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有些亂得衣服,罕見的竟然臉紅了起來,看了向綿一眼,清了清嗓子。
“我先迴去了。”
向綿連點頭都忘記了,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完全呆住。
顧忱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褚遠山滿臉笑意的站在門口。
“你個老頭!”
褚遠山聞言深深鞠了一躬。
“樂意為少爺效勞。”
顧忱冷哼了一聲,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他的心跳仍舊跳得很快,臉上的潮紅還沒有完全褪去,腦海裏盡是向綿有些迷離的神情,連劇本上麵的字都破天荒的看不進去。
在顧忱發呆的時候,輕悄悄的敲門聲忽然想起。
顧忱想也沒想的翻了一頁劇本,聲音恢複了往日的倨傲。
“顧忱……”
來人的腳步聲悄無聲息,向綿有些怯懦的站在門口,看向臥室裏躺著的顧忱。
顧忱一愣,原以為是褚遠山,或者是其他人,沒想到竟然是向綿,她的雙頰已經褪去了羞澀,隻是唇瓣還有些紅腫,她緊張的咬著嘴唇,然後緩緩說道。
“我明天想請假一天可以嗎?”
顧忱的手枕在頭後,目光隻是放在她身上一秒鍾又重新轉迴了劇本上。
“理由。”
向綿攥緊拳頭,低下頭。
“我可以不說嗎?”
“當然可以,不過也不準假。”
顧忱的臉上有著小孩子般的狡黠,鋒利的目光默默的打量著向綿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向綿反常的堅持。
“既然你不給我假,那算我曠工好了。”
不待顧忱迴答,向綿轉身就把門關上了,她的後背抵在冰涼的門扉上,這一次,她想要靠自己的力量,不能夠總是靠顧忱和薛子清,自己總歸是要長大的。
第二天清晨,顧忱一個人用完了早餐,目光時不時的打量著樓上向綿的房間。
細心的隨晚看出了顧忱的心思,主動說道。
“少爺,今早我看到綿小姐天沒亮就出去了。”
“去哪裏了?”
顧忱沉眸,麵色有些不善,目光霎時間變得陰鷙了起來。
隨晚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隻是看到了向綿離開,並沒有問具體去了哪裏。
“綿小姐有留下話給您,她說,你不用擔心我,晚上我會按時迴來。”
顧忱嗤笑著站起身來,伸出手臂讓夏風和舒念在兩側把西服扣子扣妥帖,然後移步朝門外走去。
“誰會擔心她。”
楮墨的嘴角難得抽搐,忍著笑的模樣被所有人看在眼裏,顧忱也注意到了。
“楮墨,我覺得你最近可能需要再訓練訓練。”
楮墨聞言表情又恢複了原來的倨傲。
顧忱滿意的點了點頭,拉開車門不急不緩的往片場開去。
向綿一大早就守在自己以前常去的國外駐國內的*店,等到第一個櫃姐上班的時候,她已經靠著門口睡著了,手裏還緊緊的攥著手機。
“小姐,醒醒,醒醒。”
向綿昨天本來就沒有睡好,被搖醒後揉著惺忪的眸子打了個哈欠,見到一個麵容姣好的美女踏著高跟鞋站在自己麵前。
“你說這裏的營業員?”
櫃姐一頭霧水的點著頭,向綿激動地站起身來抱住她。
“可算等到你了,你可不可以讓我給你們總部打個電話,我需要一個高定的裙子。”
“可是小姐,高定的裙子需要我們品牌主動去邀約,您這樣多半是不會成功的。”
“你能讓我試試嗎?求求你了。”
向綿哀求的看著櫃姐,冷風一過,穿的不太多的櫃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先跟我進去再說吧。”
向綿笑著點點頭,然後走了進去。
櫃姐小心翼翼的看著外麵,然後對向綿說。
“現在距離正式營業還有段時間,根據時差,總部那邊應該還沒有休息,你就趁著這段時間打吧,不過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啊。”
向綿感激的接過電話,找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接通了電話,因為是對中國的大使,所以接電話的人操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你好。”
“您好,這裏t集團,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我是會員編碼為00056的向綿,現在我想主動申購一條之前陳夢夢陳女士所定的高定時裝裙。”
向綿的語氣堅定,熟稔的說著自己的需求,之前她定這件*店的衣服,從來都是他們主動把樣衣發到向綿的郵箱,任由向綿先挑選,所以向綿的會員號也是特別的。
“請您稍等,我這邊查一下。”
因為向綿已經很久沒有在這裏消費過了,所以聽到電話那頭劈啪的鍵盤聲她還是有些忐忑的。
“您好,小姐,根據我這邊記錄來看,您近兩年就沒有在本店購買過時裝,所以您的會員也因此被降級,以現在的會員等級,是沒有辦法定製時裝的哦。”
向綿握著電話聽筒的手都開始有些發白,她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我加錢還不行嗎?”
“對不起,這不符合我們公司的規定。”
在向綿還想爭取的時候,櫃姐忽然大驚失色的跑了過來,從向綿的手裏奪過了電話。
“你快走,今天店長巡查,被人看到我就死定了。”
向綿剛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因為窩在角落身體已經變得有些僵麻,廢了好大一番力氣才站了起來,隻見櫃姐的身後剛好站著一個滿臉威嚴的中年女性。
“小李,這是誰,?”
櫃姐大驚失色,給向綿使眼色讓她快些離開,自己笑著迴頭應道。
“這是早上來看衣服的顧客,她說自己有點累了,我就讓她在這裏休息。”
“是嗎?”
店長打量著向綿有些狼狽的樣子,銳利的眼神仿佛能夠看穿一切。
“你今天如果不給我講清楚,就把這屋子裏的貨給我盤一遍,少了就算在你頭上!”
櫃姐倒吸了一口冷氣,花容失色的樣子讓準備離開的向綿也停下了腳步。
“我可以作證,她沒有偷東西。”
店長的專業素養很高,禮貌得體的迴頭對向綿說。
“對不起,這裏沒人可以為她作證。”
眼看著櫃姐的眼淚如同那斷了線的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