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三更)
羊昀默默地陪著秦暖坐在石階上,沒有說話。<strong>最新章節(jié)全文閱讀</strong>
直到秦暖將滿心的酸楚在哭泣中都發(fā)泄出來,哭泣漸漸止住,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將她拉起來,細細地擦幹淨她臉上的淚水。
“去吃點東西吧!李叔也需要好好休養(yǎng),頭部的創(chuàng)傷,睡著了是最宜養(yǎng)傷。”羊昀牽著她離開李琨住的正房。
茉莉兒侯在一邊,心裏一直為秦暖快一天都沒吃東西而感到擔心,這會兒見秦暖終於好了,忙顛顛地去為秦暖準備吃食。
等秦暖在前堂坐下,荷葉小麵片湯,蒸蛋羹,涼拌嫩豆腐及兩樣翠綠鮮嫩的時令小菜立刻擺到了她麵前,都是極清爽開胃的。
羊昀麵前也擺上了一份兒。
秦暖看到茉莉兒眨巴著眼睛,一心就盼著她趕緊吃飯的神情,心裏忽然就感動起來,今生如此幸運,父母,羊昀,茉莉兒他們都這樣無條件地對自己這樣好,還有外祖母靜憫仙姑,還有李猗,雖然他們都不說,卻為她張開了保護傘,還有丁銀,花夜看似不靠譜,實際上也幫她甚多……
秦暖忽覺自己正因為這些人對自己的好,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嬌氣多了……
秦暖站起來,伸手摸了摸茉莉兒的臉,輕聲道:“茉莉兒,謝謝!”
茉莉兒嚇了一跳,瞪圓了眼睛:這不是她應該做的麼?
秦暖看到茉莉兒的樣子不由笑了,茉莉兒的鼻尖上還有細細的汗珠兒,大概是剛才備飯,跑得急……
秦暖柔聲道:“你也忙乎了一天,去歇歇吧,有事我再喚你!”
“好的,大娘!”茉莉兒眼睛笑成了月牙兒,看了羊昀一眼,轉(zhuǎn)身兩步就跨出了房門。(.棉、花‘糖’小‘說’)
秦暖無語,茉莉兒一定是以為自己有私密話要跟羊昀說,所以支開她……
秦暖轉(zhuǎn)過身來,又對著羊昀輕聲道:“我之前不應該怪你的!”
秦暖這樣說,讓羊昀心中越發(fā)歉疚起來,低聲道:“事情本事就是因我而起,我原以為置之不理便可,沒想到竟然惹出這樣的亂子來!”
秦暖悶悶地歎口氣:“算啦,這事兒也不怪你!”
羊昀很是後悔,懊惱地捶了一下牆:“這件事就是怪我沒考慮周全!昨日韓家姨祖母的壽辰,我也去了,卻沒有留心竟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偏巧,我姐姐昨天生病也不曾去,直到李叔出事,我才知道!”
秦暖看他這樣自責,安慰道:“你去赴宴,自然是在前院和男人在一起,那後院女人堆裏的閑話,你怎麼知道!”
羊昀默了一默,“總歸是因我而起,我不能置之不理!”
秦暖聽到他這樣說,苦笑了一下,嚴世蘭韓家的外孫女,養(yǎng)在深閨之中,羊昀要怎樣去收拾她?她的事情,羊昀怎麼插得上手?羊昀同韓家的關(guān)係,隻不過是韓家的老夫人同羊昀那早逝的祖母是姐妹而已。
羊昀垂眸道:“總不能再縱容她!”
秦暖歎口氣:“先吃飯罷,你也一直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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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韓家夫人同嚴夫人果然帶著嚴世蘭來秦家道歉。
大概被警告了一番,嚴世蘭老老實實地沒有出什麼幺蛾子,老老實實地在舅母和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向秦暖賠禮道歉。
這件事情,頭天發(fā)生,第二天便有李琨上門鬧事,第三天韓家攜女上門道歉,隨即就傳出韓家請媒人上門為韓五郎求聘李晴怡的事情來,驚呆了揚州人。
故而,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出是怎麼一迴事,故而,此事的影響消弭得極快,所謂“姐妹搶婿”的閑話根本就沒傳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秦暖向李猗告了假,在家照顧李琨。
李晴怡倒是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安安分分地,也沉默了許多,再也不沒事找事,同秦暖歪扯。
在這種正常人的狀態(tài)下,姐妹倆也能在照顧李琨的事情上正常地交流,正常地說話。
李琨因為心事已去,兩個女兒也和睦起來,心情大好,恢複得也很快,沒過兩三天就能下床由人攙著走幾步也不那麼天旋地轉(zhuǎn)。
此事依舊瞞著帶著李康住在王府中的秦氏。
羊昀每天都來探望,李琨每次看到羊昀來,便開心得不得了。
秦暖卻敏感地發(fā)現(xiàn)羊昀心中裝著事情。
再次送羊昀出來,秦暖對他道:“這兩天,阿爺好多了,你這樣忙,便不要天天來,這樣熱的天,天天兩頭跑,太過辛苦!”
羊昀微微一笑:“明天,我大概來不成了,盛王殿下要去城外視察沿江一帶的兵防部署,叫了我跟隨,從揚州到廬州,沿江數(shù)百裏,恐怕得迴來後都七月下旬了!”
秦暖心中一緊,盛王已到揚州才兩天,就急著去視察軍情,難道江南那邊戰(zhàn)事很不樂觀麼?
“江南道的戰(zhàn)事是不是情況不太好?”
羊昀道:“膠著了,朝廷竟然一點上風都沒有占到!叛軍所占區(qū)域仍舊在一點點地擴張,劍南那邊吐蕃也逼得緊!劍南的強兵悍將,完全分不出人手來江南道。”
“那你一定要小心!”秦暖拉起羊昀的手,將之前丁銀給她的小銅管兒放到了他的手上,“這個先給你用,不論是叛軍,還是其他,萬一有人要刺殺盛王的話,你跟在他身邊也會危險的!”
羊昀笑了起來:“哪有你想的那樣危險!盛王要去的地方都是駐軍附近或者是軍營,哪個傻子去那種地方刺殺?”
說著將小銅管兒推還給秦暖,“這個隻是單打獨鬥時,出其不意才有用,我用不著的!留在你身邊才是合適!”
秦暖堅持道:“如果是在路上遇上匪徒呢?我用石灰粉比這個還好用,我知道你不好意思用石灰!”
推搡間,秦暖忽然發(fā)現(xiàn)羊昀的手掌側(cè)麵一道猙獰的鞭痕直蔓延上手腕直到手臂上,被袖子遮住……
怎麼會有這樣的傷痕?
秦暖一把抓住他的手,也不管丟不丟人是否於禮不合,把他袖子往上一擼――好長一條鞭痕!
暗紅色的鞭痕上有塗抹的藥膏和已結(jié)的血痂,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十分地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迴事?”秦暖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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