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大婚裝扮讓紊卜有一瞬間的晃神,分不清這裏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原來讓她欣喜的大婚場景隻是一場夢而已。
剛剛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也許是因為混雜了夢境現(xiàn)實才做了那樣的夢吧……
之前熟睡是因為她精神還很虛弱,所以不管身上的劇痛也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現(xiàn)在睡醒了,鑽心似的疼痛讓紊卜有些無法集中精神。
雙手攀著棺沿想要起身,紊卜忍著小臂的刀傷坐了起來。
怕是這點動作直接讓傷口裂開了吧?紊卜暗忖。
正在點紅燭的赫連越聽到聲音,迷迷糊糊轉(zhuǎn)過來。
不知是燭光太晃、還是烈酒醉人,赫連越居然看到棺中女子背對著他坐了起來。
如瀑的墨發(fā)還同以前一樣,看上去那麼柔順,他多想上去從背後擁抱住她。
好害怕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燭滅人走。
可他不能,身為毒王的他哪怕隻是撫摸她的臉頰都會讓她香消玉殞。
“青衣……你舍不得我,對嗎?”赫連越聲音都在發(fā)顫。
紊卜聽到聲音迴過頭餘光瞥了赫連越一眼,他比洛青衣記憶中的樣子要消瘦點。
紅嫁衣襯得女子麵色紅潤,如墨的黑發(fā)跟白皙的臉頰形成強(qiáng)烈對比,深深的碰撞著赫連越的心。
尤其是紅衣女子清冷的雙眸,變得更加靈動,卻又遙不可及。
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驚擾了眼前人。
紊卜沒管赫連越,她現(xiàn)在有點餓,需要找點吃的,還得找點藥給傷口敷上。
傷口疼得不正常,像是,被灑了鹽一樣……
赫連越見眼前人並沒有理會他,隻是兀自起身出了黑棺,赫連越連忙上前,“青衣……青衣……你要走了嗎?”
小心翼翼的聲音聽得紊卜覺得好笑,人在世上的時候你不珍惜,等人走了又表現(xiàn)出一往情深的模樣。
“我餓了。”
淡淡的聲音卻聽得赫連越心花路放!昂煤茫胰ソo你拿吃的!弊砭频乃褚粋孩子一樣,腳步歡快,一個箭步就躥到紊卜身前,但是他不敢離她太近。
“還有,疼!
赫連越臉上裏麵出現(xiàn)了慌亂的情緒,雙手抬起想要觸碰紊卜,但想到自己,又生生把手停在了半空中,隻是幹癟的問了一句,“哪裏疼?”
“無礙,我可以自己去找!闭f完紊卜準(zhǔn)備繞開赫連越,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多謝王爺了。”
赫連越被這句“王爺”驚在了原地,洛青衣從來沒有叫過他王爺,而今眼前女子語氣中的疏離直接驅(qū)趕走了不少酒意。
事實上,離洛青衣死亡的日子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了。
眾人曾勸過赫連越讓洛青衣入土為安,但是赫連越一意孤行,使用萬中無一的定顏珠,讓洛青衣含在嘴裏。
而過去的一個月,眾人都以為東籬國這位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王爺會自擁為王,在將老皇帝逼下臺之後,就會坐入金鑾殿高臺之上。
然而赫連越隻是全身心扶持老皇帝最小的皇子上位,自封為攝政王。
有人說,赫連越醉翁之意不在酒,隻想號令天下卻不想管實事。
也有人說,赫連越挾天子以令諸侯,打著扶持年幼皇帝的名號坐擁實權(quán)。
【抱歉得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