(rèn)為我擔(dān)心什麼?”


    我道:“我的意思是說,就算海洛英的價錢再貴,洛雲(yún)也一定應(yīng)付得來。”


    魏一禾給我氣得牙癢癢的,但接著卻又立刻歎了口氣,道:“連勒有這樣的下場,真是始料不及。”


    我道:“他這個下場雖然悲慘一點,但卻也死得十分爽快。”


    魏一禾問道:“他是不是真的神經(jīng)發(fā)作?”


    我說道:“在一般人眼中看來,這是唯一的解釋,但是你認(rèn)為這樣解釋合理嗎?”


    魏一禾道:“卻也沒有什麼不合理之處。”


    我搖搖頭,道:“不,事情很蹺蹊,難道你沒留意到,連勒本來一直都是很正常的嗎?”


    魏一禾道:“不錯,但他忽然就幹出了這件驚人事情來。”


    我道:“可是,他在進入展覽會場之後,根本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刺激,這種突如其來的瘋癲行為,未免是太突兀、太不可信了。”


    魏一禾蹩著眉,道:“假設(shè)他不是神經(jīng)病,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我道:“這可能有兩個原因。”


    魏一禾又問道:“第一個可能是怎樣的?”


    我道:“第一個可能,是蕭小姐太動人了,使他情不自禁地?fù)砦撬!?br />

    魏一禾冷冷道:“在這種場合當(dāng)眾擁吻?何況他還沒有得到女方的同意。”


    我道:“所以,這個可能根本是不能成立的,而且像他那種地位、那種年紀(jì)的美國名流,又有什麼美女沒見過。”


    魏一禾又問道:“第二個可能又是怎樣呢?”


    我道:“他根本就不想再活下去,所以最後還是一槍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


    魏一禾怔了怔,接著點頭不迭:“不錯,他做了這許多不必要的動作,又開槍殺了自己的保鏢,但最大的目的,仍然是在尋死。”


    我歎了口氣,道:“但他為什麼要自殺?”


    魏一禾呆了一呆,才道:“豪富也有豪富的煩惱,這世間上絕不隻有窮人才會自尋短見的。”


    我道:“就算他要死,何以在臨死前還要給人留下這生活上鄙劣的印像?”


    魏一禾呆立著,過了半晌才道:“你有什麼見解?”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道:“你還記得戴狄斯和雅丁尼在塞爾澤島的情況嗎?”


    魏一禾麵上現(xiàn)出了一副沉思的樣子,良久才道:“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這兩個人,那一天,他倆在島上拚命不顧一切地要殺死對方!”


    我默然片刻,道:“但據(jù)我估計,他們拚命,其實隻是要毀滅自己。”


    魏一禾用手撫著臉,道:“我也曾經(jīng)這麼想過,這兩人簡直是存心跑到塞爾澤島去送命的。”


    我道:“塞爾澤島是個孤僻之極的小島,尤其是在那個時候,島上根本就完全沒有人跡,但他們卻早已在遊艇上暗藏炸藥,顯然再也沒有活著離開的打算。”


    魏一禾捂著鼻子,道:“他們?yōu)槭颤N要做這種傻事?唉!


    這問題已在我腦海中索繞了二十年,但到現(xiàn)在還是完全沒有結(jié)果。”


    我說道:“若照最簡單的推想,就是他們都有神經(jīng)病,都是腦筋一塌糊塗的瘋子。”


    魏一禾說道:“但這兩個瘋子的相遇,卻是一點也不偶然,他們都是經(jīng)過一段極遙遠的海上航程,然後才能到達塞爾澤島的。”


    我說道:“所以,你就認(rèn)為他們早已約好了時間和地點來進行這一場可怕的決戰(zhàn)?”


    魏一禾苦笑了一下,道:“除了這樣,又還能有什麼解釋?”


    我道:“但這種解釋,仍然是令人難以接受的,我不懂得應(yīng)該如何形容,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推翻這種解釋的理論,但我?guī)缀醺铱隙ǎ虑槭橇碛熊E暖的。”


    魏一禾望住我,一字一字地說:“例如咒語?”


    我道:“咒語這種字眼雖然一點也不科學(xué),但在我的直覺上,它仿佛也不見得是完全無稽的。”


    魏一禾苦笑道:“你這種說法,未免太模棱兩可了。”


    我道:“這並不是我滑頭,而是事情實在太古怪,簡直是撲朔迷離,令人如墮五裏霧中。”


    魏一禾道:“本來,我一直都在懷疑連勒,但他今天似乎也已遭遇到類似的命運。”


    我道:“不是類似,而是一而二,二而一,大家都好像已經(jīng)活膩了,再也不想繼續(xù)生存下去。”


    魏一禾歎口氣道:“這是什麼緣故?怎麼我想來想去都不明白,是不是我太愚蠢了?”


    我道:“要打破這個啞謎,必須再花點心思,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請不要忘了普士之死。”


    魏一禾點了點頭,道:“不錯,普士在黑人區(qū)尋□,簡直也是找死。”


    我道:“前後總共是有四個人,幹出了自我毀滅的行動,這一點已經(jīng)是一條線索。”


    魏一禾道:“但這條線索好像是隱形的,我們應(yīng)該怎樣去抓住它?”


    我拍了拍額角,歎道:“真是我的媽!頭疼!頭疼!”我本來早已決定要休啟、一百六十八小時,來鬆弛一下身上所有神經(jīng)線的,但現(xiàn)在,嘿嘿……”魏一禾一怔道:“你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花腦筋了?”


    我搖搖頭,道:“現(xiàn)在想退出已經(jīng)太遲了;希望這個啞謎不要悶足龍乘風(fēng)二十年才好?”


    魏一禾哈哈一笑,拍拍我的肩膊:“這才像話嘛,為了要答謝閣下的幫忙,今天我請你吃鐵板燒另外加壽司,你反對不反對?”


    我笑一笑,道:“當(dāng)然反對,隻是今天有得吃,顯見誠意不足,最好日日如是,一直吃到你破產(chǎn)為止。”


    魏一禾笑得更加厲害,冷不防馬警司走了過來,皺著眉望住他說道:“這裏才死了兩個人,有什麼事情值得如此好笑?”


    魏一禾立刻不笑,我向他指一指,然後對馬警司說道:“他患了輕微的神經(jīng)分裂癥,請不要見怪。”


    魏一禾氣得兩眼凸出,我可不理會他的反應(yīng)怎樣,立即拉著他匆匆離開展覽會去了。


    晚上十一點五十分,我獨自離開了“小醉吧”。


    “小醉吧”是一間格調(diào)相當(dāng)清雅的酒廊,但我卻經(jīng)常在這裏看見有人大醉。


    我在好幾個鍾頭之前,已經(jīng)跟魏一禾分手了,他請我吃了一頓很豐富的鐵板燒,但我沒有多謝他,臨走前還搶白了他幾句。


    當(dāng)時魏一禾又在生氣了,但我素知他的為人,知道不必五分鍾,他的怒氣就會消失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許多朋友都是這樣子的,例如江輝、洛雲(yún),都是這般德性。


    也許,由於我也是這種脾氣的人,所以物以類聚,連結(jié)識的朋友也是差不多性格的人物。


    當(dāng)魏一禾離去之後,我忽然想喝點酒,於是就來到這間“小醉吧”。


    我知道,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我是一定不會喝醉的。


    我有這份自信,是因為我的情緒並不怎麼好。


    在電視、電影以及許多小說的情節(jié)中,劇中人往往會因為失意而酗酒。


    例如某某失戀了,酗酒可也。


    又例如某某的生意失敗了,也酗酒可也。


    再例如某某人身負(fù)血海深仇,但卻本領(lǐng)低微,報價無望,也照例大杯大碗,甚至是一缸又一缸的酒灌進肚子裏,仿佛任何人隻要心清欠佳,就一定要借酒澆愁似的。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隻怕未必,未必之又未必。


    最少,洛雲(yún)不是這樣,魏一禾不是這樣,我更加不會獨個兒喝悶酒,弄得自己苦上加苦、愁上加愁。


    這時候,我來到小醉吧,隻是想靜靜地休息一會,再把這件古怪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


    但坐了很久,我還是一無所獲,看來,我的腦筋並不如想像中那麼聰明。


    在小醉吧裏,我隻喝了一點點酒,但花生卻吃了最少半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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