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明示
睿明凝視著阿瑞斯,細(xì)細(xì)打量和分析著,他的職責(zé)要求他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最大的冷靜。唯有冷靜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阿瑞斯的話並不是威脅,也不是‘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幹了’之類的甩手賭氣話,而是由心而發(fā)的言語。他喜歡夢馨,發(fā)誓效忠與愛之間無法調(diào)和、起了矛盾。在糾結(jié)中必定會影響到心情,甚至?xí)䦟ψ约汉褪聵I(yè)『迷』茫和動搖。
他點了點頭,聲音還是那樣的平和安詳,無一絲波瀾:“我會考慮的。”
夢馨是他的夫人,睿明怎麼可以那樣的從容,跟討論其他人的事一樣的態(tài)度?也許將夢馨讓給睿明本身就是種錯誤,因為作為妻子,有義務(wù)幫助承擔(dān)起丈夫的事。而身為首腦夫人,將會比其他人負(fù)擔(dān)得更多。這讓心智尚未成熟的夢馨如何去承受?
阿瑞斯深吸了口氣,炯炯有神的雙眸蒙上了一絲陰霾,帶著絲絲痛意緊盯著睿明,莊重的行了禮後退下!
睿明看得出,這個禮更多是作為懇求,請求他放過阿瑞斯的妻子而行禮的。
阿瑞斯走後,辦公室裏又是一片死寂。『液』晶屏上幾百個監(jiān)控畫麵能看到國家大部分的運轉(zhuǎn),但睿明還是覺得如此的無力。他累了嗎?
他真的累了,閉著眼靠在辦公椅子上。符合人體設(shè)計的椅子並沒有帶來舒適,反而如坐針氈。比正常人多得多的工作時間,早就讓他不堪重負(fù)。在防護罩裏,他有時甚至想用機械手臂拉斷旁邊的供氧係統(tǒng),這樣一切都可以解脫,結(jié)束了一百多年的工作,以及遙遙無期漫長歲月。
死是件很簡單的事,但他死後國家會如何?混『亂』會帶起領(lǐng)土的大小遊牧首領(lǐng)垂涎窺探,也許蠢蠢欲動也許就是無法逆轉(zhuǎn)的戰(zhàn)爭。
睿明睜開了眼見提示燈亮了,有人需要接通匯報。他收拾起所有的疲憊和思緒,按下按鈕,微帶著笑容對著屏幕:“說吧!
古代象牙般上細(xì)密的肌膚上泌滿了大小汗珠,瘦弱的胸膛起伏著,形成了一副賞心悅目的風(fēng)景。毅翔忍不住又側(cè)身伏下,在這具已經(jīng)快抽幹精力的嬌軀上,用舌尖將汗珠一粒粒卷入口中,品嚐著這份讓他心馳神往幾乎忘乎所以的甜蜜。
他想述說衷腸,最後忍耐了下來,現(xiàn)在還沒有到可以享受生活的時候。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梢哉f,每一次跟她在一起都是冒險,但還是控製不住的想過來,哪怕事後被傲雄知道,接受難以想象的非人報複『性』處罰,他也甘心承受。
如此溫暖和柔軟,每每都能撫慰他的孤獨和寂寞。
想到剛才那種飄飄欲仙,忘記所有一切煩憂的感覺,毅翔忍不住將手又一次的探向她。
“不……”顏夢馨身體微微側(cè)著拱起逃避著,她其實想翻身,但是周身已經(jīng)無力。此時刺激一***襲來,簡直讓她死去活來,微帶著哽咽求著:“我身體不好,不要再……嗯……嗯……”接下去的話她已經(jīng)無法再說出口,因為被一串輕微的***所阻撓。
“夢馨!币阆璧纳嗉庖宦酚|到了她耳邊,微噴著熱氣,輕啞的嗓音明顯壓抑著。周身**已經(jīng)彌漫開來:“我半個多月沒見到你,來一次都是冒著極大危險。不要拒絕我,那會傷了我的心。”
沉重的身體緊緊壓在身上,難以順暢的喘息。一口口***吻著耳垂,滿是**的聲音讓顏夢馨無法迴應(yīng):“你喜歡我……是嗎?不要拒絕我……”
“我……嗯……嗯……”她無法開口,除了喘氣之外,沒有辦法再做任何事。首腦特區(qū)顯然離原來的邊境很遠(yuǎn),毅翔為了看她,不惜跋涉尋覓到這裏,她無法、也不忍心再說不字。
當(dāng)又一次滾燙的粗硬抵入時,她已經(jīng)有點預(yù)料到,今天有可能會暈。果然在努力撐到毅翔腰身發(fā)力,飛快***時,終於抵擋不住,眼前先是星星點點,隨後一片漆黑。
完了,都快結(jié)束了怎麼還是暈了?這下糗大了!隻朦朦朧朧聽到毅翔在焦急的唿喚。
焦距漸漸恢複,黑霧慢慢驅(qū)散開來,毅翔急切而緊張的俊臉終於看清楚了。
她長長舒了口氣,躺在毅翔懷中,四肢沒有一絲力氣,渾身大汗淋漓,一半都是虛汗。
隻要醒過來就好,毅翔緊張萬分的心終於鬆了一下。又按了幾下她鼻子底下的人中『穴』,痛惜地看著她微闔著『迷』蒙的眼,連迴答的力氣都已耗盡。不由的緊皺眉頭:“身體怎麼比以前更虛弱了?”
不僅懊惱自己太過兇猛,趕緊將顏夢馨小心的放在**,摟著她滿是憐惜的安慰著:“快閉上眼睡一會,馬上就會好!
顏夢馨順從的閉上眼,立即就昏睡了過去。
太陽已經(jīng)西沉,外麵天『色』越來越昏暗。而懷中的顏夢馨還是睡著,一點都沒有蘇醒的跡象。
毅翔時不時『摸』著她細(xì)幼的脖頸測了下,心跳雖然疲弱,但一直穩(wěn)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今晚他必須要離開。在一處地方逗留得太久,有可能暴『露』很多事情,他要小心謹(jǐn)慎,不能出任何紕漏。
扶起她的左手,無名指上五個戒指,中指上一個特別的戒指?磥硭煞?qū)λ母星橐恢痹谏墸B特別打造的戒指也戴上了。
他小心翼翼地盡量不打擾熟睡中顏夢馨,將她的頭從胳膊上輕輕挪到枕頭上。見她雙唇蒼白得無一絲血『色』,忍不住在唇上輕輕吻了下。唇很冷,她的身體要不是一直捂煨著,也會同樣的冰冷。那麼長時間還沒有迴複過來,人參對她一點效用都沒有?
帶著疑問他下了床,稍微擦拭一下後穿戴好衣服和偽裝,看著**依舊沉睡的顏夢馨。他真的舍不得,但舍不得也沒辦法,理智讓他必須該走了。
又低頭輕輕吻了下她的唇,此時顏夢馨動了動,一隻細(xì)幼的手伸出了被子外,五指微微攥動,好似要抓住什麼一般。
毅翔趕緊將手放進她的小手中,手指立即慢慢收攏,將他粗糙的有力大手二根手指輕扣住。
頓時毅翔眼眶發(fā)紅,眼睛都快濕潤了。其他女人又是哭又是笑的抱著他,纏著他,都沒能讓他有一絲一毫的留念。但『迷』糊中的顏夢馨,下意識的舉動卻讓他難以割舍。
看著雙目緊閉,唿吸均勻還在睡夢中的顏夢馨。他硬著心腸將手輕輕抽了出來,幫她將手扶進了被子。最後深深看了她幾眼後,站起身飛快的離開。
門打開後,見走廊裏一個以前打過交道的一個人正靜靜坐在長椅上。走廊上已經(jīng)亮起燈來,將他的身影渲染得陰暗又模糊。
毅翔有點納悶,但必須停住腳步,因為這個人坐在這裏並不是打發(fā)無聊,或者生悶氣,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他不想跟這個力量強大的人發(fā)生什麼衝突。
提爾坐在長椅上,雙手『插』在深藍(lán)『色』的製服褲中,頭靠在長椅後麵的牆上,顯得惆悵而深沉。
夢馨對提爾有恩情,也許他想暗中幫忙。
毅翔離提爾五步遠(yuǎn),這個距離足夠他察覺出對方的進攻,並且可以扭身逃跑。打定了主意不能打,輸了是倒黴,贏了也不妙。首腦花了那麼大力氣保住這個能***作熾天使一號的機動部副部長,不能為了他將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給付之一炬。
提爾靠在牆邊的頭轉(zhuǎn)向毅翔,微微一笑。轉(zhuǎn)過頭抬看著走廊頂部,輕聲而道:“夢馨是我的妻子。”
毅翔一愣,夢馨的左手上不是隻有六枚戒指,難道是去掉了一個丈夫?
提爾好似滿嘴的苦澀,俊朗的笑容滿是酸楚,深吸了口氣,仿佛將他寬闊而鬱結(jié)的胸膛填滿一般:“法律上是,但她不肯接納我!
隱隱看到提爾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在鎖骨中間位置高掛著一個細(xì)巧的結(jié)婚戒指,毅翔頓時明白了什麼。
“我愛她!碧釥栴^靠在冰冷的牆麵,仰天苦笑著,隨後扭頭看著目光流『露』出詫異的毅翔,含著成熟而微帶壞意,足夠讓女人為之心跳的笑容,口吻卻如此的嚴(yán)肅和鄭重其事:“所以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如果你不愛她,就放手;如果象我一樣愛她,就象我一樣等待!
不用說什麼“否則我就用拳頭打得你滿地找牙”之類的狠話了,提爾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如果不鬆手,就準(zhǔn)備接受可能比滿地找牙更加嚴(yán)重的後果了。
毅翔隻能輕聲道:“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讓她勞累!
提爾微笑著站了起來,邊緩慢與毅翔擦肩而過邊輕聲道:“愛一個人再苦的等待都值得……” 輕輕的腳步由進至遠(yuǎn)。
沒想到這丫頭七個丈夫了,怪不得那麼虛弱。毅翔微微自嘲一笑,繼續(xù)往首腦辦公室走去。他需要去那裏一次,想必對方也在等待著他。
隨後在樓梯口又碰到人了。毅翔沒想到今晚會有那麼多人找他,有點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