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華的性格,秦朗是在清楚不過了,他是嚐到腥味,就得吃到肉的主,想讓他讓利,幾乎不可能,所以秦朗算準(zhǔn)魏明華這家夥會繼續(xù)賭下去,特別是受夠價格越高的時候,這孫子越不舍得把煤票給出了。
“他還能怎麼賭?”陳闖疑惑問道。
秦朗笑瞇瞇的道“陳大哥,你知道怎麼樣最掙錢麼!?”
陳闖楞了下,然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秦朗無奈道“壟斷最掙錢啊!咱們之前做的就是壟斷生意,所以價格由我定,八十這個價格就是我定的,如果我當(dāng)時夠狠夠毒,要九十,一百也一樣會有人考慮從我這拿煤。”
“所以魏明華現(xiàn)在的情況,他想要盡可能多的掙錢,就隻有一個辦法,把能拿的煤票都拿到,再想辦法迫使我們這邊的煤票收購?fù)会嵬瓿勺约旱膲艛嗟匚唬b有這樣……他才能拿到定價權(quán),才能盡可能獲取利潤!”
陳闖似懂非懂,但還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不懂又不妨礙點頭,點完後道“他要是不貪呢!?”
秦朗笑了笑道“那我就引著他貪,我可以找人給他訂單,給他高價,甚至可以給他訂金,魏明華忍不住的,如果這樣還忍得住,那算我秦朗認(rèn)栽,讓他稍微掙點錢,那也是他有本事。”
陳闖若有所思,秦朗看向窗外,自己對魏明華太熟悉了,即使上輩子他背叛自己,那也是因為自己太自信,而非沒有看出魏明華的品性。
與此同時,郭雄正擦著額頭的冷汗,煤票的收購價格正在上漲,每漲一塊錢,對於自己來說,都是成千上萬的利潤損失。
魏明華雙眼微瞇,冷笑道“秦朗在跟我競爭,造成煤票的價格提升!”
“那咱們怎麼辦?”郭雄立即問道。
“怎麼辦!?繼續(xù)收!”魏明華毫不猶豫的道“咱們隻要拿到足夠多的煤票,咱們就有定價權(quán),現(xiàn)在競爭掏出去的錢,到時候還從那些個體戶身上收迴來,郭大哥,你要這樣想,是那些買家在幫咱們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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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雄聽魏明華說的似乎有些道理,但還是道“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咱們收,秦朗也收,到時候隻能是兩敗俱傷。”
魏明華搖頭道“所以咱們得掐死秦朗那邊的煤票收購,除了提價之外,還得讓人去盯著秦朗那些人,給他們搞破壞。”
郭雄立即道“這裏可是家屬區(qū),搞那些煤礦家屬不是找死麼!?”
魏明華卻道“郭大哥,咱們現(xiàn)在可欠著吳老大二十萬,不能搞到足夠多的煤票,死的就是咱們,你自己看著辦!”
郭雄楞了下,忽然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但此時已經(jīng)沒有別的出路了,隻能道“我……我?guī)巳ィ锹?lián)係買家的事情誰去做?”
魏明華道“我會搞定的,你不用擔(dān)心。”
“那行吧!”郭雄點了點頭,此時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好辦法了。
魏明華唿出一口濁氣,心中拿到,你秦朗做的到的事情,我魏明華一樣能,而且我隻會比你做的更好。
飯館中,秦朗和陳闖繼續(xù)閑聊,陳闖道“你現(xiàn)在猜他借貸了,如果他不借的話,憑他手裏那點錢,也能做大,不過要慢點而已,他未必會冒險吧!?”
秦朗笑瞇瞇的道“他一定會,這就是本性,狗改不了吃屎就是這個道理,而且如果他不進(jìn)行借貸,我就逼他借貸,操作起來並不難。”
陳闖一臉疑惑,秦朗嘴裏所謂不難事情,自己卻怎麼都想不明白該怎麼做,另外也不明白秦朗和那個魏明華哪來這麼大的仇,簡直就好像殺父奪妻一樣。
而魏明華此時找到了幾個買家,在展示了已經(jīng)批下來的煤票後,魏明華笑瞇瞇的道“各位,煤我有,但你們?nèi)硕啵胍獫M足你們所有人,肯定需要時間去準(zhǔn)備。”
幾個人已經(jīng)被魏明華折服了,剛才魏明華帶他們?nèi)チ嗣簜},幾百噸煤,說領(lǐng)就領(lǐng)了,現(xiàn)在幾人完全相信魏明華是有本事的大人物,下來掙點零花錢而已。
“明白明白,您受累了。”有人開口道“您是有本事的大人物,咱們能和您攀上關(guān)係,簡直是十輩子修來的福氣。”
“那是,要不是魏先生,我們這些個體戶到哪找煤去!”
有人忽然道“就是煤的價格……有點貴!”
魏明華皺眉,剛想說話,剛才拍馬屁的那人卻忽然道“你懂個屁,你要是不要,都讓給我,我都要了,魏先生為了咱們勞心勞力就夠累的了,你能不能不說這些不懂事的話!”
那人立即惶恐的向魏明華道歉,魏明華隻感覺渾身舒爽,這才是人過的日子,男子漢就該這樣,以前那種唯唯諾諾,見誰都要叫爹的日子,徹底離自己遠(yuǎn)去了。
魏明華壓住眼中的激動,沉聲道“都是做生意,沒誰幫誰,不過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樣子,你們想要煤的話,我得收一部分訂金,這沒問題吧!?”
幾人麵麵相覷,覺得有些為難,但見魏明華表情一僵,有人立即道“應(yīng)該,應(yīng)該的,那我拿三成當(dāng)訂金,可以吧!”
魏明華再次露出笑容,點頭道“行!”
一中午時間,魏明華光是訂金就收了好幾萬,這讓魏明華心情激動,有這些訂金錢,自己手裏的現(xiàn)金就比秦朗的多,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活活碾壓秦朗,讓他的煤票生意徹底停轉(zhuǎn)。
隻要秦朗收不到煤票,手裏的錢就是死錢,人吃馬嚼,將會慢慢被自己壓製,直到自己的本錢遠(yuǎn)遠(yuǎn)高於他的時候,到時候就能用超高價壓死秦朗,讓他徹底滾蛋。
而家屬區(qū)裏,李敖吐了口唾沫,轉(zhuǎn)身走出了家屬區(qū),在門口和呂英碰上後笑道“他們也去找你麻煩了吧?”
呂英聳了聳肩道“倒是沒直接找我,但跟小區(qū)裏其他人傳我壞話呢,而且又提了收購價,現(xiàn)在真的到三十一噸了,我就是迴去也收不到煤票了。”
李敖笑道“秦哥預(yù)料的真準(zhǔn),就說他今天鐵定會搞黑的,這要不是秦哥提前提醒了,我剛才就跟他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