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下來,還真是有些累了。我昂天躺到了**,迴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竟然有種想笑的欲望,今天的薩佛羅特可是被耍得夠慘的,不過紅舞也太不知死活,如果真把薩佛羅特給惹火了,他可就隻有跟魔黨一樣的下場了。
“l(fā)uvian,我有話問你。”就我和薩佛羅特的住處相隔,不知道是不是懂長老特意安排好的。我們兩個房間之間隻是由露空的雕花格子隔著,而且還有一扇小門互通,所以我們可以如此互相說話。
“可我累了。”我才沒有興趣迴答他那些可想而知的無聊問題。
“那你就聽著。”他現(xiàn)在還真是越來越霸道不講理了。
“……”我翻了個身顧自睡覺。
“你為什麼要下山去?”他的第一個問題。我沒有迴答。因為事實(shí)確實(shí)跟他完全沒有關(guān)係。
“你的身體真得沒事了嗎?”他的第二個問題。我也沒有迴答。因為這個已經(jīng)不需要再迴答。
“你真的……真的打算接受紅舞?”原來這才是他真正想要問的問題。
“真的又怎樣?”原本我並不想開口,可是一聽他那麼酸味十足的語氣,我就不由自主了。
“真的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殺了,讓他看不到明天的月亮。”薩佛羅特語氣中殺氣漸起,一般人聽起來絕對會被嚇?biāo)溃瓦B我聽了也覺得恐怖不已。
“這樣正好,省得我動手了。”我淡淡的迴答了一句,翻了個身繼續(xù)睡。雖然我一點(diǎn)都不怕他,可是我還是不想真得把他惹怒了。
“你為什麼要?dú)⑺俊彼臍C(jī)盡消,好奇的問。
“不關(guān)你的事。”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也許是因為現(xiàn)在正是大白天吧!於是我?guī)执嘧饋戆涯切┥衿鲝目诖刑统鰜戆淹妗R还灿腥鹩稹⒛椋有就是薩佛羅特的密室。火羽十分纖細(xì)玲瓏,閃著銀光,就像古時的發(fā)簪一般,迴想起媽媽以前用發(fā)簪簪頭發(fā)的方法,我順手也把頭發(fā)用火羽這根簪子簪了起來,竟然感覺還不錯,於是就習(xí)慣性的想要走到鏡子前照照看,可是迴神一想,鬼在鏡子裏是沒有影像的。第二件是凝血珠,聽說隻有貼身帶著它才會起效,除非把它給吞下去,可是這麼大的一顆珠子怎麼吞得下去呢!既然對我沒什麼用,那麼不如就當(dāng)是謝禮吧!於是我就把那個小黑盒子打開放了進(jìn)去,然後走到那扇小門口,敲了敲門。
“門沒鎖。”薩佛羅特躺在**背對我。我原本以為他就算不會熱情的接待我,也會和以前一樣,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的冷淡。
“還給你。”既然他不歡迎我,那麼我也沒興趣進(jìn)門,於是就站在門口,把手中的那個黑盒子向他扔去道。
“你想用它砸死我嗎?”他一個飛身,接住盒子的同時,已經(jīng)瞬移到了我的麵前。不過這點(diǎn)小花招對於我們吸血鬼來說,並沒有什麼值得新奇的。
“打算以後靠賣藝為生了?”我冷冷的諷刺道。
“如果有人要養(yǎng)的話,說不定我會。”他一直癡癡的看著我,手已經(jīng)慢慢的搭上了我的肩。
“你不是得養(yǎng)gina和火蝶她們嗎?”我顧作不意其話中之意,掙脫開他的雙手。
“她們啊!就算我不耍雜技也養(yǎng)得活。”他雙眸含情默默的看著我,越來越癡迷的樣子。
“隨便你,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我迴去睡覺了。”被他這麼看得渾身難受,我急於離開。
“等一下。”我剛要關(guān)門,他伸手阻擋道。
“還有什麼事?”我迴頭看著他,特別是他的手。
“你這個樣子真得很特別。”他走近一步,我以為他又想像竹屋那次一樣,於是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微微一側(cè),可誰他他隻是伸手挽了一束我的長發(fā),他的舉動溫柔似水。
“你現(xiàn)在不想好好的教訓(xùn)我了?”我冷冷的直視著他,迴想起剛才在暗處聽到的一切,有些堵氣。
“想啊!隻是不舍得而矣。”他說著把手移到了我的臉上,輕輕的劃過我的臉頰。
“你又想怎麼樣?”我打掉他的手,嚴(yán)肅的問道。
“沒想怎麼樣,隻是想好好的看看你,我怕什麼時候你又突然消失了。”他說得是那麼的真誠,看得出來完全是出自真心,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怕很怕好想逃走。
“不要再離開我,好嗎?”他最終把我抱進(jìn)了懷裏,溫柔的懇求。
“……”麵對這個樣子的他,我真得沒有勇氣說“不”,可是我又不能答應(yīng)他,因為我的命運(yùn)早就操縱在別人的手裏,它讓我向東,我就得向東,它讓我向西,我就得向西,它讓我身邊的人活著,他們就活著……
“薩佛羅特!”他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過了好久好久,他都沒有再說話,於是我不得不開口輕輕的喊道。
“……”他沒有迴答。
“竟然睡著了!”我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站著就這麼的睡著了。於是我把他扶到他的床邊,讓他躺好。
“不要離開我,永遠(yuǎn)都不要離開我。”我剛要轉(zhuǎn)身迴去,可是他一把拉住了我。我還以為他醒了呢!可是迴頭一看,他還是睡得很香。於是我坦然一笑,坐到了他的床邊。而我的手還是被他緊緊的拉著。
“對不起!”我看著他如果平靜的睡著,睡得像個孩子,想到他所經(jīng)曆的那段艱苦的生死曆程,不免心酸起來。如果不是我,他不會走到現(xiàn)在的地步,如果不是我,他可以一直都像個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如果不是我……我靠著床棱,也靜靜的睡去。
“你幹什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被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再是靠在床邊,而是正舒舒服服的睡在**的他的懷裏,當(dāng)然隻是如此而矣。
“我隻是忍不住親了你的額頭一下,有問題嗎?”他邪邪的笑著,調(diào)皮像個孩子。
“你!”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打算從他的懷裏爬起來。
“再睡一會兒嘛!再讓我靜靜的看一會兒,我還沒看夠呢!”他緊緊的抱著,不肯鬆手。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像是一個堂堂的大長老,更像是一個癡心的丈夫抱著自己心愛的妻子一樣。
“放開我,不然休怪我動手。”我冷冷的威脅道。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把我抱在了懷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開始這麼靜靜的盯著我看的,如此想著,我又羞又惱。
“動手?你打得過我嗎?”他得意的笑著,而雙手還是緊緊的抱著,完全沒有打算放開的意思,好像此時的我就是他的玩具一樣,不允許任何人從他的手裏奪走。
“天都已經(jīng)黑了,紅舞他們應(yīng)該在找我了。”我無可奈何,隻好找起了理由。
“紅舞!又是紅舞!為什麼你就知道紅舞?”他一聽到紅舞這個名字,就發(fā)怒道。我怎麼笨得放忘了這檔子事。
“誰讓他從來都不會這麼欺負(fù)我呢!”我白了他一眼。
“如果他敢碰你一下,我就把他的手給砍了。”他怒吼。
“這個不用你動手。”看他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我禁不住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不會喜歡上他的。”他高興的又想要吻我。
“不要!”我側(cè)過臉去。
“那你想要什麼?”他把我放到**,然後按緊我的雙肩,低下頭湊到了我的眼前,雙眼迷離的看著我。
“我什麼都不要。”我掙紮著想要從他的手中逃離,可是他雙手的力量卻不是我這個柔弱的小女孩可以匹敵的,而此時我那不再跳動的心突然狂跳起來,這是害怕嗎?好像不是,那又不是什麼呢?
“可是我要……”他說著就吻上了我的脖子,順著脖子漸漸的向下,直到胸前……
“啊!luvian你……”此時的我又羞又氣又急,又不敢叫喊,如果被別人看到我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就真是有百口而難辯,以後還有什麼臉見人啊!可是想要掙脫又無能為力,於是本能性的抓起手所能及的東西,向他的刺去。他尖叫一聲,鬆開了我,退到了床腳。
“斯負(fù)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輕輕的舔食著火羽上殘留下來的黑色**,得意的冷冷笑著,這可是我第一次能從他的手裏占到便宜。
“可是你也不用用火羽啊!你難道真得想要我的命嗎?”他生氣的衝著我吼道。
“如果火羽可以要你的命的話,我道是想啊!”我坐起身,冷冷的反擊。
“你……”薩佛羅特氣得說不出話來。
“咚咚咚!”此時有人在大門口敲門道。
“誰?”薩佛羅特馬上恢複了原來那平靜沉著的大長老樣,問道。
“是我。”對方迴答道。
“艾特!”薩佛羅特輕歎一聲,看來是他所沒有想到的來客。
“來得怎麼這麼不是時候!”薩佛羅特輕輕的感歎了一聲。
“可我覺得他來得正是時候。”我高興的一笑,一個瞬移,逃迴了自己的房間。
“請進(jìn)!”於是我聽到薩佛羅特說道。
“薩佛羅特你怎麼啦?受傷了?”接著是艾特的驚訝之語。
“沒什麼,剛才不小心把衣服給劃破了。”薩佛羅特撒謊道。
“哦!是嘛!”一聽就知道艾特不信,當(dāng)然,任誰看了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都不會相信,接著又聽到艾特輕輕的感歎了一句,“沒想到衣服還會流血!”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薩佛羅特就全當(dāng)沒有聽見,扯開話題道。
“沒什麼,昨晚那麼多人在,我也不好問你,你真得把魔黨給滅了?”艾特舊事重提道。
“當(dāng)然是真的。”薩佛羅特迴答道。
“那你受的傷絕對不會輕,再說你去滅魔黨之時,傷還沒好,你什麼時候開始變會這麼魯莽的。”艾特得到這樣的答案,十分的意外。
“還好,傷已經(jīng)恢複得差不多了,至於是不是魯莽嘛!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本來如果魔黨安份守己的,不再來招惹我的話,那麼迪蒙的那些冒犯就算了,可是他們竟然變本加厲,不但想要?dú)⒘宋遥不肯放過luvian,逼我不得不出手。”薩佛羅特解釋道。
“那麼以後密黨的勢力可是太大了。”艾特似乎在擔(dān)心著些什麼道。
“聖格雷德的為人我很清楚,密黨的壯大並不會有害於任何人,再說,它的壯大又於我何幹!”薩佛羅特隨意的迴答道。
“可是,說不定以後你會成為他們的顧忌呢?”艾特提醒道。
“既然我滅得了魔黨,那麼密黨能拿我怎麼樣?”薩佛羅特冷冷的笑問道。
“薩佛羅特,我們做了那麼多年的朋友,可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了解你了。”艾特說著輕輕的歎了一聲。
“是嘛!也許是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我。”最後隻聽得薩佛羅特笑著,又道,“有衣服嗎?拿件給我,這個樣子出去的話,誰見了都會以為我又滅了什麼黨派呢!”
“唉!我怎麼會在他的房間裏過了一夜呢!”我走進(jìn)浴室,一邊洗澡一邊無奈的感歎道。不過從他在我睡著之時的舉動來看,他確實(shí)是個正人君子,除了偷偷親了一下我的額頭之外,並沒有對我有任何的非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