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盛承澤學長約了單兵作戰係的那兩個新生在校場切磋!】
【哪兩個新生啊?】
【還能有誰,當然是閻溪跟殷庭了!】
【哇哦,我的閻溪寶貝又要開秀了嗎,我這就過去支持!】
【???前麵的什麼嘴臉,怎麼就變成你寶貝了?aa戀別來沾邊可行!】
【在哪校場,c區嗎?我馬上就下課了,希望趕過去還來得及!】
【樓上的,我正在飛奔過去的路上。說真的,之前聯賽也就看過隔壁學校那個偽神級的指揮裝逼,不知道單兵作戰係能發揮怎麼樣的效果。】
【哈哈哈,什麼效果?給你們說個笑話,學校維護部門的工作人員已經接到電話了,正在緊急集合準備善後中。】
【這個我知道,真的笑死,聽說他們的最低要求是希望不需要將整個c區進行重建。】
伴隨著校網論壇中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盛承澤要跟偽神級新生切磋的消息轉眼間就傳遍了深淵軍校的每個角落。
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裏,c區校場的防護網外就裏三層外三層地圍滿了人,密密麻麻地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持續增長著。
這一次趕來圍觀的不止有單兵作戰係,還有很多其他係的學生,比起最初圍觀的陣仗儼然更大了不少。
霍伊看得一整個歎為觀止:“好多人啊……這看起來比開學典禮那天的人還要多的樣子。閻溪,大家真的都好關注你們啊。”
“就讓他們關注唄。”閻橋無所謂地迴答著,掃了一眼外圍的情況,隻留下心裏的默默嘀咕。
要是問他想法吧,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沒有按人頭收取入場門票,這數量要是放在黑拳廠裏,絕對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收迴視線,閻橋看向跟前已經做好準備的盛承澤:“說吧,怎麼比?”
“我沒記錯的話,你偽神級強度的應該是精神力吧。”盛承澤說著遞了一把匕首過來,看起來貌不驚人,但分明也是一把新型武器,“我的體質是特級的,貼身肉搏的意義不大,要比的話就比精神力作戰好了。”
他指了指新換上的衣服:“這是聯賽規格的防護服,對新型武器傷害有一定的防護作用。規則很簡單,有一方被判定係統認為出局即可。”
這並不是閻橋第一次見這樣的防護服,上次野外軍訓的演習期間他們就穿過類似的著裝。
對於這樣的規則他倒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也換上一套之後,就拿著匕首站到了盛承澤的跟前,其他人遠遠讓開,給兩人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請不要掩藏實力,我想看看你的真正實力。”臨開始之前,盛承澤還不忘提醒。
閻橋的表情稍微有些複雜。
不隻是他,就連在旁邊圍觀的其他同伴同學們都不由地麵麵相覷,聯想到前幾天首堂新型武器訓練課的情景,到底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個學長怕不是來切磋,而是來自殺的吧?”
“那些高年級是不是還不知道d區校場忽然間封閉維護的原因啊?”
“看起來應該不知道吧,估計是被老師瞞下來了,畢竟這上個課把場地給搞崩了的這種事情,也確實不太適合到處宣揚的樣子……”
“阿這,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看著那學長這麼作死吧?雖然有防護服,閻溪要真按上次那麼來上一下,這玩意兒怕是也頂不住多少啊。”
“希望閻溪別衝動……這還沒畢業擔個蓄意殺人的罪名可不劃算。”
“我是說,要不要去個人提醒一下?我跟他不算太熟,要不……”
小聲議論著,所有人下意識地朝著旁邊的某人齊刷刷地看了過去。
雖然說今天的切磋也有他一份,不過殷庭此時雙手抱著身子靠在樹幹上,看起來一副閑來無事又十分期待接下來發展的樣子。
他自然也是聽到了這些對話,隱約間留意到同學們投來的視線,微微一頓,無聲地笑了一下:“都放心吧,閻溪知道分寸,鬧出人命肯定不至於,他又不傻。”
說話間,場上的盛承澤已經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他的精神力強度聖級,體質強度特級,距離雙聖級不過是一步之差,這放在整個單兵作戰係當中都是絕對頂尖的存在。四年的學習生涯之下,已經讓他掌握了十分高超的實戰技巧,這看似十分直接的正麵攻勢剛一展露,下一秒一個矮身,已經十分利落地轉為了側襲。
手中握著的匕首上麵隱隱湧過了一陣無形的寒光,精神力作用下引發的共鳴,在這一擊的同時揮去了一道凜冽的風刃,直直地就逼向了閻橋的薄弱區。
閻橋看起來沒有任何要閃避的意思,但是就在眼見要命中的瞬間,手中握著的匕首上麵光芒一閃。
這些風刃仿佛受到一道無形的屏障阻隔,命中硬物般發出了一係列刺耳的刮裂聲。
居然用這麼小的新型武器就製造出了防護屏障?
盛承澤心中一凜,然而眼下顯然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他驚歎,察覺到危險的本能讓他去勢堪堪一頓,猛地一個後撤的操作快速地往後方飛躍而去,與閻橋拉開距離的同時手握著匕首一通揮砍,半空中再次出現了一道道無形的弧度。
然而,所有的攻勢放在閻橋麵前都仿佛並不存在,他在盛承澤拉開距離的第一時間直接迎麵逼近,無數風刃刮在防護屏障上,沒有留下半點多餘的痕跡。
這樣極快的速度讓他在下一瞬間已經到了盛承澤的跟前,一手緊緊地鎖住了對方的手腕關節,忽然間反向一個巨大的力量連帶下,直接將這位學長以一個十分標準的過肩摔姿勢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
“嘭——!”地一聲巨響,帶起了一片滾滾的塵土。
隱約間,閻橋的聲音淪為了全場一片寂靜中的背景音:“用盡全力不太合適,不過,要感受一下實力倒也不是不行。”
這樣的話語間,從盛承澤的視角看去,落入眼中的是一副絕對居高臨下的姿態。
他依稀記得這個閻溪是特級的體質,卻怎麼也沒想到在速度這塊居然能夠完成得這麼驚人。
這一摔之下讓他整個人依舊有些暈眩,但即便如此,在正常情況下盛承澤都應該在第一時間重新完成轉臺的調整,可不知道為什麼,伴隨著話落的瞬間,有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壓迫感由腳底心豁然躥上。
所有的肌肉仿佛被禁錮一般徹底僵住,盛承澤隻能勉強地抬了下眼,見到的隻是匕首周圍那瞬間聚集起來的過分驚人的共鳴波動。
盛承澤的瞳孔微微一縮。
不過隻是高了一級而已,偽神級居然能比聖級更強到這種程度嗎?
同樣的匕首,在閻橋的手中卻像是感受到某種巨大力量的牽引一般。
共鳴之下的強大力量在他的身邊籠起了一層巨大的氣流圈,在精神力的引導下,轉瞬間匯聚成了一把十餘米高的巨型刀刃。
照著盛承澤的麵,就這樣毫不留情地重重砍了下去。
過分震驚的場麵之下,現場有人下意識地捂住眼睛尖叫了一聲,就連盛承澤在恍惚間似乎都看到了死神在朝他招手。
下一秒,巨大的力量在盛承澤耳邊咫尺的地方爆開。
狂風大作下,翻飛的土石徹底地覆蓋了場中兩人的身影。
等到飛沙走石漸漸平息,在一片死寂一般的校場中央隻留下了一道深深嵌入的溝壑,就在盛承澤身邊不到半米的位置。而即便如此,巨大的力量已經足夠波及到盛承澤身上的檢測係統,瘋狂跳動的紅色指示燈昭示了他被淘汰出局的結果。
久久沒有人迴過神來。
畢竟是軍校聯賽背負重任的單兵組組長,再加上多次在賽場上的優異表現,現場的人自然都是認識盛承澤的。
雖然一直好奇於偽神級的真正實力,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這種光憑著精神力的波及就直接完成了淘汰。
碾壓得未免有些過分徹底了。
在一片寂靜當中,有個人影慢悠悠地走進了校場中央。
等盛承澤終於迴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跟前不知道什麼時候蹲坐了一個人。
一抬眼,正好對上了殷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嗨學長,這第二場咱要不換一個方式吧。”
“什麼,方式?”盛承澤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些啞了。
“反正你不就是好奇偽神級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嗎?咱精神力強度一樣,體質還是我高上兩個等級,論實戰的話我的經驗保證你比還要豐富一些,怎麼說呢,如果真要打的話,你也是肯定打不過我的。”
要不是殷庭這樣的態度顯得十分端正,這番有理有據的話聽起來像足了挑釁,說話間他還不忘笑吟吟地指了指站在身後的閻橋,“他也算是已經給你秀過了,這樣吧,我也給你秀一秀偽神級體質的實力,你覺得怎麼樣呢?學長?你要是不迴答的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學長?”
看得出來精神力層麵的碾壓確實有些要命,盛承澤緩了那麼久,到現在的狀態都依舊有些遲鈍木訥:“啊?”
殷庭幹脆也不等這位學長反應了,直接從蹲著的姿勢站起身來,稍微地活動了一下筋骨。
視線從網外密集的圍觀人群上麵掠過,笑吟吟地扯了一下嘴角,忽然一躍而起,看準了閻橋剛才砍出的那道溝壑所在的位置,往下就是一記雷霆萬鈞的飛劈。
堪比山崩地裂的巨大動靜,本就已經不堪重負的地麵又跟著狠狠地震了一震。
等所有人定神看去的時候,便見地麵上整整齊齊地又多了一道裂口,長度比起先前的那道溝壑要雖然要短上那麼一些,但是落入剛好匆匆趕來的那些維護部門的工作人員眼中,險些原地吐血身亡。
這屆的新生到底怎麼迴事,之前上個課把d區校場搞崩了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c區都不放過了?
這一個接一個的,他們到底得修到什麼時候去啊!?
殷庭敏銳地感受到了仿佛有殺人般的視線投到了他的身上,疑惑地揉了一把發絲也沒太在意。
轉身重新到盛承澤的跟前蹲了下去,十分滿意地指了指自己親身書寫完畢的那個“二”字,笑著豎起了兩根手指:“學長,你覺得我表演得怎麼樣,是不是包你滿意?早就說了哦,買一送一,童叟無欺。”
作者有話說:
殷庭:你看我寫的這個“二”你還滿意不?成雙入對,寓意多好。
閻橋:……我看你就挺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