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當(dāng)初高祖皇帝得到了的輪迴玉環(huán)還被人搶走了一個呢!
秦暖摩挲著玉佩,問道:“道長既然知道我,為何不直接去王府求見?既是血緣尊親,郡主必不會阻攔!”
樸泉散人臉色倏然就陰沉下來了,冷然道:“我們慕容氏一族乃大燕皇族,豈可向那李氏伏低做小,更不可侍奉仇人!我此次尋你,便是要與你講明白你們的身份來曆!”
秦暖一聽“大燕皇族”,眼皮上的筋便跳了幾跳,原本聽到“慕容”這個姓氏,她就略略有了些猜想,沒想到還真是的!
慕容氏這一族,有著常人所不能及的執(zhí)著,對於複國有著極大的熱情和抱負(fù),所以在南北朝時期開出了無數(shù)朵曇花,其中好些朵曇花還燦爛奪目得很。[.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wǎng)站要穩(wěn)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一族,顏值都甚高,且看重顏值,甚至在選擇繼承人時,顏值都是考慮因素之一。
然,秦暖想不出,“慕容皇族”和“李氏皇族”有甚麼深仇大恨,李氏崛起之際,慕容家的曇花們都撲撲撲地開過許久了。
最近的一朵曇花麼,大概是百來年前的伏允和慕容順父子在西域建了一迴吐穀渾汗國,從隋煬帝時代起起伏伏地鬧到了唐初,最後被李世民掐了。
但是秦暖估麼著他們必定不是慕容順那一支的族裔,那一支歸附了大唐,依舊在吐穀渾做貴族。
既然是仇人,那麼秦暖判斷,大概就是當(dāng)初天下逐鹿之際,從高祖皇帝手中搶輪迴靈玉那檔子事情了。(.無彈窗廣告)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位樸泉散人和自己的外祖母大概還真是有關(guān)係的,可是這不代表就不是敵人,就算是親兄弟,相互仇視殘殺的都不少呢。
秦暖將玉佩遞還給了樸泉散人。
樸泉散人收起玉佩,見秦暖不做聲,又道:“我知道,你覺著自己身上還有一半是李氏血脈,所以對我的話不以為然?墒牵覀兗业呐畠航鹳F,素來都是招婿的,子女也是從母姓。”
聽到這裏,秦暖倒是有些愕然,隨即就猜想到,大概這一支族裔實(shí)在是人丁太稀少,隨時有斷了傳承的危險,不然不至於此。
樸泉散人繼續(xù)道:“你母親被你外祖母養(yǎng)得太弱,且又什麼都不懂,你倒是比你母親強(qiáng)許多!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妨告訴你。”
“你知道殺害你外祖母的是誰麼?”樸泉散人目光灼灼地盯著秦暖。
秦暖聞言,頓時神色一凜:“是誰?”
樸泉散人恨聲道:“就是你如今效力的那個李猗!”
秦暖下意識地反駁道:“這不可能!”
樸泉散人冷笑:“你如今也在她身邊跟了這麼久了,她究竟是個良善之人,還是個狠毒之人,我想你心裏應(yīng)該有數(shù)了吧?”
秦暖垂眸,李猗當(dāng)然不是個善良的小娘子,但是李猗也犯不著殺靜憫。
樸泉散人見秦暖不相信的樣子:“一麵戮其親長謀其利,一麵又恤其孤幼,欺世盜名,這樣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我想你也聽曾說過!
秦暖問道:“她為什麼要?dú)⑼庾婺福偟靡碛砂?正如你所說,得有利可謀!”
樸泉散人的怒意掩飾不住,道:“自然是為了輪迴靈玉!”
總算說出來了!
樸泉散人頓了頓,憤然道:“那一雙玉環(huán),原本就是我慕容皇族祖?zhèn)髦,一百多年前被人搶去,後落到了那李賊手中,祖上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奪迴來!可惜依舊隻得一隻,還是有一隻落在李家人手中!”
秦暖默了默,道:“若是為了輪迴靈玉,若真是郡主所為,那她為何殺了外祖母後,卻沒有了下一步的動作?總不成,她又不想要玉了?”
樸泉散人哼了一聲:“不是她不想,而是你外祖母一死,知情之人便都被吸引過來了,她無法得手也不好下手!”
聽他這麼說,秦暖便知他說的是假話了,他們大概並不知道,李猗將秦暖帶在身邊並不是做樣子的,秦暖在李猗身邊確確實(shí)實(shí)是個“機(jī)要小秘書”,許多事情她都知道。
李猗對於揚(yáng)州的掌控力和影響力,並不是這戰(zhàn)爭起來後,才趁勢上位的,而是一直都是最強(qiáng)的,隻是戰(zhàn)爭之前,這些都深藏不露而已。
若說李猗對著秦氏一家不好下手或者無法得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秦暖初到白梨觀的時候,夜裏輪迴靈玉便被人悄悄取走過,過了一段時間後,卻又還給她了,那便是李猗派人做的。
秦暖曾經(jīng)對李猗說過這事兒,李猗隻是一笑,捏了捏她的臉就轉(zhuǎn)身走開了,顯見得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卻並不否認(rèn)。
秦暖心中冷笑,“不好下手和無法得手”的是另有其人吧?
秦暖躊躇道:“若是這樣的話,我在王府住了這麼久,郡主也沒有問我要輪迴靈玉呀?”
樸泉散人大為意外:“她沒有找你要?”
秦暖懵然點(diǎn)點(diǎn)頭,:“她根本就沒有問我要過!”
“那就是說,玉環(huán)還在你身上?”樸泉有些激動,差點(diǎn)站起身來,好在他按捺住了衝動,肩膀晃了晃,臀部微微一抬又坐迴塌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你知道她為何不問你要玉環(huán)麼?”
“為什麼?”
樸泉道:“她是為了讓你當(dāng)誘餌!去年年底你被康祿山劫持,險些喪命,就是她故意縱容的!她明知道你會被劫持,卻顧做不知,在你被劫持之後,她派了人一路尾隨,卻偏偏不救你出來!”
如今這件事情,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參與者們都已經(jīng)知道,那就是李猗放線釣魚的計策,隻是正好遇上康祿山起兵造反,不然,李猗順藤摸瓜,可以剪除好大一撥各路暗探。
說起去年年底之事,秦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段經(jīng)曆她這輩子也忘不了!
隻不過,樸泉不知道的是,秦暖在當(dāng)時,自己是知道要做誘餌的,她自己也願意去做,何況還有羊昀陪著她。
那時候,李猗和秦暖還說不上有甚麼交情,可羊昀卻是和李猗從小到大的夥伴,交情深厚,李猗肯將羊昀放出來陪秦暖一起亡命,可見並不是那樣冷血地隻把她當(dāng)棋子。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