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覺得心裏越發的空虛,隻能不停地拿著桌上的酒往身體裏麵灌,企圖麻痹自己。
音樂將他空虛的身體暫時填滿,忽然一雙冰冷的手撫摸上周子軒的身體。
他順勢一扯,一個前凸後翹穿著裸露的辣妹就落在了他懷裏,熟悉的嚶嚀聲音響起,女人開始不老實的向他的下肢進軍。
“嗯……周少,人家剛剛給你打電話,那人好壞,竟然說你死了呢……”
小茜的身體不停的摩擦著周子軒的手臂,帶著他一次次的掠過自己傲人的溝壑,她輕咬櫻唇,在周子軒耳旁不斷的喘息著,是不是還夾雜著一聲嬌喘。
周子軒冷眼看著不停地在他身上來迴摩擦的小茜,寬大的沙發無人敢靠近,因為大家都知道,小茜是周子軒最喜歡的妞。
“周少~你今天怎麼了嘛。”
小茜的手不安分的循著周子軒敞開的領口往裏伸去,周子軒眸色一深,腦海裏總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
他的雙手輕鬆的扣住小茜纖細的手腕,充滿威脅性的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啊~”
小茜裝作懼怕的樣子,閉上了眼睛,周子軒野獸一般具有掠奪性的吻如梅花一般星星點點的落在小茜雪白的脖子上。
小茜嘴裏掙紮著不要,粉拳卻屋裏的打在周子軒的身上,漸漸的不要變成了嚶嚀,她閉著眼準備享受接下來的歡愉。
周子軒漸漸順著她的脖頸聞到了麵頰,當他準備吻住小茜的櫻唇的時候,她耳畔散發出來的濃烈香水味讓周子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反感一把把小茜推在了地上,隨後扔在她身上一疊錢。
“滾!
周子軒的臉隱在暗處,看不清神色,聲音聽起來卻有些慍怒,遠處有好幾個平時巴結著小茜的小姐妹都站在原地看笑話,這樣的時候可不多,小茜平時總是趾高氣昂的,仗著自己有著這樣的靠山,所以平時這些人表麵上都不得不奉承著她,可是沒一個人是從心底裏服她的,現在小茜狼狽的模樣正是她們等待好久的。
小茜感受到了身後灼人的目光,不甘心的爬到了周子軒的身邊,帶著哭腔苦苦哀求。
“周少,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周子軒沒有說話,身後的保鏢連人帶錢的從周子軒身旁拉走,他看著哭成淚人的小茜,低吟道:“不是你的錯,是我!
酒精成了他唯一的慰藉,落了單的周子軒無疑成了整個夜場女人的心頭肉,沒一個人都像要借口靠近周子軒,卻被那保鏢一一攔住。
沒想到女人走了又來了一個男人。
當保鏢攔住他的時候,瞬間感受到了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神投射了過來,保鏢下意識的不敢攔著,因為男人戴著墨鏡,並不能分辨清楚到底是什麼人。
周子軒抬著醉眼看著眼前的人卻忽然指著他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竟然也會來這種地方了,顧忱。”
顧忱的眉頭緊鎖,看著明顯已經喝大了的周子軒,走到他身旁。
“鬧夠了嗎,鬧夠了跟我迴去!
周子軒卻一把甩開他的掣肘,從桌子上又開了一瓶酒,遞到顧忱麵前,含糊的說。
“是兄弟嗎!是兄弟就幹了!”
讓周子軒沒有想到的是,顧忱竟然接過了這瓶酒,還三口兩口的喝了個精光。
“這酒有什麼好的,服務生,把你們場子最好的酒給我上上來。”
服務生一聽,眼冒金光,今晚他的提成夠吃一個月的了,忙不迭的去拿了最貴的洋酒來。
周子軒卻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顧忱。
“我說,你轉性了?竟然請我喝酒?”
顧忱聞言一挑眉,淡然勾唇。
“誰說我請你的,你剛剛不是在臺上說,今天所有的酒都你買單嗎?”
周子軒愕然,沒想到從那時候顧忱就已經在這裏了。
兩個人喝到了淩晨,一向不經常喝酒的顧忱,頭腦在這時候卻仍舊保持著清醒,他甚至有些懊惱,為什麼做不到像那些喝多的人一樣,瀟灑的生活。
周子軒已經醉的猶如一灘爛泥,趴在沙發上不肯離去的哀嚎。
“喝!繼續喝!”
“喝什麼喝,來人,把他給我抬迴家!”
顧忱指揮著人把周子軒抬上車以後就獨自走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冷風順著他的臉頰吹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毫無掩飾的出現在公共場所過了。
想到這裏,顧忱不由得苦笑,當初選擇做演員,實在是因為自己所好,卻沒想到變成了生活所累。
剛開始的刻意到現在已經深入骨髓,他偽裝的甚至都不知道本來的麵目是什麼了。
一個人在夜色中獨行,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醫院的門口,此時醫院已經關了門禁,顧忱看著向綿所在病房已經熄了燈的漆黑窗口,默然而立。
“顧……顧忱?”
院子裏響起了清麗的聲音,顧忱垂眸看到院子中不仔細看根本注意不到的人影,仔細辯駁原來是方靜。
方靜手裏有著一點紅色的光芒,淡淡的煙味順著空氣飄散了過來,方靜注意到顧忱看著自己手裏還未來得及掐滅的煙頭,有些窘迫的把煙頭扔到地上踩滅。
“你……你是來看向綿的吧,我去跟門衛說一聲,讓他們放你進來,隻不過,都這個時候了,估計向綿她們早就睡了!
在方靜準備往門衛走去的時候,顧忱卻伸手以示阻止。
“不必了,我就是隨意走走!
顧忱的聲音和平日裏冷漠的聲音不一樣,氤氳了一層不明意味的模糊。
“喝酒了?”
方靜敏銳的感受到了顧忱的不同,顧忱默然,沒有否認,也沒有同意隻是站在原地。
兩個人的氛圍變得微妙而尷尬,顧忱本身來講對方靜並沒有任何惡意,卻因為周子軒的提醒所以刻意和方靜保持距離。
方靜率先開口:“我想說,今天的事情是因為我真的不知道,希望你不要有什麼誤會。”
顧忱聞言隻是淡淡一句沒事,然後兩人再次陷入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