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綿在顧忱懷裏氣急敗壞的樣子尤為可愛。
“你確定讓我放開你?”
向綿用力且認真的點著頭,隨後,顧忱的雙手一鬆,向綿隻感覺身上冷空氣倏然竄進身體裏,然後她就應聲落地了。
“怎麼樣感覺?”
顧忱壞笑著躬身看向向綿,向綿凝眸迴瞪顧忱。
“好得很。”
她試著撐了撐有些軟的手臂,勉力站了起來,身體還有些搖搖晃晃的並不太穩。
“要不要我幫你。”
“謝謝不用。”
向綿毫不客氣的往門外走去,而後狠狠地把門摔上。
迴到房間看到手機上要炸了一樣的未接來電向綿就頭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今天下午顧忱拒絕的那些采訪打來的電話。
她翻動了一下,而後輕點一個電話號碼,默默撥了迴去。
“趙經理……有事嗎?”
電話那頭的趙經理聽起來很忙,在接起電話的時候還在吩咐身邊的人把公關文發出去,一向穩重內斂的趙經理現在的語氣也有些慌。
“我問你!顧忱今天下午去哪了,發布會之後要接受三家媒體的獨家專訪,這是之前就說好了的,他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向綿像是被魚刺卡主了喉嚨,說不出話來,難道她要告訴趙經理顧忱狀態不好然後兩個人去痛飲了一番?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就被向綿使勁兒搖頭打消,簡直是自尋死路。
“嗯……顧忱他,今天下午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前幾天淋了雨。”
“那也不能不打招唿就走了啊,把一票媒體都晾在外麵,讓我們工作怎麼開展。”
“這是我工作的失誤,下次我會跟媒體朋友交代好的。”
向綿掛了電話長籲了一口氣,看到手機上滿滿陌生號碼以後隨手就把它扔的遠遠的,然後把頭埋在被子裏再也不想去麵對。
“啊……痛苦的明天啊。”
向綿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的要命,然而出門看到宿醉的顧忱仍舊光鮮亮麗西裝筆挺的站在麵前的時候,她不由得滿頭黑線。
妖孽啊,妖孽,無時無刻保持著完美不累嗎?
出乎向綿的意料,今天陳夢夢並沒有來,聽小軒說,好像是因為萬象地產研究出了新的轉型產品,她要今天參加發布會。
向綿聽到隻覺得好笑,和昨天晚上陳夢夢的反應如出一轍。
昨天顧忱走後,陳夢夢冷眼看著兩個人逃走的身影,坐在凳子上冷笑。
“小軒,你看這種明星,人氣這麼旺到底是因為什麼?”
“可能因為顧少演技好吧。”
陳夢夢白了小軒一眼,一臉不屑的說教。
“怪不得你隻能是個助理,我看你長得也不錯,骨子裏還是脫不開那個奴性思維,一個好的演員不一定非要好的演技,和媒體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小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隻是握著托盤的手因為用力都有些發白。
陳夢夢晚上本來約了周揚軍,可是周揚軍說自己的兒子今天破天荒的迴了家,他暫時走不開,無奈陳夢夢隻能迴到自己那個有著名義上丈夫的別墅。
她站在別墅門口,妝容精致,細長的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當她把鑰匙旋進門鎖哢噠一聲開門以後,屋裏好不熱鬧,蘇默涵麵紅耳赤的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和陳田爭辯著什麼,看樣子*竟然破天荒的站在蘇默涵一邊。
陳夢夢皺了皺眉,不悅的捂住耳朵。
“吵什麼吵!”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被門口的陳夢夢吸引了過來,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她滿臉驕傲的迎了上來,滿意的看著陳夢夢,上上下下的打量。
“我的乖寶貝,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陳夢夢拖下高跟鞋,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腳腕,笑著對*說。
“媽,對不起啊,我最近太忙了,都沒有時間迴家。”
“沒有沒有,你忙你的,媽媽可以在電視裏看你,更開心。”
陳夢夢的虛榮心被*捧的極度膨脹有些驕傲的揚起脖子,她是如此喜歡被人矚目的模樣,那樣自己就像一隻高傲的孔雀一樣。
陳田有些不悅的清了清嗓子。
“你還知道迴來,我以為你忘了你有個家了。”
“爸……我怎麼會忘呢,我們最近都在忙著拍戲,這不剛一殺青我就忙著趕迴來孝敬您老人家了嗎。”
陳夢夢從身後拿過兩個大袋子,遞給*,*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不住的感歎。
“這得多少錢啊女兒。”
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隻有蘇默涵一個人,他低著頭,臉隱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陳夢夢也故意不理會他,現在在陳夢夢看來,蘇默涵簡直就是一個甩不開的累贅和*,如果哪一天被人發現她離過婚,指不定媒體會怎麼報道呢,她又不敢貿然和蘇默涵說離婚,假若激怒了他,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所以當下的僵局隻能是一直僵著,等待著找到一個契機打破僵局尋求生路。
陳夢夢的目光狀似無意的掃過蘇默涵手裏的白色小瓶子,有些好奇。
“那是什麼?”
陳田循著她的目光看向蘇默涵手裏的瓶子,歎了口氣。
“我正為這個東西頭疼,我們是個地產行業,研發出來個洗發水也不會有人用的。”
“怎麼不會,”一直默不作聲的蘇默涵忽然梗著脖子反駁,“房地產行業本來形式就不好,爸你又不善經營,公司這幾個月已經是入不敷出了,如果在這個時候再不轉型,非得麵臨破產不可!”
蘇默涵的情緒激動,當他說出破產兩個字的時候,陳田拍案而起,怒吼,“你就盼著我們家破產是不是!”
*連忙上前把陳田按在沙發上。
“默寒沒別的意思,他也是想為我們這個家好。”
*心疼的撫了撫陳田的胸口,給站在一旁的陳夢夢使眼色。
“是……是啊,我雖然不懂,但是默寒做事總有他的道理的,是不是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