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你不要這樣,都過去兩天了,我們出去吃一頓大餐吧,好不好?”
穀念的眼裏滿是期待,這兩天,她為了讓向綿同外界斷了聯(lián)係,甚至連家裏的網(wǎng)線都剪短了,手機什麼的更是一概不碰,雖然猜也能猜到網(wǎng)上一定會有不好的聲音,可這是她守護好朋友的獨特方法。
向綿搖搖頭,垂眸一言不發(fā),像一個木偶一樣。
“你就當(dāng)可憐可憐我,我都快憋死了。”
穀念不死心的拖拽住向綿的手,終於,向綿架不住她的死纏爛打,勉強答應(yīng)跟她出來,沒精打采的坐上車,看著向後飛馳的景色,默默發(fā)呆。
穀念一路看著導(dǎo)航,仿佛一早就選好了目的地一般,向綿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心口的鈍痛讓她幾乎麻木。
這感覺,就像是重新經(jīng)曆了一次生離死別一樣,看透了世間冷暖的她,快要崩潰了。
車速逐漸慢了下來,向綿看著穀念有些慌張的樣子不明所以,在準(zhǔn)備下車的時候,穀念忽然抓起向綿的手,認(rèn)真的說道。
“綿綿,你要記住,無論到什麼時候,我做事的出發(fā)點,都會是為了你好。”
向綿剛開始還不懂,就在她走近飯點包間看到眼前人的一瞬間,她終於明白了穀念的話。
“你什麼意思!”
向綿有些氣急的喊了出來,她從沒有這麼對穀念說過話,可她今天真的不明白穀念的所作所為到底是因為什麼。
穀念有些慌張的搖著頭,不停的擺手,想要解釋,可隻是無力的張了張嘴,半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當(dāng)顧忱電話給她打過來的時候,她起初是驚喜,而後是訝異,再然後就是無盡的心理鬥爭,因為電話另一端的顧忱,懇求穀念一定要幫自己這個忙,穀念不是為了自己的偶像所以這麼做的,是因為顧忱對她說。
“這是唯一能救我和向綿的方法。”
以她對顧忱的了解,她願意相信他。
可是眼下,穀念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跟向綿解釋,大大地眼睛裏蓄滿了淚水,抱歉的看著向綿。
“綿綿,你相信我。”
到最後退出房間之前,穀念口中仍舊念著這句話,向綿的臉上浮現(xiàn)出蒼涼的笑容,被自己最好的好朋友背叛了嗎?都不知道心痛是什麼感覺了呢。
向綿淡然的坐在顧忱的對麵,顧忱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隻不過兩天,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瘦的臉頰都有些凹陷下去了,無神的眼睛看起來讓人心疼。
顧忱下意識的握住手中的水杯,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那天的事情,你說的對……我向你道歉。”
不出顧忱所料,向綿並沒有任何迴應(yīng),一雙眸子隻是直直的看向窗外,沒有表情的讓人心慌。
“我今天來,是跟你談條件的。”
顧忱並不是恬不知恥的人,他也有他的驕傲和自尊,眼前的女人,說白了就是一個手裏捏著他短處的鄰家小妹妹,他該做到的都做到了,不會低三下四的求她原諒。
向綿的目光收迴到他身上,眼裏有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冷漠。
“和我開記者發(fā)布會,說那天隻是誤會。”
向綿被顧忱的篤定逗笑,不屑的說。
“你憑什麼命令我。”
向綿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卻忽然被顧忱溫?zé)岬氖终评。蚓d有些失神,她以為,冰冷倨傲如顧忱的手,也會是冰冷的,沒想到他也會有人的溫度。
她看著顧忱的抓住自己的手,顧忱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鬆開了她的手的同時也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
“向綿,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顧忱有些別扭的示弱,聲音微不可聞的讓向綿甚至以為出現(xiàn)了幻覺,當(dāng)她真切的看到顧忱眼裏的閃躲的時候,她的心也跟著化了。
“你不用故意說這些好聽的,我不會替你澄清這些事情的。”
顧忱有些著急的看著向綿,努力壓住心裏的慌亂,耐心的說著。
“你聽著,我不會因為自己的私利去強迫你做這件事,可是眼下在你眼前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你現(xiàn)在打開手機,鋪天蓋地都是你的消息,隻有你跟我一同去解釋,才能夠讓你的生活恢複平靜。”
如果時光能倒流,以後一頭煩惱的向綿一定不會同意,可是時光不會倒流,所以,向綿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消息仍舊是由mk娛樂放出去,記者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也在mk集團布置舉行,似乎mk娛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和超級明星顧忱綁在了一起。
薛子清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演講稿,交到顧忱和向綿的手裏,顧忱隻是掃了一眼就隨手扔在化妝臺上,向綿則是認(rèn)真的看著,但仍舊不習(xí)慣的閃躲著化妝師的魔爪。
顧忱注意到了向綿的不悅,開口替她解圍。
“她不化妝也很好看,就這樣吧。”
他這一句話不僅解救了向綿,同時也讓那個頭疼的化妝師長長舒了一口氣。
向綿感謝的朝著顧忱點了點頭,然後又專心致誌的將目光投放在眼前的幾張稿子上,一遍一遍的背著。
記者發(fā)布會舉行的異常順利,在mk娛樂的嚴(yán)格管控下,能夠進場的,都是平時和他們有合作關(guān)係的媒體,自然,對外如何發(fā)聲,也都在他們的掌控範(fàn)圍內(nèi),事情的熱度和走向很快就又重新掌握迴了薛子清的手裏。
就在發(fā)布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顧忱的眸子看向身旁有些緊張的向綿,嘴角彎起弧度。
發(fā)布會開始之前,顧忱忽然問了向綿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有工作嗎?”
向綿那時候滿腦子稿子,下意識的迴答沒有,又繼續(xù)開始不停的背著手裏的稿子,直到上臺前才停止。
向綿看著顧忱忽然投來的目光,沒由來的頭皮發(fā)麻,就在大家都以為顧忱要說,謝謝大家來到,此次記者發(fā)布會就到這裏的時候。
他拿起話筒,聲音平靜的說。
“我宣布,向綿從此是我的唯一的藝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