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害誰啊,真是的。”
向綿不滿的撇了撇嘴,抱著手裏的文件引著顧忱向攝影棚走去。
一下午冗長的拍攝,顧忱雖然看起來精神飽滿,向綿已經開始有些吃不消了,正當她不停地用頭點地的時候,顧忱忽然走了過來,輕輕刮著她的鼻子。
“走了,結束了!
“啊!好快啊!
本來還在往前走的顧忱忽然停了下來,側頭說。
“怎麼?還沒夠。”
“夠了夠了夠了!”
向綿卯足了勁兒搖著頭剛剛兩三下,她便開始暈頭轉向。
另一邊的陳夢夢剛剛在臺上下來,手裏拿著自己家的產品,無聊的把玩著,她研究著瓶身上的成分,發現隻是標注了一兩樣,剩下的都是由於是保密配方為理由省略了。
正巧蘇默寒行色匆匆的從她麵前走過,她叫住蘇默寒,拿起手裏的洗發水。
“這上麵為什麼沒有合格的標致,而且,和我平時用的為什麼有些不一樣?”
蘇默寒聽到她的問題呆滯了一下,而後眼神有些閃躲不自然的說。
“這樣,夢夢,我手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等下我,我一會兒迴來告訴你!
說完就匆忙的想要逃,陳夢夢卻看出了蘇默寒的不正常。
“好,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妄想著我幫你了!
蘇默寒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左右為難。
“夢夢……我是真的有事。”隻能盡力去解釋。
“身為你的合作夥伴,你連坦誠這一點都做不到,那我們也別談合作了。”
蘇默寒思忖了片刻,他不確定如果告訴陳夢夢事實她還會不會選擇幫她。
陳夢夢也不著急,繼續坐在原地把玩著手裏的小巧瓶子,淡然的樣子反而讓蘇默寒有些慌張。
“好,我跟你說,但前提是,你不要生氣。”
陳夢夢心裏一沉,這裏麵果然有貓膩。
“這個產品,還沒有過檢查……”
“什麼!”
陳夢夢手裏的瓶子掉落在了地上,滾了幾圈然後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你告訴我馬上要生產的產品還沒有過檢?蘇默寒,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在蘇默寒說出這個話的時候,他就覺得心裏輕鬆了很多,一直瞞著所有人的事情終於說出了口,也算是大石落地。
他緊蹙著眉頭走到陳夢夢跟前蹲在她麵前,然後拉起她的手,有些動情的說。
“夢夢,我知道現在一個很有能力的男人在追你,但是我也不差,我想讓你也瞧得起我一次,所以你幫幫我,我那個朋友很靠譜,一定會過檢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你不知道你爸爸的資金狀況已經到了什麼地步,我再不出手,萬象就要宣布破產了!
陳夢夢的癱坐在椅子上,眼眸裏寫滿了不敢置信。
“你說什麼?”
蘇默寒低下了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你現在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如果跟你說這些,你會分心的,所以夢夢,你得和我在同一戰線上,這樣我們才能讓萬象起死迴生!
陳夢夢沒有說話,看著這個男人在她麵前海誓山盟,她的心裏仍舊接受不了那麼大個帝國瀕臨倒塌的局麵,難道真的是自己爸爸的經營不善?
她決心破釜沉舟,麵色堅決的迴握住蘇默寒的手。
“好,我幫你!
當天下午,陳夢夢就出現在了mk娛樂的樓下,她穿著精致考究,手上提了一個愛馬仕秋季新款,光彩照人的走了進去。
前臺小姐很有眼色的迎了過來。
“小姐請問您找誰?”
陳夢夢連墨鏡都沒有摘下,從包包裏拿出一張鎏金名片遞給前臺小姐。
“把這個給你們周總看,他自然會明白。”
前臺小姐深深的望了一眼陳夢夢,眼神裏流出出掩藏不住的羨慕。
“好的,我這就去!
陳夢夢悠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朱唇微啟,溫潤的咖啡劃過舌尖,帶來醇香和溫暖。
“你是誰?”
聽起來有些年輕的聲音從身後響起,陳夢夢聞聲迴頭,正看到一個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穿著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西裝的男人,站在她身後。
她摘下墨鏡,並沒有驚慌得對一旁的前臺小姐說。
“恐怕你們是找錯了,我要找的是,周揚軍周總,請問這位是?”
周子軒把手插進褲袋,“我是他兒子,周子軒,你是誰?”
陳夢夢知道周揚軍有兒子,隻是沒想到周揚軍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她重新戴上墨鏡,坐迴原位。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見你爸爸!
“嗬嗬,每天要見我爸的女人多了,你算哪根蔥?”
周子軒一臉不屑的也坐在沙發上,他的樣子可比陳夢夢恣意的多。
“我說了,我不跟你一個小屁孩談!
“陳夢夢,23歲,新晉藝人,怎麼?我爸喝多了把你上了?”
周子軒拿著那張鎏金的名片,周子軒在沒看到陳夢夢的時候就對她一點好感都沒有,能用這種浮誇的名片,本人也一定把自己打扮的像野生動物一樣。
果不其然,陳夢夢比他預想的還要惹人討厭。
他翹起二郎腿,無所謂的態度,擺明了就要跟陳夢夢耗起來,陳夢夢有些氣結,卻又要保持自己的端莊姿態。
“我和你爸爸是正常的合作夥伴,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爸!
“嘖嘖嘖,說你的情人你不開心了?你也真是想不開,明明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大,非要學人家當什麼情人啊。”
陳夢夢的臉色氣的鐵青,剛要發作。
“夢夢,你怎麼來了。”
沉穩的聲音出現在眼前,周揚軍正跟一群公司股東從樓上電梯下來。
周子軒看到周揚軍來了,無所謂的站起身,把手裏的名片往他身上一丟。
“你的人吧!
周揚軍看了一眼身後跟著的股東,幹咳了一聲。
“你這小子,有沒有點正型!
“切,還不是跟你學的!
周子軒一撇嘴,吊兒郎當的離開了。